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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下载反诈app(近代现代)——图南鲸

时间:2024-12-03 09:39:06  作者:图南鲸
  要不就不做,做了就要狠,不然只会再犯,这一向是陈聿的“育儿经”。
  明明疼在陈聿,汪绝此刻的表现却仿佛是在他身上凌迟,他挣扎得太厉害,恍然间有种阳台的铁栏杆都要被扯下来的错觉。
  他看得双腿发软,滑倒了,膝盖磕在地上,他躬着腰,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跪着嘶声央求:“求你了,陈聿,求你……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
  陈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会,放下刀,丢进洗手槽里,哐当一声。
  汪绝脸色苍白,明显被惊了一下,他急促地喘息着,一眨不眨地看陈聿鲜血淋漓的手臂,他的头好痛,身体也很痛,哪里都痛。
  陈聿朝他走过去。
  汪绝仰起脸,伸长手,喃喃:“哥,哥哥……”
  陈聿捧起汪绝的脸,却因此把血蹭了上去,抹在了汪绝的嘴角。
  汪绝吃到了陈聿的血,恍然间,他觉得自己或许晕了一下,心脏跳得很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心悸死亡。
  他想脱掉自己的衣服给陈聿止血,却抓了三次才勉强抓住下摆,他死死箍着陈聿的手臂。
  陈聿说:“汪绝,看着我。”
  汪绝唇色尽失,他脸侧都是汗,抖了好一会,眼球才勉强对上陈聿的视线。
  陈聿说:“以后你身上只要出现一点伤,我就在我身上弄出三倍的。”
  “……”
  陈聿的拇指指腹重重地抹过汪绝的唇,“我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只要有伤。哪怕是腿上一个小小的淤青,我就往我腿上撞三个出来。”
  经过这次,汪绝哪还敢,他快疯了。血还在往外涌,很快就把衣服染红,他求他:“哥……去医,院去医院……行不行。”
  陈聿毫不在乎,表面看不出一点疼,“你去医院了吗?”
  陈聿轻飘飘的态度让汪绝害怕,他懂了,他真的知道了,“我以后,会去的,别、别这样哥哥……”
  陈聿安静了一会,又问:“你是不想长期跟我发展下去吗?”
  汪绝大脑发麻着,他迷茫地顿了好一会才理解陈聿这句话,他很大声地否认,差点破音:“我没有!我想的,我想的。”
  陈聿反问:“那你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汪绝的喉咙被血堵住了,说不出话。
  “这样很不利于维系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看这次,我们就吵架了不是吗?”陈聿说得很严重,“万一再来几次,我们的感情就破裂了呢?”
  这个假设太可怕太严重,汪绝被吓到了,他眼眶迅速泛红,木讷地看着陈聿。
  陈聿没看他,单手给汪绝解开铁链。
  手铐掉在地上,汪绝却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顺着陈聿的话开始联想到以后两人分开的画面,他逐渐有些崩溃,表情悲痛。
  陈聿看他,等汪绝将自己吓得不轻后,才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轻轻在汪绝的额头上印下一个亲吻,他说:“汪绝,我看到你受伤,很难受。”
  汪绝从自己的世界回过神来。
  陈聿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心脏,“就像你现在这样。”
  发丝落在汪绝的脸上,汪绝闭了闭眼,血液因这个触碰重新流动。
  这番话,让他在疼痛酸涩中莫名生出了点安定。
  原来,陈聿也很在乎他。
  他让陈聿伤心难过了。
  他坏。
  陈聿安抚着,用打湿的纸巾擦干净汪绝脸上的干涸血迹,“以后别这样了,嗯?”
  汪绝抱着他的腰,埋进他的小腹里,用力点了点头,做出承诺。
  他说:“去、去医院好不好,得打破伤风……”
  陈聿就又问:“你打破伤风了吗?”
  汪绝哑然,又不敢说话了。
  陈聿早有预料了,他看了眼时间,“一秘估计已经到了,我俩一起去。”
  他早早地,在下车的时候就给一秘发了消息,将两人对峙、汪绝崩溃、他安抚的时间都算了进去,一个半小时过去,刚刚好。
  汪绝随便套上了件外套,他不肯松手,依旧用力抓住陈聿的手臂。
  陈聿扬了扬下巴,“冷,去把衣服穿上,我自己先按着。”
  汪绝看了陈聿一眼,唰地冲进卧室,估计三秒都没有,又唰地冲了出来。
  陈聿一看,汪绝随便地把他给买的毛茸茸癞皮狗睡衣地套上了,一点不在乎形象,他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出门的时候,要经过那一滩血迹,触目惊心,汪绝应激一般,看都不敢看。
  秘书确实在楼下等着了,陈聿想着反正都要去医院了,顺便带汪绝复查一下,药也快吃完了。
  一路上,陈聿感觉自己手臂都要被汪绝抓麻痹了。
  两人双双进行皮试,等待半小时看有没有过敏反应,然后一起打屁股针。
  臀部肌肉抽搐着,汪绝有些龇牙咧嘴,陈聿在心里龇牙咧嘴,互相搀扶着走到心理科。
  心理医生照例用着聊天的方式,轻松地同汪绝沟通着。
  汪绝“唔”了一声,有些幽怨,“明明说着第二天就把熊童子搬过来,结果现在都没搬。”
  心理医生顿了下,笑着问:“两位刚刚吵架了吗?”
  不是她太厉害,而是汪绝太好猜,全部情绪都与陈聿息息相关。举个例子,如果刚开业的陶艺店被人恶意破坏至歇业,他会愤怒,但不会伤心。
  只要有一点伤心,源头只会来自于陈聿本身。
  陈聿翘着二郎腿,挑了下眉,“不算,在上课而已。”
  汪绝皱了皱鼻子,没说话。
  最后结果出来了,心理医生示意陈聿,是不是仍然私下发消息给他。
  陈聿想了下,“直接说吧。”
  心理医生便点了点头,道:“其实病情好了很多,只要坚持吃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汪先生很没有安全感,潜意识总觉得陈总你有一天会抛弃他。”
  这个问题,其实陈聿一直都知道,他开玩笑道:“他不信我。”
  汪绝:“……没有,陈聿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
  只是总会慌。
  桌子底下,陈聿握住他的手,收紧,说:“我不会,不过这个只能用时间证明了吧,慢慢来吧。”
  汪绝回握。
  医生说:“是的,这个问题确实只能用时间来解决。”
  陈聿道:“等再稳定一点,去国外领个证吧,有证可能会更安心点。”
  他的语气非常稀松平常,好像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汪绝愣了一两秒,倏地转头看向陈聿,他不可置信。
  心理医生温和道:“陈总想得这么周到。”
  陈聿就笑:“我毕竟是哥哥嘛。”
 
 
第70章 你来吧
  汪绝情绪不对,陈聿后知后觉。
  秘书在前方开车,陈聿升起了车内前座和后座之间的隔板,“怎么了?”
  中间是两人牵起的手,汪绝静了一会,忽然整个人挪过来,他侧过身,下巴靠在陈聿的肩膀上,低声说:“我、我以为你只是想和我谈一下恋爱,我没想到你会……”
  别说结婚了,单是谈恋爱这件事,他都花了一个月才有了点实感。
  刚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会经常惊醒,他没有做噩梦,什么都没发生,但就是莫名其妙地身体一抽,意识一断,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陈聿还睡在他身边的时候,困意又瞬间朝他淹过来,他头一歪,很快就能重新睡着。
  几次就算了,但那段时间,他每晚都要醒三四次,持续了一个月。
  后面次数多了,他也就熟练了,觉得那是大脑深处的提醒机制在发挥作用,让他醒过来,确认陈聿的存在。
  原来是因为那句话,陈聿笑了下,“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始乱终弃的渣男。”
  “不是,”汪绝含糊道,“但这个和结婚不一样……”
  陈聿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当他把一件事说出来的时候,表明脑子里早已有了成形的想法,所以汪绝才感到那么不真实。
  车辆经过隧道,隧道里灯火通明,一下照亮了两人的脸。
  几秒后,隧道结束,又蓦地暗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闪了下汪绝的眼睛。
  汪绝疑惑地低下头,于是他毫无预兆地对上了——
  一枚戒指。
  陈聿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盒子,就这么潇洒地打开着,等汪绝自己发现,他甚至没看汪绝,只嘴角噙着笑,悠哉地看着窗外。
  一盏盏路灯快速往后退,一道道黄光打在戒指上,汪绝的脸忽暗忽亮,他伸手,将戒指、丝绒盒子和陈聿的手一起抓住,紧紧包在手心里。
  陈聿说话吊儿郎当的,“不是正式的求婚,用处只是用来提醒你我不是渣男。”
  汪绝呆了一会,猛地把脸埋进陈聿的肩膀里,磕得陈聿锁骨一疼。
  陈聿等了一会,都不见人说话。现在天冷,衣服也厚,感觉不到汪绝有没有掉小珍珠,他侧头,“你不是哭了吧。”
  半晌,汪绝用鼻音慢吞吞地“唔”了一声。
  陈聿疑惑,“我记得你小时候没那么爱哭的来着?”
  汪绝又闷闷地“嗯”了一声,不知是反驳还是认同。
  陈聿觉得好笑,但也没催他。
  手被攥得紧,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一天的奔波外加手上的疼,让陈聿也有点疲惫了,他枕着靠背,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
  他没睡着,但感觉到汪绝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头扶过来,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睡。
  枕着挺舒服,陈聿便不动了,他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点,还在汪绝耳边打了个出声的、畅快的哈欠。
  这要有旁人在,陈聿是万万不可能做如此没形象的事的。
  他也是过了挺长一段时间才发现,他和和汪绝在一起的时候,很放松。
  他可以毫无人形地瘫在沙发上,可以翻白眼,可以敞着喉咙大笑,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不同寻常的事。
  陈聿就想,为什么?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因为无论他是什么样子,汪绝都会爱他,所以他有恃无恐。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了汪绝终于松开了他的手,很轻地把那枚戒指拿了出来,他戴到自己手上,借着昏暗的光,看了很久很久。
  “我爱你,”汪绝小声说,“哥哥,我爱你。”
  陈聿勾着嘴角,“嗯。”
  汪绝对那一小滩血很应激,但他依旧打算自己擦干净,因为他还想收集起来一点,放进那间陈聿痛房里。
  结果回去一看,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干干净净的。
  虽然陈聿不喜欢别人进自己家,但他不想搞,也不想汪绝搞,在洁癖、男朋友和边界感之中,只能抛弃第三个了。
  两人的手算是报废了,洗澡都要吊起来一只。
  等陈聿洗完出来,看到汪绝正哼哧哼哧地把那条铁链卷起来,说要拿走,话里话外生怕陈聿再拿来干点什么。
  明天周末,不用早起,陈聿做什么都少了急迫感,他靠着枕头,一边懒散地刷着手机,一边听林琰同他汇报。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是了,他不死心,让人再去搜查了一遍方姨的行踪。
  咔哒,浴室门打开的声响。
  几秒过后,汪绝带着一身热气与沐浴露味靠近,落在他身旁。
  陈聿没有避开汪绝,“从汪林身上调查看看呢?当初为什么要解雇她。”
  又聊了一会,电话才挂断。
  汪绝抱住他,“你在调查她?为什么?”
  陈聿实话实说:“想替你报仇。”
  汪绝又问:“哥哥怀疑我吗?”
  “有点,”陈聿说,“在想怎么包庇你。”
  汪绝顿了下,随即弯起眼睛,他把脸挨在陈聿的胳膊上,“谢谢哥哥,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陈聿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他在得知方姨失踪的那一刻就在担心——
  担心自己没法保下汪绝。
  虽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这个案子大概率侦不破,但仍然有一丝可能性。
  汪绝补充:“不过汪林解雇她,是因为我。”
  那时候,汪绝初三。
  他有了反抗和逃跑的能力,很久不挨打了,方姨只能在不给他饭吃这种小事上给他使绊子,但汪绝还是想让她死。
  他查了很多资料,买了很多药,在想怎么让这个老女人死得不动声色。
  那么首先的,得让她先离开汪家。
  他藏在暗处,久而久之看出来了,有个保姆和方姨并不对付。
  他先是偷走了几张汪林的文件纸张,上次他听到汪林在和谁打电话,语气非常不好,应该是生意上发生了不好的事,然后又偷走了那个保姆的一把梳子。
  他把梳子折成两半丢进了池塘里,又把文件放到方姨的房间。
  那个保姆不见了东西,肯定会觉得是方姨偷了,于是去方姨的房间找,结果没找着梳子,找着了那几张纸。
  方姨私藏老板的作恶证据,保姆肯定会去揭发告状。
  哪怕那不是什么证据,但家里的仆人私藏自己的文件,汪林也必然不会再容下方姨。
  一切都如汪绝所料。
  “那时候的我想,”汪绝小声说着,“她折磨了我那么久,我不能一下子就让她死掉,那样太痛快了。”
  陈聿“嗯”了一声,手从汪绝的衣服底下伸进去,摸着他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起,这成为了他的习惯。
  汪绝抖了一下,还是不习惯被摸伤疤,他慢吞吞地说:“所以我找人打了她一顿,打算慢慢玩,结果第二天,她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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