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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靠卖腐在娱乐圈爆红了(近代现代)——谷雨涟漪

时间:2024-12-03 09:34:37  作者:谷雨涟漪
  像梦里一样那只奶牛猫一样。
  冰冰的,却很温柔。
  沈宜团坐了起来。床单边缘哭湿了一大片,洇下深色的痕迹。
  李微澜醒了,躺在病床上,指腹因为帮沈宜团擦眼泪,变得濡湿。他看了一眼,随手把眼泪抹在了自己衣服上。安静地躺着,眼睛还在望着沈宜团。
  “你哭了?”
  李微澜苍白着嘴唇,问。
 
 
第80章 
  沈宜团自己抹了抹眼泪,摇摇头,“没有哭。”
  不知道为什么,沈宜团突然想起了从前的某一天,兰兰穿着睡衣和青蛙拖鞋从郊外走回来,又去江边的烧腊店买了两份猪脚饭打包回家,那天早晨他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也不承认。
  那时候兰兰在想什么呢。
  沈宜团眨眨眼睛,从噩梦醒来了,却还是有点想哭。
  “李…,兰兰。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帮你叫医生。”
  “欸。”李微澜拉住沈宜团,“你还在掉眼泪呢,擦擦再出去。”
  “哦。”沈宜团有点呆呆的,抽了几张纸,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团好纸巾,去找医生。李微澜安静躺着,眼神注视着沈宜团出门的背影。
  医生很快就来了,给李微澜检查了一下,说人醒了就行,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要住院观察几天,要是没有再次出血就能出院了。现在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来查房。
  沈宜团对医生说谢谢,送医生出门。又坐回病床边,给李微澜倒了一杯温水,声音柔柔的,问,“喝吗?”
  李微澜两手垂在医院白色的棉被上,白金色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枕头上,冷淡的瞳仁静静地注视着沈宜团,“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了呢。哭得好惨,眼泪一直掉一直掉。我作为你的普通同事,有这个权利过问吗?应该有的吧。”
  沈宜团把玻璃杯递给李微澜,想了想,“其实没有什么,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了一只小猫……”
  李微澜立刻把脸扭到一边去,“呵呵。”
  李微澜盯着雪白色的窗帘,古怪了笑了两下,半天之后,冷冷道,“…看来你还在挂念着那只黑色的坏猫啊,念念不忘是吧。但是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呢,你经常去看它它也不记得你,而且你去看它也看得太频繁了吧,这个夏天一共去看了它六次,6月8号看了一次,地点是它家楼下,待了47分钟,6月16号去看了一次,地点是它家楼下,待了27分钟,7月2号看了一次,地点是社区宠物医院,呆了2小时36分钟……最后一次看它是8月3号,地点是它家楼下,待了整整52分钟!”
  沈宜团:“……”
  他伸出手挥了挥李微澜的眼睛,像在拨弄什么东西。
  李微澜拍开他的手,“干嘛。”
  沈宜团:“我还以为科技进化到这种地步,有光屏显示呢。你记得这么清楚,看起来像对着app列的数据直接念出来的。”
  李微澜满不在乎:“几组数字而已。”
  沈宜团又说,“可是除了这些时间,我基本都跟你在一起啊,兰兰。”
  沈宜团的一记直球重炮。
  李微澜的心脏明显滞空两秒。
  他不说话了。
  躺在床上,把被子拉高一点,盖住脸。
  沈宜团掰着手指头算:“我也可以背,6月1号,跟兰兰在一起,24小时都没分开,6月2号,跟兰兰在一起,24小时都没分开,6月3号……我们可以一直背下去,你不要跟一只小猫计较啦。”
  沈宜团担心李微澜在被子里闷着,把他被子扯开了一点,突然神奇地发现在浅金色的长发遮掩之下,
  “兰兰,你耳朵好红。”沈宜团有点惊奇地。
  李微澜翻了个白眼儿:“给我闭嘴行吗。”
  沈宜团:“你是不是发烧了?我看看你脸。”他使劲把被子再扯下来一点,终于露出了李微澜的脸颊,浅金色的头发贴在侧脸边缘,桃花眼因为生气的情绪潋滟着光华,嘴唇染上了略略一些胭脂色,正在不高兴地抿着。幸好,脸颊并不像耳朵那样红。
  沈宜团用手背贴着李微澜的额头,体温正常,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沈宜团放心了一点。
  李微澜把沈宜团的手一把扯开,“都说了没有发烧。”
  “摸摸才放心嘛。”沈宜团趴在病床边,又忍不住观察起李微澜的绯红的耳垂。
  李微澜的耳朵长得很好,柔软,白里透红,形状姣好耳垂又饱满,带起耳饰的时候显得很漂亮,现在住院没戴耳环,于是就能很明显地看到耳朵上打的各处耳洞,耳骨洞。沈宜团用指尖戳了戳李微澜的耳垂,耳朵那儿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
  “别乱摸。滚边去。”李微澜恼羞成怒。
  “好好好。不乱摸,你睡会吧,生病了要多睡觉。”
  李微澜:“那你呢?”
  李微澜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最好赶紧走,你在这好烦。”
  沈宜团:“不走。我在这陪你,一直到你出院为止。”
  李微澜:“……哦。”
  李微澜闭上了眼睛:“随便你。”
  沈宜团笑了笑:“嗯。”
  一会之后,李微澜又说:“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好烦。”
  “好好好。睡吧,做个美梦。我很烦的话,祝你不会梦见我。”
  “……我就不。你靠过来,离我近点,我就要梦见你。”
  “好。梦见我。晚安。”
  “哼。”
  “晚安。”
  “哼。……晚安。”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沈宜团似乎睡着了,呼吸渐渐平稳,李微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没有一丝困意。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熟睡的沈宜团。
  一直到窗外的太阳慢慢地升起。
  医院里寂静无声,沈宜团还在睡。李微澜伸手摸了摸沈宜团柔软的眼皮,他还是没醒。
  李微澜坐起来,俯身靠近沈宜团,听着他悠长均匀的呼吸声。嘴唇离沈宜团的眼尾很近很近,似乎只要扭头,不小心就能亲上去。
  李微澜垂下眼眸,静静地看了许久。
  最终还是移开嘴唇。
  不敢。
  可能会失控。
  要克制。
  在晨曦当中,李微澜只是伸手,虚虚地拢住沈宜团的肩膀,脑袋靠在他的背上,靠了两秒钟,又很快放开。
  最终只是轻轻地抱了一下。
  又像卑鄙又胆小的的小偷一样迅速放开。
  -
  李微澜好像知道了自己生病了特别让人心软一样,一睁眼就是娇气地要这要那,要沈宜团坐在床边念诗,念网友的彩虹屁给他听,要沈宜团捧着水杯给他喝,要沈宜团汇报医院楼下的小公园有什么好玩儿,汇报窗外有几只鸟,夏天的树木开始落叶了吗?
  医院这层楼的所有医生护士都知道,704房那个白金色毛帅哥超级神经,身边那个可爱的小帅哥一会不见人,浅金毛长发帅哥就要弄得整层楼所有人都鸡犬不宁,不得安生。
  幸好这是私立医院vip房,他发癫也没人敢发到网上去,这才保全了天才冷脸拽b孤傲rapper的名声。
  生病的头一天沈宜团还能时时刻刻都陪着李微澜,但是再呆久一点就不行了,不仅公司在催沈宜团回去工作,网上也闹得很厉害,尤其是李微澜的毒唯,非常不爽,凭什么主唱没生病也能旷工。
  于是沈宜团只好白天打工,晚上在医院陪李微澜,看着他吃药吊水——医生有偷偷跟他讲,此人越来越神经了,会偷偷把药碾碎扔电梯前面的烟灰缸里,会偷偷给自己拔针导致输液管回流,现在手背上都是青紫的,甚至有个小护士亲口对沈宜团讲,他看到李微澜在自己用手抠烂手臂上的伤口,看着可残忍了。
  这些沈宜团都能照顾他,最让沈宜团没办法理解的是:“医生说,你明天可以回家了,但是你还不想出院?为什么。”
  李微澜顿了一下,眼睛移开:“就是不想啊。没有为什么。”
  “兰兰。”沈宜团摸着李微澜青紫的手背,又握紧他的手。
  “干嘛。”李微澜甩开。拉高被子想睡觉。似乎在逃避要出院这个问题。
  沈宜团也不逼他。坐在病床边,看着李微澜的背影,帮他掖了掖被子,很久以后,才轻声说,“明天出院好不好。回家吧。什么都不会变,我们还是会像现在这样。”
  沈宜团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可是李微澜很轻易地听懂了。
  也许是病愈不久,情绪还很脆弱,沈宜团轻轻一句话,李微澜又忍不住躲在被子里掉眼泪了。
  好吧,他的确在害怕……沈宜团是因为自己生病才对自己这么好的。
  虽然是廉价的同情。
  可是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得多。
  李微澜躲在被子里,用衣袖擦擦眼泪。
  “我不相信你。”李微澜躲在被子里闷声说,“我不相信你。太多次了,每一次都是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了。”
  如果沈宜团一直对他很坏就算了。
  为什么一开始对他这么好,又总是会慢慢地不理他,或者冷落他呢。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吗?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罪无可恕的事情。
  喜欢一个人也是罪过吗?
  他的感情给别人带来负担了吗?像自己的亲生父母那样。虽然不想拿他们沈宜团比。回击的方式也不一样,他会对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回报以同等的伤害和讥讽。但是对着沈宜团,他没法做出那些事,很辛苦的时候,只好伤害自己。
  李微澜猛地吸了一下鼻子,哭得很难受。
  “对不起……”李微澜道歉,泪水涌了出来。“对不起,我就是很扭曲的一个人,肯定让你感到很辛苦。对不起。”
  “你回去吧,我会按时吃药,也会按时涂药,不会再给自己拔针了,我一个人也能好好的。”
  李微澜言不由衷着。
  其实一个人根本不能好好生活。
  但是一旦面对沈宜团温暖又美好的善意,李微澜就像个浑身发抖的小偷一样,躲在黑暗里偷偷流着眼泪,他心里慢慢地明白,那种幸福从来不会属于他,尽管再渴望再羡慕,忍到发抖,却还是根本不敢面对。
  走吧,走吧。别再折磨他了。
  李微澜哭得更凶了。
  他忍着,艰难地对沈宜说,“你回去吧。今天工作肯定很辛苦。我也要睡觉了。”
  沈宜团嗯了一声,抽了几张纸巾放在李微澜的枕头边,“好吧。我也还有点事情要做,晚安兰兰。”
  然后转身离开。
  怎么还真的走了。
  好吧,李微澜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该死的神经病,怎么没把自己捅死呢。
  李微澜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久,感觉眼泪都流干了也哭累了,才转过身来,看到枕头边那几张雪白的纸巾,他拿起来,对着月光看那几张纸巾,反复摸索着,用指腹温存着指尖上的味道和温度。
  枕头又开始渐渐地湿润,李微澜也不用那几张纸巾擦眼泪,只是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
  洁白的窗帘微微拂动,深蓝色的月光从窗子里照进来,落在地上。
  单人病房里,空气都是冰凉又孤独的,李微澜侧躺着在病床上,眼睛因为哭泣而微微通红,泪珠沿着高挺的鼻梁缓缓滴落在枕头上,有几滴眼泪挂住了,缀在鼻尖,泛着银色的晶莹剔透的亮光。
  “不要伤心了。我一个人…也能好好地生活。”李微澜小声安慰自己。
  只是,许久了,李微澜依旧在揉着那几张沈宜团留下来的纸巾,始终没有用它们来擦眼泪的意思。
  最后掌心牢牢地捏着那几张纸巾,蜷缩着身体,在哭泣中睡着了。
  -
  第二天,沈宜团还是来接他出院了。李微澜没有理由再呆着,于是不再拒绝,收拾好行李,下到停车场,小麦还坐在驾驶座。
  沈宜团轻轻地敲了敲车窗,对小麦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今天我跟兰兰在一块呆着,待会你打车回去,我报销。”
  小麦:“没事,就这点。那你们好好相处,不要去不好的地方哈,夜店绝对禁止,酒店绝对禁止,double date绝对禁止!注意安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沈宜团点点头。小麦下车,让出了驾驶座。
  李微澜开车,两个人先是去了一家粤菜馆吃饭。李微澜还有点奇怪,“你今天不工作……没关系吗?”
  沈宜团摇了摇头:“今天陪你。”
  李微澜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笑笑,又说,“不过我们俩要完蛋了。不工作,单独在外面吃饭。”
  沈宜团:“没关系,大家都知道你生病了呀。进医院那天小地瓜上基本全程在文字照片偶遇,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有照片……”
  李微澜大惊失色,“什么?那我,那我有没有丑照流传出去?天呐我当时晕倒了,这帮人怎么这么卑鄙,趁我状态不好的时候拍我,而且白金毛不好好整理的话,很像不良……丑图bot是不是有人投我了,不行,我待会要看看手机……”
  李微澜一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要在丑图bot出道,就浑身难受得有蚂蚁在爬来爬去。
  沈宜团:“安心啦,大家只拍到救护车,没拍到你脸。医院里也不会有人拍。而且,就算被拍到了,你还是很漂亮,真的。”
  “真的吗。”李微澜吃着饭也忍不住打开手机壳背面的小镜子确认美貌。
  还好,还是很美的。李微澜放心了一点。
  两个人从粤菜馆吃完饭出来,整个城市在繁华的灯火当中熠熠生辉。
  李微澜开车从地下停车场绕上来,路过人民广场,李微澜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窗外,这才发现整个广场的广告屏全是自己的生日应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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