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鸣钦也并不是毫无私心,沈渡白在魏斯明之前的人生中占据了太早,太长的篇章,像一根细小的银针插在alpha的心里,即使他尽全力洗脑自己,一个合格的alpha伴侣不应该斤斤计较,
但是去他妈的,岳鸣钦承认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妒的alpha,每多看一眼魏斯明想用最粗暴的方式问他,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beta吗?是完全,毫无疑问,毫无选择只属于我一个人的beta吗?
岳鸣钦没有时间问他,因为比赛已经拉开了序幕。
决赛的前一天,alpha收到了来自魏斯明的最后一条消息,只有简单的四个字:“我会等你”,外加一个低着头的小熊表情包。
魏斯明向来不喜欢在社交软件和人聊天,因此和alpha的聊天记录寥寥无几,但是自从上次在雪地里岳鸣钦说他像一只笨笨的北极熊之后,魏斯明就经常选在alpha训练休息的间隙给他发单个的小熊表情包。
只是想象着魏斯明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在社交平台上到处找关于小熊的表情包,岳鸣钦就已经心软得想要立马给他打电话,但是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就在手指接触到屏幕的最后一刻,alpha还是放下了手机。
窗外黑云压城,天色浓郁如墨,载着魏斯明的航班降落在举办赛事的相邻城市,因为异常低温加上暴雪的缘故,去往C市的航班和列车都已经被临时取消,魏斯明只能另辟蹊径,从邻市驾车赶往C市。
夜晚的高速公路还在飘雪,魏斯明在独自驾驶了四个小时后暂时在最近的服务站停下休整,凌晨气温接近零下,前方还在堵车,魏斯明接了一杯来之不易的开水,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点开了和alpha的聊天界面。
魏斯明不擅长给人制造惊喜,也不擅长在社交平台上聊天,发给岳鸣钦的小熊表情包,是他在各个平台上收集了很久的成果。
就连最近参加的一个摄影大赛都和岳鸣钦的游泳决赛撞了时间,因此alpha默认魏斯明不会到现场去看他的决赛。
但是实际上,一向是优等生的魏斯明并没有所谓的摄影天赋,认真对待的参奖作品更是进入一轮游的机会都被全票否决,只是岳鸣钦对魏斯明太自信,默认他在任何领域都能做得很好。
迟钝如魏斯明,都知道他们之间出现了对彼此严重的认知偏差,于是他没有丝毫犹豫,即使知道所有的航班都被取消,即使知道高速因为暴雪很大几率上会被堵死,还是义无反顾地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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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比赛现场,自上一次失利后首次现身的岳鸣钦以绝对的优势摘下金牌,是当场媒体和讲解员口中:“当之无愧的王者归来。”
赛后的记者采访环节,alpha照例首先感谢了教练和队友,其次是一直支持,并期盼自己归来的粉丝,岳鸣钦一向是公私分明的alpha,但是面对闪光灯,他还是举起金牌,罕见的对着镜头笑了:
“最后致谢的一位,是我的beta爱人魏斯明,虽然他今天没能来到现场......”
他们的相遇其实没魏斯明想象的那么顺利,当天的高速不仅还在堵,魏斯明租来的车还在城区出了问题,于是完美错过了岳鸣钦的决赛,
自驾了几百公里没有合眼的魏老师不得已打了一辆出租车,有些狼狈的和alpha在体育馆的停车场里撞见。
出租车的车灯打出一条白色的直线,魏斯明逼近光源的起点,alpha是真的呆住了,看着眼前这个“没来现场”却又宛若天降的beta。
不知道为什么,魏斯明看见岳鸣钦的第一反应先是胆怯,那道白光明明最多持续不过两秒,那么短,却又那么长,他走到alpha的身边,竭尽全力想要讲一个冷笑话缓解气氛,
他问:“我是不是很有赛车的天赋,”
出租车走后的停车场里一片漆黑,魏斯明说完这个或许连冷笑话都算不上,甚至有些莫名奇妙的问句后,几乎是瞬间就后悔得脸红了。
岳鸣钦却几乎在一秒内就明白了魏斯明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于是俯下身来,很认真地问他:“魏斯明,你开车开了多少公里?”
alpha并不是在质问,不知为何,魏斯明突然有些羞于启齿,似乎在beta的过往经历里,坦率地说出自己为了达成一件事所做的努力是一件没那么光彩的事。有天赋,不费余力就能成功的孩子才是大家夸奖的对象。
有些羞怯地,他回答:“643公里,”
虽然只是六百多公里,但长时间的自驾叠加暴雪带来的堵车,再叠加复杂的路况,让魏斯明几乎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站到岳鸣钦面前。
避开alpha的目光,魏斯明解释:“其实六百公里不算很长,只是......”
只是什么?岳鸣钦实在听不下去,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并非普通的抱姿,alpha抱着他,就像抱起一个和柳延之年龄相当的小孩,就像抱起一个默默做了好事需要得到糖果和夸奖的孩子。
岳鸣钦从未如此庆幸因为长期的训练和健身锻炼出来的臂力能够轻松抱起一个像魏斯明一样经常去练拳击的成年beta。
“魏斯明,你怎么这么笨,”alpha低头,带着分不清是对自己还是对魏斯明的怒火,用力的咬了一下他后颈靠近腺体的地方,
“我的比赛又不止有这场,下这么大的雪,你在路上出意外怎么办?”
魏斯明沉默了一会,这种抱姿亲密到让他几乎有些羞耻,他本应该在岳鸣钦把他抱起来的时候就挣扎拒绝的,
但他没有,反而低头埋进alpha的怀里,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嗅岳鸣钦身上的味道。
“我不会出意外的,我会很小心,”魏斯明抬起头,望着alpha的眼睛,有些迟疑的问:“岳鸣钦,那我做得好吗?”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明明这么难,还要跨越这么多公里来找我?”
“因为,”他扯了扯岳鸣钦的袖角,alpha确实长了一对鹰隼一般的眼睛,在他的目光照射下,魏斯明觉得自己压在心底的,任何隐秘而又阴暗的想法都无所遁形。
“岳鸣钦,我们是不是在吵架?”他问,仰起头,魏斯明用脸颊蹭了蹭alpha的侧脸,“我不喜欢吵架,我只是很想很想见你,但是我很担心,对不起,都是我太胆小了,我怕你一旦知道我很爱你就会被吓怕,就顺着水流飘走,再也......再也不回来了,”
“所以,”他怕alpha听不懂,想要更加用力的解释:“真的,真的只是六百多公里而已,”
“笨,”岳鸣钦攥着他的下巴,恶狠狠地撞了一下魏斯明的额头。
就连alpha有时候乍一听都不知道魏斯明在感情里到底是段位太低,还是已经高到了润物细无声的地步,在其他人眼中是为了伴侣做出牺牲,是能拿来证明,炫耀感情的点,到了魏斯明这里就变成了甚至要拼命撇开的一句:
“只有六百多公里,”
岳鸣钦其实根本不在乎他的段位是低是高,他只知道自己每天都被这个笨蛋beta迷得晕头转向。
“魏斯明,”alpha冷笑,“我这次真的得惩罚你了。”
酒店里的房间依旧没开灯,魏斯明的手里紧紧攥着房卡,alpha砰地一声砸上门,低头来牵魏斯明的手,只是虚虚抓到了指尖,岳鸣钦修长而又有力的十指顺着骨骼的脉络,有些轻佻,又有点漫不经心的,慢慢往上叉/开beta的手指。
房卡上都是魏斯明手心的汗,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却任由alpha赏玩自己的手指,“我......我先把房卡放下。”
岳鸣钦没说话,S级alpha的视力就算再黑夜里也远比beta明晰,他慢条斯理地拉了一点上衣的项链,特意把里面雕着鹰隼吊坠的银项链露在衣服外面。
魏斯明吞了一下口水,凭着触觉和对酒店房间一般的格局推测,把这张轻若鸿毛的卡片放在了最近的一个柜子上,正要往后退,却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或许是木柜,或许是玄关,发出很钝的一声响。
还是砰的一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alpha的吻已经密密麻麻的落在了脸上,岳鸣钦一手握着他的脖颈,一手攥着他的下巴,粗暴地撬开他的唇齿,热情的,几乎是下流的,舔吻魏斯明的唇舌,
魏斯明觉得自己的脑子变成了一滩沸腾的岩浆,混乱无序,但又终究是炽热的。分不清是逃避还是迎合,他睁开眼,用余光盯着alpha随着动作摇晃的银项链。
银色的鹰隼吊坠随着岳鸣钦的动作在魏斯明的锁骨处轻微的晃动,冰冷的,金属的凉意带来些许痒意,他的皮肤不知道是因为alpha身上滚烫的温度,还是因为这抹凉意在战栗。
“魏斯明,你怎么还分心,”岳鸣钦低头,语气里有些不满的意味,但终究还是笑了,擦着他的耳边笑,嗓音性感得一塌糊涂,“就这么喜欢这条项链?”
他问,一手取下这条项链,一边低头,咬了一下魏斯明的下巴,用的力度很轻,不像是惩罚,倒像是挑衅似的调情。
“那给你戴,”
他摸着魏斯明颈后的人造腺体,轻轻地,给他戴上项链,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摆在橱窗里,易碎的洋娃娃。
但还好,或许只有岳鸣钦知道,魏斯明从来不是什么柔弱的洋娃娃,果然——
魏斯明低头摸了一下冰凉的吊坠,抬头,眼神明明那么懵懂圣洁,却又掺杂了一丝不明不白,像是站在擂台上看见对手,想要一较高下的意味。
“我想学,”他说,“我都想学。”
扯着岳鸣钦的领带,他试探着,咬了一下岳鸣钦的唇,然后像个初次做坏事得逞的好学生一样,和alpha接了一个绵长的吻,虽然吻技远远赶不上岳鸣钦,但alpha发现魏老师格外喜欢扯着他的衣服到处往后撞,然后再补偿性亲一下岳鸣钦的脸颊,像一头带着攻击性的良兽。
“你觉得我这次做的好吗,”他问,似乎是因为太用力,额头上流了一点汗,一双周正漂亮的眼睛却亮晶晶,带着欲拒还迎的,傲娇的神情,似乎在等待来自alpha的夸奖。
“你觉得呢?”岳鸣钦低头,吻他的额头,眼角,“斯明,”他的手摩挲着beta的人造腺体,
“斯明,我的宝贝,再学更多给我看。
第55章 给你一切
是魏斯明主动开的灯,一盏散发着微弱光源的夜灯,打在人体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暧昧黄光,但也足够alpha和魏斯明看清对方脸上每一瞬的表情变化和每一滴汗珠。
魏斯明不可能不羞怯,alpha想,按照这家伙的一贯思路,在做这种事之前应该周密地筹划好一切步骤,配套的工具,整洁无菌的环境,甚至上床之前要再宣讲一番三性生理知识或者诸如爱的哲学,把床变成冰冷冷的手术台或者讲桌,
如果靠近的话,大概率还能闻得到福尔马林的味道——
极度洁净,极度有序
想到这里,岳鸣钦突然低头笑了一下,一手揪着魏斯明的衣领,一手捧着他的脸,低头擦着beta的脖颈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我不是omega,身上没有信息素,”
只是陈述事实,魏斯明仰头,并没有对自己无法分泌信息素这一事实而感到羞愧,与之相反,alpha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种矛盾的自信和类似恃宠而骄的意味,
“因为你是魏斯明,所以信息素什么的都是狗屁,因为你确认我百分之百,这辈子只可能爱你一个人,因为你是能一拳打翻S级alpha的beta,还因为,”
岳鸣钦用手,抚摸他的眼角,抚摸他脸颊上微小的汗珠,“因为你在渴求我,不止心灵,还有身体,”
欲望是最神奇的东西,就算自律如魏斯明,也无法完美掩饰,
魏斯明没有否认,反而追上来吻岳鸣钦的唇,焦急地拽开自己的外套,他的唇齿滚烫,不得要领但又急切地撞进alpha的怀里,像个想要把对手KO的三流拳手,
“我爱你,”他的声音擦在岳鸣钦的耳边:“我爱你,”,他重复,“想要你的一切,所有的,所有的,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皱起眉,一双眼睛明明那么清澈,眼神中却满是愈发焦躁而又无法缓解的欲望,可是正因为这种矛盾,正因为他眼中蛊惑人的欲望,让他看起来那么美,那么鲜活,仿佛剥开外层画着一条冷冻鱼的外套,里面却是一尾鲜活的,火红的金鱼。
岳鸣钦喜欢金鱼。
“不知道什么?”岳鸣钦脱着他的大腿再次把他抱起来,一只手顺着魏斯明的衣领摸进去,摸到一手细腻的肌肤和饱满的肌肉,“不知道我是个流氓alpha,要抱你,亲你,标记你……”
剩下的话,alpha咬着他的耳垂,用最粗俗,最直白的话语说给他听,每多说一句,魏斯明的身体就跟着颤抖一下,岳鸣钦当然不会因此放过他,伸进衣领的手揉搓得更加用力,一边抱着他往床边走。
魏斯明的手攀在alpha的脖子上,岳鸣钦能听见他发出的哼哼声,他明显克制了自己的音量,但带着磁性,像在隐忍又像在无意识撒娇的呻吟声,alpha舔他眉间的那颗小痣,分泌的信息素已经浓到了一个极值。
“宝贝,”他攥着魏斯明的下巴,简单地和他对视了两秒,然后把人粗暴地摔在了床上。
魏斯明的上衣被拽下一半,露出一截细韧的腰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兴奋,皮肤泛着一层粉嫩的红色,铺陈在纯白的床单上,几乎像某类色/情网站上的写真,他睁着眼睛,看着岳鸣钦三两秒撕开拉链,扯下上衣,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
易感期的S级alpha,魏斯明的思维放空了一秒,看着alpha手臂上绷起来的青筋和性感的喉结,突然想起来最开始认识岳鸣钦搜集关于他的资料的时候,某个盘点最想睡的alpha排名榜上,岳鸣钦蝉联了三年的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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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从alpha的额头上滴下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魏斯明确实一直都是学习能力无比强大的优等生,抬头看了岳鸣钦一眼,他俯身,亲了一下alpha的脸颊,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水痕,听着alpha的闷哼,他突然笑了一下,很低的一声,像只害羞又狡猾的狐狸,
“我学了很多年的三性生理,所以......”
所以什么,他还没来得及说就已经被alpha扑倒,绝对的体型压制,皮/肉的摩擦,一切都源于原始的生理欲望,他几乎来不及反抗,就被处在易感期的alpha十指相扣,坠入一个又一个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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