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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识君(古代架空)——施宁

时间:2024-12-04 08:39:57  作者:施宁
  不待延光帝开口, 季随舟便冷冷清清道:“眼下人多眼杂,劳烦喻大人让诸位将士退下。”
  这话太不好听,在场之人皆是大周将士,季随舟此意全然是毫无信任可言。
  喻勉不动声色地抬了下手,围在周遭的将士们便井然有序地退下了。
  待此处只剩下他们三人和銮驾,喻勉道:“陛下,请吧。”
  銮驾之内毫无动静。
  喻勉和左明非对视一眼,两人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喻勉皱眉看向季随舟,却看到季随舟满眼戏谑地盯着自己。
  “你对陛下做了什么?”喻勉猛然上前,厉声质问季随舟。
  季随舟不闪不避,甚至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梢。
  这小子!
  喻勉被气笑出声,大敌当前,军营是这小子玩闹的场合吗!
  喻勉攥紧拳头,关节发出咯咯声响,赶在喻勉动手之前,左明非抬手覆盖在喻勉手背上,温热的掌心稍稍安抚了喻勉内心的郁燥。
  与此同时,延光帝的声音从銮驾中传出:“喻卿,不可。”虽然人在銮驾中,但延光帝似乎料到了喻勉会动手。
  顿了顿,延光帝继续道:“随舟,上来扶朕。”
  季随舟懒洋洋地应道:“臣弟遵旨。”
  说完,季随舟撩开衣袍,再次登上銮驾。
  喻勉像是看到什么闹心东西一样地嗤了声,而后对左明非道:“你待如何?”
  左明非思索道:“陛下待王爷亲厚,这是一贯的事情,可是,也没有这般纵着的。”
  “你管着叫纵着?”喻勉冷嗤一声:“我看分明是受了胁迫。”
  “行之,御前要慎言。”左明非微微歪头,拉住了喻勉的手。
  喻大人就不爱被人管着。
  “…知道了。”喻勉轻飘飘地应道,随后,他低头看向被左明非牵着的手,悠悠反问:“那御前就能牵手了?”
  左明非微叹:“行之。”
  喻勉低声笑了下,也算是苦中作乐。
  銮驾的车帘被掀起,先是月白色的轻袍一闪而过,季随舟施施然下车,随后,在延光帝出来之际,他抬起手臂,延光帝缓缓下车。
  “左爱卿,许久未见了。”延光帝颇为感慨地看向左明非。
  左明非微微施礼:“臣身体抱恙许久,多谢陛下记挂。”
  喻勉用身体隔开季随舟与延光帝,主动道:“臣有事请教王爷,王爷可否过来与臣一叙?”
  季随舟心知喻勉这是在故意分开他与延光帝,闻言,他不疾不徐地唤道:“来人。”
  几个小太监慌不迭地从銮驾末端跑来,喻勉这才留意到他们,看来季随舟并不放心让延光帝同左明非单独呆在一起,而这些小太监也绝非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季随舟…哦不,是弈王,他到底想做什么。
  “本王同太尉有事相谈,你们要伺候好陛下,陛下若有差池,本王唯你们是问。”季随舟这才看向延光帝,看似温良地俯身行礼:“皇兄,臣弟先行告退了。”
  “随舟。”延光帝嗓音微沉。
  季随舟歪头询问,看起来乖巧无害。
  延光帝盯了季随舟片刻,而后道:“眼下正值家国存亡之际,你,不可胡来。”
  “是啊,家国正值存亡之际,皇兄可要好好鼓舞士气,莫要丢了我皇室颜面。”季随舟稍带讽刺地说。
  这无疑是在暗讽延光帝南下迁都一事。
  “……”延光帝看向季随舟的目光很是复杂。
  左明非将二人的举动全看在眼里,却未说什么。
  季随舟走向喻勉,扬了扬下巴:“走吧,喻大人。”
  喻勉在前,季随舟在后,两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马厩旁,“喻大人有何事请教本王?”季随舟敷衍问。
  喻勉回神,审视的目光落在季随舟脸上:“陛下不是启程南下了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呵,一国之主宛若丧家之犬南下奔逃,喻大人觉得这幅样子很好看?”季随舟嘲讽道:“谁知道呢,或许是皇兄良心发现了也说不定。”
  “季尧,你到底想做什么?”喻勉沉声问。
  季随舟陡然发怒:“从始至终,都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们以为我要做什么!”
  喻勉巍然不动地注视着季随舟,他能理解季随舟的委屈愤恨,也难怪,人家原本想闲云野鹤自在一生,却因为皇族身份受到桎梏,世事大抵难究因果,毕竟喻勉自己也是怀疑季随舟的众人之一。
  季随舟盯着喻勉,一字一句道:“我从无二心!是你们猜忌我,怀疑我,利用我!既然如此,我倒不如…随了你们的愿。”
  他唇边漾上一抹扭曲的笑意,随后那双柳叶眼宛若刀锋般地看向喻勉:“毕竟,当初在军营,是你告诉我的,只有将权势握在手中,才能极尽人事。”
  喻勉回忆起这句话,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他当初说这句话,本意是哄骗季随舟回京,却未曾料到此时今日,季随舟会拿这句话来噎他。
  喻勉骤然抬起手臂,臂肘狠狠地落在季随舟胸膛,季随舟闷哼出声,后背装在马厩的栅栏上,他吐出一口浊气,却是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敢杀我吗?你若此时杀了我,皇兄定会将你就地正法,你不知道吗?他正缺个由头杀你呢,帝王之心呐喻大人,皇兄有多依仗你,就有多想杀你!”
  喻勉按住季随舟的肩膀,呼吸微沉:“你是如何控制陛下的?下毒?威胁?还是逼迫?”
  “控制?”季随舟对肩头传来的骨裂疼痛不屑一顾,他嗤道:“我何德何能呢?喻大人不会真的以为皇兄软弱可欺吧?他可是父皇钦点的太子,大周的帝王,不过…”
  话音陡转,他愉悦道:“看到这样的人无奈、难过、失落,继而不得不妥协,也是一桩乐事。”
  “季尧,你是活够了?”喻勉眯起双眼,语气危险起来。
  延光帝是大周的君主,岂能容忍他人羞辱?
  看到喻勉动怒,季随舟更加兴奋了,他那张素来淡漠出尘的脸上染上快意,于是他更加放肆地闷笑出声:“你不是想知道我如何控制的季靖程吗?”
  竟敢直呼帝王名讳!
  季随舟抬起那只没被桎梏的手,他正百无聊赖地转着一副镣铐:“这玩意儿虽然轻便,却难解得很,我将他铐在銮驾上,顾及到颜面,皇兄自然不会声张。”
  喻勉夺过那副镣铐,“你就不怕陛下真砍了你?”
  “是人都有弱点,皇帝也是如此。”季随舟哼道:“皇兄连一个谋反的兄弟都不敢杀,更何况是我?满腹心机和优柔寡断从不冲突,顾念亲情和利用亲情也不相悖,你说呢,大人?”
  喻勉缓缓松开季随舟,淡淡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呵。”季随舟不屑一顾。
  “你就像一个受了委屈却无处发泄,继而要让所有人都陪你不痛快的可怜虫。”
  季随舟勃然大怒,他愤恨回身:“放肆!你…呃!嗯?”右手一紧,季随舟低头去看,只见喻勉不知何时用那副镣铐将他锁在了马厩旁的栅栏上。
  喻勉不给季随舟反应的机会,他直接拎着季随舟的腰带,将人转了一圈,摸出镣铐的钥匙,随后往远处一扔,钥匙便消失在了雪地中。
  季随舟呆住了。
  喻勉自顾自离开,留下一句:“殿下在此好好反省罢,有马儿作伴,也不算孤寂。”
  马儿应景地打了个响鼻。
  寒风凛凛,季随舟回过神来,他使劲挣扎着右手的镣铐,镣铐却纹丝不动。
  “喻勉!”身后传来季随舟的无能狂怒。
  营帐之内,四个小太监立在延光帝身边,左明非陪坐在延光帝身边,君臣二人气氛和谐地说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四个小太监应声倒地,只见他们的后脖颈处皆有一根银针。
  左明非起身道:“陛下,臣立刻派人护送你南下。”
  延光帝却摆了下手,略显疲惫道:“左卿不必操劳了,朕意已决,誓与将士们共存亡。”
  左明非劝解道:“陛下,留得青山在,上京有臣和喻大人守着,待驱除北岳出境,臣和喻大人定会恭迎陛下回京。”
  “爱卿报国之心,朕都晓得,但朕不能走。”延光帝语气坚定道,话应刚落,他就忍不住咳了起来。
  左明非适时起身,递上茶杯:“陛下要当心龙体。”
  延光帝又撕心裂肺地咳了几声,他扶着桌角,接过左明非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几口,随后嗓音沙哑道:“…事已至此,朕若离开,恐会伤了将士们的心,说到留得青山在…朕已派遣既明和萧穆护送太子南下,若朕出了意外,好歹还有太子在…”
  左明非安慰道:“太子年幼,陛下还是要保重龙体。”
  延光帝脸色苍白地笑了下,“爱卿说的是,朕身为天子,不该说这些丧气话。”
  左明非迟疑片刻,还是询问:“陛下与弈王,究竟是怎么回事?”
  延光帝闭了闭眼睛,即便是坐着,这个本应高高在上的帝王却显出几分如履薄冰的疲态:“随舟…随舟他心里苦。”
  左明非安静地听着。
  “憬琛,若是有天你发现,你最敬仰的亲人朋友为了家国大义而选择去牺牲你,甚至是你的朋友,你的信念,你会如何?”延光帝惆怅地问。
  “臣义无反顾。”左明非回应:“但我会委屈。”
  “臣”是作为大周之臣,为国家鞠躬尽瘁,责无旁贷;“我”是作为一个人,无论是为了什么,被抛弃总归是委屈的。
  “是啊,他委屈。”延光帝语气不忍:“父皇在时,谁都知道随舟是他最宠爱的皇子,可也是父皇,多次陷随舟于不义之地,只因为随舟的利益在帝王的眼中最为微不足道,所以即便父皇宠他护他,却不在乎他的想法,最终导致他众叛亲离,落下一身骂名。”
  “他恨我们是应该的。”延光帝兀自点头,而后道:“随舟是朕的弟弟,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朕都不会伤害他。”
  喻勉掀开帐幕走进来,没有情绪地问:“哪怕弈王想要的是这个江山?”
  延光帝看到喻勉走来,唤了声:“喻卿。”
  “臣见过陛下。”喻勉行礼。
  延光帝往他身后看,略显着急地问:“随舟呢?”
  “弈王少年心思,瞧见马儿心生欢喜,正在同马儿玩耍。”喻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延光帝语塞,他对此存疑。
  喻勉又行了一礼:“陛下还未回答臣的问题。”
  延光帝思索片刻,好脾气地说:“随舟不会如此没有分寸。”
  “……”喻勉对这俩兄弟算是无话可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能说什么?
  喻勉沉吟:“陛下有分寸便好。”
  延光帝立刻坚定道:“喻卿放心,此番前来,朕定会同诸位将士共存亡,护我大周河山!”
  “……”喻勉的脸色很是精彩。
  得,不仅没分寸,还心里没点数,就这咳得死去活来的身体,能上战场吗。
 
 
第110章 煞神
  “启禀陛下, 北岳遣使来见。”秦副将前来通传。
  延光帝思索道:“哦?北岳此时派遣使者,是为何意?”
  喻勉问:“来人是谁?”
  秦副将看了眼左明非,又看了眼喻勉, 有些不自在地回答:“是克烈部丹利单于呼衍庆的弟弟, 翰隅王呼衍忽。”
  左明非脸色凝重:“北岳分为十三部,除却图戎部, 对边境威胁最大的就是克烈部, 自从丹利单于和他弟弟翰隅王统一了克烈部,克烈部便隐隐有了代替图戎部成为北岳十三部首领的势头, 翰隅王…此番来见, 想必是有求于人。”
  喻勉虽然对北岳的形势有些了解,但他忽地想起丹利单于还有他弟弟这两个人…近来似乎被谁提起过。
  喻勉看秦副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问:“你知道这个翰隅王?”
  “…大人,翰隅王就是那日被你射穿肩膀的卷毛。”秦副将忍不住提醒。
  喻勉听不出情绪地冷嗤一声, 原来是那个轻薄之徒。
  延光帝斟酌道:“既然这样,来者是客, 请进来吧。”
  左明非提醒:“即便要见,陛下也不易暴露身份。”
  呼衍忽只带了一个中年随从,他架势十足地走进主帅营帐,一只胳膊还吊在胸前,看到端坐于主座上的喻勉, 他微微一怔,肩膀又若有若无地疼了起来。
  喻勉目光沉沉地落在呼衍忽身上,呼衍忽有瞬间呼吸困难,他早听丹利单于提起过喻勉, 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一个曾被踩进烂泥里的人,如今却是大周最有权势的人。
  呵, 那又如何,大周都快亡了,呼衍忽心中不屑,谁还不是个肉体凡胎,哥哥太抬举喻勉了。
  呼衍忽对上喻勉的目光,直接道:“我要求见的是你们大周的皇帝。”
  喻勉不冷不热道:“且不说陛下尚在都城不能见你,即便陛下在此,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诚意来此!你什么态度?”呼衍忽的脾气算不得好。
  “阁下莫慌,口舌之争于谁都无利,阁下不妨先说明来意。”左明非适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剑拔弩张。
  呼衍忽看向左明非,眸光饶有兴致地亮了亮:“还是美人识大体,不过我此番来此,为的就是见你们大周皇帝,如若见不到,那便无话可说。”
  喻勉:“看来你还不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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