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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贴身内裤(穿越重生)——羽未几

时间:2024-12-04 08:57:36  作者:羽未几
  两人分工合作,不到五分钟就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毕,装进背包开始往植被茂密的地方走。
  可惜这个季节的华拓山草木凋零,放眼望去,绝大多数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无论往哪个方向走,也无法依靠树叶躲避太多风雨。
  甄均的衣服早在收帐篷时就全部打湿,方霁虽然有雨衣但也没比他好到哪去,狂风携带着密集的雨幕,如同无数锐利的针尖,毫不留情地直刺脸庞,又汇聚成细流,沿着下巴淌进衣服里。
  华拓山是无人管理的自由景区,各方面尽量保持着原生态,游客能够获得的自由度很高,但也会因此造成遇到困难无法及时求救的局面。
  “现在怎么办?”甄均到底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来,但从声音到神情,明显都透着慌张焦急,“好像真是台风,这雨也越下越大了。”
  方霁其实也是头一回亲身直面来自大自然的威胁,但在甄均面前,还是竭力保持冷静思考对策。
  “对了,我们不是还有手机?我记得路上有指示牌,上面写了紧急求救电话。”滂沱大雨令视线更加受限,但甄均这回的运气还算不错,话音刚落,就在前面十米的地方找到了指示牌,上面标明了他们目前所处位置,以及一排醒目的电话号码。
  甄均快速摁完键码,度秒如年的等待振铃结束,响起的却是一道令人发指的机械女音。
  “靠!”他从没这么讨厌过这声音,气得差点将手机甩出去。
  “没信号是吧?”方霁也想过找人救援,在山顶的时候就尝试拨打电话,可惜信号太差没能成功,现在他们才从山上下来不到两百米的海拔,依旧没有信号也在方霁的意料之中。
  他的手握上甄均其中一边肩膀,语气平缓道:“别着急,这雨不会一直下的,我们先找个背风的地方躲一下,晚点天气好了再下山就行。”
  方霁同样觉得自己最近挺倒霉的,但是在任何一件尚未发生的事情面前,他都始终愿意保持最高度的自信。譬如现在,他相信他们肯定能顺利下山。
  ……
  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歇脚时,两人从头到尾都湿透了,裤腿哒哒滴着水。
  雨势也出现转小的趋势,悬着的心情一点点放松下来。
  抬头相视的一瞬间,甄均捧腹笑出了声,道:“其实要真和方哥一块交代在这里好像也不赖,路上有个熟人作伴,不用去当孤魂野鬼。”
  方霁也笑了,活了快三十年,他就没这么狼狈过,闻言骂道:“想找死别捎上我!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跑得比兔子还快,脚滑的时候拉了我一把,差点没给我拽到山底去。”
  甄均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几下:“那不是意外嘛。”
  路面经水一冲变得泥泞不堪,当时他附近连棵树都没有,面前只有方霁能抓,在那连一秒都不到的危急关头,强烈的求生欲自然操控着他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方霁知道人都是利己的,在生死面前更是,他自己也不例外,所以没真跟他计较。
  -
  这场暴风雨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快要结束的时候天边也已经黑透。
  山上信号不好,怎么也连不上网,两人没法通过手机上的天气预报来判断接下来是否还会出现恶劣天气,但以他们现在的情况,留在山上蹲守明早的日出是不可能的了,最安全的做法还是趁着现在天气好赶紧下山。
  甄均包里本来装了把手电筒,但在路上太着急,磕碰到,灯泡部分几乎全部撞碎,已经没法再正常使用。
  “拿手机开手电筒模式轮流照路吧。”方霁摸出手机道。
  甄均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方霁将手机切换成省电模式,先开了灯,等手机提示电量只剩下20%时才换了甄均的。
  两人一边抓紧赶路一边闲聊缓解紧张的氛围。
  “……我妈有个好朋友的儿子最近回国了,这几天非催着我跟对方见一面,又是要求穿正装又是要求态度积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去相亲。”
  方霁沉默了片刻,问:“伯父伯母知道你性取向的事情吗?”
  老一辈大都看重传宗接代,甄均又是家里的独子,光凭这一点,作为父母的怕都不会轻易答应他和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
  甄均自嘲地笑出一声:“不然方哥你以为上回我和我爸为什么吵架?还不就是被他撞见我和一个小男生亲嘴儿,他气得抄起路边树枝,差点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那伯母呢?怎么看这件事?”
  “我妈那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但我估计这事她要真知道了,也得伤心好一阵子,毕竟她还念着抱孙子来着。所以我暂时没打算告诉她,准备过一段时间再看看。”
  “反正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找女人了,那不纯纯祸害人家嘛,兴许等再过个十几年,他们从盼着抱孙子到希望我身边有个活物陪着就行,指不定松口答应了。”
  甄均的人品方霁是丝毫不怀疑的,否则也不会同他保持往来这么久。只是在情感方面,方霁却不完全赞同。
  他没主动去接触过任何与“同性恋”相关的人或者事,但当下信息传播那么发达,对于男人与男人之间那点事,他还是略有耳闻。
  听说做上面那个出力更多,要求身强力壮,而做下面那个虽然爽,却更容易受伤。
  方霁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一眼甄均。对方今天换了一身轻便的黑色冲锋衣,书包侧面挂着一个带有墨镜的毛绒小黄鸡挂件,精心打理的头发全被雨水压塌了,仅有耳边几缕还顽强的翘着。
  长相挺乖巧一小孩。
  情感方面的私事方霁实在不便插手,但作为朋友,还是不由得提醒了一句:“你和人开房的时候,自己多注意安全。”
  甄均以为方霁是在提醒注意卫生方面的事,道:“放心吧哥,我每次都有戴。”
  戴?被□□的那个还需要戴那玩意吗?
  不纯属浪费?
  方霁面露不解,刚想开口,身体突然像是被无形的手猛地拽了一下,整个身躯顿时失去平衡。
  “说起来,我好像还一直没问过方哥你怎么看待同性恋这件事情的。”甄均借着话题适时发挥道:“如果是方哥你,你觉得能接受和男人在一起吗?”
  “……”
  话音落下良久,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甄均还以为方霁是生气了,揣着忐忑的心情回头看过去。可身后哪还有半点方霁的影子,连人带装备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们走的这条路和上山不是同一条,台阶没那么多,但道路相对狭窄,挨着山面,右手方就是乌漆麻黑的山崖。
  “卧槽。”甄均双眼瞪大,终于意识到事态不对。
  他方哥人呢!?
 
 
第11章 
  再睁开眼,方霁是被疼醒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头部的强烈眩晕与全身骨骼深处的抗议。
  方霁轻嘶一声,勉强坐起来,看着周围爆了一地的装备,内心五味陈杂。
  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成块,他记得自己跟甄均正聊天来着,结果有个石阶没看清,一脚踏空,刚好踩在青苔上,一溜烟就给他从路面滑下来了。
  好在这个山沟不算太深,又有许多树干帮忙挡着,起到了缓冲降速的作用,否则他还真不确定自己经此一遭,还有没有命睁开眼。
  天边开始下起小雨,疼痛与湿冷一同将身体推向绝望的深渊。就在方霁冥思苦想该怎么解决现下困境时,兜里的手机在黑暗中闪烁出亮光,响起一阵净化心灵的古老旋律,穿透山野与雨夜。
  “唵——赞巴拉——扎连达耶——□□——”[1]
  他都快摔废了,这手机质量居然这么好?
  方霁错愕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第一反应是这里居然有信号,第二反应才是这个电话号码好像有些熟悉,IP显示的晋城,应该是和他认识的人。
  命运总是捉摸不定,当你跌入谷底,它又送上一线生机。
  方霁按下接听按键,电话那端传来了男人明显焦急的声音:“你现在在哪?”
  那一刻,方霁的心脏仿佛停顿了一秒。
  从大学到现在将近十一年时间,方霁几乎在听到第一个字的刹那就认出了贺知行,意外地反问:“你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贺知行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道:“我在华拓山。”
  短短五个字,令方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内心疑云纷涌。
  贺知行怎么会知道他今天来爬山?
  而且他不仅知道,竟然也在这里。
  “发个定位给我,我过去找你。”贺知行的声音打断了方霁的思绪。
  方霁看了一眼周围环境,连自己具体在哪都不知道,更不敢确定这个位置能被贺知行顺利找到,道:“还是算了,你过不来的,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既然这底下有信号,他一会可以自己拨打电话求救,从各方面来说,都比让贺知行过来找他要好。
  方霁嘴唇翕动,正要出声说明,贺知行却抢在他之前开口,语气比方才严肃许多,“方霁。”
  人对于自己的姓名,怀有一种根植于本能的奇妙感应,譬如在课堂上突然被点到时的紧张,在被爱人轻唤时的那份心悸。
  与上回夜里听到贺知行喊自己名字的感觉完全不同,那种陌生的茫然令方霁一愣,紧接着听到贺知行不容拒绝道:“听话,定位发我。”
  不是在向他征求同意,也不是商量。如同夏末的雨从窗口飘了进来,沾湿脸颊,却拂去了烦躁与不安,叫人讨厌不起来。
  心跳在陷入短暂安静的通话中越来越快。
  少顷,方霁陡然回神,为自己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是滚下来的时候一块砸坏了脑子吗?
  应该只是单纯的吊桥效应,他不可能对贺知行这家伙有什么好感。
  “方霁?”贺知行没有等到回答,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方霁闻言头皮发麻,就差起一身鸡皮疙瘩,“别叫了。”最终还是给他发了定位过去。
  不料消息刚显示在聊天框,他的手机屏幕便骤然一黑,彻底没电关机了。
  方霁:“……”
  他果然不该对老天爷抱有什么信任。
  此刻的雨下得并不大,丝丝如线,落在身上只剩下凉意。方霁抬手捂住了连眼睫毛都挂着雨珠的双眼,唇边勾勒出一抹苦笑。
  靠,管他究竟是不是吊桥效应。
  贺知行,老子这是第一次将性命托给另一个人。
  你要是敢不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除了左手可以自如动弹,其余部位哪怕最轻微的使力,就是一阵钻心的疼,宛如脆弱的骨架构筑在刀尖之上,下一秒就要悉数劈断,叫方霁不敢再轻易尝试。
  身体的剧痛加上环境的湿冷,令方霁就算想晕死过去也不行,唇色却逐渐流失。
  时间在方霁这变得模糊不清,不知究竟等了多久,可能是十几分钟,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更久。
  一束强烈的白光猝不及防打了过来,如同照进深渊中带着救赎的希望。
  方霁下意识抬起左手挡了一下,当脚步声停在面前,他也终于看清了来人。
  贺知行蹲下身,浑身狼狈,那张俊脸上是方霁前所未见的紧张,全然不像在商业上与他争锋相对的人该露出的神情。
  “为什么后面又不接电话了?”贺知行脸色难看地问道。
  方霁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说出如此渣男的发言:“呃……我说我手机刚好没电了,你信吗?”
  贺知行没吭声了,不知道信没信。
  方霁注意到他穿的既不是专门的攀登服,也不是平常的休闲装,而是在这深山老林中显得十分突兀的黑色西装。
  这人该不会是从公司出来的?
  “能动吗?”贺知行问。
  “不太能。”方霁如实道。
  贺知行没有贸然移动他,将手电筒拿在手上,先检查了他身上的情况,没有大出血的地方,只是裸露在外的皮肤表面有不少划伤。右脚脚踝最严重,肿胀得跟个馒头似的,甚至呈现一种诡异的畸形。
  贺知行有户外运动的爱好,之前专门学过应急措施,在附近折了几根粗细合适的树枝和树藤,然后扯出鞋带,给方霁进行固定。
  方霁负责帮忙拿着手电筒,看着贺知行手上熟练且迅速的动作,挺佩服的。
  当贺知行抬起头的一瞬间,两人的目光毫无防备地撞在一起。
  清晰的人像映在彼此浅褐色的瞳孔中央,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须臾,方霁率先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贺知行也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低下头,重新检查了一边固定的紧实度,道:“这里离出口不远,我背你过去。”
  方霁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拒绝:“不用。”
  贺知行已经背过去蹲下身,认真道:“就算你再怎么厌恶我,现在这种时候,什么都没有你的生命安全重要。”
  方霁想开口辩解,告诉他自己其实也没厌恶他到要拿生命当儿戏的程度,但嘴唇张开,喉头却传来堵塞感,始终做不到出声,像是内心深处有一种力量正竭尽阻止着他。
  -
  “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冷静下来的方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和甄均出来爬山的决定是昨天上午临时起意,根本没有告诉任何人,可贺知行前面打电话给他时,人就已经抵达华拓山。
  方霁想,除非他脑袋里装的真是屎,否则压根不信这一切又是巧合。
  贺知行背着方霁,看不到他脸上的警惕和困惑,但仅是通过这问询的语气,他也清楚,要是答案不能够令方霁信服的话,以这人的脾气,还真会干出下一秒掐着他的脖子,跟他在这山沟里同归于尽的事。
  “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没有接,今天又是台风天,我就怀疑你是不是出了事。”
  方霁这回没那么简单被他糊弄过去,追问道:“那华拓山的位置呢?你怎么确定的?”
  晋城的山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更别说他们选的还是隔壁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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