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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君染指正道后(玄幻灵异)——梅行舒

时间:2024-12-04 08:38:04  作者:梅行舒
  苏伯琼抿唇不语。
  顾亭尘接着道:“入阁之人皆会受本君训诫,重要之事我会一桩一桩地教你,何苦心生不满?”
  “如今你的差事就是做本君的炉鼎。”
  诡君指端沿着长发润潮再次一路攀援而上,最终在苏伯琼脖颈一侧轻点两下:“身为炉鼎,首要就是不能离开我身边。”
  苏伯琼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几分,下巴再度被顾亭尘控紧,眼神不由再次注目顾亭尘幽黑的眼眸。
  “怕什么?本君说过,不喜强迫于人。迟早有一天,你会求着我。”顾亭尘拇指抵住他齿关,轻轻撬开了一个缝隙,指腹慢慢划过牙列,“求着我垂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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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炉鼎(二)
  苏伯琼齿端被抵,此时受言灵所缚,不能轻易咬下一口,全然只能轻含住顾亭尘的指端,像是在巴巴地讨好着面前的诡君。
  顾亭尘的指尖却也没在他唇齿间流连太久,反倒是抽离出来,微微一勾,拂去了他面上水珠,接着落唇而下,印上了湿漉漉的一吻。
  “你需得留在我身边。”顾亭尘眼睛里泛着幽沉,“否则你也难活。”
  苏伯琼方从吻中挣出一口呼吸,听到顾亭尘这么说,总觉着话中还有别的意味,然而池水雾气湿暖,附着花香迷离,教他难以仔细思索。
  许是顾亭尘察觉到他走神,于是再次轻抬起他下颚,问:“在想什么?”
  苏伯琼嘴唇微张,浅呼几口气,才道:“我在想……”
  诡域之中危险重重,但这几个月他也尽可能地走了一遭,对此不会是一无所知。
  此地万煞交叠,而诡君执掌中枢诡阁,此时像是急需一个炉鼎,大抵也是遇到了什么困境……
  这时他心下有了猜想,望着顾亭尘:“你的境地,也并非是好。”
  “你说什么?”
  顾亭尘手指顿了一瞬,但不见得恼怒,似是颇具耐心,等着他的后话。
  苏伯琼道:“你修炼至瓶颈,需要渡化身藏煞气。”
  这事他并不确定,说出来也只是试探诡君而已。不过顾亭尘面色微动,像是承认了这件事,桃花眼一弯,虚起一抹笑来:“你觉得自己很能揣测我心中所想吗?”
  “那你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苏伯琼凝眉道:“无非是……”
  “你方才在笑,以为能威胁本君?”顾亭尘手指划过他耳侧,浅浅摩挲着他下颌,“是在期盼着你口中的‘无非是’吗?”
  苏伯琼因为这一句话激得面色更加涨红,像是熟透了。
  “今日又是哭,又是笑……”顾亭尘修长的手指再度开始在柔脂般的肌肤上逡巡,“这个时候就开始求本君了吗?”
  “胡言!”
  苏伯琼面上发红,却还在蓄力突破言灵之效,眼底泛起血丝,捎带着一层水光滟滟,像是易碎的珍品。
  他知道顾亭尘故意转了话锋,于是这般生生断了诡君口中无天无理的话。
  ·
  华池乃是顾亭尘私人专用,疗愈之效奇佳,加之大巫调理出的药物,苏伯琼的灵脉灵识已近恢复如初。
  不过初一运转灵力,颈侧那个已经存在的“顾”字刻纹便忽明忽暗起来。
  若非持续加固,言灵之效会随着时日变长而逐渐减弱。
  言灵将消,顾亭尘哪怕在远处百里也会知晓,何况是在眼前。
  诡君见此,再度轻蔑一笑,下一刻苏伯琼只觉得池水之中裹挟着一股巨力,直将他猛然推入了华池深处!
  ——
  华池之水引自灵泉,身入其间,双脚虽难触底,但人是不会轻易沉下去的。
  至于池中所蓄之水究竟见不见底,深多少尺,恐怕只有诡君一人知晓。
  而此时忽如其来的巨力却拉拽着苏伯琼不断下沉,在窒息之下的虚渺视线当中,一抹靛青色的光芒隐隐闪过。
  浮玉认主,此时在华池池水中散落开来,同那无形之力抗衡,阻了他的沉落。
  然而苏伯琼仍是难以寻求到一丝舒缓的呼吸。
  待他将近气滞之时,顾亭尘才又出现,一手伸来扳过他的肩头:“你看,这时候你便要求本君了。”
  苏伯琼微一张口,便呛了一口水,不过顾亭尘知他已近极限,挑起了他下巴,大发慈悲似的施舍下了一吻。
  诡君一渡气,苏伯琼气息渐稳,待吻一停,竟还觉得有几分意犹未尽。
  ·
  二人同是身无遮拦,此时在池水中相拥一处,肌理相擦,便像是要在水中生出火来。
  顾亭尘在池水中也呼吸自如,只凑近问道:“够了吗?”
  渡上的一口气不过能撑上一会儿,自然是不够的。
  “你究竟想做什么?”
  苏伯琼呼吸再度将近凝滞,忍不住问上一声顾亭尘。
  顾亭尘道:“本君不想做什么,就只是看看你。”
  “看看你的各副模样。”
  苏伯琼紧抿着唇,因为气紧,眼中之恨怒也骤然变了味道,蒙上了一层哀怜。
  可他宁可气绝于此处,也不肯去求顾亭尘一声。
  诡君自然知道他会这么想,拇指指腹慢腾腾擦过他嘴唇,慢条斯理地道上了一声:“本君知道这是不够的。”
  这再落的一吻渡上了更多的气,并非片刻就肯罢休,苏伯琼只觉得股间蹭来燥热,一时间浑身一颤。
  “害怕?”顾亭尘轻笑一声,“怕什么?”
  先前的种种缠绵自脑中一晃而过,苏伯琼紧咬下唇,却是浑身僵硬。
  他如此这般,诡君也难进一步,只道:“不过也就是一些天没有……已经不太习惯了吗?”
  顾亭尘这么一问,声音恍若魔音入耳,苏伯琼更加面红耳赤,不住喘.息。
  “可是无趣……”
  顾亭尘贴着苏伯琼耳侧,轻吐一声。
  泉水中的暖流丝丝缕缕,时而汇聚成喷薄流柱,过了良久才平静如初。
  ——
  不多时,苏伯琼随顾亭尘一道下沉数丈,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一头冲破池面,呼吸骤然顺畅。
  诡君难耐的捶凿只在两股之间发泄,垂眸一看,他发红的面容在池水面上朵朵绽放的涟漪中颤抖不已。
  潮热由池水冲刷而尽,二人双双沉默了片刻,顾亭尘忽道:“本君想到了一个法子。”
  苏伯琼睫毛一颤,零落下几滴水珠,遂抬眼看着诡君:“什么?”
  顾亭尘伸手,将他乱发拨正,又别向耳边:“将山河印引出来的法子。”
  苏伯琼此时环顾四周,才发现此处虽也是池面,同华池大小相似,却并非方才所在,不见花瓣踪影,周围的山石雕饰也不相同。
  谁能料想,华池之下,竟还有另一方天地。
  顾亭尘率先起身,眨眼间便着上了衣衫,侧目一瞥苏伯琼:“愣着做什么,要本君亲自抱你上来吗?”
  诡君阴晴不定,不论方才多么缠绵悱恻,此时忽转冷淡,放在顾亭尘身上,也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苏伯琼涨红了脸道:“衣衫。”
  顾亭尘终于转过身来说:“方才的落在华池边上了,可是你自己亲自脱的。”
  苏伯琼又开口说:“是受你言灵所引。”
  顾亭尘忽然俯下身来,撑起了一侧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他的脸来:“你明知解释无用,每次却还是如此固执。”
  苏伯琼:“……”
  顾亭尘又道:“本君是不轻易对人用言灵的。”
  苏伯琼心中一声叹惋。
  被魔头盯上的玩物,此生恐怕都难以落得清静。
  “还是怪你自己太招人垂涎呢?”
  顾亭尘一伸手过来,却被苏伯琼避开了。
  “你以为本君的言灵只会让人乖乖脱衣服?”顾亭尘伸回手,又是一笑,“当然不只是如此。”
  苏伯琼察觉到话中他意,心下有了猜想,意念一动,跟前果然多了一身衣衫。
  “看,本君的言灵是不是很好用?”
  顾亭尘笑意灼灼地望着他。
  诡君的言灵还能同灵识相合,召引其他仙诀,倒是在苏伯琼意料之外。
  “恐怕不是如此简单。”
  苏伯琼如此一说,顾亭尘却也没有否认,眼中笑意却越发不善。
  此时苏伯琼只觉腰侧烙过一阵灼热,甫一从池水中脱身,右腰腰侧却又多了金色刻纹。
  此处不是一个“顾”字,却是“亭尘”二字,十足招摇又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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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墨影
  “你……”
  苏伯琼看见身上刻纹,面上潮红本将褪去,此时却又涨了起来。
  “我什么?”顾亭尘挑起衣衫来递至他跟前,“还不速速着衣,还是你就想让本君这样看着你?”
  苏伯琼不想同诡君这无赖多费唇舌,先将衣衫穿整,又问顾亭尘:“你说将山河印引出来的法子是什么?”
  诡君将他沉入池水,并非一时兴起,此处跟华池不同,想来不会单纯是处疗愈之地。
  “随我来。”
  顾亭尘一拂袖,已去了半丈之远。
  苏伯琼迈步跟上,随顾亭尘踏过周折曲径,路过弯折长廊,眼前出现的是一片艳红花丛。
  遍目都是妖冶至极的曼殊沙华,似是灼灼燃烧的赤色烈焰,花蕊无风自动,于顾亭尘踏临之时,浮动更显,像是在迎候久未亲临的主人。
  “法子就是……”顾亭尘轻吹出一哨,“墨影。”
  苏伯琼只见花丛之中忽然拱起一道曲折,其上红花花瓣纷纷震落,接着是一道吟啸掠过花海。
  顾亭尘在这时候折身过来,好心似的探出一手拉稳了他,口上还提醒着:“这东西出来有些动静,别吃不消。”
  苏伯琼立稳身子:“你多虑了。”
  往常这种情形,他早该召出自己的佩剑来,可如今灵识虽不至于废去,但长剑已然化作齑粉,他无法凭空召出一物。
  双手空空,修为又受言灵所制,横竖落了个无可奈何的下场。
  ——
  眼前花野之下震动不断,想来是其下镇压着至邪之物。
  历代诡君手中都有不少宝物,威力较仙门至宝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顾亭尘手中所持,必然也不例外。
  不多时,花丛中的突叠骤然平息,凌空中跃出了一道人形之物来,虚虚像是半跪在地:“墨影已等待主君传唤多时。”
  声音倒像是少年朗音。
  顾亭尘勾起一笑,道:“我要寻到蓬莱至宝。”
  “墨影”并无实形,落眼一观,只能瞧见似是墨笔勾勒出的人影,身周渐渐灼起了黑焰来,同诡域这个地方,倒是很相合。
  苏伯琼目光停留在墨影身上,这人影之上黑洞洞的地方也转而投向他,像是回敬了一道注目。
  顾亭尘抬了下手:“本君在给你派差事,不是让你去吓人。”
  墨影赶紧别过自己的“目光”:“属下不敢吓唬主君身侧之人。”
  苏伯琼只心道:这邪物不知年岁几何,又在这片花丛之下沉睡了多久,身上煞气不可能浅,却被收束得极好,不会轻易灼伤到身周之人。
  顾亭尘接着道:“起来,这遭破你封印,也是到时候了。”
  墨影应道:“是。”
  他熄去身上黑焰,身形犹如水墨晕染了一遍,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然后眨眼之间,变成了凌空的一支毛毫。
  “这就是山河印?”
  顾亭尘挑眉一问,既是在问墨影,也是在问苏伯琼。
  毛毫兀自旋转几周,像是在回应顾亭尘。
  苏伯琼没有用过这件蓬莱至宝,早年也只是跟随掌座看上了一眼,但能肯定眼前墨影所幻之形,确为传闻中那山河印的模样。
  山河印并非是刻印之物,反倒是一支毛毫状的事物。
  “是。”
  苏伯琼一答,顾亭尘方才信了几分。
  墨影也不再兀自旋转,而是被顾亭尘召到了掌中。
  “这蓬莱至宝,原是这般。”顾亭尘轻嗤一声,“果真是越小的东西越难寻。”
  “所以……”苏伯琼此时也猜出顾亭尘所说的法子是什么了,“你用这假物,引出真正的山河印?”
  墨影所化,同真物别无二致,但若是真正见过山河印的人,仔细一观便可识破。
  然而这样的人,只有历任蓬莱掌座和个别座下弟子。
  放眼天下,不过寥寥几人。
  所以顾亭尘是在钻空子,拿捏着知晓山河印本相之人极少的事实,用墨影幻化之物勾出更多的线索。
  “确是如此,而且……”顾亭尘道,“手持这宝物的人,该是你这个蓬莱掌座之徒。”
  苏伯琼一凝眉,便知顾亭尘之意。
  师兄亡故,师尊命危,而今论资排辈,他应是继任掌座之位的那人。
  他身负流言,然而若此时手持蓬莱至宝出面,也还算能令众人信服。
  无论那时真正的山河印有没有出现,必然也会在这真假的浑水中蹚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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