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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穿越重生)——猫猫梨

时间:2024-12-04 08:46:23  作者:猫猫梨
  这是秦铎也下车后夺刀的那个刺客,用横切手狠敲在对方脖颈薄弱处,直接将人击晕过去。
  现在他将这个刺客拎着衣领子揪起来,刺客刚刚转醒,见势不妙,立刻咬住了牙关。
  下一秒,秦铎也眼锋一转,近乎是预判般,伸出手轻巧一掰,将刺客的下巴卸了下来。
  咔哒一声,毒药从刺客口中掉了出来。
  咔咔咔几声响,伴随着惨叫,瞬息之间,刺客的四肢关节被秦铎也卸下,软塌塌垂下来。
  “活口。”
  秦铎也随意将失去行动能力的刺客向前一丢,扔到秦玄枵面前。
  碍于有外人在跟前,秦铎也罕见地唤了秦玄枵声“陛下”,接着对他说:“这是专门培养的死士,带回去,让范钧审出幕后之人。”
  秦玄枵目光始终恍惚地追随着秦铎也,呆呆愣愣的,乖乖点头,见对方走到他身边,将飞光的缰绳递给他,听到秦铎也随口问道:“怎么?”
  他怔怔地接过缰绳,张了张口,却哑口无声。
  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哽咽在喉口,想要叫出来,却又惶恐不已。
  秦玄枵完全不敢相信上天给予了他如此之大的一个恩赐。
  他甚至感到自己此刻有一种跪下的冲动。
  先前的种种线索于瞬间融汇脑中,那一丝关窍被猛然打通。
  他之前因观察到眼前之人与赤玄密函中文晴鹤的习惯和性格不符后,怀疑过是文晴鹤刻意的伪装。
  后来又探查出眼前人不同的人生轨迹,骑马、射术、甚至武功身法,认为过文家这代有双生子被分隔两地,一人读书为官,一人习武射箭暗中培养。
  但却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赤纹玄衣卫投入大力气,所查到的线索中,都言当初文家旁支只有一子。
  秦玄枵曾经的推论很合理,但是,都缺少了做出定论的关键节点,如何也查不出。
  但倘若......就是没有他臆想中的线索呢?
  倘若就是那文官病死后,属于秦铎也的魂魄,逝于百年前成烈帝的灵魂并未消亡,而是附于此人身上呢?
  如此,在含章殿内初见的兵荒马乱,御医第一次诊断脉象的惊诧疑惑,对滇南白茶的评价,那几乎完全一样的字迹和批阅奏折的习惯,上马骑马的习惯,挽弓搭箭的姿势,那几乎是百年前那个时代人们的习惯......
  秦玄枵恍然惊觉,原来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共同之处。
  越来越相似的相貌、身姿、气度,均是因为灵魂作用于肉.体而产生的影响吗?
  秦玄枵又听见了自己颤抖的呼吸声,很重,很急促。
  是的,他不敢。
  他徒劳得张开口又合上,他像是被切除了声带,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这种灵魂转世的事过于荒谬,如一巨大锤摆,轰然击碎他的三观,护国寺中老者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忍冬啊,从成烈帝定名开始,而自己在宫中大肆命人将布料上绣满了忍冬。
  冥冥之中,忍冬作为灵魂不灭轮回百年重降人间的意象,将他们二人系在一起。
  秦玄枵也曾无数次想过若是与秦铎也相见会是怎样一副画面,却从未想过,会是眼前这个人跟他在林中经历与刺客的搏杀,溅了一身血,像个没事人一般,叫他“陛下”。
  他也配让成烈帝叫他陛下???
  秦玄枵第一次体会到作“近乡情更怯”这首诗之人的感受。
  他可太害怕了!
  而秦玄枵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像是被钉在原地的时候,他身旁,一个身影矫捷地在他余光中一闪,冲上前去。
  秦玄枵定睛一看,是蔺栖元,唰地就越过自己冲到了秦铎也的身前。
  这位年近半百的驻边大将整个人冲了上去,激动地完全不顾及个人形象和礼节,胡子眉毛都在发抖,一把抓住了秦铎也的胳膊。
  蔺栖元整个人都嗡嗡的,看着秦铎也的眼神都在发光,感觉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了。
  “文大人!!!”是蔺栖元的咆哮,就和北疆守军的任何一个一样,一点也不收着嗓门,激动时豪放地大喊,“文大人!文大人!您方才的招式!是从何处学得的长野军术!啊,是谁教您的!现在人在何处!您是不是去过北疆!您什么时候见到的长野军将士!除了刀法您还会什么!”
  蔺栖元以一种完全不同于平日里在京城的沉稳样子,一股脑将问题抛出来,死死抓着他的手臂,眼神好破碎,又像是一瞬间打了鸡血一样。
  秦铎也头顶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回来。
  他有点不太清楚为什么一直隐隐对他有敌意的蔺栖元忽然这么热切。
  “是,我父亲教我的,他已故去多年了。”秦铎也自己方才就是用长野军术杀敌,也没遮掩,照常回答,“枪术、刀法、长弓都是寻常的招式,偶尔也会用破城戟和□□。”
  秦铎也没说假话,长野军的训练和杀敌之术,均是他父亲靠着在北疆征战一生的经验融汇而成的,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等他父亲死在京城后,他被接过去做了皇帝,完全掌权后,御驾亲征,在边关重新调整了部分招式,训练出了一直百战百胜的常胜之师。
  秦铎也巧妙回避了其他的问题,然而仅仅是这几句话,就令眼前这个被北疆风沙吹得沧桑的将领热泪盈眶。
  面容庄肃、气质坚毅的大将红了眼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紧望着他。
  看得秦铎也心中也感动,在边关苦寒之地保家卫国的将士,秦铎也一直是敬佩的,也会给予他们最高的尊重。
  他连忙弯下腰,搀住蔺栖元的胳膊,“蔺将军,快起来。”
  这时候秦玄枵的脑子才有一点回笼,但看着眼前的场景,他还是摸不着头脑,就在这二人身边轻轻咳了一声,茫然地语气飘忽,“二位......这是做什么呢......”
  蔺栖元瞬间回头,又跪在秦玄枵身前,掷地有声道:“陛下!文大人方才杀敌所使的,正是失传的长野军术!末将此生已没有他求,只希望可以让长野军重现于世!末将斗胆恳请陛下指派文大人做军中教官,教导将士们重新学习长野军训练与杀敌之法!”
  秦玄枵脑子还在神游,而这边,秦铎也听了蔺栖元的话,却忽然沉下声音,“什么失传?”
  声音中带着蕴藏在平静之下的几不可察的微怒。
  秦玄枵听着,身子下意识僵住了。
  完了,生气了。
  “啊,文大人,您难道不知道?”蔺栖元见他这么问,想了想,说,“也是,您那时可能还小,二十多年前,那老皇帝在位时,忌惮长野军远在背地有不臣之心,断了送往北疆的粮草。”
  蔺家与上一任皇帝有血海深仇,故而蔺栖元提起时,带着恨意和怒火,“彼时胡人大肆进犯,长野军驻守二城,被朝廷背刺,在他们身后的军队,接到朝廷下发的圣旨,退守三百余里。前线断了粮草和军火,长野军独自守着孤城,严寒霜冻,没有吃食,没有援军......他们死战至最后一人,砍卷了最后一把钢刀......弹尽粮绝,全军......殉城......”
  咔嚓!
  秦铎也硬生生将手中薄刀都刀柄捏成了两段,手背上青筋暴起。
  死畜牲!
  老子怎么没早重生些年岁,一刀送这货色上路!
  秦铎也眼中闪过愤怒的神情,秦玄枵乖巧的像个鹌鹑一样站在一边,在对方的威压中,一句话不敢说。
  直到秦铎也缓缓平复了呼吸,秦玄枵才冒头,有些不确定地提议,“不如,我们先回宫?”
  秦铎也的眉目低压,是真的被气狠了,沉默地点点头,自顾自登上了马车。
  秦玄枵也紧跟其后,周围玄衣卫拔掉了马车上的箭矢,启程回宫。
  回宫的一路上,秦玄枵整个人绷得紧紧的,脊背笔直,坐在秦铎也身边,双手乖巧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睛丝毫不敢乱飘,只是盯着手指,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秦铎也在林中不遗余力地厮杀了一场,又被气得肝火猛涨,此时有些累了,倚靠在一边的木制横栏上,闭目养神。
  一路无话,回了宫中,蔺栖元近乎迫切地跪求秦玄枵让秦铎也去校场,秦玄枵的目光这才敢落在秦铎也的身上。
  “......你.......要去吗?”秦玄枵在脑中搜刮良久,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期期艾艾地询问秦铎也。
  秦铎也点点头。
  他必须要去校场中巡视一圈,他这一路回来,已经将长野军覆灭一事消化得差不多了。
  他在心中长叹一声。
  往事已不可追,他今日便随蔺栖元去军中看看,如今的军队是如何训练的。
  秦铎也便对秦玄枵说:“今日便只去看一眼罢,已正午了,回来还要处理刺客的事情。”
  “那......我与你同去,可以吗?”秦玄枵小心翼翼地问秦铎也。
  他原本除了和秦铎也私下里呆在一起的时间自称“我”之外,在有他人在时,都自称“朕”,但如今秦玄枵一点也不敢再这么自称了。
  “走吧。”秦铎也道。
  他们一行人便不进宫中落脚,而是直接转去宫外的校场。
  秦铎也跟着蔺栖元进了校场,秦玄枵没跟他们一起进去。
  他得一个人缓缓,缓缓。
  万一呢,万一呢?
  是吧,虽然秦玄枵万分确定那就是秦铎也,但是秦铎也自己没承认啊!
  只要他们没明说,那就有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不是!
  只要他没承认!
  秦玄枵站在校场的门口,左右踱步,他走来走去,蹲下身又站起来,甚至焦虑身手去扣校场门口石砖缝隙里已枯了的小草。
  一根一根揪秃了。
  秦玄枵甚至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再站起来的时候,看见秦铎也和蔺栖元出了校场,蔺栖元就留在军营中,秦铎也向他走来。
  秦玄枵又听见了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他紧张地整个手都紧紧握起来。
  万一呢......万一呢......
  只要秦铎也没应下,万一呢!
  在他犹豫的时候,秦铎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递给他,随口说:“正午有些热,你帮我拿着。”
  秦玄枵接过衣服,忽然脑子一热,他脱口而出,一下子没忍住,叫出了那个名字。
  “秦铎也。”
  秦铎也没注意,也许是有些放松,他听见自己的名字,直接应声,回眸问道:“嗯?怎么了?”
  然后看见了秦玄枵惊恐的目光。
  “......啊。”秦铎也反应过来。
  刚刚他叫我什么?
  秦铎也:“......”
  秦玄枵:“.........”
  秦铎也:“.............”
  长久的沉默之后,秦铎也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找补的话。
  忽然大氅落在地上。
  秦玄枵一转身,掉头就跑。
 
 
第79章 跑什么!
  “......?”
  啊。
  秦铎也看着秦玄枵仓皇转头逃跑的背影,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跑什么?
  秦铎也茫然地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件大氅,伸了伸手,看见秦玄枵身影已跑远了,狼狈的、僵硬的、惊慌失措的、手忙脚乱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这什么反应?
  啊?跑什么?
  就算这种怪力乱神的灵异事件发生了,那顶多震惊怀疑不可置信......他跑什么?
  秦铎也低头看了看自己,嗯,很正常。
  他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嘶,有点痛。
  然后将整张脸埋在手心里,搓了搓。
  脸都还在呀。
  还是有皮的——没发生像是话本子里说的那样,精怪被叫破身份后,立刻显现出本身形态的样子,要么白骨森森要么血淋淋,而他现在,全身从上到下,还是个人样子呀。
  被人戳破了要隐藏的身份,那要跑不也是他跑吗!
  秦玄枵堂堂一国之君,转身就跑是不是有点太不稳重了?
  怎么,朕的重生,这么不能被后世的人接受吗?
  其实方才漫长的沉默中,秦铎也大脑飞速运转,他在想要不要当做没听清那句称呼,糊弄过去,可是一对上秦玄枵的眼神,他就知道,对方就是笃定了自己的身份,而叫破,只是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罢了,只不过是将其彻底敲定的最后一判据。
  罢了,那便不解释了。
  他就是成烈帝秦铎也。
  那咋了?
  秦铎也手臂上搭着大氅,慢慢沿着官路向宫中走去。
  看起来秦玄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且回宫看看,跟人将情况说开了吧。
  而另一边,秦玄枵哐地一声推开含章殿的大门,步履匆匆地冲进殿中,勾弘扬候在殿边,只觉得眼前有个影子唰地一下过去了。
  “......陛下?”勾弘扬茫然念叨了一声。
  “滚出去。”秦玄枵丢下一句话。
  “诶......?诶,好嘞。”勾弘扬摸不着头脑,但这位爷惯来喜怒无常,总管太监从来不把斥责放在心上,心态很平,麻溜滚了出去,出去之前,非常贴心地清空了殿内侍者,最后给皇帝陛下关好了门。
  殿内瞬间寂静下来,秦玄枵一头把自己埋在寝具里,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两眼一闭,像是死了。
  死了有一会之后,他猛地坐起来,发冠被被子带着扯掉了,头发凌乱,双目空洞,呆呆地坐在床上。
  然后,他双手抱住脑袋,哀嚎一声。
  啊啊啊啊啊——
  他都干了些什么!!!
  秦玄枵万分确定,九月廿一那日含章殿里对视的那一眼,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因为那样的眼神,只有成烈帝才能有,那样令他浑身上下热血沸腾的震撼之感,是只有见到成烈帝时才会出现的灵魂共鸣。
  所以!
  秦玄枵!
  啊啊啊你个畜牲!你在那之后都干了些什么!!!
  秦玄枵只略略一回忆,就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满脑子只有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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