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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人偶养你呀(玄幻灵异)——霜玄

时间:2024-12-03 09:23:01  作者:霜玄
  左时寒又道:“坐下。”
  药房里有好几把椅子,左时寒也没说是哪一把,祝饶就挑了把离灯近的坐下了。
  鬼仙不喜欢说话,也不是很想和人交流,每一句话用字都很少,语气又没有什么情绪,虽然左时寒自己本人没有那个意思,但说出口就带了命令的意味。
  容貌秀美的少年声线清冷,面容也冷冷淡淡。
  祝饶不想往那方面想的,但他是个思想污秽的大人,于是祝饶沉默了。
  左时寒找到能用的上药和纱布,转过身,又是简单的四个字:“上衣脱掉。”
  祝饶犹豫了:“你要看着吗?”
  左时寒不太懂他的意思,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祝饶自己是不太介意的,但是他性取向为男,如果用“厉鬼”听得懂的话来说那就是他是个断袖,他觉得如果“厉鬼”知道了可能有点在意。
  祝饶和他商量:“要不你转过身去吧。”
  鬼仙很好说话,将伤药和纱布往桌上一放,也在桌边找了把椅子背对祝饶坐下:“那你自己上药。”
  虽然在看到左时寒拿出的东西时祝饶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但亲耳听到后还是惊讶了一下,他刚刚竟然是想亲自帮他上药包扎吗?
  祝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厉鬼”,不由得在心里唉声叹气,可惜啊,不管厉鬼的性情再怎么温润,最后都会失去理智,只会将所见的一切活物都拖向毁灭。
  能一直保持神智清明的,已经不是厉鬼了,而是被天道承认的鬼仙。
  世间鬼仙唯有四位,祝饶压根没有想到他误入的就是一个鬼仙的鬼墟。
  左时寒坐得很直,一丝不苟完完全全背对着祝饶,祝饶只能看见他的背影。鬼仙没有扎起的黑发柔柔垂下,单薄的衣裳不能完全遮住身形,只看背影也能看出这是一个美人。
  祝饶低头解开最里头穿的黑衬衣,血在黑衣服上看得不清楚,解开才发现身上绑着的纱布都已经被血浸透了,他的伤口裂了个七打八。
  这些伤口严格说来和左时寒没有关系。
  是封师不自量力地对他动手,左时寒在自己的鬼墟里几乎就是无敌的状态,封师的法术没有生效,反而因为反噬自己身上裂开了数道可怕的口子。
  这些伤对普通人而言是致命的,左时寒也不懂祝饶为什么还能活蹦乱跳的,还把自己处理过的伤口又弄裂了。
  祝饶自认皮糙肉厚,鬼墟里来去几趟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没死没残就算没受伤,根本不把这些伤口放在眼里,一边往伤口上倒药粉一边还能和左时寒说话,如果不是尾音有些发颤,光听声音根本听不出这是一个重伤的人。
  “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祝饶觉得喊兄弟喊哥们都是唐突了美人,最后憋出了一个文邹邹的称呼。
  “左时寒。”左时寒的声音温柔下来,“左右的左,时节的时,寒冬的寒。”
  祝饶念了一遍这个称呼:“你是在冬天出生的么?”
  “嗯,”左时寒稍稍点头,“我出生那日时值数九寒天,娘亲就为我起了这个名字。”
  左时寒即便再厌恶左家也没有想过更改自己的名字,只因为这也是他娘亲的姓氏。
  他的娘亲,是这左府中唯一一个至始至终对他好,将他当作一个人来看待的人。可是她早早就去了,病逝后她那入赘的丈夫为了得到左家传授的法术,将自己的孩子献了出来,用来做左家的人傀。
  “在下祝饶,祝福的祝,饶恕的饶。”祝饶说道,这其实不是他最初的名,而是师父后来的改的,师父取这个名也没有什么慈悲之心,他的意思是一个都别放过。
  祝饶处理伤口的手法可比左时寒粗糙多了,绑好纱布的时候呲牙咧嘴,总算给了这些致命伤一点面子。
  祝饶心里比他表情还苦:“这位左公子,鬼魂流连世间到底不是件好事,你有什么执念不如告诉我,我尽量将它了了,你就不如归去吧。”
  左时寒没有理睬他。
  他的执念,不是祝饶可以了结的。而且他已经存在了太久,积蓄了太多力量,就算有执念尽散的那一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消失的。
  “你弄好了吗?”左时寒表明了不合作的态度,“我要走了。”
  祝饶在纠结要不要把已经被血弄脏了的衣服穿回去:“你这儿有干净衣服吗?”
  “你跑出来的那个房间里有。”左时寒的意思是叫祝饶那儿来的回哪儿去,他不想和祝饶待在一起了。
  鬼仙不问世事太久,哪怕只是和一个生人也接触,也感觉到了不适应。
  “不认识。”祝饶回忆失败,老老实实道。
  左时寒只好再带一段路。
  气温并不冷,祝饶也就没把衣服穿上,赤膊跟在左时寒身后,走了一会儿,祝饶觉得自己有点像尾随单纯少年的变态。
  确实单纯得犹如一张白纸的鬼仙停下脚步,指了指面前的房间:“就是这里。”
  他有种摆脱了一个大麻烦的轻松感,忙不迭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大麻烦在他身后问:“你住在哪,要是有事我好找到你。”
  左时寒不太想回答,但是如果到时候祝饶在左府里四处找他会更麻烦,只得又带着祝饶走了一遍从他的房间到自己的小院该怎么走。
  后来木生认为这就是一切罪恶的开端。
  左时寒回到房间关上门,有些疲惫地靠在门板上。
  今日和生人打的交道,只怕比之前百年加起来还要多了。
  木生从桌子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左时寒跟前,仰头看他:“那个封师很麻烦吗?”
  左时寒摇了摇头。
  祝饶其实没有做什么麻烦他的事,像他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和人打交道,无法交流的存在才叫麻烦吧。
  虽然左时寒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但熟悉他如木生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了下去。
  在木生心里,那个封师就是导致左时寒这样的罪魁祸首。
  木生讨厌一切让左时寒不高兴的人,提议道:“我们让他快点把那个封印解开出去吧。”
  左时寒在给祝饶处理好伤口后是想直接把他送出去的,但是祝饶用性命在鬼墟里下了一道本命血咒,如今左时寒的鬼墟不可进也不可出,强行破开只会要了那个封师的性命,左时寒不想杀人。
  “那个血咒,他自己应该也解不掉。”左时寒道,一个可以解开的血咒是封不住他的。
  木生还抱有一丝希望:“你问过他吗?”
  左时寒摇头:“我忘了。”
  “他好像把你当作要诛灭的厉鬼了。”木生拉拉左时寒的衣摆,“你刚刚有告诉他你是无常界的判官吗?”
  左时寒有些懊恼道:“我忘了。”
  左时寒抱起木生,直挺挺地倒在了床榻上,看着头顶的幔帐发呆。
  “没事没事,”木生安慰他,“下次见到再说吧,今天先休息。”
  左时寒低低嗯了一声,挥了挥手,架子上的两只人偶就跳下了下去,不多时就搬了一桶热水回来。
  “洗澡睡觉!”木生高举毛巾,他也有一个小盆,将毛巾浸了水后,把自己的木头身体擦得锃光瓦亮。
  左时寒脖子以下全浸在热水里,头枕在木桶的边缘,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左时寒泡澡的时候从来不会把屏风拉上,毕竟他和木生谁也不会想到在他的鬼墟中,竟然还会有人在他的意料之外进入自己的房间。
  祝饶发誓自己是真的想要敲门的,可他不知道这门没有关牢,用的力只稍大了一些就把门敲开了。
  “我想问问这里有没有……”祝饶呆呆地吐出了后半截话,“洗漱的热水。”
  眼前不仅有热水,还有浸在热水中的美人。
  氤氲热气间,美人被不速之客吓了一跳,下意识直起身来。洗好的湿发盘在脑后,祝饶清晰地看到了露出水面的修长脖颈,还有水滴在往下滑。
  嘭!
  祝饶用力把房门关上了。
  一门之隔,祝饶结结巴巴地传入屋中:“抱歉,我不知道这门……呃,也不知道你……我不是有意的!”
  左时寒已经缓过神来,坐了回去:“没事的,你可以进屋说。”
  他在浴桶里也不会被人看去,就算被人看到了,都是男人也没有什么。
  断袖这种事情对思想还没跟上时代的鬼仙来说,实在是太惊世骇俗遥不可及了。
  祝饶苦笑:“还是别了。”
  祝饶头一回发现自己竟然也有色中饿鬼的潜质,不然怎么会刚刚一眼,心里头就起了心思。
  他知道自己平日里是有些风流,前男友数不胜数,不会弄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想法。他对那些前男友的想法就是各取所需,好聚好散,但是他刚才对左时寒起的想法,有点危险。
  如果眼前不是左时寒房间的门,祝饶真的很想用头撞门清醒清醒。
  祝饶不敢推门,但是房门却从里头开启了一条缝。
  他眼观鼻鼻观心,一眼都不敢往里看。
  然后就看到了两只翻过门槛的小人偶。
  左时寒的声音也从里头传来:“你有什么想要的,热水或者食物,或者是想去哪里,就问它们吧。”
  “啊,好。”祝饶魂不守舍地带着两个人偶走了。
  左时寒虽然觉得都是男人不用在意,但毕竟是头一回被人撞见洗澡,心里还是有些怪异,没过多久就从浴桶里出来。
  木生攥了攥小拳头:“明天一定要把屏风拉上!”
  和鬼仙一样单纯的人偶同样不知道世界上有断袖之癖这种东西,只是对左时寒惯有的维护让他觉得不能让左时寒被别人看去了。
  左时寒随它去。
  吹熄烛火,放下幔帐,左时寒将自己围在了一方小天地里。
  怀中的木生早就已经睡去,左时寒往常和他一样挨上枕头就睡,今天却有些睡不着。
  真是奇怪,他的鬼墟里进来了一个活人。明明两人的房间隔着好一段路,左时寒却感觉祝饶离他很近很近,仿佛只有一墙之隔。
  这种感觉让左时寒无所适从。
  在祝饶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左时寒从未那么清晰地意识到祝饶是“闯”进来的,闯进了他鬼墟,又撞见沐浴这么私密的事,好像要直接闯进他的生活里。
  对改变的恐惧让鬼仙沉寂的心慌乱起来。
  “不要多想,”左时寒在心里对自己说,勉强镇定下来,“他很快就会离开的。”
  就在这样反反复复对自己的安慰中,左时寒沉沉睡去。
  一直到睡着他都没有想起,自己又忘记了要告诉祝饶他其实是判官的事。
 
 
第61章 引狼入室
  鬼墟里的时间没有意义,左时寒睡觉的时间不固定,醒来的时间也不固定,这次他醒后拉开床帘,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算下床,却在看见窗户上趴着的人后停下了动作。
  祝饶不知道在他窗前待了多久,脸上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
  左时寒大脑空白了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鬼墟里多了一个活人。
  “你为什么在这里?”左时寒的声音很疑惑。
  他疑惑于祝饶为什么没有在房间好好休息,正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不都该老老实实养伤么?怎么只有这个人东跑西跑。
  祝饶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解释道:“窗户是你昨晚就忘了关,不是我打开的。”
  左时寒不关窗户是常有的事。
  架子床有幔帐挡着风,晚上睡觉不会受凉,开着窗户的话,每天醒来一扭头就能看见庭院里的花草。
  左时寒点点头,缩回床里面去,放下床帐,躲在里头窸窸窣窣地换衣服。
  祝饶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停留在那些声音上:“我昨天睡前想了想,你的执念是不是就是想报复那些伤害了你的人?”
  左时寒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声音冷淡道:“那些人已经死了有五百年了。”
  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人,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
  “是我杀的。”左时寒补充道。
  在提到仇人的时候,左时寒声音里带上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冷意。
  祝饶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丝冷冽,也又一次意识到,左时寒看上去虽然是个孱弱少年,但实际上是一个存在了五百来年的厉鬼。
  他不仅一点都不柔弱,阴阳两界甚至能横着走。
  祝饶喃喃:“你的执念会是什么?”
  这句话问出来祝饶都觉得有些好笑,左时寒实在是太好说话了,以至于他竟然做出了当着厉鬼的面问他的执念是什么这种事。
  左时寒穿好了衣服,掀开帘子离开床榻,没有了床帘的阻隔声音一下子清晰了许多:“想知道的话,你就自己去找吧。”
  反正他们现在谁也别想出去,和生人打交道左时寒会觉得头疼的,不如给祝饶找点事做。
  为此,左时寒甚至给了一些提示:“这座府邸的绝大多数房间里都有我的记忆,只要你找到正确的钥匙就能看到。”
  说完,左时寒就跑到角落里翻箱倒柜。
  等他找到东西回过头,发现祝饶还趴在窗头没有走。
  左时寒投过去一个不解的眼神。
  祝饶向他招了招手。
  左时寒更加不解都走过去,祝饶又示意他伸出手。
  这人真是奇怪,左时寒一边伸手一边想着,难道是还不死心,想要趁此偷袭他吗?
  左时寒一点也不怕封师的血咒,在他的鬼墟里,一切都随他心意。
  一粒蜜枣落入他的掌心。
  鬼仙呆住了。
  “你很喜欢甜食吗?这个枣好甜。”祝饶遗憾道,“可惜我没有带糖进来,只能借花献佛了。”
  小人偶带早饭给他的时候,还带了一些零食,其中就有蜜枣。祝饶吃了一颗,只觉得牙都要甜掉了。
  想不到冷冷淡淡的小公子,私底下如此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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