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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人生模拟器(穿越重生)——一群鹅鹅鹅

时间:2024-12-03 09:50:44  作者:一群鹅鹅鹅
  谢静和近乎茫然地抬起头,手死死攥着那张契书,眼前的父亲身材高大,坐在高位,身后的灯火亮得出奇,可照在他的脸上却多出一层晃动的黑暗。
  谢静和又低下头,定定地看着手中的契书,直到他手中的契书被谢尚书强制抽了出来。
  谢尚书撕掉了那张新的契书,意味深长道:“静和,既然你是这般想的,那我定然也要尊重你的意愿,他能够回家了,过几天去送送他吧。”
  那一天。
  谢静和沉默地站在谢尚书身边,看着衣衫褴褛的旗画躲躲闪闪地走出谢府的门,旗画不敢看他,亦不敢抬头,他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原本在谢府养出的些许肉,此刻都散发着一种紧绷感。
  谢静和感到了不解,一种极其纯然的不解,但更多的是茫然,有种自己明明照着答案做事,却反被出卷人给了零分的茫然无措之感。
  谢尚书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满意了吧?静和,莫要做违悖祖训之事啊。”
  他难道不是就在尊崇祖训么?
  为何现实与祖训并不相同呢?
  那到底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呢?
  这个世间有正确和错误么?
  可先祖已经将历经岁月的答案传下,谢静和却抄也抄不明白。
  谢静和想要向父亲寻求答案。
  可父亲却只是温和着笑脸重复了方才的话。
  他不明白,也无法理解这一切。
  谢静和拿着一本正确人生参考书,一条又一条训诫狭裹而成,这些皆组成了谢氏子弟的人生,可本该是最杰出的那一位,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选一可,选二亦可,三或四,四或五,可那无数条答案里,身为谢氏玉郎的谢静和只能,也只想选择正确的答案。
  可祖训构成的人生便是正确的人生吗?
  到底有谁能够回答他呢?
  到底有谁能够站在他前方,为他指路呢?
  到底有谁能够为他做出坚定的选择呢?
  但是,世界上这种人真的存在吗?
  谢静和的眼前闪过一个挡住他的背影。
  “你能否站在我的身前?”幼时的谢静和与十八岁的谢静和重叠,他注视着眼前一直坚定不移的少年,轻声询问道:“再对我说一句‘毋需担忧’呢?”
  若是得不到那个正确的答案,谢静和愿意重复自己的问题十遍,百遍,千遍,万遍,一直跟在他身边。
  楚淞君给了一段长久的沉默,而后开口道:“大理寺有空闲的人不多,但是谢氏上门自首,定然抽出空来接待,若是你不嫌弃,还可与司徒兄弟关对门。”
  他记得他们关系还不错。
  “司徒兄弟?”谢静和语气奇怪地重复了一遍:“司徒峥,和司徒嵘?”
  “没错,他们也在,你们可以聊聊天。”
  楚淞君平淡地回应道,顺手把一直贴在他颊边,蹭得他发痒的鹦鹉拨开了点,小灵却不乐意,急忙又贴了上去。
  “他们是自己来的吗?”谢静和轻飘飘道:“我还带着我父亲。”
  “……被我抓进来。”楚淞君回复道。
  “哦,被抓进来的,不是自己来的啊。”谢静和又道。
  楚淞君有些奇怪地瞄了谢静和一眼,隐隐觉得他刚刚那句话多少有些奇怪,但是谢静和过去说得怪话多了去了,倒也不足为奇。
  谢静和说完,手又伸了过来:“给我戴上镣铐吧。”
  楚淞君朝两边示意,大理寺中人连忙上前要为自己找上门来的谢氏公子戴上镣铐。
  谢静和手往外一别,注视着楚淞君:“你抓我吧。”
  楚淞君的眼神落在谢静和的双手之上,定了半晌,回答道:“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不!你抓我!你都抓了司徒了!我为何不可?”谢静和有些着急:“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楚淞君深深看了他一眼。
  太复杂了,哪怕是极其敏锐的谢静和一时间也无法分辨里面到底有什么,他只顾再上前一步:“司徒不过是小人,是莽夫!只尊崇强权力量的傻子!”
  “住嘴!”楚淞君拧着眉道。
  “你…….”谢静和眼圈生生红了一圈,但他却立刻欣喜起来,楚淞君与他走得近,谢静和什么都和楚淞君说过,谢氏的能力要靠祖训发动,自是事事尊崇,万事小心,其中一句“雅言”,便是告诫谢氏子弟莫要说粗鄙之言,楚淞君自然也是清楚的。
  “你在关心我,对不对?不要紧的,这些都不要紧!祖训不过是一团糟粕!一沓废纸!”
  “听我说。”楚淞君道,他看着谢静和,一如十年前那般平静。
  他清泠泠的目光如同一柄刀,能够一点一点剖开谢静和的心,谢静和不自觉地沉默下来。
  “你冷静些,你看,你把你自己搞得一团糟,在进牢狱之前,先在门口透透气吧。”
  “……”
  谢静和说不出话。
  楚淞君一直是一个始终将所有人看成人的人,而那种人眼瞳深处必然藏着如蜜般流淌的温柔,谢静和曾经触摸过,明白刚才那句话就是楚淞君给他的,最温柔的决断语,他已经被推出了楚淞君的保护范围内。
  此刻他的心中,一种极其深重的悲伤,一种极其浓厚的不安,如同摧天折地的海啸正在宣泄,可谢静和却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
  “再见。”楚淞君拢了拢肩上的鹦鹉绕开了谢静和,正要奔赴去下一个地方。
  “等等——”
  楚淞君一顿,手下意识地躲开了谢静和拉上来的手。
  谢静和的眼框仍是红的,却褪去了方才那种轻盈感,他的五官难以抑制地抽动扭曲起来,他的喉结难以抑制地滚动,哪里都有一种有如孩童般的无助:“我只是习惯了,只是…….习惯了。”
  “抱歉,公务在身。”楚淞君低声道。
  谢静和只能眼睁睁看着楚淞君离开,阴影落在他如同雕塑般的五官之中,僵硬而恐怖。
  半晌。
  大理寺中人噤若寒蝉,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试图请谢静和进门。
  又有人上前打开了马车的窗帘,从里面看见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谢尚书。
  被大理寺的人从车上扛下来,取出口中堵的布,谢尚书笑嘻嘻道:“看吧,看吧,我已经说过了,你是错的,他不会理你的。”
  谢尚书多年前被楚秉天这个伪君子抓住痛脚,被威胁,被杀鸡儆猴。
  多年后的今天,被自己突然发疯的孩子再次抓住了痛脚,偏生这次是自家人,一抓一个痛处,全身上下都逃不过。
  谢尚书气过怒过,却还是自持家训没有动手,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自己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下,被诬陷的谢尚书简直气得冒火,对自己没有动手打人深感遗憾。
  眼见着这逆子没有成功,他高兴快活得不成模样!
  谢静和缓缓看了谢尚书一眼,深黑色的瞳孔如同漩涡,他摇了摇头:“不,他会理我的,我就等在这里。”
  谢尚书轻呵:“那你等吧,等到海枯石烂,长城倾倒。”
  谢静和慢条斯理地理着自己的衣袖:“我已经玉石俱焚,无甚所谓,但你这么说话真的好么?谢氏祖训捍卫者!谢氏最伟大的家主!”
  谢尚书心里骂骂咧咧,但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
  ***
  小灵有些好奇:“你跟那人怎么回事啊?”
  楚淞君回答道:“过去……我们曾是密友,如今已经形同陌路了。”
  小灵移开眼,他怎么感觉那位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形同陌路的样子啊,算了,反正他看那家伙不顺眼,说什么他的好话,除非那家伙信仰他,他就勉为其难给他点他给信徒的爱护!
  江游司徒同是顶级勋贵之一,只是家主被继承人送进牢里,并不令他们乱了阵脚,反而视为平常,楚淞君捣毁了不少司徒氏的人皮面具工厂,也只是钻了他们还没意识到大理寺要捣毁他们的空档。
  越往里调查,楚淞君便越觉得西京之下黑暗到了极致。
  他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纸人,一个问题不禁浮上心头,这些世家似乎从不畏惧什么,正因如此,权利不断泛滥的后果就是酿成灾殃。
  他该如何做呢?
  楚淞君回到大理寺之时,谢静和仍在门口等待,楚淞君顿了顿,只见谢静和欣喜地迎了上来。
  而与他亲近的人却面上带着点羞愧地靠近,他们迟疑地抬头看了一眼楚淞君:“司徒氏他们都被放走了。”
  楚淞君一顿,脸上瞧不出多少意外,但他还是问了一句:“怎么走的?”
  面前的人挤挤挨挨不愿作答。
  谢静和却不在乎:“是楚秉天放走的。”
  楚淞君瞳孔一缩:“谁?”
  “主动放走的司徒氏的人……”谢静和重复了一遍:“就是楚秉天,豫章楚氏家主。”
  楚淞君沉默片刻:“你为何还在此?”
  谢静和呼吸急促起来,他深黑色的瞳孔里只倒印出楚淞君的身影:“淞君!他们都要离你而去,但是我不会,再也不会。”
  谢静和再次上前一步,几乎要和楚淞君贴在一块儿:“我,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边,只站在你身边!”
  他声音兴奋地颤抖:“哪怕你要掀翻整个西京!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第120章 死亡谜底
  “……你愿意站便站吧。”
  楚淞君冷着脸越过谢静和。
  “你把我关进去啊!淞君!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除了你的身边!我可没别的地方可去了!”谢静和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一样,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
  楚淞君无奈地加快了脚步,希冀大理寺里那些强壮的捕手能够拦住谢静和。
  小灵扇着翅膀鸟仗人势:“哎哎!那边那几位大哥,赶紧拦住这个犯人啊!什么人啊,在大理寺里乱晃!不知道什么叫重地么!这里是重地呢!”
  虽然小鸟也不是很有文化,听了一嘴“什么什么重地”便拿来用了,但小鸟一心只想让奇怪的家伙离伙伴远些,他又有什么错?
  有了吩咐,大理寺的捕手们瞬间包围了上来,领头的人微笑道:“谢大公子,止步。”
  谢静和面色阴沉地扫了他们一眼,朝楚淞君喊道:“放心!我一定会自己去你的身边的!”
  楚淞君眼不见心不烦,当没听见。
  他先去将司徒的罪证收录进了档案之中,而后顺路去看了一眼大理寺内的刑狱,原本呆在里面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眼前的空空如也的牢狱,半晌没有动作。
  老实说,他清楚地知道大理寺关不住他们。
  但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被自己的大伯送了出去。
  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畏惧呢?
  死亡吗?
  楚淞君不甚确定地想道。
  只是经过这回,在他心里,大理寺的尊严已经荡然无存,他已经尝试过了,试图从律法的角度去限制世家的权利,但是不够,世家本就是庞然大物,是聚集一切财富权利之鬼魅,而大理寺亦是其中一个鬼魅豢养出来的恶犬,表面上装得人模人样,但背地里,是人是狗,能够看见的人自然能够看见自己想看见的。
  狱卒有些羞愧难当地跟在楚淞君身边,低声道:“小人没看住。”
  “无事的,吴叔,在西京之中谁来也无法看住。”楚淞君上前低声安慰了一句,伸出手拍了拍吴叔的肩膀:“近些日子别出大理寺了,也让你的妻女别出去了,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
  吴叔只是点头。
  “我大伯如今在哪?”
  楚淞君问道。
  吴叔的脸上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怯懦,像是无法去想象那个人一样,他磕磕绊绊地回答道:“楚,楚大人,他在办公。”
  楚秉天向来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大理寺寺卿。
  时间已近黄昏,本该是下值的时间,大理寺之中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楚秉天却仍然手不释卷,将白纸黑字凑在灯火下阅读。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楚秉天心里早有预料,不甚在意道:“进。”
  来人果然是肩负鹦鹉的少年,少年走进来,轻轻带上了门,门外似乎还有人正在一旁,看身型模样,应是少年的医童。
  少年走进桌案笼罩的灯火下,朦胧的灯光渐渐映照出他挺拔清俊的五官。
  楚秉天微笑着抬起头,他向来温文尔雅,极富书卷之气,他笑着打量着楚淞君,眉宇间尽是满满当当的欣赏:“我儿,你来了?”
  “我想问您为何今日直接放了司徒他们?”楚淞君直接开门见山。
  楚秉天没有丝毫的意外,他轻笑一声,随手将手中打开的卷宗合上,和蔼地道:“淞君,你是在怪我吗?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
  楚淞君沉默片刻:“你知道我没有。”
  “是这样么?”楚秉天轻轻长叹一口气:“差点还以为被你讨厌了,今日不仅见了老友谢尚书,还见了司徒兄,两位仁兄的境遇都不禁让为父产生哀戚之情。”
  “……您为何要如此快放了他们呢?”楚淞君重复了一遍。
  “……”楚秉天没有说话,而是双手交叉,向后仰倒,靠在椅背上:“那你来猜一猜?”
  楚淞君抿了抿唇,小灵暗地里瞪了楚秉天一眼,嘀咕道:“就是猜不出来才问的!”
  楚秉天的眼睛视若无睹般扫了一眼鹦鹉,里面毫无情绪,甚至没有半分注意付出,小灵猛一下见到他的动作,鹦鹉眉头紧紧皱起,他下意识挪了挪脚步,靠在楚淞君脸侧,他敏锐地察觉到楚秉天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虽然也很正常,毕竟楚秉天是大理寺寺卿,而他只是一个野神,但是小灵只感觉到莫名的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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