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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靠卖腐在娱乐圈爆红了(近代现代)——谷雨涟漪

时间:2024-12-03 09:34:37  作者:谷雨涟漪
  李微澜皱眉:“喝不下。你能不能滚出去,我真的烦你了沈宜团。”
  【幸福兰:老公又让我去休息了,但是我就是放不下。这一次真的很冒险,陌生的工作领域,不算充裕的时间,说实话我没有把握,我总是想尽全力做得更好一点,再好一点,我好怕因为某一个地方我没有盯到位,就会毁掉这次的工作……我不想那种事情发生。这是老公的梦想,我一定要尽全力支持老公的梦想,我要把最好的,最好的全部都给老公。】
  沈宜团看着李微澜一脸冷漠在玩手机,完全不搭理他的样子。
  沈宜团也不说话,默默地去了客厅,给李微澜热了一杯牛奶,放到他手边:“喝了吧。”
  李微澜冷着脸,手一挥,把牛奶杯子甩落桌面,“啪”的一声,玻璃杯碎裂,乳白色的牛奶流出来,沿着地板缓缓地流,上面还在散发着温热的烟雾。
  沈宜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玻璃杯在他脚边炸开,细碎的小玻璃碎蹦得到处都是。
  李微澜推倒了牛奶,眼皮也不抬一下,依旧在玩他的手机。不知道上面有什么好看的。
  【幸福兰:对不起老公。但是我好痛。胃有点疼。真的喝不下。老公抱一抱就好了吧,我要怎么说呢。对不起,我神经病犯了,又让老公伤心了。我做得不好。但是我要磕止痛药了,老公得赶紧走才行,不能被老公知道我在磕止痛药。他心软,肯定会伤心的。】
  【幸福兰:好痛苦,你走吧,可恶的老公,离我远点,不想看到你。我脑袋好乱。】
  沈宜团愣愣地看着碎开的玻璃杯,好半天没说话。
  李微澜拉高了一点被子,盖着腹部,依旧在敲手机。没有睡觉的意思。
  还在一脸冷淡地玩手机。
  【幸福兰:好痛。胃。可是,我还是好想抱一抱他,真的好想。因为我太疼了。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很轻易伸手就能摸到的幸福,现在离我却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可能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我做错了吗?明明是老公先靠近我的。我做错了吗。好痛,不知道是哪里痛,就是想抱一抱。但是我要忍着。你要忍着,你要忍着,你要忍着。】
  李微澜越打字,就越辛苦,不自觉地咬着唇,竭力忍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股特别难受的感觉一直在喉咙间涌动,使得李微澜瞬间觉得心跳特别快,几乎都要控制不住,从身体里一直到心脏,再冲涌到喉管,一股腥甜无法抑制地迸发出来。
  李微澜猛地察觉到什么,立刻把手机锁屏扔了,跳下床,连青蛙拖鞋都来不及穿,推开沈宜团,迅速跑出门外,冲到浴室去,扶着洗手盆的边缘,巨大的一声“呕——”
  洁白的洗手盆上被喷了一池子的猩红。
  李微澜的胃部抽动几下,又是几股刺眼的猩红,就连不锈钢水龙头上也全是吐出来的血。
  李微澜冷冷地看着,剧烈的疼痛,然而一丝发抖也没有,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因为呕吐而带了一些湿润,嘴唇终于有了艳色,金色的头发垂下,遮住半边眼眸。
  李微澜开水,冲洗着洗手盆上的血迹。
  水哗啦啦地流,带着血水的痕迹打着旋冲至中间的螺旋管,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慢慢地消失不见。
  然而胃的阵痛余韵漫长而痛苦。
  沈宜团从后面走进来。穿着拖鞋的脚步声轻轻的。
  李微澜立刻捂住脸:“……别进来!”
  肯定很丑。李微澜恍惚想。他不想被沈宜团看见不漂亮的样子。
  沈宜团手里拿着一沓纸巾,声音轻柔,带着隐忍和哽咽,靠近李微澜:“没开灯,我看不见的。”
  沈宜团把李微澜拉过来。
  没开灯,浴室里确实很黑。
  然而玻璃窗外有半扇月光透过缝隙落进来,宛如朦胧浅纱,恍恍惚惚落在李微澜的侧脸上。
  沈宜团抬起眼睛看着李微澜。兰兰他似乎很难受,眼眸湿润了,沾着细碎的泪珠,眼睫毛湿湿的,琥珀色的瞳仁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鎏金色的光芒。
  浅金色的头发略微蓬乱松散,掩盖着半边脸颊,眸色微潋,泪眼朦胧地看着沈宜团,像只美艳不可尤语的妖。
  沈宜团用手掌抚过李微澜的半边脸颊,帮他将耳边的垂发捋上去。
  李微澜闭上了眼睛。侧脸贴着沈宜团的皮肤。呼吸静静地。
  这个时候,一滴泪珠迅速从李微澜的眼尾滚落下来。脸颊留下一片湿迹。
  爱得这么痛苦,回头看,什么也没留下。只有来时一条沾着血和泪的漫漫长路。
  李微澜安静地哭着,头微微地侧着,似乎在用脸颊贴着沈宜团的手,眼泪夹杂着呼吸热热的,沾湿了沈宜团的指缝和掌心。
  沈宜团用温热的手掌贴着李微澜的脸颊,轻声道:“兰兰,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沈宜团的另一只手,用纸巾轻轻擦着李微澜嘴唇上的血。白色的纸巾很快就渗透了一片印红。
  “我们去医院。”沈宜团求李微澜。“一定要去。”
  李微澜想说点什么,突然之间,一阵巨大的眩晕如潮水般朝他涌过来。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钟,李微澜看到的是沈宜团扑过来的身影,以及满眼惊慌的双眼。
  “我没事——”
  他来不及说。
  然后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
  深夜。医院。
  李微澜在病床上昏睡。雪色的窗帘被夏夜的风吹着,微微跃动。
  医生拿着病历本站在走廊跟沈宜团讲话,他的眉毛皱得很紧,语气也有点不好:“怎么又送过来了?之前就有这个问题,你作为家属也不多注意!”
  沈宜团又迷茫又紧张:“怎么了?”
  医生的眉毛皱得更紧:“你不知道?之前他一整个星期都在吃速食面包,最后胃穿孔进了医院,当时就说要多注意,这怎么又进来了?”
  兰兰因为胃出过问题进医院?他完全不知道!
  沈宜团:“什么时候的事情?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医生把病历本翻给沈宜团看:“喏,写着呢!真是的,你真的是家属吗?怎么完全不上心的。”
  沈宜团看了一眼那个日期,马上就明白了,那段时间他正好不在S市,兰兰一个人呆着,好像那段时间他们之间出了一点点问题是不是?但是他完全没想到,兰兰竟然进了医院!
  沈宜团打电话给嘟嘟问怎么回事,嘟嘟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说,你去工作之后,李微澜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每天除了洗澡吃饭,完全没有别的指望,吃东西也只是吃速食面包,而且吃得很少很少,有时候——有时候他会面无表情地哭。跟他说话,他好像也听不进去。不过后来你回来之后就好了。
  沈宜团一听就心痛得要死,这么大个事,他完全不知道!
  但是令他难过的事情不止这些。
  李微澜昏倒了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走到病床边,把李微澜病号服的袖子捋了上去,掠沈宜团看:“他之前住过院的事你不知道,那这件事你知道吗?”
  沈宜团的心跳漏一拍,顺着医生的手看过去。
  只一眼。沈宜团就吓得闭上了眼睛。
  很快,沈宜团又睁开,清清楚楚地看着,在兰兰的手臂上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十几道小刀割的伤口。
  自残的时候像是有强迫症一样,从肩膀下来一点到手肘上面,均匀且干净利落地分布着又长又深的伤口。
  有的估计割得早一些,可能是从刚开始写歌就下手了,最上面的已经开始结痂,斑驳着褐色夹着白色的新皮,看起来快要愈合了。
  越往下面,伤口就越新,最下面的那一道,是最新鲜的,被衣服摩擦得碰一碰还会淌血,鲜嫩的肉翻出来,看着就知道割得很深,而且毫不留情。可见割下去,反复磋磨的时候到底有多狠。
  沈宜团盯着那十几道刀口,已经说不出话了。
  那十几刀好像转移到了他的手臂上,心脏上,凌迟着疼。他一句话也讲不出来,哽咽着皱起眉头,竭力忍住翻涌的情绪。
  医生看着沈宜团的表情,摇了摇头:“看来你也不知道。”
  医生拍了拍沈宜团的肩膀:“有需要的话呢,就来看看。心理科在同一栋楼。你作为家属,要多上心。我先去找护士来帮病人处理。”
  医生把病历本递给沈宜团。沈宜团接过来,硬纸皮的角戳得掌心很痛,又不自觉被捏皱。
  沈宜团抱着病历本,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
  兰兰似乎太累了,一直没醒过来,金色的头发顺在脑后,闭上眼睛,鼻子轻轻地呼吸着,嘴唇还是一片苍白。
  明明一米九几的个子,肩膀又宽,腿又长,可是就这么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上去轻得像一团朦胧的雾,稍纵即逝,似乎怎么抓也抓不住。
  公司打电话过来,催沈宜团和李微澜去工作。
  沈宜团一开始把电话挂了。
  后来是秦总监亲自打过来。
  沈宜团把电话接起来,声音冷冷地:“李微澜生病了,在住院。我得照顾他。”
  秦总监:“采访可以不去,广告可以延后,打歌节目你们总得去吧,李微澜什么时候醒?现在是回归期,你们在干嘛?!!”
  沈宜团:“你在干嘛,没听到吗?李微澜在住院,都吐血了,很严重!我得照顾他。回归又怎么样呢?李微澜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吧,他已经累得病倒了,现在都没醒,你有没有良心呢还要赶他起来工作。”
  秦总监不敢置信:“你,你什么态度?!”
  沈宜团:“李微澜是人,活生生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机器人啊,不用休息的吗?好了我在医院,不跟你吵架了,总之李微澜没有好全之前我是不会让他去工作的,大不了解约,违约金我帮李微澜给,总比累得没命了还要被压榨去电视台打歌好。就这样吧,再见。”
  沈宜团“啪”一声把电话挂了。剩下的事情让秦总监去处理。反正他会处理好的。
  骂了别人一通,沈宜团还是觉得很难受。
  好吧,他知道,其实最该死的是他自己。
  他竟然没有发现兰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蠢得无可救药。
  兰兰一定是太累了才会这样的。
  沈宜团清清楚楚地记得,他压力大到崩溃的时候哭了,想抱一抱自己,自己在干嘛?
  有时候会顺着抱两下,但是很快就会推开,其实更多时候,会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推开他,不给他抱,也会故意把两个人的界限划得一清二楚,生怕越界。连名带姓地叫他名字,尽量不跟他贴一块,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工作,从来不说别的,故意把从前那些亲昵黏糊的氛围抹除得一干二净,无影无踪。
  然而兰兰本来就是一个不太容易把自己的事讲给别人听的人。
  自己可能是他唯一的朋友。
  但是是个很坏的朋友。一点用都没有。
  当兰兰学会了沉默,不再像从前那样表现出他的悲伤难过,自己就真的可以做到一无所觉。
  兰兰疯狂写歌一定很崩溃很痛苦,后面连轴转赶回归进度一定很累很累。
  靠什么清醒。
  兰兰不喝咖啡,不嗑药,不睡觉。
  靠什么清醒。
  只能靠痛觉。
  于是一刀,又一刀,一刀,又一刀。
  沈宜团终于心痛地明白,当兰兰的嘴唇越来越白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今天没进医院,硬生生地熬完整个回归期。沈宜团都不敢想象,兰兰的手臂会成什么样子。
  小臂要露出来,不能被发现有伤口,折磨完左臂,就是右大臂,还有双腿,背,腹。
  他不说。他沉默。装作平静地每天工作。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内里,兰兰在静静地,一点一点地腐败,碎裂,崩溃。
  可是自己蠢得什么都没发现。
  沈宜团几乎是自虐般盯着李微澜手臂上那十几刀伤口,看了半天,看到泪眼模糊,满眼酸涩,还在一直看一直看。
  到最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沈宜团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
  梦里,李微澜变成了一只牛奶猫,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最喜欢的小猫。
  抱着那只奶牛猫,沈宜团发现猫猫全身都是血,脸颊边,背部,爪爪,肚皮,全是血,毛毛都被染成鲜红色,上面还有一粒一粒的东西,看上去像骨头渣子。
  沈宜团半跪着抱着奶牛猫,却找不到奶牛猫的伤口到底在哪里。只是血在一直不断地涌出来。
  沈宜团伤心地一直喊兰兰,兰兰,半跪着蹲在家门口边拿手机想打车去宠物医院。
  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七点半,宠物医院八点钟关门。快要来不及了。宠物医院24h值班电话是多少来着?算了先打车去医院。
  沈宜团打开打车软件,拼命搜索自己想去的那家宠物医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搜索框一直没有跳出来自己想去的那家宠物医院。
  而且,手机好像是那次出小车祸被摔了一次的手机,变得有点卡卡的,每次点什么东西,手机都会转得很慢,就是找不到自己想去的那家宠物医院。
  门口边好像有邻居围过来,头顶变得一片黑暗。
  沈宜团抱着奶牛猫,急得对邻居大喊:“不要围过来啦!堵在这里兰兰都没办法呼吸了!不可以抢他的空气!”
  邻居们又似鬼魅一般慢慢地散开。
  沈宜团还在搜医院,可是为什么就是搜不到呢?该死的手机,迟早把他扔了买新的。
  沈宜团抱着小猫柔软的身体,能感觉到怀里的奶牛猫体温越来越凉,一些恐怖的念头慢慢地在沈宜团心里蔓延着,他不敢去想了,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小猫的名字。
  兰兰,兰兰,兰兰。
  沈宜团叫得很伤心。边哭边喊。他不能失去这只奶牛猫。
  浑身是血的奶牛猫趴在沈宜团怀里,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够了够爪爪,伸出舌头,去舔沈宜团满脸的眼泪。
  不要哭。
  沈宜团哭得更加厉害了。
  小猫舔着沈宜团的眼泪,舌头冰冰的,却很温柔。像是告别。
  沈宜团接受不了那种惨痛的事情发生,难受地后背都在发抖,竟然痛到在梦里大脑竟然瞬间响起了警戒,沈宜团猛地挣扎一下,醒了过来。
  有一只手,正徘徊在自己的眼尾,在帮他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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