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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君染指正道后(玄幻灵异)——梅行舒

时间:2024-12-04 08:38:04  作者:梅行舒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无……”
  苏伯琼本想应下一声,然而此时下腹却再度绞痛,仿若那孽障尚存,还含着一把刀在折磨他。
  徐青氿朝前踏出一步,手还未落到苏伯琼肩头,那“顾”字发光又发烫,直接令他将近弹飞。
  他又如何不知这是诡君的言灵?
  若不近身,言灵又如何能种下?
  ·
  苏伯琼暂收了恶煞符,待服下蓬莱府的灵丹,面色好些了,徐青氿才重新出现。
  徐青氿如今面色煞白,同苏伯琼有得一拼:“师弟,你这脉象似是……”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
  蓬莱府的药阁弟子修习多年,断断不会妄言,何况诊的人是苏伯琼。
  苏伯琼抬眼道:“我在诡域,同诡君之间……”
  他不知如何开口,脑中却飘过了床笫之间的或急切,或温软。
  “有过一些意外。”
  他微微握紧手中的拳头。
  “师弟,难道当真如同传言那般……你委身于那魔头?”徐青氿强耐住言间颤抖,“甚至有了他的……孩子?”
  这两句话从他口中滚落而出,不由带得他喉头都泛着酸涩。
  “此遭为救师尊,情有可原,可……”徐青氿愁眉难展,“可此后外人如何看你,又如何看蓬莱?”
  苏伯琼却摇了摇头:“师兄,我并不在意。”
  徐青氿知道苏伯琼不会在意,但在意的是他。
  从此以后,本是清冷绝尘的师弟,便会跌落世间非议的泥尘,再难脱身。
  美玉蒙尘,该是可惜,也该是可怜。
  一想到那魔头同师弟有肌肤之亲,他心头便痛恨不已,与此同时,还生出了几分……
  欣羡。
  “师兄?”
  苏伯琼察觉到徐青氿飘忽的目光,不禁开口一唤。
  徐青氿再度凝神望过来,目光却同方才不同了。
  苏伯琼道:“你不必挂心我。”
  徐青氿干咳了一声,道:“好……你须得好好顾惜自己的身子。”
  他的目光不由在苏伯琼脖颈上一停留,辗转一阵,那喉头的干涩却越发沉,令他心绪不宁。
  苏伯琼淡应了一声“嗯”,手中拳头松开,却发觉乾坤袋轻了几分。
  与此同时,徐青氿忽然听到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想要他吗?有何不可?”
  徐青氿心道:“不……”
  “连诡君都尝到了,你为什么不可?”
  徐青氿:“我……”
  “顾及什么?你是他的师兄,自幼一道习剑,他理应更亲近你。”
  “想想诡君如何碰他的眉眼,解开他的衣襟,又是怎么……”
  “够了!”
  徐青氿心神溃散,大吼而出。
  苏伯琼掀开薄被起身,道:“师兄,你是怎么了?”
  徐青氿并不应他,只一掌盖面,猛烈喘息着。
  苏伯琼知道这不对劲,再一摸乾坤袋……
  是那恶煞符不见了踪影!
  徐青氿放下掩面之手,忽然再次定定望着他,嘴角却慢慢溢开同平日不同的笑来。
  那唇角咧得相当不自然,散着森然之气,着实可怖。
  哪怕是言灵生效,黑焰已开始灼烧他的双手,他也不知所痛般逼近,一手直指苏伯琼的下腹,似是要袭过来。
  苏伯琼立即从灵识中召出剑来,剑端并非指向徐青氿,反倒是他背后的白团子:“恶煞,放了我师兄!”
  那白团恶煞符竟莫名其妙瑟瑟发抖了一阵,身上纹路金光大绽。
  苏伯琼视野受这金光所覆,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周身气力眨眼间抽空,唇齿间涌动过血腥味儿……
  于是天昏地暗,再无知觉。
  ——
  蓬莱府药阁忽闪过刺眼金光,众弟子还没有醒过神来,就被一阵黑焰灼伤,纷纷倒躺在地。
  恶煞符已经不再是个圆润的白团儿,而是一头浑身燃烧黑焰的长角巨兽:“咕叽咕叽,阁主你来了。”
  顾亭尘瞥过一眼,勉勉强强“嗯”了一声,眼光搜寻一转,就看到白衣再次浸血的苏伯琼,不禁皱起了眉头。
  “谁让你烧到他的?”
  恶煞有些委屈:“咕叽咕叽,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的剑意太强了,所以反噬也更强。”
  恶煞食众生之欲,若是中途被打断,便会受黑焰所灼,轻则毁去面容,重则立即丧命。
  顾亭尘并不追究恶煞之过,心知恶煞能一时身形伸展至此,是食了那蓬莱大弟子徐青氿的欲念。
  “蓬莱府掌座大弟子,不过如此。”顾亭尘一面说,一面将徐青氿踹开了一丈,“带回去。”
  恶煞道:“咕叽咕叽,小的遵命。”
  顾亭尘打横抱起苏伯琼,这人心跳零落,不过才离蓬莱府片刻工夫,血就浸透了他的衣领。
  顾亭尘拧着眉,不得不半途将人放下。
  他一诊脉,知道这人体虚得紧,若不及时止损,这口气是熬不过去了。
  何况连脸侧和手心都留了痕……
  “恶煞。”
  顾亭尘不耐地唤了一声。
  恶煞立刻滚出来,嘴里还叼着蓬莱大弟子:“咕吱咕吱,阁主有什么吩咐?”
  “把黑焰余痕给我去了。”顾亭尘道,“不然你此后三月,都给我留在封印阵中。”
  恶煞泪眼汪汪:“咕吱咕吱,阁主不要!”
  巨兽放下徐青氿,小蹄子绕着苏伯琼走了几圈,愁眉苦脸。
  顾亭尘更加不耐:“还在磨蹭什么?”
  恶煞道:“需要阁主的心头血。”
  “你说什么?”
  顾亭尘厉声反问。
  恶煞再次说:“需要阁主的心头血,不然这黑焰……终生留痕,还会伤他性命。”
  “胡闹,心头血?”顾亭尘一声冷笑,“这世间无人配得我的血。”
  恶煞沉默了。
  顾亭尘又问:“没有其他办法?”
  恶煞保持沉默。
  ——
  不久之后,苏伯琼昏昏沉沉醒来,瞥了一眼顾亭尘,原以为自己在做噩梦,又昏昏沉沉睡去。
  “别装,还有力气,便看着本君。”
  顾亭尘面色难得发白,言语却一如往日,不容反抗。
  苏伯琼费力张开双眼,眼前除却顾亭尘,再无他人,也无恶煞符,不在蓬莱府,而在蓬莱之外的一处草野。
  他立刻戒备:“我师兄呢?”
  顾亭尘说:“死了。”
  苏伯琼不信,反问道:“你为何要对他动手?”
  “你心心念念,要救一个贪欲不尽的人?”顾亭尘不满,一手掂起他下巴,“本君不准。”
  苏伯琼此时怒火中烧,握住顾亭尘手腕,灵力撑开,是发了狠,要出手。
  顾亭尘却是颇有兴致地跟他过了几招,但最终直将人双手锁住。
  苏伯琼眼中怒意不消,垂下的眼睫都在颤抖——
  顾亭尘的吻却忽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无处可逃、无处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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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贪念(二)
  不过一日之内,苏伯琼就重回诡域,左右副使心下生疑,却是不敢多问。
  毕竟人是阁主亲自领回来的。
  苏伯琼面色透白,嘴唇却有几分红肿。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左右副使更不敢多加揣测。
  顾亭尘走在前面,玄服贴身,身姿笔挺,不过此时的背影透着不同于往日的冷淡。
  苏伯琼同顾亭尘相处时日不短,横竖也能摸清这人阴晴。
  诡君是在生气,但不知是在气什么。
  苏伯琼知道这段距离之间有道无形的锁链,执链的一头是顾亭尘,另一头是他。
  这链上悬着的,是蓬莱上下的性命。
  蓬莱……
  他却不知蓬莱府如何了。
  两人之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良久苏伯琼才顿下脚步,开口问道:“我师兄在何处?”
  顾亭尘察觉到他顿了步子,立即转过身来,先是冷哼了一声,然后才说:“张口闭口都是师兄,你可知你师兄脑子里都是什么肮脏的念头?”
  苏伯琼不解,只定定看着顾亭尘:“我师兄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评断。”
  顾亭尘见他这般,不禁冷笑:“是么?”
  蓬莱府的人向来趾高气昂,可这个苏伯琼却不一样。
  定是有些不同,才能亲自入他尘门诡阁半年有余,才被他发觉身边人出了根倒刺。
  还是根清冷的倒刺,好像没有什么事能惹得他大为发作。
  不过区区一个徐青氿,竟让这根清冷的倒刺再次浑身竖起逆鳞。
  顾亭尘心中躁意翻滚,只一勾手指,苏伯琼便不得不上前几步,拥入这人的怀中。
  苏伯琼脖颈上的刻字熠熠生辉,却是一个固锁,活活扣住了他浑身经络。
  “你要亲眼看看你那大师兄脑子里有什么样的贪念吗?”
  顾亭尘抱着他,声音一字一顿地飘进耳朵里,像是在诱哄着他踏临某道深渊。
  苏伯琼紧抿嘴唇,半晌才蹦出一句:“你为何要对蓬莱出手?”
  蓬莱府执修界牛耳,向来为正道之宗,视诡域为邪祟聚集之地,但若诡域不侵扰尘世,蓬莱也不会多加叨扰,劳心费神。
  但诡域之中,人、鬼、妖共生,即便对蓬莱府有仇,又何必波及整个门派上下?
  “本君下手已经够轻了。”顾亭尘道,“你若想尝尝真滋味,我也可以让你亲眼看看。”
  苏伯琼闭唇不语。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沉默却为顾亭尘心中的躁意添柴加火,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诡君便捎着他瞬移到了金光大殿之中。
  顾亭尘坐在了平日的宝座之上,此时却将苏伯琼按坐在自己怀中。
  苏伯琼微一抬身,就被按得更狠,反倒是同顾亭尘相贴得更加过分。
  “你放手……”
  苏伯琼不禁开口。
  他此时不再觉得自己可辨得顾亭尘心中阴晴,因为他永远不知道诡君真正在想什么,下一步又会做出如何令人发指的事。
  顾亭尘道:“你明知道我从来不依你所言,又何苦多说一句话呢?”
  苏伯琼觉得后颈扫来一阵温热,不禁一哆嗦,只听得顾亭尘又唤出一声:“恶煞。”
  恶煞符自大殿一侧梁柱旁出现,已然不是当初那小雪团儿的模样,而是一头四蹄巨兽,猛一张口,吐出了一个狼狈的身影。
  那滚落而出的人身上多处留有黑焰余痕,发丝凌乱,横簪将落,白衣破烂——
  正是蓬莱首座大弟子徐青氿。
  “师兄!”
  苏伯琼眼见徐青氿这般模样,不过微一动身,却被顾亭尘箍得更紧。
  诡君修长的指端曾能捣乱他的神智,此时轻轻一拂他脸侧,像是骤雨降临之初的零落雨滴,随时都能演变至风暴。
  顾亭尘道:“看到了吗?恶煞吃得很满足,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恶煞食煞气,除却天煞为邪兽所生,其余皆来自人心妄念。
  苏伯琼目光落在徐青氿身上,只见徐青氿缓缓立身,眼中显涣散之色,不再是当初那发狂的模样。
  “你这妖人,竟欺辱我师弟!”
  徐青氿见苏伯琼和顾亭尘何等亲密,一腔怒火直冲脑顶,长剑一指,就想直接砍断顾亭尘的头颅!
  但长剑未抵宝座一丈,就不能再往前,剑身猛颤不止,纵使徐青氿加注灵力,也不能挪移分毫。
  剑最终是断了。
  顾亭尘见人折腾,心中好笑得紧,再瞧人脱力,又断了剑,甚至闲闲打了个呵欠,十足轻蔑。
  苏伯琼声色渐冷:“你向来都这般折辱人为乐么,诡君?”
  顾亭尘抱住他的手微微一僵。
  这还是苏伯琼头一次叫他“诡君”。
  这称呼透着的疏冷感教顾亭尘心中不屑,他转而贴着苏伯琼的耳侧道:“本君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这师兄君子表皮之下,是什么样的货色。”
  徐青氿的长剑落成了碎片,立刻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他周身燃起黑焰,但这一次黑焰并未灼他肤表,倒只令他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苏伯琼见状,再是容忍不能,周身灵力沸腾至极致,竟强行破开了脖颈之处的言灵,连顾亭尘的手也不禁被震了一瞬。
  得一瞬的自由,苏伯琼便跌落而下,在宝座之下的短阶上支起身子,一抬眼,就见徐青氿口中喷出流煞。
  他以剑格挡,被这煞气激得浑身战栗。
  而恶煞符化身的巨兽却是双目放光,见到喷薄的流煞馋得嘴角溢出了涎水。
  此时顾亭尘冷声一喝:“恶煞!”
  恶煞委屈巴巴地吞下口水,伏下前蹄,焦灼地等着能食下流煞的那一刻。
  苏伯琼以剑立身,喘息不止,又听得身后顾亭尘道:“这人的真面目,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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