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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上(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4-12-02 10:41:35  作者:陈可羞
  “周青生气啦?太小气了吧,也没说他什么啊。”
  “说的不是事实吗?”
  “他说别人可以,别人说他就不行,笑死我了。”
  “算了,外面那么冷,谁都别去劝,他想出去吹冷风就让他出去,我们都别奉陪,这客厅里挤我们十几个人,少他一个人还轻松点。”这句话明显是说给班长听的。
  要是以往,班长肯定就跟出去了,这会儿居然稳若泰山地坐在茶几旁的塑料板凳上,还拿起一个砂糖橘剥了起来。
  陈昌文也没有要管这件事的意思,催促班长道:“何似还说什么了?”
  班长吃了一半砂糖橘,说道:“他还说,他明天要带的不是女朋友,是他一个同事。”
  “同事?”陈昌文惊讶,很快反应过来,“女同事?”
  “男同事。”班长说,“我今天给他打电话,是他同事接的,说他不方便接电话,刚才他给我回电话,才说他病了几天,是那个同事在照顾他,明天要带的就是那个同事。”
  “……”
  客厅里一片沉默。
  半晌,陈昌文开玩笑地活跃气氛:“要说还是何似贴心,知道我们这里单身的女同学多,特意带了个男同事过来,到时候谁看上了,要积极一点啊。”
  “得了吧……”有个女生小声蛐蛐,“之前让何似介绍他办公室里的男的,一个个二三十岁长得跟三四十岁似的,还没到中年,头先秃了,何似说他都不好意思介绍出来,上次他们公司年会,何似发了他们办公室里的合照,除了何似,也就他们那个女经理能看了。”
  陈昌文:“……”
  他知道女生后面想说什么——还不如就找何似呢。
  不过赵娇在这里,就算是以前和何似相处得还可以的女生,也不敢乱开何似的玩笑。
  外面,周青刚出去就后悔了,冬天的寒风像要吹进人的骨头里,楼道不是全封闭的,他只有躲进楼梯间才稍微暖和些。
  可楼梯间的灯光不怎么亮,过一会儿就暗,怪吓人的。
  周青心里有气,连明天的婚礼都不想参加了,摸出手机打车,结果一看价格,八十多块钱。
  他的实习工资在同学堆里算中等水平,如果只供自己花销,自然过得潇洒,可问题是他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在上高中,他爸妈看他工作,也不出去打工了,在家种点地,挣点零花钱,他每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都要转回家,八十多块钱在他看来不是小钱。
  而且份子钱都送了。
  周青犹豫半天,默默收起手机,抱着双臂往回走,听见室内一片欢声笑语,顿时没脸回去。
  他还以为班长会出来劝他,谁知里面班长笑得最大声。
  缩回楼梯间等了十多分钟,冷得打了好几个喷嚏,最后,只有赵娇一个人出来找他。
  赵娇脸上一扫之前的灰败,看上去神清气爽,眼角眉梢间都有了笑意,但看到周青后,表情迅速转为尴尬。
  “周青,先回去吧,大家要下去了,昌文在小区外面的酒店里订了房间。”
  周青直勾勾地盯着赵娇,心里那口气非但没消散,还在瞧见赵娇刚才的表情后,一下子膨胀开来。
  “赵娇,我相亲的事是林朝东跟你说的吧?我只跟林朝东抱怨过,你和林朝东真是关系好啊,又不是男女朋友,还什么都跟你说。”
 
 
第50章 他问我赵娇是谁
  本来林朝东今晚也要过来,但临时有事,只能明天中午过来,不久前在微信上,林朝东对周青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赵娇母子,今晚来的人不少,万一大家开玩笑没个限度,伤着了他们。
  周青和林朝东关系好,自然满口答应,晚上吃饭也护在赵娇左右,不让那些起哄的人碰到赵娇。
  结果转眼,赵娇就给了他这么一刀。
  周青倒没想过是林朝东说的,他和林朝东是室友,一起住了三年多,林朝东别的不说,嘴巴还是严实的——可一到赵娇面前,再严实的嘴都成了漏勺。
  “周青……”赵娇听明白了周青话里的意思,讪讪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刚才大家聊到了相亲的话题,我没相过亲,没什么好说的,想到你相过那么多次亲,就顺便提了一嘴。”
  “提了一嘴?”周青说,“你确定只是提了一嘴?你是把我所有的事都交代出去了吧?”
  “我没有……”
  “那他们怎么知道我没被人看上的事?”
  “……”
  周青看着无话反驳的赵娇,气不打一处来:“赵娇,我自认对你不错,想着你和林朝东的关系,也把你当成好朋友处,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为了和其他人聊上天,随便把我的隐私说出去,你看我被他们嘲笑很高兴是不是?”
  赵娇被周青狰狞的表情吓得瑟缩了下,但看周青要走,又连忙拦上去:“周青,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从不觉得相亲失败是什么丢人的事,他们也相亲,他们也有没被人看上的时候……”
  周青蓦地回头:“那你怎么不说你随便生孩子的事?”
  赵娇一顿,声音戛然而止。
  周青面露讥笑,心里生出几分畅快:“我也从不觉得随便生孩子是什么丢人的事,其他人也生孩子,有些人连孩子的爸是谁都不知道,照样生下来养到大,这些事你怎么不说?光说我的事了?”
  赵娇愣愣望着周青,随即咬住嘴唇,眼里迅速有了湿意。
  周青见状,心里一慌,却硬生生地忍住了道歉的冲动,他沉默片刻,转身回了陈昌文家。
  *
  另一头,何似还在琢磨盛骏今天发来的消息。
  然而他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盛骏的意思,往上一翻,密密麻麻都是这两三天里盛骏的自言自语。
  何似:“……”
  之前他还觉得盛骏谨慎,现在开始怀疑他们老板这个表弟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他每天和老板同吃同住,真没看到家里来人。
  要说老板和谁走得最近,那肯定是他啊。
  可他又不是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索性当没看到。
  等过完年再说吧。
  公司都放年假了,盯梢的也得休息不是?
  晚上,何似又偷偷摸摸地推开了沈栀卧室的门,里面一片漆黑,大灯和床头柜上的台灯都没打开。
  他熟门熟路地摸到床边,轻手轻脚地爬上去。
  刚躺下,就感觉身旁的人翻了个身,紧接着,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胸膛上。
  何似抓住那只手,顺势翻身靠了过去。
  沈栀洗了澡,身上散发着一股和他身上差不多的沐浴露味,他闻自己身上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可一闻到沈栀身上的气味,就好像泡进了酒坛子里,让他晕晕乎乎。
  “老婆。”何似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喊完,又赶紧纠正,“老公。”
  沈栀嗯了一声,抽出手,在他身上摸索,摸了好一会儿,摸到他的额头上。
  “感觉好些没有?”沈栀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就是累,腰也有点酸。”何似老老实实地说。
  沈栀的手往下挪,摸了摸他的脸,黑暗中,两人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但沈栀声音里的笑意十分明显。
  “你躺了这么多天,当然腰酸背痛,等明天就好了。”
  何似按住沈栀摸自己脸的手,感受着对方手心上的温热传递到自己的皮肤上。
  “你快睡吧。”何似说,他今天都看到沈栀的黑眼圈了。
  记忆中已经很久没看到沈栀这么疲惫了,上次看到还是嘬嘬刚生完小狗的时候。
  何似觉得心疼,懊恼自己病了太久。
  要是他早点醒来就好了。
  “你不睡吗?”沈栀问。
  “我睡了太久,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何似。”沈栀往何似怀里贴了贴,几乎把脸埋进了何似的脖颈里,说话时,热气全部吐在何似的脖子上,“那我们聊聊吧。”
  说着,脚也挤进了何似的两腿中间。
  何似微微弓起背,尽量不挤到沈栀的肚子,这样手脚交缠的姿势十分亲密,仿佛两人将要融为一体。
  他捻好沈栀身后的被褥,小心翼翼地抱着对方。
  一时间,心里也满满当当。
  “好啊,聊什么?”
  “小狗们有一个多月大了,我准备等它们长到两三个月的时候找领养,如果有合适的人,就把它们送出去,如果没有,就放家里养着,正好和嘬嘬作伴。”
  “要是一个合适的人都没找到呢?”何似问。
  嘬嘬是一条纯正的土狗,生出来的小狗全都随它,一看就是田园犬,何似小时候养的就是田园犬,对田园犬没有偏见,可架不住现在很多人喜欢花钱买的那些品种狗,田园犬送不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那全部养着。”沈栀财大气粗,“加上嘬嘬一共六只狗而已,等我把孩子生了,多请几个阿姨,轮流过来照顾嘬嘬和小狗们。”
  何似:“……”
  “不过房子要换。”沈栀说,“这套房子平时住人还行,养六条狗的话,面积肯定不够。”
  何似诧异:“还要换房啊?”
  “我在玉湖湾有套房子,是一栋独楼,带了前后两个院子。”
  “……”
  “不管小狗有没有送出去,我都打算搬过去,以后孩子生下来,活动范围比在这里大。”
  “……”
  沈栀抬手绕过何似的脖子,捏了捏他后颈的肉,两人靠得近,沈栀像是贴在他唇边说悄悄话:“你会和我一起吧?留下来的这套房子还是你的,等后面过了户,你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了。”
  “……”
  何似想起了经理常挂嘴边的一句口号——
  今生当牛马,来生住玉湖。
  老板的今生就是他们这些打工人的来生。
  唉。
  但话说回来——
  “你什么时候在玉湖买了房子?”他好像从没听沈栀说过。
  “很早就买了,在买这套房子之前买的。”沈栀说,“创立万豪的时候,我想买一套近点的房子,本来选好了玉湖湾,结果我姨妈听一个算命的人说,我命里多水,玉湖湾都是水,不宜住在玉湖湾,才重新选了这套房子。”
  “那我们还搬去玉湖湾?”
  沈栀平静地说:“封建迷信不可取。”
  何似:“……”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沈栀顿了顿,抬头说,“现在通讯发达,找一个人非常方便,如果你想找你妈,也许我可以帮忙。”
  这些话在沈栀心里憋了很久,他曾考虑过瞒着何似去做那些事,可他和何似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他那样做的话,就越界了。
  他一直在等何似开口。
  可惜是他先没忍住。
  “何似,我不是想插手你的事,我只是……”沈栀说,“我只是很担心你。”
  何似沉默许久,双手摸上沈栀的脸,亲了亲对方的唇。
  “我知道我妈在哪里,我爸死后,我妈得到消息,回来和我见过一面,她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只是我从来没有联系过她。”何似抱住沈栀,想起那晚的事,难受极了,“对不起,老板,让你担心了。”
  沈栀抚着他的背:“你想见你妈吗?”
  “不想。”何似答得毫不犹豫,“过去的事,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不怪她,也没什么好怪她的,但我也不想见她,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就当她从没出现过,这样挺好。”
  何似埋头抱住沈栀。
  从前一个人的时候,经常觉得孤寂、无聊、枯燥,放眼自己的人生,看不到头,也不知道尾在哪个地方。
  这一刻,那些情绪都淡了下去。
  “老板,有你真好,我有你就行了。”何似的心潮蓦地澎湃起来,坐起来替沈栀捻好被子,转身下床。
  沈栀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
  “你去哪儿?”
  “我睡不着,把剩下的口水巾绣好,就差一点了。”
  “……”
  第二天上午,何似接到班长的电话时,正在整理昨天绣到凌晨的围嘴,他已经绣了十张围嘴,比之前蔡阿姨教的多出一些样式,除了小花外,还绣了一圈花边,只是技术不好,看上去颇为粗糙。
  “何似,要我过去接你们吗?”班长问。
  “不麻烦了。”何似把围嘴放进收纳箱里,说道,“我们自己开车过去。”
  班长惊讶地问:“你都买车啦?”
  “是我同事的车。”
  “哦~”班长说,“那我们在酒店等你。”
  婚礼十二点开始,何似搜了一下地图,踩着时间,十一点出头才和沈栀出发。
  今天是个晴天,但冬天的阳光洒在身上没什么温度,也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他们把车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里,从大厅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口迎客的陈昌文夫妇。
  陈昌文夫妇特意换了一身衣服,各自站在大门一边,身边跟着几个伴郎伴娘,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放了各种糖果。
  挤在门口的人不少,何似等人少了才拉着沈栀过去,拿出份子钱递给一旁专门记账的人。
  那个人坐在铺了红色桌布的长桌前,面前放着一个十分古朴的红色本子,数了数何似的钱后,提起毛笔在本子上竖向写上何似的名字以及金额一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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