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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穿成我的猫(玄幻灵异)——草履

时间:2024-12-02 10:40:21  作者:草履
  “什么?”
  “不学习。平时这个时候我都在寝室做题。”
  “真是爱学习,我看我真是醋错地方了。其实我不该防着你身边的人,我该防你的书。别人是焚书坑儒,我焚书坑你。”
  谢松亭乐得直抖。
  “想想高中那会儿你在宿舍整天做题,都不怎么搭理我。”
  “没这么严重吧……我顶多……”
  “嗯嗯嗯,顶多是想看我但忍住了,想和我说话但忍住了,想和我关系变好但忍住了。好久之前就想问了,谢松亭,你属忍者神龟的吧?”
  “你才……!”
  谢松亭气哼哼地咬他手指骨。
  “小龟。”席必思亲亲他肩膀,“你缩你的,我每天给你刷刷背甲。”
  两人都知道高中时谢松亭一而再再而三的退缩是因为什么。
  那些每天空一两根笔芯,手指被笔压紧、指节上薄茧都发红的日子里,那些回家后面对窒息的家人的日子里,那些一个人看不到前路的日子里……
  人是很难成长的。
  这群柔软脆弱的生物要用爱意、责任感和陪伴来浇灌。
  而不是用恐惧、胆怯、紧张……
  以期驯服。
  那只会让人像龟一样缩进自己认为安全的龟壳中,龟缩不前。
  十年。
  或者更久。
  
  两人扯些废话。
  谢松亭本质上是个温和的人,所以即便席必思说的话天马行空、毫无逻辑,他也会附和地在每句结束时给出回应。
  嗯。
  嗯。
  嗯。
  只是他的回应一声比一声小,一声比一声微弱。
  是在微妙的抱怨:
  不要问了。
  不想回答。
  ……困了。
  席必思问完,略做停顿,休整旗鼓。
  谢松亭噙了口茶在嘴里,感受水被牙齿分开,再流入喉管,舒服得眯起眼睛,朝席必思打开手臂,被他抱到床上去。
  “好意外,你竟然不用……”
  席必思铁青着脸打断他:“都说了买了以防万一,我不是禽……”兽。
  他说了一个字就停了。
  他还真是禽兽。
  字面意思上的禽兽。
  谢松亭也想到这了,笑得不能自已。
  他穿着席必思的衣服,抱住席必思的脖颈。
  席必思温驯地俯下身,撑在他身上,眸色变深:“你现在可是勾引了。”
  “别亲脖子,”谢松亭迎上他湿热的吻,“不好遮。”
  
  温度攀升时,湿润的唇舌紧贴着他的唇瓣,另一个人灼热的舌尖入侵时几乎夺走他所有的空气。
  谢松亭想起……
  好像来这之后只亲了一次。
  现在的吻……
  是第二次。
  他被更紧地压入床铺时有片刻失神。
  仿佛自己还是那个整日困顿、尖牙利齿、矮小的高中男孩,和席必思在学校、在人前时无比不对付。
  但回到住所,却被人亲密地压着索求。
  他下唇被人咬了一口,很用力,惩罚似的。
  谢松亭吃痛,回神后顺着那人下巴吻到喉结,中途停留,轻轻啃咬了一口。
  立刻听到席必思克制的抽气。
  显然他也同样兴奋。
  高中给他们带来的回忆独一无二,虽然没人主动提起,但又回到这里,好像能逆转人生般的体验足以让人晕眩。
  这段时间简直像是朝上天偷来的。
  他只亲到胸前便被制止了。
  火热的身躯紧贴,接触时都是一声轻叹,微微颤抖。
  “谢松亭,我帮林晓你跟我吵什么架?这和你有关吗?”
  他仍穿着过大的长袖。
  布料被唇濡湿,湿着烫他一下,接着被从肩上拽走。
  “什么……?”
  “回答我。”
  谢松亭反应慢了半拍,钝钝的,半天才意识到他在角色扮演。
  扮演十年前的他们俩。
  谢松亭扬起脖颈接受他的舔吻,不知不觉间已出了一层薄汗:“你……帮人作弊就是不对……!”
  “你明明很在意我,”另一个人叹道,手抚上他腰际,“这么在意我,怎么还这么对我?好难过,我要罚你。”
  谢松亭一片混乱,一切知觉全向别处涌去,颤抖着绷紧了。
  他在另一人唇舌下颤抖朦乱,拿笔的手指攥着床单,攥得比写字时还要紧,一向冷清克制的神色全然不见。
  沉迷,神思不属。
  席必思再抬头时一嘴的腥涩,和他交换了个吻,问:“味道好么?”
  “好个鬼!”
  谢松亭不住摇头,挣扎着推他胸膛,浑身都是敏感的粉色。
  他在另一人有些薄茧的手掌下难以自持地脸红,烫得只想抓他的手。
  但那只手灵活得抓不紧,抓不牢。
  一片滚热。
  四处探寻。
  谢松亭像掉入熔岩里,却又潮湿。
  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不停地、不停地向外渗汗,像条湿透摆尾的鱼,被人抛上了岸,按住尾巴挣扎不脱。
  那人执着地问:“喜欢我吗?”
  他在追爱时曾问过无数次。
  谢松亭求饶一般闭了眼。
  一滴泪顺着眼角掉落耳廓,渗进他头发里。
  他带着哭腔说:“……喜欢。”
  这道泪痕被人吻去,带着倒刺的舌过处,一片颤栗的红。
  “是不是所有人里只喜欢我?”
  “是、是……”
  “所有人里只爱我?”
  “嗯……嗯……”
  其实席必思还是醋了。
  只是他的醋意比谢松亭更高明,也更阴险。
  他是最擅猎擅捕的虎。
  
  两人坐车去的谢松亭家。
  谢松亭满脸没睡好的困倦,靠着席必思睡了一路,到地方时还不想下,被他抱着睡到自然醒。
  他眼皮有些肿,眼尾带着点透支体力的红,眨了好几下眼,才发现自己枕着人。
  “还困吗?”
  那人手笼住他半张脸:“有吃的,尝一点。”
  吃过一个厚蛋烧帕尼尼,喝完一碗豆浆,谢松亭才像是活了。
  一张嘴,嗓子还有点沙。
  他换回了自己的校服,里面是一件席必思以前的抓绒衣,想从车上下来,被人提前一步,抱着他下了地。
  “还好……还没那么……”
  在接触地面时,谢松亭扭曲的表情替他答完了剩下半句。
  席必思没和他商量的意思:“我抱你上去。”
  谢松亭:“进了楼梯再说。”
  说着已经先一步向楼梯走去。
  能忍。
  这里是一片普通住宅区,楼房没有电梯,全是步梯。
  最后还是选了背。
  谢松亭贴着他后脑,突然说:“我竟然是个脆皮。”
  怪不得都那么喜欢蚕。
  她的蚕丝实在太好用了。
  席必思本垂眼盯着台阶,背着他一步步走得稳健,听他的话一下笑了:“浴室那天是谁——”
  谢松亭一把捂住他嘴:“不准说!”
  席必思笑着舔他。
  到地方三楼,席必思从谢松亭兜里摸到钥匙开门。
  家里没人。
  谢松亭被他背进屋子,放在沙发上,说:“别看了,家里没人,不然不到门口我就让你放我下来了。”
  屋中沙发陈旧,茶几也是,覆着一层发腻的黄。
  墙皮有些地方剥落,没人去补。
  谢松亭环视一圈,清浅的目光落在家具上,心脏狂跳。
  席必思半蹲在他身前,无言观察他的神色。
  就像有人称抑郁症实际是一系列残缺不全的症状,而非是病,真正的病另有其人一样。补全了人从小到大的所有链条,才可能管中窥其一豹。
  可很多人连链条都找不完整。
  因为那些被冒犯、被质问、被怀疑、被不疼爱的过去,早在数年人生长河里被冲走,一点也记不得了。
  但忘记也没有用。
  记忆不记得,身体会替你记得。
  飙升的心率、僵硬的身体、嗡嗡作响的大脑,都在说,身体记得。
  谢松亭的身体现在就在说,它记得。
  他以为自己忘光了。
  没想到……
  一切清清楚楚,如泄洪堤坝,在他脑中轰然作响。
 
 
第59章 重返高中(5)
  席必思晃了两下手。
  谢松亭被他的动作晃回神:“怎么了?”
  席必思:“不带我到处转转?”
  谢松亭:“你别动。”
  席必思:“为什么。”
  谢松亭:“我房间很乱,等我收拾收拾你再去。”
  即使再自卑、再困苦的年轻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也是有自尊的。
  即使席必思已经进了自己家门,看到过他那么多难堪的过去,他还是想让自己看起来……
  比过去好一点。
  席必思:“好,那我坐沙发上等你。”
  谢松亭:“嗯。”
  他在沙发上缓了会儿,被席必思揉了两下腰,笑着躲了,又被他一口亲在眉上:“去吧。”
  谢松亭走向自己屋子时,时刻注意着席必思的动静。
  席必思很听话,坐在沙发上没有动。
  安静非常。
  谢松亭推开了自己的门。
  一股霉湿味扑面而来。
  他呛了两声,听客厅的人问:“怎么了?”
  “有灰,”谢松亭又补了一句,“别来。”
  “不来,你继续。”
  谢松亭阖上门板,首先坐在了床上。
  床板是谢广昌装修时从隔壁邻居家薅来的。
  别人不要的木板他锯了锯装了装,拼了个床架,拼了个床板,只不过中间有一块缺了个洞。
  睡得久了,那个洞周围的木料有些开裂,总有种会陷下去的错觉。
  他反手一摸,准确地摸到了那个床垫下的洞。
  房间窄小而暗,窗朝东开,很少有光。
  窗帘也很旧了,没人去洗。
  谢松亭从床上坐起身,慢腾腾地收拾自己的书。
  学校宿舍他收拾得很整齐。
  因为那里是他的地方。
  只是在这个家里,他时刻觉得这里不属于自己,因此从未用心收拾。这个逼仄窄小的房间里堆满了他的杂物,一切都是旧的。
  他和毕京歌谈过这个问题。
  关于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打扫家里的问题。
  毕京歌说,从未有人真切地给过你属于自己的物品。这些东西被父母认为是他们的,连你整个人都被他们认为是他们的造物。但实际上既然给出去了,那这些就是你的。既然被生下来了,你就是个完整的、有独立意识的人。
  父母没做好关于分离和边界的功课,他们模糊了你对边界的概念,让你混乱。
  你能感知到边界被父母侵占了,但你推不出去他们,于是把自己的边界一缩再缩,干脆不要这块地方,不要他们给予的所有东西,那么自然不对这块区域负有清理的责任。
  租的房子也一样,你觉得这房子不是你的。
  一切都不属于你。
  这很有效。这是你应对这些的方式。谈不上对或错,不必责怪自己。习惯的形成都是有原因的。
  谢松亭沉默。
  毕京歌又问,所以,你打算把动圈麦的钱全还给妈妈吗?
  谢松亭当时点了头。
  李云岚并没有对他有任何金钱上的要求,一开始可能有,后来被迫认清现实没有了,但他还是会在手头宽裕时汇给她钱,就是这个原因。
  这些都不属于他。
  他还回去。
  毕京歌问,那还完之后呢?
  谢松亭没有回答。
  
  收拾了一会儿,谢松亭听见门口有脚步声。
  是席必思走到了门口。
  他问:“我想坐门口和你说话,行吗。”
  谢松亭:“不太想说话。”
  席必思退而求其次:“那我就坐门口。”
  谢松亭想了想:“……好。”
  这才听见门口有响动。
  是席必思看他答应,才在门口坐了下来。
  “不嫌脏吗。”
  “校服。管它脏不脏。”
  谢松亭不问了,继续收拾。
  衣服、书、零碎的杂物。
  他的东西实在很少,玩具为零,娱乐为零。只有不知所云的纸。打开一看,是初中的笔记,竟然还在收着。
  找个蛇皮袋把春夏的衣服塞进去,再找另一个蛇皮袋把杂物塞进去。
  想着容易做着难。
  灰尘飞舞,他实在没忍住,又呛了两声。
  席必思应该是靠住了门板,在外面用指甲挠了两下门:“宝,让我进去帮你呗。”
  “咳……咳咳……别。就快好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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