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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在上(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4-12-02 10:41:35  作者:陈可羞
  五条小狗都半岁多了,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对什么都新奇,吐着舌头想往男人身上蹭。
  中间的桌子往旁挪了一些,没了遮挡,男人不动声色地往后坐了坐。
  “赵先生。”何似问,“你想要什么性格的狗?”
  男人说:“都可以。”
  “如果是看家护院的话,可以选性格最活泼的狗。”何似抓过小白狗,捏着狗脑袋给男人看,“这是小四,它最活泼,放在院子里养很合适。”
  男人看了看狗,心不在焉地沉默了一会儿,冷不丁地话题一转:“对了,你说沈总今天有事,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吗?”
  何似放开小狗,坐直身体,默不作声地看着男人。
  男人心知自己问得太明显了,尬笑两声,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说:“我听盛骏说沈总今天有空,才特意约在今天,没想到沈总临时有事,看来是有很重要的事了。”
  何似问:“赵先生,你是来见狗的还是来见人的?”
  “两者都有。”男人说,“上个月我家里进贼,丢了几样东西,确实想再养一条性格凶悍点的狗,不过狗是其次,一只土狗而已,在哪儿都能领到,我家里那三只狗还都是从国外运回来的纯血统,可见一次沈总不容易。”
  何似收紧手里的绳子,还没开口,身旁的沈栀站了起来。
  沈栀扯了扯何似的衣服,扭头就往外走。
  何似心领神会,赶紧牵着五条小狗跟上。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们,直到他们走出咖啡厅,才蓦地意识到什么,起身追了出去。
  “等等,你们走什么?我还没决定好要哪条狗。”
  何似打开后座车门,扶沈栀坐上去,又先后把嘬嘬和五条小狗赶上去。
  关上车门,他转头看向男人。
  “不好意思,现在你是人见不到,狗也要不到了。”何似冷酷无情地说,“我们要走了,你另寻好狗吧。”
  说着,要去开驾驶位的车门,却被男人拦住。
  男人莫名其妙极了,也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反正他想见的沈总没来,这个年轻男人不足为惧。
  “走什么走?狗又不是你的,是你们沈总的,你就这么把狗带走了,不怕回头你们沈总问起来,你不好交差啊?”
  “我们老板是个正常人,肯定能理解我的想法,也支持我的决定。”何似看到男人就烦,不想再和男人掰扯,沉声说道,“麻烦让开。”
  男人又惊又怒:“你这什么态度?”
  何似懒得多说,见男人还是挡着不让,在绕过男人和推开男人之间犹豫了下,选择了后者。
  男人的个子比他瘦小,轻轻一推,就往边上去了。
  何似无视了男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开门上车。
  男人哪儿受得了这种委屈,何况还是从一个跑腿的人身上受的,他气急败坏地指着何似:“等会儿我就跟你们沈总说你做了什么,你不仅不认真完成任务,还带着你大肚子的老婆过来,看你们沈总怎么说你!”
  隔着紧闭的车窗,何似只在余光里看到男人的嘴张张合合,却听不清男人说了什么。
  他没有打开车窗,更没有回应,直接启动引擎,开车走了。
  几分钟后,沈栀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栀按着在他身上乱拱的嘬嘬,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时间,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显得更加阴恻恻的了。
  何似默不作声地掌着方向盘,听见铃声一直在响,他偷偷从后视镜里瞅向沈栀。
  结果这一瞅被逮个正着。
  何似忙说:“老板别气,气也是气你自己的身体,不划算啊。”
  沈栀没有吭声,又等了一会儿,感觉电话快被挂断,才接起来:“哪位?”
  说完,便想到什么,把手机拿开,摁了免提。
  那个男人热情到有些讨好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出:“你好,是沈总吗?我是小赵,之前给你打过电话。”
  沈栀的语气不冷不淡:“有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领养狗的事。”男人说到一半,突然问道,“沈总,我没打扰到你吧?”
  沈栀沉默片刻,笑了一声:“我不接电话,你就不挂电话,现在才说这句话有些多余了吧?”
  男人一愣。
  “说吧。”沈栀说,“狗怎么了?”
  此时,男人再迟钝也听出了沈栀的不悦,只是不明白沈栀的情绪来源于哪里,花了几秒钟复盘完刚才的对话,男人连忙又道了声歉:“真是不好意思啊,沈总,你叫来的人把狗全部牵走了,我好声好气地挽留他们,可他们一直给我甩脸子,这都是其次,主要是我还没选好要哪一只狗,他们这么做不是胡来吗?我也是心里急,就立马给你打电话了。”
  男人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何似全部听在耳里,要不是被告状的人是他自己,他都快信了男人的话。
  “他们?”沈栀故意问出男人一再强调的关键词,“他们有几个人?”
  男人嘶了一声,故作为难地说:“那个姓何的应该是你叫来的人,他还带着一个大肚子的老婆,看样子都快生了,他老婆帮不上什么忙就算了,还在中间捣乱,我话都没说完,他老婆就嚷嚷着要走了。”
  “哦?”沈栀发出一个单音调。
  何似把车停好,拉上手刹并熄了火后,他立即转身对沈栀比口型:“我作证,你没有嚷嚷。”
  开玩笑。
  他老婆是个男的,就算穿得像女的,说话声也是男的,怎么可能在那个男人面前嚷嚷?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何似都有些后悔之前推男人的时候没使太大劲儿了。
  相比何似的激动,沈栀看上去十分平静,还接了男人的话茬:“除了嚷嚷,他老婆还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可能坐不住吧,也不在乎狗能不能被送出去,把那个姓何的拉出去后,她就上车了。”男人装模作样地说,“毕竟不是自己的狗,没几个人会真的上心,话说回来,沈总,有机会还是我俩见一面吧,我已经想好要哪只狗了,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你那里……”
  话没说完,就被沈栀打断:“不必了。”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疑惑地啊了一声。
  “你不适合我的狗。”沈栀没给男人解释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紧接着,又拨通了盛骏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沈栀开口就骂:“盛骏,早让你去医院把你那双眼睛治治了,以前是不认识人,现在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入你的眼是吧?”
  盛骏人都蒙了,本能地开始叫屈:“哎哟喂,我的青天大老爷,我好好呆在家里,什么都没做啊,平白无故遭人一通骂。”
  何似轻手轻脚地从驾驶位上挪到后座上,凑到开着免提的手机前说:“你做了。”
  盛骏哭天喊地的声音一顿,粗声粗气地问:“你谁啊?”
  沈栀说:“你管他是谁。”
  “哥,他怎么能听到我在说什么?你开了免提吗?”不得不说,盛骏的心思还是比较细腻,同时也嚎得更厉害了,“哥,你不公平,你偏心,你在我面前打电话别说开免提,你都要找个安静的角落躲着我打!”
  沈栀:“……”
  何似也被盛骏嚷嚷得头疼,等了一会儿,趁着对方喘气的功夫,他语速飞快地说:“你介绍过来的那个人不行,他根本不是想养狗,只是想见你哥而已。”
  盛骏蓦地安静下来,想了想说:“不对啊,他确实要养狗,我是看他在朋友圈问领养消息才跟他提了这件事。”
  “那他不一定是想养土狗。”何似说,“反正那个人不靠谱,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我们当场就把那个人拒绝了,回头他可能会找你。”
  “他说什么了?”
  何似不喜欢做背后告状的事,但那个男人的态度实在气人,他即便添油加醋地说了,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不过他只是如实叙述了那个男人的话。
  盛骏听得暴跳如雷,噼里啪啦地一顿骂,转而打包票地说:“哥,我再重新物色几个人,肯定吸取这次的教训,好好做一下背调。”
  “算了。”沈栀已经过了气头,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我不想送狗了,以后都养着吧。”
  挂了电话,两人都没说话,只有被挤在两人中间的嘬嘬和小狗们不断发出抗议地呜呜声。
  何似下车绕到另一头,打开车门,弯腰轻轻揉捏沈栀的腿。
  “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沈栀恹恹地回。
  “那以后就留着小狗了?”何似问。
  沈栀嗯了一声:“等我把聪聪生了,我们换个房子,到时候请住家阿姨来照顾,就是在那之前,你要辛苦一点了。”
  照顾嘬嘬和五条小狗到底不是什么容易事。
  “不辛苦,都习惯了。”何似不在意地说,与其把小狗送到那种男人家里,不如他暂时辛苦一点,养了半年多,都养出感情了。
  车停在c市最大湿地公园的停车场里,这里有片区域允许宠物进入,很多人都会选择周末过来遛狗。
  沈栀牵着嘬嘬,何似牵着五条小狗,两个人加六条狗浩浩荡荡地走了一段路,最后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
  今天的温度正好合适,有点热,但树荫下的风吹在脸上格外凉快,脚下是望不到头的碧绿草地,面前是一片被阳光照得波光粼粼的大湖,放眼望去,只觉神清气爽,之前宅在家里的闷气也全部吐了出去。
  何似忙前忙后地从大背包里拿东西出来,随着沈栀月份的增大,他外出准备的东西也越来越齐全,除了基本的野餐垫和折叠椅外,他还带了几盒水果和亲手做的三明治。
  回头看到沈栀已经坐到折叠椅上,许是感觉到热,他把墨镜和防晒罩摘了,露出一张白皙好看的脸。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光影像飞舞的蝴蝶似的,在沈栀的脸上和身上跳动。
  沈栀眯缝着眼,长长舒出口气。
  何似贴上去问:“老公,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是不是感觉好很多?”
  “是你好很多吧。”沈栀没有睁眼,但手准确无误地摸到了何似头上,他顺势往下,摸了摸何似的脸,“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好。”
  何似自然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好。
  他很焦虑。
  每次看到沈栀疲惫嗜睡,都恨不得让沈栀把这些改变传到自己身上,他既怕沈栀磕磕碰碰,又担心沈栀躺得太久不好生产。
  唉。
  “别叹气。”沈栀捏了捏他的脸。
  “还觉得累吗?”何似问。
  “也不是累。”沈栀说,“就是没精神,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躺着。”
  何似调整了下折叠椅的角度,让沈栀躺好,又拿了遮阳伞绑到折叠椅上,替沈栀挡掉落在脸上的碎光。
  忙完这些,才继续忙活。
  嘬嘬和小狗们很久没有出门,今天最高兴,放开了在草地上撒欢,何似怕它们和别的狗打架,坐在野餐垫上紧紧盯着它们。
  这时,一对夫妻牵着一只泰迪过来,看泰迪和嘬嘬它们玩得开,男人对何似说:“你家养了六只狗啊?”
  何似从野餐垫上起来,没有邀请那对夫妻一起坐下的意思,走过去寒暄道:“捡大狗的时候,它就怀了五条小狗,现在小狗长大了,送也不好送,干脆一起养着了。”
  女人说:“这开销可不小。”
  何似笑了笑。
  聊了一会儿,女人突然看了一眼躺在遮阳伞下睡得正沉的沈栀,问道:“你们是第一次要孩子吧?”
  何似惊讶地问:“这都能看出来?”
  “你太紧张了。”女人说,“你老婆安安稳稳地躺在那儿呢,你每隔两三秒就要看她一眼,我怀我大女儿的时候,我老公就像你这样,我还没焦虑,他先焦虑起来了。”
  男人没让话题继续下去,说道:“你们出来走走也好,在家吹久了空调对身体不好,今天凉快,还是自然风最好。”
  沈栀断断续续地睡了很久,等他醒来,头上的遮阳伞不见了,地上的野餐垫还在,何似坐在垫子边缘,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夕阳西下,湖水被霞光染得通红。
  何似背对夕阳,高大的身形被霞光描出一条仿佛发着光的线条,他的五官沉浸在光影中,有些看不清晰,只有那道视线的存在感极强。
  “何似。”沈栀声音沙哑地喊。
  何似这才回神一般,连忙从垫子上起来,刚走到折叠椅前,就被沈栀一把拽住了衣角。
  “何似……”沈栀拧起眉头,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一层细汗,“我不行了……我肚子疼……”
 
 
第64章 生产
  盛骏得到消息赶到医院时,何似已经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多小时。
  许久没见,盛骏被何似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靠,你这是几天没合眼了?”
  何似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双腿岔开,双手搭在膝盖上,他用力抹了把脸,打起精神后,坐起身说:“你哥还在里面。”
  “我知道。”盛骏坐到何似身旁,他来的路上急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开一辆火箭创向医院,这会儿看到何似这张仿佛被吸干了精气的脸,竟奇异地冷静下来了。
  沉默地坐了几分钟,盛骏问:“不是说生孩子有个发作的过程吗?我哥怎么就不一样了?这么快就送手术室里了?”
  何似表情呆滞,直愣愣地望着手术室门,想了半天,终于艰难地组织起语言:“张医生说你哥和其他孕妇不一样,孩子没法在你哥肚子里呆到足月,张医生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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