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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洛白溪慢条斯理地应了声,而后缓缓道:“未经授命,嵇将军私自带兵包围太守府,居心何在啊?难不成是特地恭候本官,打算在此给本官一个下马威?”
  “洛大人误会了!”嵇洋忙道:“我在此擒贼,抓捕杀害曹大人的凶手,就是他们。”他指着喻勉一行人说。
  “是吗?”洛白溪这时候才去留意院中的人,他不慌不忙地转身,眯眸看向喻勉。
  喻勉与他身边的人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大爷模样,甚至还有人白了洛白溪几眼。
  嵇洋着急道:“他就是喻勉,洛大人有所不知,喻勉身为朝廷命官,草菅人命不说,还豢养私兵,这种人合该就地正法!”
  “喻勉…”洛白溪的神情愈发严肃,他琢磨着念了一声后,笃定道:“不知道,没听过。”
  嵇洋震惊道:“…喻大人曾为崇彧侯府洗刷冤屈,这么个人物你不知道?”
  “啧,”洛白溪埋怨似的看了眼嵇洋,语重心长道:“既然他是正派人物,又怎会如你所说,做了那么多坏事?”
  嵇洋语塞:“这…”
  “况且,本官来徐州之前,就听说曹大人因病离世了,为何你又说他是被人所害?”洛白溪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件,叹气:“莫非本官收到的讣告是假?”
  嵇洋立刻道:“绝对是假…”
  “可这是陛下亲口说的呢。”
  嵇洋:“……”
  洛白溪正色道:“本官此番前来,承蒙陛下厚爱,得赐禁军护卫,清肃有不臣之心者,”他不慌不忙地抬了下手,在他身后的禁军突然动身,将嵇洋的卫戎兵悉数制服,他提高声音道:“嵇洋,你未经授命便带兵闯府,恐吓官眷,可知罪?”
  “冤枉啊大人!”嵇洋咬牙切齿地跪下。
  “冤枉?”洛白溪的语气有些困惑,他从袖袋中又掏出一封书信,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这封你写给太后的亲笔是假的?怪哉怪哉。”
  嵇洋愕然瞪大眼睛,瞳孔因为惊慌而骤缩。
  洛白溪好心解释:“嗐,本官来此途中偶然截获的,你说巧不巧?”
  “洛大人明鉴呐——”昏睡多时的老太监终于醒了过来,他尖着嗓子道:“太后可不认识此等腌臜人,想必是此人有攀龙附凤之心,故意写给太后娘娘的,大人可要为我家娘娘作主啊。”
  洛白溪看起来有些意外,“齐公公,你怎会在此啊?”他关切地问。
  “呃,呃…”齐公公讪笑道:“咱家…咱家得太后娘娘恩准回乡祭祖,途中遭遇贼寇…是…是喻大人一行人救下了咱家,他们可是好人…好人呐。”
  听到此言,喻勉微微挑眉,便是认下了这桩好人好事,要么说这老太监是个人精,先前情势未明时装聋作哑,如今大势已去又开始站队。
  洛白溪欣慰道:“是吧,本官就说他们是好人。”
  齐公公赔笑:“是啊是啊,大人慧眼如炬。”
  嵇洋被人按在地上忍不住怒道:“好啊!太后娘娘这是要舍卒保车了?”
  齐公公对洛白溪摆手示意:“哦呦呦,洛大人,这话可听不得听不得呐,疯狗咬人呢。”
  “公公放心,太后娘娘长居深宫,怎会认识这种人,本官晓得。”洛白溪乐呵呵道:“那咱们就把他叉下去?”
  嵇洋被气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洛白溪!你同喻勉是一伙的,你们就是一伙的!”
  “放肆。”洛白溪轻声呵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官是陛下的人,并非是谁的同伙,要怪…”
  顿了顿,洛白溪看向嵇洋,声音足以让老太监等人听到,“就怪你们不懂得收敛,这徐州是陛下的徐州,而非是别的什么人的。”他勾唇看向老太监,笑意淡淡:“你说呢?齐公公。”
  “…洛大人所言极是。”
  嵇洋开始疯狗咬人,他发狠道:“喻勉杀人了!我有证据!就在府中柴房里,有段公公的尸体,齐公公你也知道段公公的!还有,我有同谋,就是王颂,他是罪臣之子,太后的侄子…都是他!都是他指使我的!”
  洛白溪正色道:“派人去柴房查看。”他又看向一旁神色戒备的王颂,“至于你…”
  “大人明鉴,属下…是被胁迫的。”王颂紧张地攥紧手心,心里将嵇洋骂了千遍万遍。
  左明非适时出声,他温言道:“洛大人,方才我们亲眼所见,是这位将军一直在难为这位王大人。”
  洛白溪恍然大悟地扬眉:“是吗?”
  “是吧,喻兄?”左明非眸色清润地望向喻勉。
  喻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左明非,“嗯。”他敷衍地应了声。
  “好人呐!”洛白溪抚掌大喝,他身边的士兵被他吓了一跳。
  洛白溪感动地看着喻勉一群人:“诸位真是好人,见义勇为,以德报怨,满身正气!有你们这样的子民,实乃我徐州之幸啊。”
  喻季灵看傻子似的看着洛白溪,无语道:“…我们不是徐州人。”
  洛白溪双手激动地举过头顶,慷慨激昂道:“那便是我大周之幸!”
 
 
第48章 博弈
  洛白溪笑眯眯地看向齐公公, 和声道:“王小公子既然是太后的侄子,又跟我是同僚,那必然不是坏人, 还望公公回去替我在太后跟前多美言几句。”
  齐公公擦了擦冷汗, 陪笑道:“好说,好说。”
  前去柴房搜寻的人回来禀报:“回禀大人, 柴房中并无尸体。”
  嵇洋怒喊:“你藏起来了, 一定是你给藏起来了!!”
  洛白溪目光微凝,他轻哼道:“敢污蔑本官?满嘴胡话, 押下去, 听候发落。”
  待喧嚣过去,剩下洛白溪的人与喻勉一干人隔着院门对峙, 双方不约而同地猜测着对方的心思,也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可惜,喻勉最是沉得住气。
  “那——诸位好人, 我们有空再聊?”洛白溪莞尔一笑,对院子里的人摆了摆手,他其实很年轻,抛去故作老成之后,笑得颇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少年郎, 紧张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院子恢复了安静,不久前的杀机似乎不值得一提。
  白夫人接过窗外白鸽送来的书信,徐徐道:“洛白溪,字不徽, 二十有一,原为刑部主事, 近几个月才逐步被提拔上来。”
  说着,她看向左明非,调侃道:“左大人,新任太守可是你的原部下,但他看起来好像不认识你。”
  “也不尽然。”喻季灵不这么认为,他道:“虽然洛白溪行事古怪,但他分明对我们有所偏袒,想来是沾了左大人的光?”
  左明非摇头思索:“刑部主事不归我管,我对洛大人仅有几面之缘,说到底,洛大人代表着陛下,此番前来想必也是为了肃清太后的人,而且…”
  他温和地望着喻勉,喻勉察觉到他的目光,挑起眉梢询问。
  “他很像一个人。”左明非身体前倾,笑着对喻勉道:“喻兄发现了吗?”
  喻勉不屑一顾地收回眼神,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
  白夫人回忆着说:“确实,虽然洛大人年纪不大,但他隐隐给我一种我大哥的感觉。”
  “白姑娘也有这种感觉?”左明非嗓音清悦,他琢磨道:“先前在刑部时,还没有这种感觉…”
  白夫人的脸上浮现出真挚的笑意,她颔首回忆:“尤其是那不着调却又莫名靠谱的样子。”
  “这话,我便当是姑娘在夸我了。”不着调的笑音再次出现。
  白夫人稍稍侧脸,看到了门口的洛白溪。
  洛白溪此时已经换上常服,整个人看起来风流俊俏,他笑眯眯地望着屋里的人,挨个颔首打招呼。
  “自然是夸奖。”白夫人友善地点了下头。
  喻季灵奇怪又警惕地问:“洛大人…为何来此?”
  洛白溪一本正经道:“拜访故人。”
  “……”
  洛白溪走到离左明非不远的地方,恭谨地行了个后辈礼,谦和道:“学生洛不徽,拜见先生。”
  其他人:!!!
  喻季灵小声道:“看吧,我就说他是看在左大人的面子上。”
  左明非微愣,说实话,他不曾指点过洛白溪,洛白溪称呼他为先生,他实在是受之有愧。
  洛白溪觑了眼面前的左明非,悠悠道:“左大人,劳驾你让开一些,你挡着我给我家先生行礼了。”
  其他人再次:!!!
  喻勉闲闲地看向洛白溪,“玩得可开心?”他放缓语气问,颇像个看自家孩子胡闹的威严长辈。
  “先生说笑了,学生办案时分明认真得很。”洛白溪煞有其事地说。
  喻勉淡淡评价:“演技拙劣。”
  洛白溪咳了一声,他收敛起玩笑的姿态,郑重道:“学生已于半年内升任为徐州太守,未负先生所托。”年轻人的舒朗音色满是自得。
  “不错。”喻勉不顾其他人仍在震惊中的目光,又问:“其他事也处理好了?”
  “学生做事,先生尽管放心。”洛白溪拍着胸口保证,说完,他侧了侧脸,笑着看向左大人,和气道:“左大人,好久不见,您越发年轻了。”
  “好久不见,小洛大人。”左明非对洛白溪略略颔首,他心下婉转,定然看向喻勉,问:“你先前对曹骊并不上心,其实早就做好了让洛大人代替他的准备,对吗?”
  喻勉没有否认,但也懒得回应,他要做的事,不屑与任何人说。
  左明非兀自颔首:“是了,你怎会任由自己被贬黜?定是做了其他打算。”
  “你就没打算吗?”低沉的音色夹杂着些许漫不经心,喻勉提出质疑。
  “……”左明非缓缓垂眸,并未及时搭话,须臾后,他佯做无事发生,“咳。”他微笑道:“喻兄当我没问。”
  喻勉横他一眼,“你也不愿意说,何苦又问我?”说完,他不再理会左明非,对洛白溪交代:“处理好段悭的尸体,务必他消失得干干净净。”
  洛白溪疑惑道:“段公公的尸体吗?学生并未看见。”
  喻勉眉宇微蹙:“不是你故意藏起来的?”
  “柴房是空的。”洛白溪如实道:“我还当是先生神通广大,先将尸体处理了。”
  喻勉眉心的痕迹愈发深刻:“那尸体去哪儿了?”
  “自然是处理了。”院内又走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白夫人悠然道:“呦,今儿个这院子真是热闹。”
  喻勉眸光微凝,“王颂。”
  左明非抬手按住喻勉的小臂,预防喻勉骤然出手,他和声道:“是自己人。”
  自己人?!
  王颂的脸色仍旧不好看,他幽怨地看了眼洛白溪,继而垂头丧气地看向左明非,说:“义兄放心,尸体已被处理干净了。”
  喻季灵后知后觉地眯起眼睛:“哦~原是如此,怪不得你总拦着嵇洋抓我们。”
  左明非走近王颂,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声道:“乐章,辛苦了。”
  “只是有负义兄所托。”王颂黯然道。
  左明非温和地安慰:“你还年轻,不急。”
  喻勉眯起眼瞳,一瞬间全都明白了,他冷笑出声,道:“好计谋啊左三,你派人蛰伏在曹骊身边,是不是早就打算好先除掉他,再让自己的人取代他?”
  左明非从容地笑了下,道:“彼此,不过终是小洛大人被任命为徐州太守,说到底,还是喻兄技高一筹。”
  喻勉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哪里,是陛下英明罢了。”
  左明非佯做无意地问:“哦?那陛下可知道你与洛大人的师徒情谊?”
  “呵,”喻勉反问:“太后可晓得你和她侄子的兄弟情深?”
  “……”
  “……”
  四目相对,既有各自为政的戒备,也有棋逢对手的亢奋,最终,他们各自收回质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喻季灵看得叹为观止,他感慨道:“有意思,洛白溪明面上是陛下的人,实际上是喻勉的人,王颂明面上是太后的人,实际上却是左明非的人。”
  “啧啧啧,看似是洛白溪与王颂在争太守之位,其实啊,是喻勉和左明非在争夺徐州,也对,徐州位置优越,又是鱼米之乡和富饶之地,哪个野心勃勃的人不想要?”
  白夫人置身事外地看戏,还不忘提醒喻季灵:“喻山长,有些事情讲究看破不说破。”
  “嘁,我偏说。”喻季灵哼道:“这些当官的心眼儿比马蜂窝还多,心思和立场千奇百怪的,没一个好东西…哼。”在喻勉眼神的警告下,喻季灵的声音越来越低。
  “乐章前来,是为何事?”左明非询问起自己人。
  王颂面露犹豫,他暗中看了眼喻勉,又挑剔地看了眼洛白溪。
  洛白溪调侃:“呦,怕我们听啊?好说,我捂着耳朵便是。”说着,他笑眯眯地堵住自己耳朵。
  看喻勉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洛白溪嗔怪道:“先生,人家不让我们听,快捂着耳朵,别耽误人家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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