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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穿越重生)——猫猫梨

时间:2024-12-04 08:46:23  作者:猫猫梨
  额发垂落,刚好将眉梢没入阴影,观其容貌,似乎没了在大殿上被人逼出来上奏的唯唯诺诺,反而眉宇间是一种淡然的自信与轻松。
  龙章凤姿。
  这四个字从秦玄枵脑中忽然冒出,就再也抹不去。
  无极殿的记忆渐渐淡去,漆黑的眼眸却又陡然清晰起来,仿佛那日在含章殿,才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秦玄枵凑过去,坐在他的身侧,用丝绸擦拭湿发。
  内室安静下来,两人均静静地等待头发烘干,一时之间,只剩下了银霜炭极其轻微的燃烧声,在炉内细细地响。
  很快,头发均烘干了。
  秦铎也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正准备出去。
  “文卿。”秦玄枵突然开口。
  “怎么了?”秦铎也回头。
  年轻的帝王仍坐在榻上,头发披散,里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露出胸膛。
  但他的神色却异常的郑重与认真,秦铎也望着人,向他走近了两步,“怎么了,陛下?”
  忽然,秦玄枵伸手,一把攥住秦铎也的手腕,秦铎也顺着他的力道,在他身前站定。
  这孩子,怎么了?
  秦铎也探究地对上秦玄枵的凤眸,忽见其中似乎酝酿着什么深沉涌动的情绪。
  他耐下心来,等待眼前人的下一步举动。
  良久,秦玄枵缓缓开口,声音沉沉的:“文卿,朕可以给你信任。”
  秦铎也安静地、让自己目光柔和下来,凝望着眼前年轻的帝王,那双凤眸里似乎涌动着什么极为激烈挣扎的情绪,最终做出一个此前从未有过的决定。
  “朕会信任你。虽然朕知道你的行为举止有很多有异常的地方,但朕会信任你。”
  重复的话,却比之前加重了语气,不知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
  秦铎也任由着手腕被死死攥紧,在那双凤眸的注视下,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说了做朕的人,就永远不要背叛朕。”
  秦玄枵说出这句话的声音轻了起来,但手背上的青筋,昭示着他心中的不平静。
  秦铎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垂眸,无声叹了口气,复又抬眼,向着秦玄枵又走进了一步。
  皇帝看起来年岁不大,刚及冠的样子,秦铎也看着年轻的面容,心软软的。
  也是没弱冠就坐上了皇帝的位置,孤独的、冰冷的、只能一人踽踽独行的位置。
  秦铎也上辈子十七岁被拽上了这个位置,自此阴谋阳谋、刀光剑影,算计与反算计,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一个囫囵觉可以安眠。
  好不容易从宦官专政的天罗地网中挣出来,天下无数双眼睛便落到了他身上。
  一双双期盼的、无助的、渴求的......他殚精竭虑,日夜难安。
  所有人都说皇帝九五至尊,天下顶顶好的东西来供养,都想要这个龙椅的位置,可没人知道其中的心酸。
  但秦铎也知道,所以望着自家这个年轻的后辈,他心疼。
  只有他知道,在年岁不大时要坐稳这个位置,究竟要背负些什么。
  好孩子,辛苦了。
  他轻轻抬起手,将手掌放在了年轻帝王的头顶,从前到后,轻轻抚摸。
  被揉脑袋的一瞬间,秦玄枵的眼睛猛地瞪大,凤眸近乎张圆了,瞳孔轻颤,震惊地望着秦铎也,甚至都忘了阻止。
  “你!放、放肆......”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秦铎也弯下腰,视线与秦玄枵平视,又呼噜了一把他柔软的头发。
  果然还是孩子。
  帝王的信任,多么珍贵。这可是孩子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
  “放心吧陛下,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毕竟你可是我秦家的孩子,既然朕穿越了百年的时光来到后世,那朕的后辈,肯定会好好照顾的。
  朕上辈子累死累活,不就是希望大魏的国祚绵延千秋万代么?
  如果皇位冰冷,那便陪着你,让你在这条路上走的更顺畅些、更温暖些、更快乐些。
  励精图治,做个对国家百姓好的明君。
  忽然,秦铎也腰上一紧,他被揽着腰向前拽去,只得仓促伸手,用手抵住秦玄枵身侧的床榻,撑在他的身前。
  一时间二人离得极近,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
  “陛下?”
  秦铎也出声询问。
  忽然刚刚揉过的脑袋一把凑过来,秦铎也还没有看清,便感觉肩膀一痛。
  草!又他妈咬人!神经病!
  秦铎也气得收回了心疼孩子的情绪。
  这么大的孩子,讨狗嫌!
  不对,怎么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啊啊啊啊!
  他手一挣,借着巧劲挣脱了被攥住的手腕,反手钳制住秦玄枵的手,另一只手将人猛地一推,压着他一同倒在榻上。
  秦铎也气得牙痒,压着人,狠声骂:“秦玄枵,你属狗的?!”
  秦玄枵听了,也不恼,只是任由秦铎也按在床上,咧嘴开怀笑。
  “还笑!”秦铎也愤愤,他扯开衣领,指着自己的肩颈上的咬痕,一边指,一边控诉,扬起拳头威胁,“一个、两个、三个,印子都还没消呢!再咬揍你。”
  秦玄枵的目光随着秦铎也的手指,流连在三个深浅不一的咬痕上,最终又落入漆黑的眼眸中,忽然开口。
  “爱卿,别骗朕。”
  秦铎也一顿,收回拳头,将人拉起来,目光对视,郑重地回:“我不会背叛您,陛下。”
  因为,我也姓秦。
  —
  入夜。
  含章殿内的灯火无声燃着。
  含章殿是秦玄枵惯常处理政务的地方。
  离成烈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勤政殿很近,但却不想日夜面对成烈帝驾崩的地方。
  “过来,帮朕研墨。”
  秦铎也本没在意这句话,直到殿内一直安静着,才抬头,见秦玄枵一直盯着自己,才有些恍然,“我?”
  “嗯。”
  “嗯?这事不是惯常是该勾弘扬做么?”
  “他有事。”秦玄枵动了动手指,勾弘扬本站在一边候着,见了之后,立刻退出殿外。
  秦铎也眼睁睁地看着秦玄枵的小动作,“......陛下,我不瞎。”
  “过来,研墨。朕不想再说第三遍。”秦玄枵加重了语气。
  好吧,属于皇帝的掌控欲。
  秦铎也走了过去,立在龙书案侧,手持朱墨,放在砚台上细细研磨着。
  “来人,给文卿取个坐榻。”
  勾弘扬又从门外进来了,见秦铎也盯着他,莫名有些心虚,他取了坐榻放好,连忙又低头出去了。
  秦铎也也没客气,不等秦玄枵开口,便施施然坐在坐榻上,继续研磨。
  秦玄枵批阅奏折的时候和他平时那副看所有人都不爽的表情是一样的。
  皱着长眉,盯着眼前的奏章,看了半响,冷笑一声,又哗哗地翻桌上奏折,挑出来五六个,向殿下面一撇,哗啦,奏折散落一地。
  秦玄枵声音阴恻恻地:“一个个还不死心是吧,来人,将这几位忧心天下的大人官服扒了,打入慎刑司。”
  “又是劝你早日封妃立后的?”秦铎也忽然出声。
  秦玄枵一挑眉,转头看向似乎有些百无聊赖的人,“文卿倒是懂朕。”
  秦铎也坦然回视。
  “不会又要劝朕此举不妥吧?”秦玄枵忽然警觉。
  “没有,”秦铎也摇摇头,若是换做之前的他,可能回反驳,但出宫一趟,尤其是和刘暄海的对话之后,他了解到似乎这件“封妃立后”之事的背后,根本就不是朝臣所言的“为江山社稷的稳定考虑”。
  他知道,在皇帝如此明显的发怒之后,还敢明目张胆上奏的,便是挑衅皇权。
  “杀鸡儆猴,是必要的。”秦铎也说。
  秦玄枵忽然觉得眼前人合拍极了。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勾弘扬来报:“陛下,司天监监正求见。”
 
 
第18章 双星共临
  “让他进来。”
  司天监的监正看起来年过五十,用结巾将头发束起,发丝、胡子黑白参半。
  监正进来的时候,本是向着直接上奏,忽然一瞥,看见坐在一旁的秦铎也,话一下子被咽进肚子里。
  长久不语,秦玄枵放下手中正在朱笔批阅的奏折,看向殿中的监正时带了些不耐烦,“什么事上报,赶紧的。”
  监正赶忙跪下,正色说:“臣等夜观天象,推演星图,太阴躔于毕宿,滂沱将至矣......”
  话还没说完,就见秦玄枵不轻不重地将桌上的镇纸轻轻一磕,啪嗒一声。
  “说人话。”
  监正忙将后半段话掐去,急说:“下月月初必有大雨,雨后数日天气晴和,故十月初七可做秋狝时日。”
  秦玄枵忽然问:“蔺将军什么时候回京?”
  勾弘扬正在一旁候着,听了这话,上前回复:“若是算上下雨,十月初五也能回得来。”
  “可以,秋狝时间,去找礼部的人商议吧。”秦玄枵点点头。
  “是”,司天监监正拱手领命,却没立刻出门,反而是踟蹰了一下,用眼神瞟着秦铎也,犹犹豫豫地说:“陛下......还有一事......”
  秦铎也研墨的手停下了,饶有兴致地看监正的神情,没有任何要识时务离开的意思。
  他了然,大概猜到一点监正后面想要说什么。
  秦玄枵:“有事就说。”
  监正:“陛下,臣接下来要说之事,不能有外人在场。”说着,又瞟了一眼秦铎也,其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真是有趣,百年过去了,朕竟然成了宫中的外人。
  秦铎也轻轻将手中的朱墨放下,端正了坐姿,就不走了。
  秦玄枵这才放下奏折,看了一眼司天监监正,又看了一眼秦铎也,对着监正说:“文卿不算外人,有什么事只说就是。”
  监正皱眉,见似乎无法说服皇帝,咣当一声磕了一个响亮的头,“陛下明鉴!”
  “天象有异,六日前,忽然出现无名客星,明亮异常,逐渐朝着北辰星的位置靠拢,今夜臣等观之发现,客星已临北辰星,双星共存之象已成。”
  监正说到此处,嗓音忽然高昂起来,近乎声泪俱下,“陛下!双星共临,一为天子绝嗣,二为有臣僭越乱权!”
  说完,监正又狠狠将头磕在地上,“求陛下明鉴,斩杀客星,保我大魏江山!”
  秦铎也听完这样一场闹剧,懂了。
  北辰星,为天子之象征。
  客星,指没有征兆,忽然出现,不按轨迹行进的明亮星辰。
  在天子周身发生的事情,又特意点出了六日前,又说臣子的僭越之举。
  这客星究竟指谁,监正几乎没指着他秦铎也的脑门子骂了。
  秦铎也乐了。
  他近几日的举动,究竟动了多少人的利益,怎么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将他诛杀了。
  “文卿,”秦玄枵忽然侧头,看向秦铎也,“他说你是客星,想让我杀你。”
  秦铎也淡然点头,“嗯,臣听出来了。”
  监正:“?”
  含章殿下,监正听见二人的对话,震惊地抬起头。
  不是?!你们就这么放在明面上说了?
  秦玄枵不知道监正的反应,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秦铎也身上,看人这副安之若素的矜贵摸样,好像无论怎样的危急关头,都游刃有余一样,他不禁磨了磨牙。
  而且真是的,有外人在就收敛起来了,又把“臣”这个称呼用上了。
  这种游离的模样,让秦玄枵内心暗欲如同蔓草般纵生。
  “那爱卿希望朕动手么?”秦玄枵将头凑过去,贴着秦铎也耳侧,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湿热的吐息喷洒在耳侧,秦铎也不禁向后缩了一下,有些不适应,揉了揉耳朵。
  耳垂有些烫。
  他也凑了过去,凑在秦玄枵耳边,含着笑意,轻轻说:“那陛下就错失一把好用的刀了。”
  秦玄枵听了,点点头,“来人!司天监监正妖言昧主,构陷忠臣,拖下去,砍了。”
  “陛下?”监正懵了,呆呆跪在原地,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秦铎也头顶也冒出了一个问号,他歪了歪头。
  胸口一抹青蓝忍冬云纹的玄衣卫破门而入,从后拎起监正的领子,就要拖着人向外走。
  监正连忙伸手胡乱抓着地面,猛猛磕头:“陛下,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绝不存在欺瞒陛下的情况啊!陛下要是不相信,可以随微臣去司天监观天象!”
  秦玄枵听都不听,摆了摆手,示意玄衣卫赶紧将人拖走。
  监正一见,更绝望了,转头狠狠用眼睛剜秦铎也,仿佛那才是让他丧命的元凶,“陛下,您不能被客星的蛊惑啊陛下!”
  “太吵,玄衣卫,卸了他的下巴。”
  “等等!”
  秦铎也忽然双手拍桌案,站起来,喊了一声,玄衣卫停下来,抬头看向秦玄枵,等待着皇帝的命令。
  “陛下,不可。”秦铎也伸手握住秦玄枵的手腕,看着他。
  “不可?”秦玄枵重复了一边秦铎也的话,冷笑一声,“今日这里坐着的若不是你我,那他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成功。”
  “陛下......他确实有罪,欺君罔上,挑拨离间,但罪不至死。”秦铎也轻轻说。
  “哈,文卿,瞧你说的,都欺君了,还罪不至死呢?”秦玄枵似是觉得有趣,将人的手反攥住,拇指在手腕内侧缓缓摩挲,“爱卿不要心太软啊。”
  秦铎也双眉微蹙,他看着秦玄枵的双眼,凤眸狭长,眸间露出些薄情的冷光,鹰视狼顾,好像这才是真正的他,而今日下午在内室中,那种看似有些脆弱的孩童模样,不过是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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