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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成了竹马的猫(穿越重生)——喜水木

时间:2024-12-03 10:07:23  作者:喜水木
  “多多……多多……小星星……”
  -
  陆沂川醒的时候还早。
  他扭头往旁边看去,纸扎人他昨天躺进去的时候什么样,醒来依旧什么样,嘴角的弧度丝毫没变过,带着笑容,诡异地注视着他。
  陆沂川静静看了几秒,起身将纸扎人拎到烧纸的铜盆边。
  他面无表情点燃了纸扎人。
  火苗从他跟前窜起,明晃晃地,照亮他眼底的死寂。
  陆沂川看着纸人烧完,把神龛旁边燃着的蜡烛剪灭,出了房间。
  临近清明,雨水更多,空气里总是有雾在漫延,像是为后面的节日铺下基调。
  他起得早,外面的街道连行人也很少,只有晨起的老爷爷、老太太在锻炼。
  院子里的海棠谢得差不多,经过一夜雨水的摧残,树枝上更是没多少残留。
  而春的落败,却是夏的开始。
  那是一个更有生命力的季节。
  陆沂川出门的时候遇到了生日那天在超市遇到他的女人,对方似乎也是晨练刚回来,看见他时还愣了会,然后笑着打招呼。
  “小陆这么早就出门啊?”
  陆沂川长衣长裤,一身黑,肤色看着似乎比超市见他那会还白。
  不是那种养出来的白,更像是……
  被什么吸干了身体里的养分,由内而外透出来的苍白。
  可偏偏他脸上带着笑,眉目舒展开,像春雨里洗过的竹,清雅干净。
  “对,早上有门课。”
  女人没忍住多看了他两眼,心底觉得怪异,可又却不知道哪里怪。
  “你是老师啊?”
  站在她对面的男人抬手整理手腕上的表带,闻言笑着道:“不是老师,我在读研,导师偷懒,把一些不重要的课丢给我上。”
  女人的目光被她手上的表吸引过去,再细看时,陆沂川就拉下衣服盖住了,“对了,我看天好像要下雨了,快回去吧。”
  他话音才落,天空就落下细碎雨滴,女人本来是要走的,可见陆沂川慢条斯理的撑起伞,忽然问了句,“你出门话你弟弟一个人在家啊?”
  男人扭头朝她看去。
  稀薄的雾气下,他的脸像被雨水洗过一样透着冷,只有嘴角的弧度依旧不曾落下。
  “我忘记跟你说了吗?我弟弟跟我在一个学校上学,不过他才大二,一到假期就喜欢和朋友出去疯玩,不怎么爱回家。”
  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女人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抱歉啊,是我多嘴了,小陆再见。”
  “再见。”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她好像总能看见他的背影。
  永远都是一个人,明明是笑着,身边总有挥散不去的寂寥。
  -
  今天这场雨下得有点大。
  赵朔咬着牙刷把挂在围栏上的袜子收下来,一扭头,看见一只秃毛小猫幽幽地盯着他。
  他猛地一拍脑袋,一张嘴,沫子就漫天飞,“差点把你给忘了,你等等,我洗漱完带你回去吃饭。”
  姜珩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离他远一点。
  赵朔飞快解决好,抱着猫去了陆沂川的宿舍。
  才一进去,姜珩感觉顿时空气都变清新了。
  他的表情过于明显,饶是赵朔大老粗也感觉到了,“我的宿舍真有那么不堪吗?”
  他怀里的猫挣扎着跳了下去,格外人性化的点了点头。
  赵朔郁闷。
  也没有那么不堪吧?纵眼望去,整个男生宿舍,他住的地方怎么也算个中等水平吧?
  想着他又看了眼陆沂川的宿舍。
  好吧,只能怪陆沂川太过于变态。
  他找出猫粮给姜珩倒上,“吃的我给你满上了,陆沂川上课去了,估计要下午才能回来,你是待在这里还是跟我回去?”
  姜珩饿了一早上,见状把脑袋埋在盆里张嘴推土机似的咬了一大口,嘴里发出咦咦唔唔的声音,看那样子,赵朔估计它也不想跟他回到自己的狗窝。
  他借机摸了把猫头,“行吧,那你就在这,我就回去了。”
  临走前,他拿着手机悄悄给姜珩拍了张照片发给陆沂川,笑着小声道:“昨天看它还恹恹的,今天一早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了。”
  昨天看见陆沂川根姜星白就这么走了,姜珩的确有些不开心,可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想开了。
  他之前的思维被局限住了。
  他总是带入自己的视角,所以陆沂川对他不好他不开心,陆沂川对别人好他也不开心。他总是用现在的陆沂川根之前的陆沂川做比较,可他忘了,陆沂川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他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只半路碰瓷的猫。一只猫而已,给吃给喝不虐待就可以了,怎么可能对猫会像对人一样?
  而且,他死了,陆沂川过得好才是他希望的。有新的朋友,新的弟弟,新的生活……总好过……
  还为了他沉溺在悲伤里。
  姜珩想。
  他之前可真是太自私了。
  他不想让陆沂川为他难过,可也不愿意看到陆沂川过得好。
  可世界不是围绕他一个人转的,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对所有人都好的局面了。
  他总不能跑到众人面前说他是姜珩吧?
  四年了,大家好不容易适应现在的生活,他一头撞出来,把现有的平衡打破,他是开心了,可别人怎么办?
  再说了,他一个死掉的人,忽然变成猫,别人能接受吗?会不会转头就把他送研究所?
  至于陆沂川……
  姜珩已经麻烦了他十多年,重来一次,他不想再麻烦他了。
  姜珩在心底想。
  如果陆沂川还在因为他的死而难过的话,他就告诉他真相,如果他过得很好,那他就不打扰他了。
  至于他……
  陆沂川愿意养就养,反正一只猫也花不了多少钱,他不愿意养他就回去找大黄它们。
  猫的寿命那么短,他总要活得开心一点才是。
  想开了后,姜珩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
  他吃完饭,把猫窝拖到阳台,听着雨声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
  陆沂川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满身的潮湿水汽,他将伞挂在门口,发现宿舍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视线转向阳台的时候,他才看到,原来少的东西转移到了阳台。
  猫窝是半包的,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被包着的背部和一只搭在在边缘的爪子。
  那爪子一张一缩的,在睡梦中还不忘踩奶。
  靠近了,还能听见细细的呼噜声,在淅沥的雨声里,显出几分他许久没感受过的温馨。
  他站在门口安静看着,风从他脸上掠过,将他眼底带着的那丝温度也给吹没了。
  可过了没几秒,他又弯着唇角笑起来。
  他知道这是错的,可还是放任自己沉溺。就像是明知道这药有毒,可他还是吃了。
  因为他早就无药可救。
  ……
  姜珩醒的时候发现自己陷在一个茉莉香味的怀抱里。
  一人一猫中间只贴着一件薄薄的衬衣,两个物种的体温毫无芥蒂地传播着。
  姜珩迷茫了阵,还没回过神来,嘴里就塞了条小鱼干进来。
  嘎嘣脆,带着一股咸香,比他吃过的猫粮好吃百倍。
  姜珩一条下肚,急得用手去扒拉男人的衣服,“咪!”
  再来亿条!
  陆沂川又塞了条,声音轻轻柔柔的,“咪咪醒了啊?”
  姜珩叼着小鱼干抬头看陆沂川。
  男人身上穿着件简单的白衬衫,因为下雨,天色很黑,再加上梧桐繁密的枝叶,照进阳台的光并没有多少,但却把陆沂川显得很温柔。
  有那么一瞬间,姜珩恍惚好像回到了以前。
  陆沂川低头看他,“还要吗?”
  他弯下腰打开手里的袋子,露出里面满满一袋小鱼干,“都是你的。”
  姜珩的眼睛顿时亮了,满心只有鱼干,心底浮上来的那点怪异顿时被他抛在了脑袋后面。
  因为下雨,外面没什么人,倒是走廊那边总能传来一阵阵笑声,显得陆沂川这边莫名的有些冷清。
  陆沂川也不在乎,他找了个碟子把鱼干放进去让姜珩自己吃,而他自己则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从兜里翻出了烟。
  姜珩抬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咬着烟,散漫地垂下眼和他对视,嘴角带着笑,脸上的神情却有些淡。
  带着烟草味的指尖捏了下姜珩的耳朵,“怎么?咪咪连我抽烟也要管吗?”
  他就这么咬着烟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音色沉沉的,带着喉结上下攒动,莫名有几分匪气。
  一股热气没由来往姜珩脑门上蹿,嘴里的鱼干一下没咬住,掉了下来。
  一声短促低沉的笑从他头上传下来。
  姜珩看着还放在他旁边的手指,气急,猛地张嘴咬了上去。
  陆沂川也不动,就这么任他咬,等姜珩咬够了,才将湿漉漉的指尖抽了出来。
  “战斗力还不错。”他评价,“连个印子也留不下。”
  姜珩:“……”
  陆沂川擦干净指尖后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沉沉吸了口,然后阖着眼慢慢吐气,烟雾在他脸上升腾,模糊了眉眼,神情倦倦。
  姜珩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陆沂川抖了抖烟灰,像是没听到他的喷嚏声,“今天的雨真大啊……”
  “看天气预报说,这雨要连续下好几天,估计要下到清明了。”
  “时间过得还挺快,一转眼就清明了。”
  清明是个悼念亡人的日子。
  姜珩心底颤了颤,抬头朝陆沂川看去。
  可男人的手忽然在他脸上揉了把,将他整只猫揉得乱七八糟的,视线也被阻挡了。
  陆沂川的声音莫名有些轻快,“这么好的天气,咪咪不睡觉吗?”
  姜珩把脑袋从他的魔掌里拯救出来。
  “咪嗷!”
  别揉了,别揉了!发型都乱了。
  “看来咪咪也想睡觉啊。”
  “我唱首歌哄你睡觉怎么样?”
  还不等姜珩说话,陆沂川将猫团在自己怀里,眼神落在往下滴水的梧桐叶上。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声音在下着雨的午后断断续续的。
  只有被他夹在指尖的香烟,迎着风,猩红的烟头越烧越旺。
  ……
  -
  陆沂川童年的生活远没有别人嘴里说的那般好。
  他头上有个老实木讷的哥哥,虽说不会惹祸,但也绝对算不上出众,和他母亲需要的完美接班人相差甚远。
  于是她生了陆沂川。
  可就在她怀着他的时候,陆父出轨了。
  陆沂川的出生说不上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拥有着比他哥还优越的生活,吃穿用度无疑是最好的,可同样的,他要承担着陆母变态的掌控和她情感的宣泄。
  发现陆父出轨的时候他母亲的精神就变得隐隐有些不正常,陆沂川出生后非但没变好,反而更严重了。
  她手里只有陆沂川这张能让陆父回心转意的王牌,这张能让她再次拥有话语权的王牌,所以陆沂川必须事事优秀。
  可陆沂川的脸和他父亲太像了,陆母总是能在他脸上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心底扎了根刺,再优秀也能找出错来。
  在他的童年里,待得最多的地方是别墅后花园里那个狭小的阁楼,小得几岁的他在里面勉强能站直身体。
  里面没人打扫,堆满了杂物,仔细听还有老鼠啃食的声音。唯一的光源只有墙边开着的那道窄窄的窗。
  陆沂川除了吃饭学习,大部分日子都被佣人推搡着关进阁楼,让他好好反省。
  他不知道自己要反省什么,只能沉默着看唯一的光一点点倾斜、变暗,然后世界陷入黑暗。
  再后来,有颗星降落在窗沿。
  和他沉默冰冷惹人厌烦不同,姜珩是发光的太阳,没人不喜欢他,哪怕是陆家别墅里的佣人。
  三岁半的姜珩上幼儿园了,个子和之前相比没怎么长,被投喂得多,脸更加圆了,两只小胳膊伸出来胖乎乎的,笑起来时总弯着眼睛,咧着嘴,梨涡都快被挤没有了。
  没人能拒绝甜乎乎糯米糍吧的笑,哪怕是陆家心冷的佣人。
  于是下了课的姜珩得到了一个梯子,梯子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篮子,而他身上绑着安全带,像颗星星,降落在阁楼那扇窄窄的窗边。
  “多多……”
  姜珩扒着玻璃,几乎把脸都趴在玻璃上,五官被挤得变形,“多多,我来看你了。”
  陆沂川好像天生就不会哭,哪怕被这样关着,他看见姜珩依旧是笑着的,“往后退一点,小心掉下去。”
  见姜珩往后挪了挪,他才道:“是哥哥,不是多多。”
  哪怕上了幼儿园,姜小珩说话还是不怎么清晰,“多多,你肿么了?为什么在这里?”
  陆沂川挪了挪位置,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姜珩,“没怎么。幼儿园好玩吗?有没有人欺负你?有交到新朋友吗?”
  “好玩,有人捏窝脸,还、还抢东西,漂亮姐姐有甜甜……”
  他伸手往衣服里掏了半天,小胖手抓住一颗被揉得皱巴巴的糖,“甜甜,给多多。”
  陆沂川的心忽然塌下去了一块。
  “我不要……”他道:“给绒绒吃。”
  绒绒小朋友因为可爱,给他糖的人很多,年纪轻轻就隐隐有牙齿坏掉的迹象,因此不得不严格控制他吃糖的数量。
  好不容易在幼儿园得了颗糖还愿意留给陆沂川,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他了。
  见陆沂川说他不要,姜珩飞快剥了糖纸塞自己嘴里,脸颊被糖块顶出来一块,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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