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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成了竹马的猫(穿越重生)——喜水木

时间:2024-12-03 10:07:23  作者:喜水木
  “多多……”他含糊不清道:“泥要待多久呀?什么时候陪绒绒玩?”
  陆沂川动了动膝盖,一片火辣辣的疼。
  那是他母亲下午发疯推了他一把,他不小心摔在花园的石子路上,膝盖估计破了皮。
  “今天估计不能,我在这里埋了宝藏,要守一晚上,不然就被别人偷走了。”
  姜珩小朋友似懂非懂,“包脏是什么呀?”
  “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比如……”
  他缓慢道。
  “比如绒绒。”
  和早熟得宛如一个怪胎的陆沂川相比,姜珩正常得和其他小朋友没什么区别。闻言也只是傻乎乎的盯着陆沂川笑,口水流出来了都不知道。
  “窝陪你呀……”
  天色暗下去,远处亮起几颗星。
  姜小珩抓着自己的笑晃了晃,“幼园园好多小朋友,好玩,窝明天还去……”
  陆沂川问他,“那去了学了什么?”
  “唱锅!”
  绒绒小朋友大声道:“今天唱锅啦!”
  一天没吃饭,陆沂川的胃一抽一抽的疼,他看着姜珩,“学什么歌了?”
  “小星星!还有、还有……”
  他思考了阵。
  “虫虫飞!”
  陆沂川笑了出来,“是虫儿飞。”
  姜小朋友摸摸脑袋,“系虫虫飞!”
  “是吗?那虫虫飞是怎么唱的?”
  姜珩抠了抠脚,又抠了抠手,像是终于想起来,大声开口。
  “虫虫飞……虫虫飞……”
  “然后呢?”
  “虫虫飞……虫虫飞……”
  “笨蛋。”
  “……”
  -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陆沂川低头,看着盯着自己的猫,他收了声吸了口烟,“不喜欢啊?”
  烟雾吐在姜珩脸上,他扯着嘴笑了笑,然后微微叹气,“也是,小猫应该听猫猫歌,儿歌是给小朋友听的。”
  他拿出手机搜了搜,找了首所谓的猫猫歌放给姜珩听,自己则又点了根烟。
  雨一个下午都没停,他们就这样坐在阳台听了一下午的猫猫歌和抽了一下午的烟。
  第二天雨也没停,陆沂川带着姜珩去医院打针。
  许久不打,猛然来一针,姜珩被疼得立即叫了起来。
  和以往他只能默默忍耐不同,这次陆沂川陪在了他身边,男人抱着他温声细语的哄。
  医生见状多看了两眼,“当初看你挺冷淡的,没想到一个星期不见,就变猫奴了。”
  陆沂川伸手擦去那双琉璃眼睛上挂着的水雾,听他这么说,笑了,“是啊,那时候就只顾着读书,也不关心别的,现在想想,有这么个小家伙挺好的。”
  医生把手里的工具收好,“是啊,有这么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陪着,每天回去心情都会变好很多。”
  “对了。”他道:“还没问你,你给它取了什么名字?我们这边做个登记。”
  陆沂川说:“就叫咪咪吧。”
  医生愣了两秒,“这个名字……”
  男人无奈一笑,“我没什么起名的天赋。”
  医生笑了两声,“也是,叫咪咪也不错,至少谁叫都不会出错。”
  这两天陆沂川的生活都规律得可怕,早上雷打不动六点半起床,没下雨就去跑步,下雨就在阳台锻炼,七点半洗漱完去吃早餐,然后学习到中午,下午去开会或者上课,等到晚上还要抽半个小时去溜姜珩。
  好像一切都在变好着。
  一转眼就到了清明。
  其实姜珩还不知道到清明了,他是看见陆沂川一早起来换了好几套衣服,然后又做了发型,喷上香水。
  一开始他以为他要去约会,直到看见男人给他倒了足够吃好几天的口粮,弯下腰跟他道别。
  “我估计有几天不回来,你在家记得要乖乖的。”
  瞥见他手机的日期,他才知道原来清明到了。
  他这是去看他吗?
  -
  清明依旧在下雨,宿舍楼下,宋璋已经在等着了。
  看见陆沂川,他把伞往他那边递了递,抱怨道:“今年这雨也太多了,都连着下一个星期,人都快给下发霉了。”
  听着他的抱怨,陆沂川反而笑了声,“本来这段时间就是雨季,哪有雨季不下雨的。”
  宋璋扭头看他,对上他舒展开的眉眼时心底顿时一突,“陆沂川……”
  陆沂川侧过来,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看我?走吧,我们早去早回,你不是说你下午还要去看你爷爷吗?”
  他这副样子太正常了,和那些清明准备去上坟的人没什么区别。
  可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正常到让宋璋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陆沂川,你到底怎么了?”
  男人看着他,“嗯?什么怎么了?”
  宋璋收回视线,“姜家的人说什么时候去吗?我们要不要和他们错开?”
  “不用。”陆沂川拉开车门上了车,“姜灼跟我说他弟弟犯病了,现在在住院,他爸妈都来不了,就他一个人去。”
  宋璋沉默了。
  他想张嘴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陆沂川扣上安全带,像是没察觉到他疑惑,“其实你忙的话也不用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寒意沿着宋璋的脊骨往上爬,“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不是大事了?”
  “本来就不是大事,姜珩和你关系也没有很好,其实没必要年年都陪着我过去的,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补充道:“如果你觉得愧疚的话其实没必要,那件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脑子糊涂才怪到你头上。”
  他的话像一根刺一样猛地扎了宋璋一下。
  四年前,如果不是他有急事忽然叫了陆沂川,陆沂川和姜珩也不会分开,姜珩也不会上了那辆车。
  他这些年一直老妈子似的陪着陆沂川,甚至不厌其烦的照顾他,究竟是两人关系好还是什么,就连宋璋本人也不太能分辨出来了。
  宋璋骂道:“你以为我想陪着你啊,你也不看看你那个样子,要是没有我,你能回去吗?”
  陆沂川丢了盒口香糖在他怀里,“谢了,不过以后不会了。”
  宋璋握着瓶子诧异道扭头,“什么叫以后不会了?”
  陆沂川仰头吹出一个泡泡,“就是以后不会再麻烦你大晚上的把我拖回去的意思。”
  那股寒意一点也没有消散,反而爬到了头顶。
  手里的瓶子几乎快被宋璋给捏变形,他连笑容都变得很勉强,“不用麻烦我?难道说你打算迎接新生活了?”
  坐他旁边的男人眯着眼看外面雨,声音懒洋洋的,“算是吧,人总要向前走的。”
  人总是要向前走的,可陆沂川不会。
  -
  花了大价钱的公墓宽敞又冷清,陆沂川和宋璋到门口时没什么人。
  他们下车时雨变小了很多,两人没打伞,陆沂川往头上扣了顶鸭舌帽。
  他们到的时候姜灼已经到了,墓碑前面放着一束菊花,他正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见他们过来,姜灼让了位置。
  他跟陆沂川解释,“星白的病实在有些危险,医院离不开人,今天实在没办法过来,他们等星白的病好一点再跟他一起过来。”
  陆沂川把目光移向那张黑白色的照片,“不用跟我解释的,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自由,再说了……”
  他弯腰把怀里的茉莉花放上去,“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太善解人意,姜灼反而说不出什么话来,“沂川,那天的事是星白不对,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陆沂川连眼神也没分给他一个。
  宋璋朝他使了个眼色,“我们先下去了,你一个人跟他待一会吧。”
  等到人都走完了,陆沂川才伸手擦了擦墓碑上的水珠。
  他扶着墓碑,缓缓坐下来,周遭雾蒙蒙的,高大的男人靠着墓碑坐着,侧脸贴在冰冷的石面,指尖从少年黑白的照片上滑过。
  试图温暖一块冰冷的碑。
  陆沂川没说话,他就这么靠着,像是睡了过去。
  直到雨水将他浑身浸湿透,他才动了动指尖。
  “抱歉啊……”
  他哑着声音道:“来了这么久也不跟你说话。”
  “不过说了也没什么用,你又听不到。”
  “如果听得到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风从他身侧掠过,冷得刺骨。
  “绒绒总是沉默。”
  “沉默着。”
  “连梦里也不来看我。”
  “不过没关系了……”
  他笑着道。
  “我们很快就见面了。”
  他探过身子,在照片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带着清明潮湿的水汽。
  “活着太累了。”
  “我很努力的活了四年了。”
  “绒绒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
  宋璋等到了中午才等到陆沂川的身影,他有些惊奇,毕竟往年都是天黑了他才去把人拖出来。
  “你这次怎么这么早?”
  陆沂川迈着长腿坐到他身边,“没什么话说,就出来了。”
  宋璋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还没等他想通,陆沂川又道:“雨又变大了,吃点东西再走吧。”
  他们坐的地方是开在墓园门口的店,两人点了碗粉,味道算不上多好,不过还是吃完了。
  结果没想到吃完粉雨非但没小,反而下起了暴雨。
  两人无奈,只能等暴雨停了再走。
  可能是节日问题,又或许是天气的影响,宋璋没忍住跟陆沂川要了根烟。
  他盯着跟前的雨幕,可能是听说陆沂川终于要向前走了,他难得的有些感慨。
  “说实话,这几年看你这样,我其实有些后悔。”
  “后悔那次救了你。”
  那画面,哪怕是现在回想,宋璋都觉得心有余悸。
  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打开陆沂川的房间门的。一眼望去,满屋子的血,伤口深得都能看见骨头,如果宋璋晚来一步,陆沂川就真的死了。
  “我那时候学医,总觉得自己是个白衣天使,救人是我的使命。这些年救了那么多人,我都没觉得后悔,除了你……”
  陆沂川没说话。
  宋璋想,其实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吧。
  他没跟陆沂川说,在看着他睁着眼睛熬过无数个漫长的夜,然后第二天又若无其事的生活时,他都忍不住想跟他说:
  要不算了吧。
  可他的职业道德让他说不出这句话。
  他就这么陪着陆沂川耗。一年、两年、三年……
  到后来,宋璋终于明白。
  陆沂川早就死了,死在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
  他就像一块坏掉又被强制塞了块电池的表,无论指针如何有条不紊的前进,迎接它结局只有一个——
  停止。
  宋璋吸了口烟,“所以我很高兴,高兴你终于可以想开,人的确是要向前看的。”
  陆沂川将手搭在膝盖上,前面是连绵的山,一块块墓碑矗立在山间,发着冰冷的光芒。
  他总能找到属于他的那块。
 
 
第26章 
  姜珩以为他在接下来的几天都会看不见陆沂川的身影,但没想到不过下午他就回来了。
  他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帽檐挡住大半的脸,浑身冒着寒意,露出的一截下巴尖锐冰冷。
  姜珩蹲在门口看了他一会,试探着叫了声。
  陆沂川摘下帽子蹲下身摸了他一把,指尖和外面的雨一样冷,“怎么?无聊了吗?”
  一人一猫交流不了,姜珩只能靠着他黏糊糊的蹭了蹭,“咪呜……”
  陆沂川,别难过了,当猫可比当人有趣多了。
  陆沂川听不懂姜珩的话,用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金色表带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身体。
  姜珩自然记得这块表。
  他高考结束后去家里的公司上了一个月的班,赚到了他十多年以来靠自己努力得来的第一桶金。
  其实也没多少,就四五千。
  在拿到工资的第二天,他就跑到商场选了这块表。
  姜珩没啥眼光,就喜欢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一块表的价格几乎把的工资全花光了,但他却很开心。
  可送给陆沂川时他就后悔了。
  男人是斯文内敛的,身上的配饰都不张扬,可却很贵,光是一枚胸针都几十万,他那几千块宛如爆发富的手表戴在他手上不伦不类的。
  饶是姜珩没什么审美水平,看着陆沂川把他的表戴在手上时也产生了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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