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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上(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4-12-02 10:41:35  作者:陈可羞
  *
  何似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梦,大多数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后面,天空下着大雪,他牵着沈栀走在雪地里。
  沈栀很累,脸色苍白。
  可他仿佛注意不到,只顾着往前走,甚至没有回头看沈栀一眼。
  他的灵魂仿佛一分为二,一半执拗地往前走,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半飘在半空中,不停地冲另一半的自己嘶吼。
  停下来!
  不要再走了!
  可另一半的他听不见自己的喊声,表情被风雪吹得麻木,机械地往前迈动着双腿,直到沈栀的声音响起。
  “何似……”
  何似猛地一顿,竟就这样停了下来。
  刹那间,风雪开始变小,身上的寒意消失,身体的温度逐渐回暖。
  他的意识由深到浅,模糊间,沈栀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会把你打电话过来的事告诉他,到时候让他回你电话,不过方便的话,你也可以直接跟我说,我直接转达给他。”
  “哦,初五啊,那就是明天了。”
  “好的,我会跟他说。”
  何似费力地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视线才不那么模糊,他抬手扯了扯沈栀的衣角。
  “老婆。”
  沈栀坐在床边,急忙回头,见他想要坐起来,立即把他按了回去。
  何似半眯着眼,乖顺地躺回床上,看沈栀又惊又喜的样子,心头的情绪也满得快要溢出来一般。
  他抓住沈栀的手,喘着粗气:“老婆。”
  沈栀放下手机,整理好心情,好气又好笑地摸了摸何似的额头:“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何似把沈栀摸自己额头的手一起抓住,他手上没什么力气,一只手抓不住沈栀的两只手,便用两只手一起抓。
  “老婆。”他黏黏糊糊地喊,“我睡了多久?现在什么时候了?”
  “你睡了五年。”沈栀说,“醒得正好,末日要来了。”
  “……”
  何似哈哈直笑,笑到一半,胸口疼,又咳了两声。
  沈栀吓了一跳,赶紧帮他抚胸口。
  “老板。”何似笑他,“原来你也看小说。”
  真好。
  以后又有共同话题了。
  “咳咳咳——”
  “何似,你够了……”
  “哈哈哈——”
  一只手伸来,何似的嘴巴瞬间变成鸭嘴。
  手动噤声技术再次实现。
 
 
第49章 可以了,别擦了
  何似躺了整整两三天,期间几乎没吃东西,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坐起来就头晕眼花。
  沈栀做好饭菜给他端来床头,他扫荡一空,要不是沈栀拦着,他感觉自己都能吃下一整锅饭。
  身上也是黏糊糊的,这两三天里不知道出过多少次汗,沈栀不敢动他也动不了他,只给他做了简单的擦洗。
  歇到下午,沈栀在浴缸里装好水,才让何似过去洗澡。
  何似来到沈栀卧室的卫生间里,先洗漱完,把要换的衣服放到架子上,转身准备关门,却见沈栀压根没走,站在淋浴区和洗漱区中间的空地上,表情颇为正经地看着他。
  何似:“……”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沈栀说道:“你把衣服脱了,躺进浴缸里,我帮你擦洗。”
  其实这话也没什么不对,可一钻进何似的耳朵里,就跟一根羽毛似的,挠来挠去,挠得他心痒。
  也可能是浴室里的灯光太亮了,把沈栀的脸照得一清二楚,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
  “我自己可以洗。”何似忙说,“再说,你现在这样也不方便帮我洗。”
  沈栀伸脚在柜子下面踢了一下,踢出一个小板凳。
  “我坐凳子上帮你擦洗,没有问题。”
  “可我自己也能洗啊。”
  “你洗不了。”
  “我能洗。”
  沈栀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地望着何似。
  何似:“……”
  几分钟后,何似有些局促地坐在浴缸里,低着脑袋,让坐在浴缸外的小板凳上的沈栀给他洗头。
  沈栀没什么技术,一双手到处乱抓,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何似感觉分外舒服。
  他用手托着下巴,垂眼看着沈栀隆起的肚子。
  看着看着,嘴角的弧度慢慢压了下去。
  他鼻头爬上一点酸意。
  “老板。”何似突然开口,“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在他脑袋上乱抓的手没停。
  “你都记得?”沈栀问。
  “嗯。”
  那双手这才一顿。
  很快,那双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滑到他的下巴两侧,稍一用力,便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何似冷不防地和沈栀对上视线,愣了一下,想要低头,却被对方用力捧住脸颊。
  “何似,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虽然没有法律的约束,但是至少有了孩子的绑定,你想找人,我和孩子都会陪你一起。”
  何似瓮声瓮气地哦了一声。
  沈栀低头看他,声音里带上了笑意:“怎么还哭鼻子了?”
  “我哪有?”何似忙不迭地吸了吸鼻子,“我没有,老板,你别乱说。”
  沈栀看着他笑,笑容很淡,嘴角只是微微翘着,但笑得十分好看,眉眼间扫去平日的冷淡,有灯光镀下,仿佛整个人都散发出一阵圣洁的光。
  然后——
  光淹没了何似。
  何似的嘴唇上贴来两瓣温软的唇,在对方短促而又温热的气息下,他下意识地将唇张开。
  沈栀歪头深入。
  浴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唾液交换的声音,过了许久,声音消失,换成两人不稳的喘息声。
  泡沫混着水流进何似眼里,他不得不眯起眼睛,朦胧的视线里,对方的脸再次贴近,换来嘴唇上的几次轻啄。
  跟蜻蜓点水似的。
  想抓都抓不着。
  何似心痒难耐,眼睛也痒得难受,在沈栀身上乱抓一通:“老婆,给我毛巾。”
  “不叫老板了?”沈栀起身,拿完毛巾,坐回了小板凳上。
  “还是老婆叫着顺口。”何似嘿嘿地说,叫老婆多好啊,叫老板太生疏了,叫名字像在叫同事一样。
  不过叫老板也有一点好,就是叫着叫着就可以叫成老婆,非常顺理成章,要是老板不高兴了,他马上可以叫回老板。
  此招为进可攻、退可守。
  “老婆。”何似伸手,“毛巾呢?”
  “我不是老婆。”沈栀说,“你叫我老公,我给你毛巾。”
  何似从善如流:“老公,毛巾呢?”
  “……”沈栀明显噎了一下,叹息一声,拿着毛巾给何似擦脸,“你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人。”
  何似想想挺美:“能在老公这里担起‘最’这个名头,是我这个当老婆的荣幸。”
  话音未落,巴掌拍在了何似脸上。
  “闭嘴。”
  不过力道很轻,也只是轻轻将他推了一下。
  “眼里还有泡沫吗?”沈栀问。
  何似眨了眨眼,还是有些刺痛:“有一点。”
  “抬头。”
  何似仰着脑袋,半眯着眼,能看到沈栀的脸和自己离得极近,吐出的气息全部落到自己脸上。
  他身形逐渐僵硬,慢慢换了个姿势。
  “老、老板……”
  沈栀发出一声轻笑:“不是叫老公吗?”
  “……”何似大多时候没皮没脸、满嘴跑火车,但一到关键时候,人就焉了,整个儿就是霜打的茄子。
  “怎么了?”沈栀明知故问。
  “没什么。”何似想躲,“可以了,别擦了。”
  身体还没来得及往旁靠,下巴就被沈栀准确无误地一把抓住,一口热气吹在他的眼睛上。
  “把下面也擦抬头了?”
  “……”
  “唉,怎么这么敏感呢。”
  “老板,你别(四声)说了。”
  *
  等何似想起来看手机,外面的天都黑了。
  手机上一堆未接来电和一堆未读消息,乍一看有一堆人找他,可点进去一看——
  都是班长几人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消息。
  何似:“……”
  他扶了扶额。
  班长总能凭一己之力创造出千军万马般的架势。
  简单翻看完微信,他直接给班长打去电话。
  班长那头等了很久才接,背景音十分嘈杂,班长扯着嗓子说:“何似,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打你电话也找不到你人,还是你朋友帮忙接的,说你不方便接电话。”
  “我这几天生病了。”何似说。
  “生病了?”班长担心地问,“你生什么病了?还好吗?要不要我过去看你?”
  “感冒而已,下雪天没注意保暖,着凉了,现在已经好了。”何似没在这上面多说,只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问你要不要一起接亲,结果联系不上你人,我怕你出什么事,要不是考虑到过年,想再等等,我都要问王导要你家的住址了。”
  “班长,让你担心了。”何似抱歉地说。
  班长这个人在很多时候确实爱当搅屎棍,但对每个同学也确实尽心尽力。
  “嗐,你没事就好。”班长说,“对了,你明天来接亲吗?我这会儿就在陈昌文家,我们几个同学都在,明天一起去新娘家里接亲,你要来的话,我开车过去接你。”
  “我不去了。”何似回,“我刚病好,做不了接亲的事。”
  “那你明天还来吗?”
  “去。”何似说,“我和我朋友一起去。”
  班长听到这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之前同学们在群里瞎起哄何似带女朋友的事,他劝也劝不了,问也不好问,还以为何似要出来解释,结果这么多天过去,何似一个字也没说。
  这会儿电话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憋了这么多天,终于有机会问了。
  “何似,你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
  何似听糊涂了:“什么女朋友?”
  “就是你明天要带来的女朋友啊。”班长说,“刚才在饭桌上,大家都在猜你明天来不来,都想看你女朋友长什么样。”
  何似默了片刻,有那么一瞬,他真想直接承认了。
  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惊不惊喜?
  但不能说。
  说了会给他们老板带来麻烦。
  其实他多少理解沈栀的意思,既不刻意隐瞒,也不主动承认,就算被人猜到,也保持沉默态度,反正只要他们不松口,一切传言都是空穴来风。
  “不是女朋友。”何似说,“是我朋友,白天帮我接电话那个。”
  班长沉默许久,蹦出一个音调:“啊?”
  何似笑道:“是我公司里的同事。”
  班长:“……”
  挂了电话,班长回头就见身后不知何时挤了一堆人,推推搡搡的,班上的同学都围过来了,连陈昌文这个准新郎也一脸八卦的样子。
  “何似说什么了?”陈昌文问,“他要来吧?”
  班长收起手机,外面太冷了,他催着大家一群进了室内,才说:“他要来,带他朋友一起来。”
  话音未落,大家发出一阵起哄声。
  “真有女朋友了啊?”有个人说,“我还以为他在群里吹牛,现在事到临头,找不到可以冒充的人,要临阵脱逃了。”
  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大家循声看去,看到了人群里的周青,在场谁都知道周青和林朝东的关系好,以前林朝东不喜欢何似,周青便也跟着排挤何似。
  过去这么久,还以为以前那些矛盾也都过去了。
  这里是陈昌文的主场,陈昌文脸色不怎么好看,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倒是曾经一向喜欢和稀泥的班长唰地沉下脸来。
  “周青,你说这些话是想表达什么?或者说你的潜台词是什么?”
  周青一愣,似乎没想到班长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一时间人如其名,脸色发青:“班长,我说个玩笑话而已,不至于当真吧?”
  “你的话是不是玩笑话,你自己清楚。”班长郑重其事地说,“明天昌文结婚,我把话撂这里了,要是谁闹事,我跟谁没完。”
  人群里不知道哪个女生笑了一下:“周青,何似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能力,人家还真不愁找不到女朋友,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听说你去相亲,那些被你看上的女生都看不上你。”
  说完,有人跟着笑了起来。
  周青被这些刻意压着的笑声臊得脸上阵青阵白,额上青筋都冒出来了,怒道:“谁他妈乱说的!”
  “赵娇说的啊。”另一个女生说,“说个玩笑话而已,你不至于当真吧?”
  周青猛地扭头看向赵娇。
  赵娇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一角,被周青的表情吓到,连忙往其他人后面躲了躲。
  周青咬牙挤开人群,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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