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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上(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4-12-02 10:41:35  作者:陈可羞
  除了技术二部的人,营业三部和几个市场部的人也在加班,何似跟着经理把咖啡送完,大概认识了下所有加班的人。
  回到大办公室,沈栀也回来了,在办公室里叫经理进去。
  经理依然喊上了何似。
  何似大晚上被抓壮丁叫过来,自然不需要做什么重要工作,他要做的就是给经理打下手,架起经理和其他人沟通的桥梁,尤其是经理和楼下几个部门的人,需要他跑上跑下地协调。
  何似在经理手下干了大半年的活,最擅长的就是跑腿,
  一阵忙活下来,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
  趁着经理和沈栀商量工作,何似坐到沈栀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休息。
  他看了看手机,上面堆满短信和微信消息,都是别人群发的新年祝福,当然也有单独发给他的,他依次回复下来,发现秦华也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秦华:你真的去加班了?]
  [秦华:还回来不?]
  [秦华:你这报名费真是浪费了,后面还有好多活动,都好有意思的,你走了真是可惜]
  [秦华:对了,那个黑发美女找我问你了,还想要你的手机号码,我给吗?]
  估计秦华没给,因为那个女人既没打来电话也没发来短信,只和秦华一样发了几条微信消息过来。
  何似对此并不意外。
  秦华给了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最后点回和那个女人的对话框,本想冷处理,可看女人发来的全是语音条,正好他闲着没事,便点来听听。
  下一秒,女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但不是通过听筒传出,而是通过免提传出,在整个办公室里响了起来。
  “194号,你怎么中途走了?我找你半天都找不到你人,还是问你朋友才知道的。”
  何似:“……”
  与此同时,办公桌那头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何似臊得脸上像着了火一样,急忙坐直身体,朝办公桌那头看去,只见沈栀和经理也朝他看来。
  沈栀没什么表情,只有眉心轻蹙了下,相比之下,经理则要夸张许多,嘴巴都张大了。
  女人发的语音条只有四五秒,一条放完,便接着下一条放。
  “我问你朋友要你的电话,他还不给我。”
  “其实今晚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第一次上台的时候,我也是故意叫的你……”
  何似按下了暂停播放。
  女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一时间,只剩办公室里静得落针可闻。
  何似深吸口气,起身说了句抱歉,他想出去来着,可转念想到经理随时都有任务交给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坐了回去。
  过了片刻,沈栀伸手叩了叩桌面,出声提醒:“继续。”
  经理这才回神,收起刚才的惊讶,继续工作上的话题。
  等商量结束,经理迫不及待地看向何似,调侃道:“194号,你今晚去相亲啦?”
  何似看了一眼沈栀。
  沈栀认真看着电脑,淡白的屏幕光映在那张好看的脸上,那张脸不带任何表情,似乎也没注意经理说了什么。
  “不算相亲,就是参加一个活动。”何似说,“还给了报名费。”
  “看来今晚有收获嘛。”经理拿起桌上的文件,一边抬头示意何似一起出去一边说,“你和人家连微信都加上了,这是要处的意思?”
  何似跟在经理后面走出办公室,见经理又用起岑助理的电脑,他顺势也坐到毕助理的位置上。
  若是以前,何似不想解释这些有的没的,他向来不愿意对别人说太多关于自己的事。
  可今晚不知怎的,见经理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他心生烦躁,忍不住解释:“没到处的程度,微信是一起上台做游戏时主持人让加的,不是特意加的。”
  经理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头也不抬,拖长音调哦了一声,一看就是不信。
  何似:“……”
  他抹了把脸,还要说些什么,余光里出现了沈栀的身影,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沈栀一言不发,直接离开了大办公室。
  何似的目光追到门口,被经理的一道啧声唤回。
  “尿频、尿急、尿不尽。”
  “……”何似无语,倒是想起什么,走过去问经理,“前些天老板不是生病了吗?我感觉挺严重的,他看过医生了吗?”
  噼里啪啦声蓦地停下。
  经理从电脑前抬头:“刚才老板不是在这里吗?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我不好意思问。”何似说,“我以为你知道。”
  “古代奴才也分主外和主内,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你该问马助理,他就是主内的那个。”经理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嘀嘀咕咕地说,“岑晨的电脑屏幕怎么一直都是这张原始图?这大草原都看腻了,果然牛马都是向往草原的。”
  何似:“……”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刷到了岑助理的朋友圈,岑助理在枯黄的草原上快乐奔跑。
  唉。
  扎心。
  回位置上坐了一会儿,见沈栀还没回来,何似想了想,起身去了卫生间,没想到卫生间的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拍了拍门,没人回应,便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半晌,隐约听见里面响起哗哗的水流声以及连水流声都遮掩不住的干呕声。
  他吓了一跳,又用力拍了两下门,准备去楼下找保安时,忽然听见喀嚓一声轻响,门锁动了。
  紧接着,门被拉开。
  沈栀一脸水地站在门后,连额前的头发都被打湿,他目光冷淡地看着何似:“你要进来?”
  何似和沈栀对视几秒,挪开视线,摇了摇头说:“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沈栀说着,转身进了卫生间。
  何似连忙跟上。
  沈栀走到洗手池前,扯了两张纸擦干净手上的水后,又开始擦头发上的水。
  何似安静看着,等沈栀把脸上的水也擦干净了,他才开口:“老板。”
  沈栀没有应声,抬起眼皮,通过镜子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何似。
  何似在镜中和沈栀对视,隔着距离和镜子,他没再下意识地闪躲,继续说道:“十二点了,新年快乐,老板。”
 
 
第19章 妈
  加班到凌晨一点多,经理还没有下班的意思,只是趴在岑助理的办公桌上咪了几分钟,起来见何似已经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忙完,她拍了拍何似的肩膀说:“今晚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何似跑上跑下十几趟,嘴皮子都快说干了,也累得腰酸背痛,听经理这么说,他交接完手上的工作便要离开。
  走到门口时,经理突然喊住他。
  “对了,小何。”经理说,“这个点肯定没地铁了,你直接打车回去,回头找财务室报销车费。”
  何似应了声好。
  经理想起来什么,又说:“这附近有个大型商场,每年元旦都有聚众跨年的人,凌晨一两点打车都要等,你把车打上再下去,下面冷得很,容易冻感冒。”
  闻言,何似也才想起现在已是阳历新年的第一天,他没在外面跨过年,但打车过来时,的确堵了好几回。
  于是坐回毕助理的位置上,用三个软件同时打车。
  经理探头过来,看了看何似的手机屏幕,顿时发出一声我靠。
  “前面等了一百多个人?”
  何似也很无奈:“人多车少。”
  “不是说现在经济不好吗?可我看这些人经济好得不行,和以前比起来,放假出来玩的人一点都没减少。”经理啧道。
  何似等了一会儿,看预估的等待时间始终稳稳停在一个多小时上,索性把三个订单同时取消。
  他记得楼下有共享单车停放点。
  先骑一段路算了。
  起身正要和经理打招呼,旁边冷不丁传来沈栀的声音:“还没走?”
  何似立即把话咽回去,扭头看去。
  沈栀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伸手关了办公室的灯,看样子也准备离开了。
  “刚跨完年,想走也走不了啊。”经理唉声叹气地替何似开口,“老板,你是不知道现在打车有多夸张,小何前面排了一百多个人,要等一个多小时。”
  沈栀皱眉,看向何似。
  何似安静站着。
  沈栀走过来问:“都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人打车?”
  “都是出来跨年的呗,这会儿正是散场的时候。”经理想了想,对何似说,“你再等等吧,实在不行,等我这边忙完,我送你回去。”
  “经理。”何似说,“我可以……”
  “骑车”两个字还没出口,就听沈栀说:“你跟我一起走,我送你回去。”
  何似的声音戛然而止。
  还是经理反应得快,唰地一下站起来:“这敢情好!”
  何似看了一眼沈栀。
  沈栀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交代完经理剩下的事,已经走到大办公室的门口。
  何似赶紧向经理道别,迈开步子跟上去,走到沈栀身后,他说:“谢谢老板。”
  沈栀没有回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果然气氛有些尴尬,何似没和沈栀并排而站,他站在沈栀身后,由于比沈栀高出一截,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沈栀一直抿起的嘴角,似乎不太舒服。
  楼下,沈栀的司机早就开车在路边等着了。
  沈栀率先上了后座,何似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也坐了进去。
  司机瞧见何似,并未惊讶,问道:“你住哪儿?”
  何似报了自己家的住址。
  司机调出导航看了看,发现何似家和沈栀家完全在两个方向,他面露难色,从后视镜里看向沈栀。
  沈栀说:“先送他回去。”
  “好的。”司机很快调好导航。
  都凌晨一点多了,这条路竟还在堵车,车子走走停停,直到在路口转了个弯才畅通起来。
  后头响起一阵压抑的作呕声,像是想要干呕,又硬生生地憋住了。
  随即是两道咳嗽声。
  何似下意识地想要回头,但忍住了,只从后视镜里看向沈栀,然而沈栀坐在他的正后面,他只能看见一点揣在羽绒服兜里的手臂。
  他又看向司机。
  司机见怪不怪,只专心开着车。
  车上三人都没说话,一路安静,暖气烘得何似昏昏欲睡,等车停下,他蓦地惊醒,大脑还没运转起来,身体便已出于条件反射地往后转去。
  隔着座椅,只见沈栀不知何时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沈栀戴起了羽绒服的帽子,帽口很大,垂下来几乎挡完了他的上半张脸,只能看到白净的下巴和两瓣薄唇。
  即便睡着,嘴角也是轻轻抿着。
  何似收回目光,发现司机正在看他,见他回头,司机说:“盛世新城,是这里吧?”
  何似左右看了看,车就停在他们小区门外,没有走错,他解开安全带,却没急着下车。
  司机见状,又问:“怎么了?”
  何似迟疑片刻,摇了摇头,对司机说了一声谢谢。
  开门下车时,后座的沈栀醒来,一边揭开帽子一边问:“到了?”
  因为刚睡醒,沈栀的声音还有些哑。
  “老板,我到家了。”何似见沈栀下降旁边的车窗,便把副驾驶位的车门关上,走过去说,“谢谢老板送我回来。”
  “没事,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沈栀心平气和地说,看向何似的目光不带任何闪躲和避讳,好像他俩只是简单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何似不得不佩服沈栀的心理素质。
  难怪是做老板的人。
  到底和他不一样。
  “老板再见。”何似说完,忽然听见一阵很小的呜咽声,还以为是从车里传出的声音,注意到沈栀看向自己身后,便也转头。
  他身后不远处有一条黄色的土狗,夹着尾巴,看上去瘦骨嶙峋,但狗的肚子很大,像一个充满气的皮球。
  不久前才下了一场大雪,雪在地上积了几厘米厚,狗在雪里嗅来嗅去,冻得瑟瑟发抖。
  似乎察觉到了他俩的视线,狗抬头看向他俩,随即夹着的尾巴晃了起来,它哆哆嗦嗦地朝车这边走来。
  何似站着没动,狗走到他脚下,低头嗅了嗅他的鞋子,又开始用脑袋蹭他的裤腿,嘴里一直发出呜咽声。
  “它怀孕了?”沈栀诧异地问。
  何似低头看着在自己脚边绕来绕去的狗,嗯了一声:“看它这肚子,应该是快要生了。”
  “这么冷的天,它在哪儿生?”
  何似哪里清楚这些,但问的人是他们老板,便耐心回答:“找个有遮挡的地方生吧,流浪动物都是这样。”
  沈栀垂眼看一会儿,见狗还没离开,又问:“它是不是饿了?”
  何似说:“估计一直饿着。”
  沈栀扭头问司机:“邓哥,车上有吃的吗?”
  “没有。”司机回答,“只备了水。”
  这么晚了,附近的店都关门了,也不可能临时买些吃的回来。
  沈栀没有说话,何似也保持了十几秒的沉默,然后开口:“老板,那我先回去了。”
  他一走,狗就跟上。
  但狗没什么力气,还怀着那么大个肚子,何似有意加快步伐,不出几米,便把狗甩掉了。
  翌日,何似睡到下午才起,把家里收拾了下,拿出昨天买的食材开始做饭。
  做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又是那个“妈”字。
  这次何似接了电话,他歪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手上继续忙碌,嘴上喊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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