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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板beta被两个s级alpha标记后(近代现代)——四两铁

时间:2024-12-03 09:52:22  作者:四两铁
  “我出国那么多年,你好像还是第一眼就能...,就能找到我,”
  沈渡白确实在每个房间里都挂了很大的钟表,最痛苦的一段时间,alpha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夜晚看着秒针反复转过一圈又一圈,许多钟表叠加的噪声会让人发狂,
  “但只有那些噪声还在提醒我,我还活着,甚至,我还能再见到你。”
  “所以从今天开始卸下那些钟表,”魏斯明接过alpha手中的花,低头,他说,“有花瓶吗?”
  沈渡白就这么凝视着他,像是有些震惊,又像是高兴的不知所措,他低下头,另一只手握住魏斯明的手腕,把他的手掌往前移了一下,alpha的睫毛在魏斯明的掌心颤动,一下一下,像心脏颤动的频率。
  “魏斯明,你还记不记得在一个夏天的午后,下过一场雨,从窗外飞进一只蓝色的豆娘,正好落在你的书上,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豆娘和蜻蜓长得很像,一边很兴奋地指给我看,说这是蜻蜓,一边把窗子推的更开,想要让它自己飞出去,”
  但是这只豆娘偏偏停在魏斯明的座位上不走,他很着急,转过头问alpha:
  “怎么办,它的翅膀好像受了伤,”
  透过明亮的日光,alpha才发现它纤薄的翅膀上确实缺了一个角,但并不会影响飞行,或许它只是单纯想停驻一会,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一只蜻蜓,他是打算这么告诉魏斯明的,
  但魏斯明低头,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都发着光,像金灿灿的蒲公英毛,17岁的魏斯明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眼睛睁的很圆很大,把手指放在翅膀上方,只敢隔空摸一下那只蓝色的豆娘。
  “为什么一定要把它放走,它留下来陪你一会不好吗?”
  或者你很喜欢的话可以做成标本,沈渡白只敢在心里默默地说,抬起手又偷偷捏一下魏斯明的脸。
  “当然不行了,蜻蜓要自由自在地飞在天空中才算蜻蜓啊。”他说。
  “我读过父亲的所有著作和论文,像他主张的一样,beta原本是不需要受到任何标记桎梏的种族,魏斯明,我说不想标记你,是因为我也希望你像那只蜻蜓一样,可以永远自由自在地飞在空中,如果下雨了就飞进窗里停留,如果不想的话就一直朝着太阳飞,只要你愿意。”
  “沈渡白,我不是因为这个揍你的,还有,现在立马去找一个花瓶,”
  “我会的,”沈渡白接着问,“魏斯明,那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
  好像一切都搞错了,沈渡白想,但好像一切都是对的,魏斯明还是那个魏斯明,他会拿过那朵花,把它插在装满清水的花瓶里,他会让卸下沈渡白脖颈上的腕表,解开钉在沈渡白身上的十字架,他只用看一眼就能发现那些钟表像埋藏在的,一颗颗痛苦的炸弹。
  但沈渡白没有告诉魏斯明,其实他今天才去过父亲的墓园,alpha其实已经记不清父亲的脸了,只是omega在照片上温柔的凝视着来人。
  十分神奇地,沈渡白的耳边自动响起了这首歌的后半段,有人哀声吟唱:
  shall we look at the moon,my little loon
  my little hawk why do you cry
  可以再陪我看一次月亮吗?我可爱的小傻姑,我勇敢的小雏鹰,你为什么还在哭泣
 
 
第35章 雪飘落的声音
  “还有二十三分钟零五秒...”
  alpha盯着钟表倒数着时间,他的睫毛纤长浓密如鸦羽,垂眸的时候习惯静顿一两秒,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落寞感。
  魏斯明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天,他和沈渡白参加了同一场数学竞赛,返程的途中大雪封路,大巴车只能停在路边等待。
  窗外伸手不见五指,雪积的越来越深,魏斯明看着同车的学生一个个被匆忙赶来的家长接走,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当然还是有些害怕的,看到爸妈的一瞬间恨不得立马飞奔上前,却还是压下表情,故作镇定地走下车,默默围紧爸妈递来的围巾。
  一家三口离去的背景被车灯打的很亮,魏斯明看着在寒风中飘扬的围巾,它们像一扇扇代表幸福的旗帜。
  “你能听见吗?”alpha低声问,他靠窗坐在魏斯明的后面一排。
  “听见什么?”魏斯明回过头疑惑地问,
  “听见...听见雪飘落的声音,”
  两人同时怔了一秒,alpha仿佛才意识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什么雪飘落的声音,那么扯淡,那么矫情,简直像一句中二的动漫台词。
  “我听见了,”可是魏斯明说,可是他微微仰头,说话的神情那么认真,“有很多的雪落在车窗上,落在地上,有时候...”他不好意思地低头笑,“有时候我喜欢一个人站在雪地里,不戴围巾,看着雪落满肩头,会莫名奇妙的感觉很高兴,也很...”
  “很寂寞,”alpha补充,他轻轻地弹一下魏斯明的头,“你是笨蛋吗?站在雪地里不会冷不会感冒吗?想天天跑医务室吗?要是没有我...”
  “那我就自己去医务室,”魏斯明小声说,
  “不是...魏斯明,你有想过...”
  alpha垂下手,看着魏斯明的眼睛,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魏斯明,你爸妈会来接你吗?”
  “不知道,”他说,“我给他们打了电话,但是他们都很忙,”
  “所以车上只剩我和你了,”沈渡白很幼稚地敲了敲魏斯明的座椅,靠在窗上盯着他的侧脸,良久,他轻声说:“其实我也没人来接,”
  车厢里空空荡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魏斯明已经睡着了。
  alpha很温柔地揉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用手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肩头,就好像是在用手替他擦去落在肩头的雪。
  窗外的雪依旧纷纷扬扬,沈渡白突然想告诉魏斯明,想告诉他刚才我其实是想说你不用害怕,我会陪着你,想告诉他其实我偶尔也喜欢站在雪地看雪落满肩头,
  想告诉他我不想再让你这么寂寞,更不想让你难过。
  可是雪夜依旧是那么静,在远离万家灯火的某处郊外,在某节车厢,在某年某月,一个alpha的手拂过beta的肩头,默默在心里许愿这一刻能够永恒。
  ............
  “有段时间我很恨你,”魏斯明站起身脱掉外套,拽下领结,他的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某种决绝,“沈渡白,你现在满意我的回答了吗?”
  “满意,”alpha说,他盯着魏斯明的白衬衫,盯着他裸露在外的手腕,盯着他因为动作而起伏的,漂亮流利的肌肉线条。
  “我想标记你,魏斯明,”他站起身,向魏斯明逼近,“从来没有什么omega,我唯一想标记的人只有你,九年,”他咬住犬齿,“每个日夜,我想见你,想要标记你想的快发疯了。”
  “但是,”他的一只手扶住魏斯明的肩头,眼神里有些乞求的意味,“魏斯明,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魏斯明毫不留情地挑开他的手,并没有回答讨不讨厌,只是有些神色有些颓然地靠着墙,淡淡地说:“这只是写在系统里的要求,毕竟从今天开始,越早结束越好。”
  “只是...”alpha低头扶住他的脖颈,用拇指在腺体周围轻轻地蹭了一下,“魏斯明,你能教我吗?”
  alpha的瞳孔开始变色,是异常透亮的薄荷绿,在黑夜里熠熠发光,像两块名贵的翡翠。
  “教什么?”魏斯明偏过头问他。
  “教我该怎么标记,”alpha平常高傲不屑的眼神一遇到魏斯明就多了某种挑逗的意味,俯下身盯着beta的眸子,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从来没有标记过任何人,魏斯明,魏同学,真的不能教教我吗?”
  “先找到人造腺体的地方,然后再注入信息素...”
  “对不起,”alpha就这样俯下身盯着他笑,“我说过永远都不再对你撒谎,我承认刚才只是想逗逗你,魏斯明,”他的笑带着某种奇妙的,蛊惑人的单纯,“现在想揍我吗?”
  “不知道,”魏斯明眼神闪烁,手握成拳抵在alpha的肩头,“你知道的,我赢过几场比赛,”
  “我知道,”沈渡白退后一步,顺势握住他的手抵在自己的心口,“你最厉害了,我一直都知道,”
  魏斯明愣了一下,完全没意料到alpha的动作和话语,只有他过快的心跳在手掌后不断颤动,像某种快要崩坏爆表的仪器。
  沈渡白标记的速度远比岳鸣钦快得多,尖锐的犬齿穿透腺体,微不可察的刺痛在几秒后就结束了。用湿纸巾擦拭着腺体,alpha问:
  “会很疼吗?”
  “你会讨厌像程序一样的标记吗?”
  魏斯明垂着头,没有回答。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买了一本详细讲述该怎么标记beta才能在最大程度上避免腺体疼痛的书,只是当然从来没有机会实践,魏斯明,我讨厌我的信息素味道,”
  “对了,”他笑,“我的信息素是...”
  “是酒类,”魏斯明说,“我猜的。”
  “是很浓的伏特加味,在我人生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里我都想要亲自用刀划破腺体,我讨厌该死的基因,讨厌每次梦中我爸从楼上下坠的身影,但至少还有百分之一的时间,百分之一用来想你的时间,百分之一像这次一样,甚至能标记你的时间。”
  “你知道吗魏斯明,书里说要在标记后陈述alpha的感受,”
  沈渡白放下湿巾,面对魏斯明,侧面打来的灯光照亮他的半边身影,九年让他变的更高,更加挺拔,不再是从前那个站在颁奖台上的少年。
  但是他低头轻轻地拍了一下魏斯明的肩膀,“你刚才在被我标记的时候走神了,魏同学,”alpha俯身摘下他的镜架,“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魏斯明”沈渡白苍白的手指绕到beta的手腕上,手指一下一下敲动着表盘,“魏斯明,你在我眼里永远最漂亮,就连出拳揍我的时候都漂亮的要命”
  “还有,”alpha低头,“想要……”
  沈渡白笑,笑的那么纯洁,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魏斯明本想推开他的,但是alpha说:
  “还剩最后十秒,”他说,“魏斯明,好想和你一起去看雪,看雪落满你和我的肩头。”
 
 
第36章 妒火
  岳沐喜欢在办公室和家里陈设各种屏风,往前探头一看往往只能看到人体的一角,像岳鸣钦对他这个亲生父亲的第一印象一样,此人实在是阴晴不定,虚虚实实,难以窥探。
  “鸣钦,”他朝岳鸣钦招招手,“我们俩得有一个月没见了吧,”
  “可能吧,”岳鸣钦坐在他对面,看这个alpha不厌其烦地擦洗着桌上的茶具,“饮茶之道如同人生大道,只可惜我教了你那么多次你依旧不喜欢...”
  空气里开始弥散出岳沐的信息素味道,他抬眼瞥了一眼正在毫不掩饰地用手遮住鼻子的岳鸣钦,没想到他根本没有刻意避开自己的窥视,反而抬起头,直直的迎着目光盯过来。
  “挺难闻的,”岳鸣钦说,“我讨厌茶,包括茶系的信息素,你把我叫来也不可能只是为了泡杯茶吧,是我先向你汇报还是你先问?”
  “首先我很遗憾听到岳昂过世的消息,”岳沐放下手中的茶盏,支起双手看着岳鸣钦,“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至少比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亲生父亲重要,”
  他苦笑一下,眼神又回复往常的精明,“但至少我能为你铺设几条最好的后路,运动员毕竟是前浪推后浪,难道你还能游一辈子吗?”
  “所以你为我铺设好的后路是什么?”岳鸣钦反问。
  “成家立业,娶门当户对的omega,继承公司...”他顿了一下,“事实上你也不用抗拒,omega的人选有很多,继承公司也可以再晚几年,对了,你过了这几个月就跟那个beta断了关系吧,”
  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他继续说:“断的干净一点,该给的补偿尽量到位,不要让人传出闲话。”
  “这样吗?”岳鸣钦笑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点看穿对方掩饰的讽刺。
  “不过也正好,本来回到A市我就想跟你说,”他忽然站起身,“你说的那个beta有名字,他叫魏斯明,我不会也不可能跟他断绝关系,”
  直视着岳沐的眼睛,他说:“我喜欢魏斯明,会一直追求他直到他同意为止...”
  “你当然可以喜欢他,”岳沐打断他的话,“像你这样的alpha年轻的时候喜欢几个过客很正常,多玩两个也好,只要等到结婚的时候收心就行,说实话,人选我已经挑好了,沈家的旁支亲戚,S级omega,你可以先接触看看...”
  “我不接触会怎么样?收回我的继承权?像小时候一样再把我送走?还是毁了我的运动员生涯,最后再召开记者发布会,像对岳昂一样说几句我很遗憾?还是你现在老了,又想要和我修复所谓的父子关系?”
  岳鸣钦掏出一个微型的相机放在桌子上,“这是岳昂留给你的,说是你们小时候的东西。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他就一直求我把这个东西带给你,他那么贪婪又精明的人,我猜一大部分原因是想用这个讨好你,希望你什么时候回忆昔日能再给他打一笔钱,当然,我是岳昂从小养大的孩子,和他一样贪婪,公司的继承权,岳氏名下的投资,甚至你车库里那辆限量的阿斯顿马丁英灵殿我都很喜欢,不过你要是真觉得用这些就能绑住我就太天真了,”
  他摸了一下相机的外壳,没有再看岳沐的表情。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个世界的大多数都是阴差阳错构成的,就像岳昂临终前真的叫了一下你的名字,就像我的身体里确实流淌着一半你的血,就像我还要感谢你教给我的那些商场规则,让我现在的投资做的还不错,现在就能再买一辆阿斯顿阿丁。”
  “对了爸,”岳鸣钦笑了一下,岳沐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如释重负的神情,笑容里带着某种少年的,炫耀似的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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