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君染指正道后》作者:梅行舒
简介:[本是除魔卫道奈何坠入魔掌的孤高正气受x本想戏弄人间结果还是自己栽进坑的臭美无德攻]
古早,1v1,He
苏伯琼贵为蓬莱府掌座之徒,为救掌座于危旦,只身潜入天下大煞诡域。
尘门诡阁乃是诡域中枢,阁主顾亭尘修为难测,喜怒无常。
苏伯琼身份被察觉之日,不得不听从顾亭尘之令,忍辱负重。
当他暂获自由,重回第一仙府救下掌座之时,人人却以异样眼光看他……
自此之后,他便不得不同诡域主人顾亭尘同流合污。
时日一久,才发觉诡君并非传闻中那般恶贯满盈,为害尘世。
Ps:
美强惨和疯批的土味爱情故事
本质还是双向奔赴的甜文,尊嘟。
第1章 有喜
清醒之时,眼前晃荡过一阵黑,半晌之后视线才恢复清明。
苏伯琼看到的是一双黑靴。
黑靴的主人缓缓俯下身来,探出指尖来勾起他的一缕长发,戏谑道:“自你入此阁,便立了誓,如今鱼未死,网难破,你宗门里的人还以为你在这里顺风顺水,快要了我的命了。”
顾亭尘笑了:“不过你可以再试试,若是在床上再销魂几回,说不定真能要了我的命。”
此言一出,苏伯琼立即咳出口血,咬牙切齿出两字:“无耻……”
“仙门首座之徒为救恩师求秘药,易容潜诡阁多日,当真光风霁月?”顾亭尘冷笑道,“还不是鸡鸣狗盗之徒。”
他嘴上讥诮,手上却还绕着股头发,不由想起了近日同眼前人的缱绻,声音难得温柔了些:“又折腾了大半宿,竟还有力气朝我动手……不愧是仙门首座的徒弟。”
苏伯琼觉察顾亭尘的指尖要碰上他面颊,拼力别过了脸去,却被一把掰正。
眼前人的眸光阴鸷,直直刺入他心底,那转念的温柔烟消云散,一字一顿都带着莫大的羞辱:“首座之徒又如何?盗物不成,如今也只能在我身下承欢。”
“承欢”二字扎痛了苏伯琼的尊严,几刻前方从意乱情迷中恢复神智,他便重新召剑,却因身体发虚,远远不是顾亭尘的对手。
尘门诡阁,诡域中枢,坐镇的诡君顾亭尘,恶名昭著,修为难测。
苏伯琼垂下眼睫,自嘲一笑:“蓬莱府终有一天会踏平诡域。”
顾亭尘眼中深沉褪去,只低低一笑道:“是么?那我等着,不过——”
苏伯琼只觉得这人鼻息欺近,言辞间仍是满当的讽意:“若蓬莱这么上下同心,怎么会让你只、身、犯、险呢?”
顾亭尘对蓬莱一语,等于揭了疮疤,苏伯琼自知所言不虚,一时沉默。
“嗯?怎么不说话了?”顾亭尘这时捧起他面颊,“美人?”
苏伯琼这遭躲不开,被迫仰视,垂下的目光也不得不重新落在顾亭尘身上。
“我这大殿地板不软和,你却喜欢得紧。”顾亭尘指腹挠过他脸侧,“不过总是瘫在地上,也不是个好习惯。”
顾亭尘话音一落,苏伯琼只觉得视野倾覆,下一瞬已被这人打横搂于怀中,一个瞬移就离开了金光大殿,转而到了华池边上。
此处池水引自灵泉,四时温和,兼具疗伤之效,平日只有顾亭尘独自享用。
但他此时并不是带人来疗伤的,直接捎着苏伯琼跃入了池水当中。
苏伯琼周身一轻,眨眼间已不着一物,顾亭尘的声音轻附在他耳侧,低沉而带着蛊意:“地板太凉,此处甚好。”
——
半日风流尽,诡君兴致正好,苏伯琼却已昏厥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地做起了梦。
“这可如何是好?”
“师尊受这天煞所袭,若这一年内寻不到法子,只怕是……”
“住口!师尊境界堪至圆满,怎会止步于此?”
“……”
梦里是他自小长大的蓬莱府,师兄弟们在蓬莱阁下围站着,因蓬莱府掌座缠绵病榻多日、灵识有损且无良药可医,急得团团转。
“若要彻底止这煞气,则需至煞之物所克,世间至煞之物,乃是……”
“那诡君所持有的恶煞符!”
“可那诡域寻常人入不得,而那恶煞符是诡君所掌之物,诡君毁人魂灵、啖人血肉,近身已是危险至极,况且还要夺他所持……”
“哪怕是真夺了恶煞符,也难以带出诡域,全身而退啊。”
众弟子你一言我一语,都纷纷开始摇头。
“我去吧。”
苏伯琼负剑而归,弟子们自然而然拨开一条道来。
领头的大师兄反问:“伯琼,你说什么?”
“师兄,我说我去一趟诡域。”他外出寻药数天,仍是无果,此时听闻恶煞符之说,便决心身赴诡域,“去寻那恶煞符。”
大师兄一拂袖:“不可,要去也该是我。”
“师兄。”苏伯琼声色沉稳,“如今师尊身处险境,蓬莱府需要有人主持大局,况且师尊先前将浮玉传于了我,可助我敛气易貌,踏入诡域。”
“若时机相合,此行也能除了那为害世间的诡君。”
大师兄也不再同他扭捏,思量片刻后道:“好,伯琼,此途凶险,万要准备周全……”
师兄的一番嘱托越发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浮玉被顾亭尘夺去的场景。
他成功入了诡域,在短短半年之内,已能在顾亭尘大殿内外出入,只不过瞒天过海仍有疏漏,被拆穿了身份,不得不……
沦为其玩物。
梦里拂面而来的都是发腻发稠的暧昧香气,他浑身上下都饱尝撕裂般的苦痛,却不忍放弃逃离诡域的希望。
·
两月有余,夜夜缠绵,白日尽欢,蓬莱脸面也在他身上一扫而尽……
可求救多日,蓬莱无人来救他。
——
“已晕了半日有余,蓬莱是有什么昏睡的法咒?”
苏伯琼隐隐约约间,又听到了顾亭尘的声音,不知自己尚在梦境还是已回现实。
他心中一腔不忿,只想着……
若顾亭尘要他醒,那他偏要睡。
“回阁主,他……”游移不定的声音来自诡域捣药医病的大巫,“他……”
“说。”顾亭尘语透不耐,“你若真想成个哑巴,我可以成全你。”
大巫仍在:“他他……”
“你是活腻了,想让刚才的话成你死前最后一句?”
大巫终于理顺了舌头,语速飞快:“回阁主,这位苏公子的脉象是喜脉。”
“你说什么?”
饶是顾亭尘见过的事多了,平日处变不惊,此时也怀疑听错了大巫所言。
大巫觑着阁主脸色,后背都浸出了冷汗:“他怀上了。”
这位苏公子数月身在诡域,与谁有染,诡域上下,人鬼尽皆知。
顾亭尘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大巫冷汗涔涔,恨不得阁主给个痛快,一双死鱼眼已经看破红尘,随时准备赴死,索性道:“阁主若怕走漏风声,我立即处理个干净,事后当废去修为,自毁灵识,归入尘土。”
顾亭尘听此一眼,反倒纳闷:“说什么呢?”
大巫:“啊?”
顾亭尘道:“保下来。”
大巫:“啊啊?”
“保下来,这可是本君的骨血,当然要令其顺利降世。”顾亭尘道,“我倒是要看看,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他说此话时,目光专注地看着苏伯琼,顺带抡着人的手指玩儿。
“养好他,尤其是脸和手,不许带任何伤痕。”顾亭尘道,“本君还没玩儿够,难得碰上有趣的,别败兴。”
大巫又开始结巴:“阁阁阁主……”
替猪妖接生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头疼。
顾亭尘瞥他一眼,大巫立刻跪下:“您……您您若要保住这血脉,这……至少近两月不要……呃,太放纵了。”
大巫哆嗦着说出口,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好在顾亭尘却只是“噢”了一声。
站在原地的大巫彻彻底底傻了。
“愣着做什么?光备药就这么闲?”
顾亭尘撂下一句,大巫如蒙大赦,立刻拎上药箱窜出大殿,殿门砰地一响。
响声惊动苏伯琼,清醒过来,他就一把甩开顾亭尘的手,转而缩在床角。
意识朦胧间,他只听得顾亭尘和那大巫的声音,却没听清二人究竟说着什么。
顾亭尘一手撑着下巴看他:“醒了?”
苏伯琼盯着顾亭尘的眼睛,觉得那调笑好像有点儿变了味,下一刻这人伸出手来,再次控住他下颌。
这疯子将他没听到的重要之事立刻转达给他:“知道吗?你有喜了,是本君的骨肉。”
“本君要让你……将这孩子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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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攻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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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血吻
苏伯琼听到顾亭尘所说,下意识一手抚上下腹。
近几日他总觉灵脉有异,起初只以为身心俱疲,未曾想是因为……
先前无论顾亭尘在床榻之间如何折辱他,他都忍了,可此时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令那耻辱感犹如洪水决堤,漫过了他最后的希望。
古来求仙问道,无奇不有,倒不是没有过男子可生子一说,却也是要种种机缘。
可为何会落在他头上?
一阵剑光拂过,利剑重出,此时要刺的却不是顾亭尘,而是他自己。
不过剑尖未抵他喉头半寸,被顾亭尘两指捻住了。
“寻死?没那么容易。”顾亭尘道,“本君都委你重任了,你怎么敢撂挑子?”
“入阁之人立过誓,生死皆为诡阁之人,难不成你自己忘了?”
苏伯琼听着顾亭尘之言,回想起为出入这诡君所在的金光大殿,他同其余入阁追随诡君的人一样,立过血誓。
尘门诡阁助所有入阁之人成愿,代价便是……生前死后都是诡阁之人,由诡君差使,再无自由。
剑鸣铮铮,迫于诡君灵力,收回了苏伯琼的灵识,顾亭尘原本捻剑的手再次扣住他下颌:“你忘了也无妨,这诡域中的咒言可不像仙府中的那般脆弱,言灵一出,便会锁于你魂魄之上。”
“只要你魂魄不散,言灵也不会消。”
顾亭尘说到此处,苏伯琼的脸色顿时再度苍白几分。
他本气质出尘,此时浑身汗透,面色煞白,唇瓣见不得一星红,怆然咳嗽,难免有种濒临破碎的楚楚可怜。
可那眼神从来不甘示弱,撇开情浓难却之时,总是腾腾凛然,像是锋利的刃。
“你既立过誓言,本君便会助你成愿。”顾亭尘抚着苏伯琼下颌的线条,声音故作温软,“我立下的规矩,自然要遵守。”
苏伯琼别过眼,并不看他。
恶煞符存于诡君灵识之中,较贴身之物还锁得紧,不可能轻易给他。
要么顾亭尘心甘情愿奉上,要么——
他眼中杀意更显……
就是杀了此人。
“想杀了我?”顾亭尘一眼看穿了他,“可惜这真是有点难啊,美人。”
此刻苏伯琼下腹灼来刺痛,那眼中浓烈的杀意转眼消失,余下的只有一层薄薄的水雾。
饶是顾亭尘,也微微愣怔了一瞬,但这一瞬实在太过短暂。
“你不过是想要恶煞符,对于本君来说,实在太简单了……”顾亭尘眼里含笑,“但不过就只是个自小收容你、教了你几年剑法的老头子,有什么值得惦念的?”
他的手指滑过苏伯琼的耳畔,声音也贴了上来:“值得你这么委曲求全地在这里待上数月之久?”
苏伯琼不开口,顾亭尘便继续道:“你不答,那便不是了?”
“值得你留在此处的是谁?”
苏伯琼疼痛难耐,额间生出一层冷汗,顾亭尘的手抚过他后腰,忽将他搂住。
“你这个……”
你这个疯子。
苏伯琼气力虚弱,连挣脱怀抱的力气都没有,想说的话也仿佛碾碎在了齿间,难得完整。
顾亭尘继续说:“你要记得值得的是本君。”
“你爱慕本君,才会留在诡阁……”
苏伯琼听到这里,嘴唇无力张合,难出一语。
腹中绞痛恍若毒蛇啃噬,他已疼得再度晕了过去。
——
大巫不到半个时辰,又被传召了一次,心跳到了嗓子眼。
诊脉之后他朝顾亭尘行了一揖,说:“回阁主,这苏公子多日纵……啊不,多日身心疲累,现下胎象不稳,我已熬了安胎药,过会儿便送来。”
顾亭尘淡淡“嗯”了一声。
大巫心下忐忑。
这阁主的意思到底是要保孩子还是不保?
唉,太难琢磨了,还不如去给猪妖接生。
“阁主……”大巫心里默默嘀咕,嘴上试探着开口,“我可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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