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琮鄞的呼吸渐重,喉头止不住地上下滚动,他盯着宋淮意,用眼神做绘笔,一点点描摹着此刻的情态。
多漂亮。
这份因他而起的色彩覆盖在这张经造物主细细雕琢的脸上,是多么的漂亮。
被吻的发红发烫的唇开开合合,字字句句都在撩.拨着敏.感的神经。
像顽皮的孩子,总要试探,那绷紧的弦究竟会不会因为他的拨弄而断裂,殊不知,倘若那弦崩裂,遭殃的只会是他自己。
或许他知道,只是不在乎,甚至于渴求着那样的痛。
“咔哒。”
即便不曾低头看,凭着一双灵巧的手,腰间的皮带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解开。
叶琮鄞的呼吸更重了,宋淮意挑眉,眉眼中显露处得意的神色,他踮其脚尖主动吻上叶琮鄞的唇。
过去,叶琮鄞的身边总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未来,也必会少。
但宋淮意想,那有什么关系呢?
能够被这样纵容着亲密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是最不同的,也会成为那个唯一不同的。
叶琮鄞忍无可忍,一只手就钳制住了宋淮意双手,将其抽了出来,他环住他的腰,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人举了起来。
“诶——”
眼前天旋地转,宋淮意再睁开眼时,人已经落到了床上。
叶琮鄞跟着上了床,他居高临下地看宋淮意,食指点在了他因为紧张而不断滚动的喉结上。
那里无疑是敏感的,手指刚刚落在上面,叶琮鄞就感觉到了宋淮意的僵硬。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叶琮鄞早没了怜惜的心情,稍稍用力,摁住脆弱敏.感的部位,限制住了他的呼吸。
掌控感让劣.根性不断滋生,他笑得纨绔,半点不掩饰蓬勃的深色。
“这是你自己讨得,等会别哭着说不行。”
宋淮意艰难地吞咽唾沫,喉结被压迫着,让呼吸都变得困难,高温的灼热之下将脑子烧的发昏发烫,意识更是迟钝的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痴痴地望着叶琮鄞,生出了淡淡的畏惧。
只是叶琮鄞并不给人反悔的机会,他俯身从宋淮意脑袋边拿过另外一个枕头,垫在他右脚下。
饶是如此,他仍旧不放心。
思来想去,干脆抽出宋淮意腰间的皮带套上了他的脚踝。
另一头被固定在了床位,叶琮鄞试了试,问:“紧吗?”
宋淮意耻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只看了一眼,就抬手用小臂挡住了眼睛,小弧度的摇头。
“怎么把眼睛挡起来了?这多好看?”
叶琮鄞握着细细的脚踝,褐色的皮带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抓着人的眼球,叫人舍不得移开。
“……”
宋淮意咬紧唇,沉默不语。
叶琮鄞倒也没有继续故意逗弄,转而俯身吻了上去,不再是那般攻掠城池、充满侵占性的吻,而是温柔的,如微风拂过的吻。
宋淮意被温柔迷了眼,被人握着手,顺从的移开了挡住视线的手臂,露出满脸的chun.情。
不得不说,叶琮鄞的确想过许多次了,宋淮意这样的神态。
被欺负的快要落泪,却又被三言两语哄好,好骗的紧。
“真好看。”叶琮鄞不吝啬地夸了一句,笑得温柔,像个谦谦君子,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候,也没忘了安抚同床的恋人。
“如果疼的话,要告诉我。”他捏了捏宋淮意的耳垂,他格外的喜欢这处,尤其是它变得红彤彤的时候,捏在两指间,宛若握住了一粒小小的红宝石。
他慢慢悠悠地补上了后半句:“我会轻一点的。”
宋淮意愣愣点头。
傻兔子。
叶琮鄞在心底嗤笑,多好糊弄,半点听不出这里头的猫腻。
轻一点,从不代表会停下。
这场qing.事开了始,在他心满意足之前,任宋淮意如何哭喊求饶,都绝不会轻易停止。
最后的嘱咐说出了口,叶琮鄞当即抛弃了温柔的假象,露出了恶劣的性子。
被冷风吹得久了,指尖难免带上了点凉意,落在不.着.寸.缕的膝窝上时,冻得宋淮意轻轻哆嗦了一下。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湛蓝色的窗帘被空调的冷风吹的微微摇摆,偶尔露出一丝缝隙,将外头暖黄的路灯漏了些许进来,在地板上留下长长的光带,由窄到宽,最终拖拽蔓延到了叶琮鄞的脸上。
光亮模糊了面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被照的分明,盛接着光,像是镀了层金。
“唔、唔!”
宋淮意止不住轻哼,抬眸,一双眼已经被熏得通红,浸润满泪水。
叶琮鄞却不看他,而是回首看了眼绷紧的皮带,唇角时意味不明的笑:“看来我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这话羞得宋淮意浑身的温度更上一层楼,肌肤跟着蔓延上了浅淡的粉色。
逃避的本能刻在基因里,可他却不愿意,仍睁着眼,目不转睛的看。
叶琮鄞的动作未停,却也不曾忘记轻抚着宋淮意的后背,安慰着不安的恋人。
“琮鄞、琮鄞……”
宋淮意忍不住叫出了声,他的眼里蒙着一层泪,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模样,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伸出手,撑着叶琮鄞的胳膊,想要得到更多的回应与安抚。
叶琮鄞并没让他失望,俯身吻在他的耳尖,温柔地开口:“我在。”
长长的睫毛扑闪,盖住了眼睛,再睁开时,晶莹的泪簌簌的滚落,宋淮意哽咽着开口:“我爱你,琮鄞。”
第68章 离远点
那种地方总是要小心些、再小心些的, 好在叶琮鄞有十足的耐心。
“唔、等……不!”
含混的拒绝被唇舌堵住,宋淮意本能地想要挣扎,可身体却使不上力, 只能微微颤抖着,渴望着能得到怜惜。
只是到了这种境地,怜惜到底是成了稀缺的物件。
叶琮鄞尝够了,方才勉勉强强地放过了水润的唇。
“哈,不……琮,我……”
指尖翩翩起舞,胡乱奏出一首曲,好在虽然乱来了些,但这首曲子弹奏的很成功。
破碎的泣音是最好的声响, 让演奏者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
隐秘的、不可告人的欲得到了满足, 他垂首,眼瞧着宋淮意张大嘴艰难地喘.息,瞧着他像是落在沙滩上的鱼,被一点点的剥夺了生存的空间。
人生来便有着蓬勃的, 需要千方百计克制的占有欲与掌控欲。
但到了此刻,无论是多么恶劣的行径, 都被准许, 他拿捏着宋淮意, 掌控着他的每一次呼吸、颤抖,乃至心跳。
“宋淮意。”
绕着黑发的手往下,擦去了他鬓角细密的热汗。
叶琮鄞眼中的颜色更浓,指尖压着红zhong的唇, 从缝隙中探了进去。
“喜欢吗?”
他堵了他的嘴,却又询问着他的感受, 逼迫着羞得快要无颜见人的恋人给出答案。
宋淮意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叶琮鄞噙着笑,俯身,让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模糊的影子。
他用力,催促着答案:“回答我。”
“喜……喜欢!”
强烈的快.感逼出了泪,宋淮意呜咽着,双手胡乱地抓着,想要在浪潮中得到哪怕一丝的依靠。
他睁开刚落了泪的眼,病急乱投医地攀上了始作俑者的肩颈,想要博得分毫的庇佑。
“怎么哭了呢?”
叶琮鄞怜惜着吻去了积蓄在眼窝处的泪,装作心疼的模样,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半分收敛。
他抽出手,亲了亲发烫的耳尖。
“太、太过了……”
宋淮意就这么轻易地,被这样的虚假的温柔蒙蔽,仰着头,埋进了叶琮鄞的胸膛。
紧密相贴,耳边尽是属于另一人蓬勃有力的心跳声,震得他头昏眼花、意乱神迷。
“好吧。”
叶琮鄞叹息,将手指抽出,却未曾想过受到了依依不舍的挽留。
“咕啾。”
细微的水声在只有呼吸和心跳声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缩在胸膛中的人更羞了,拼命往里躲。
若是可以的话,只怕他恨不得挖个坑,直接把自己给埋进去。
叶琮鄞安抚性的将人环抱住,问:“可以吗?”
宋淮意:“……”
他不开口,叶琮鄞便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
宋淮意茫然地,不知所措。
太热了,在这样的高温环境下,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想要逃的心思。
可更多的,却是渴望。
“这、这种问题……这种时候,就不要问这种问题了……”
一句话被他说的磕磕巴巴、断断续续,偏生叶琮鄞却不放过他:“不要问?那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想不想呢?”
体温要命的不断飙升,几乎要将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全部烧尽。
“……可以、可以,行了吧!”
最终还是宋淮意率先败下阵来,他从喉咙里挤出变了调的哑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叶琮鄞眉眼一片软和,怜惜而又温柔的擦去了眼角滚落的灼烫的泪。
他不再忍耐,俯身……
**
“琮鄞……”
哭了那样长的时间,他的嗓子早已哑得不成调。
叶琮鄞低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肌肤的纹理向下流淌,最终汇聚到形状优渥的鼻尖,随着低头的动作坠下,恰巧落在宋淮意锁骨处,在昏暗的夜灯照耀下,润出亮晶晶的光彩。
他忍住鼻息中的闷哼,压抑着,从喉咙中哼出一声疑问:“嗯?”
要将那样的话说出口实在有些太挑战羞耻心了,宋淮意干脆用行动代替了言语,吻住了叶琮鄞的喉结。
“宋淮意。”
沉下的嗓音,是警告。
喉结被细密地吻着,撩拨着岌岌可危的神经。
叶琮鄞低头,撞进宋淮意没有半点退缩的眼里,理智轰然崩裂,再无半点克制。
“嗡嗡嗡——”
手机被掩盖在衣服堆里,布料成了绝佳的隔音层,将细微的声音吞没,半点没让外界的纷扰打扰到床上忙碌的二人。
许久未被接通的电话自动挂断,下一秒,又亮了起来,反反复复,直到电量耗尽。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薛怀臻死死攥紧手机,偏执的一遍遍地拨打。
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手指更是因为过分用力,而呈现不正常的青白色。
若不是他身边还有人,若不是还在医院,只怕他早就无法维持住最起码的体面。
“够了。”
最后还是叶琮新开口打断了薛怀臻一遍遍毫无意义的行为。
叶城的目光早已从薛怀臻的身上收了回来,浑浊的双眼盯着纯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和所有人预料的一样。
叶琮鄞拉黑了叶琮新、薛怀臻等等人的联系方式,却并没有拉黑叶城,不过……现在看来,也没能打通就对了。
内心煎熬地等了这么久,却是这样的结果,无论是叶琮新还是薛怀臻,心里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叫人格外的心烦意乱。
“怀、臻。”
那场病的后遗症比所有人想的还要严重,叶城艰难地协调着面部的肌肉,却还是无法流畅如常的说话。
仅仅是两个字,就让他难受地大口喘息起来,病号服下干瘦的胸膛起起伏伏。
理智扼住了薛怀臻快要爆发的情绪,他用右手牢牢控制着左手,五指狠狠嵌入皮肉中,呈现出深深的凹陷,他却恍若未觉,在这样近乎于自.残的行径中,逼迫左手放开了牢牢攥在手心里的手机。
他扬眉,面部的肌肉跟着活动起来,从阴沉的神色中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叶伯父,怎么了?”
“抄袭的事、是真、真的吗?”
这个问题出口,让薛怀臻本就不算妥帖的神情彻底皲裂,他难以维持住虚假的对长辈的温和,垂下嘴角:“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听到反问,叶城的眼里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为什么不能这么问?
旁人指责他的孩子是抄袭者,连证据都不曾陈列给他看过,又凭什么要求他不能质问疑惑?
这是什么道理?
叶城如今已经没有能长篇大论地力气,只好压下心头微妙的不适,追问:“我不、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
“他、他也不需要、做这种事!”
叶琮鄞是他看着长大的,即便后来父子关系一日不如一日,可他也清楚,自幼学习,名家教导,天赋出众,种种条件叠加在一起而塑造出的来的人怎么会去抄袭旁人?
“可您当初不是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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