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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小人(近代现代)——吴辽

时间:2024-12-04 09:00:29  作者:吴辽
  “我来送吧。”
  曲年还没说什么,旁边的男生居然又开口了,不死心道:“我来送吧。”
  童玉山有些好笑:“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男生有些结舌:“我——我去问问邹阿姨。”
  “问他吧,”童玉山嘴角弯起一个玩味的笑,用下巴指了指曲年说:“他比邹阿姨清楚。”
  三番两次的打断,男生已经有些羞耻了,眼眶红红地大声说:“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沈州说不可以吗?”
  太过直球反而不太好接招,童玉山耸了耸肩说:“那好吧,我先走了。”
  眼看着碍眼的人终于走了,在男生的注视下桌子上零星剩的几个人也知趣地离场,曲年比所有人都知趣,但他坐在里面,要出去必须要沈州让位,于是只好偷偷地溜缝,准备挤出去,结果沈州一只脚拦住了他,拽着他的手,对旁边的人开口道:“你要说什么?”
  男生有些惊讶,委屈道:“你先让他离开。”
  “他不需要离开,你直接说。”沈州的态度有些强硬,男生来不及多想只好声音放低些道:“是邹阿姨叫我过来的——我不在乎那些,你同意我们就可以订婚。”
  沈州有些醉了,听见他的话后皱着眉说:“抱歉,我不是那方面的。”
  男生眼睛都睁大了:“不可能,阿姨说你有男朋友的,我之前就是以为你是直男才没追你的。”
  被点名的男朋友站在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有点想汽化,曲年想挣开却被人握得更紧,被沈州摩挲的那一小块肉红烫发痒。
  沈州想了一会换了个说法:“在他之前我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倾向,在他之后我不会对其他人有想法,你明白了吗?”
  “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是头猪也明白沈州意思了,男生眼眶里蓄着的泪终于滚落,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一句软软的声音:
  “舅舅,我走了哦?”
  圆圆探出了一颗脑袋认真地和沈州道别,她说完后又立刻把头偏向曲年,大声道:“舅妈再见!”
  曲年虎躯一震,低着头假装没听见,小女孩有些疑惑,跑过来拉了拉曲年的衣角重复道:“舅妈再见!”
  沈州有些好笑地晃了晃曲年的手说:“圆圆叫你。”
  再装死就说不过去了,曲年只好糊弄道:“再见再见。”
  圆圆被回应后开心的一蹦一跳离开了。
  一旁的男生都快石化了,目光终于转到面前这个不起眼的人身上了,难以置信道:“你们——”
  怪不得沈州不让这个人离开,舅妈?他们两个结婚了?结婚了邹映还让他过来?结婚了看见自己老公相亲还能无动于衷?!
  他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蠢样子,只觉得自己像只猴子,在人面前表演了一出马戏!
  “你们太过分了!”
  男生再也待不下去了,脸涨得通红,瞪了曲年一眼就伤心欲绝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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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沈州倒没发挥什么绅士态度,平淡地对他说了句再见。
  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曲年呆愣了半天才拽回了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悻悻道:“你这干什么,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我看那人挺不错的。”
  沈州站起来没站稳,倚到曲年的颈窝处刚好听见他最后一句话。
  他抬起头看着对方,眼睛里是欲言又止的受伤。
  之前歇斯底里地吵过,沈州明白自己没什么身份要求曲年对他做什么,吃醋难受都没有资格,于是只能低着头道:
  “我心匪石。”
  很轻的一句,旁人都听不见,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刚好。
  曲年一愣,手下意识扶住了对方倾斜的身子。
  “你扶的动吗?”
  李渡青应酬完过来看见两个人和石像一样屹立在那里时松了一口气,大步走过去对曲年说:“你先去休息吧,我来。”
  说着就要去接过沈州。
  曲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李渡青再次催促的时候才大梦初醒般准备把人递过去。
  “渡青,你去送阿姨吗?”新娘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李渡青听见后有些着急地回头道:“等我一会,我马上过去。”说完才看着曲年催道:“快给我啊!”
  曲年的手犹豫了一会才重新收了回来,对他说:“不用了,你忙吧,我送沈州回家。”
  “曲年?”李渡青有些不解,随后才警告似的开口:“你确定要送他回去?”
  曲年肩膀麻麻的,嘴也麻麻的,不知道大概在说什么,但在那一瞬他还是说:“我送吧。”
  李渡青脸上神色不详,目送着曲年越过他,把沈州带着往门口走。
  坐上车,到小区楼下,开门,关门,曲年像个没有思想的机器人,流畅,唯独在开门的时候有些卡壳,但歪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瞬间像是复活了一样,按着他的手把门打开了。
  “你没醉?”
  两个人踉踉跄跄地关门,然后一起靠在玄关处,曲年被压得有些痛,抬头看着沈州。
  灯的开关离两个人有些远,漆黑的一片,只有外面透过来影影绰绰的光点。
  沈州没开灯也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唯剩的一点光储存在他的瞳孔里。
  曲年难的没有避开,两个人对视良久。
  寂静的时候可以听见很多声音,外面卡车的呼啸,风吹树叶的喧哗,两个人的心跳。
  沈州慢慢靠近对方,额头贴近他的额头,两个人共同感受一处肌肤的温热。
  “曲年。”
  沈州意味不明地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
  曲年看着他。
  “年年……”
  下一句话沈州没来得及开口,因为曲年搂住了他的脖子,垫脚把唇贴了上去。
  沈州几乎是瞬间就搂住了对方的腰,回吻过去。
  或许是大家都料到这个夜晚不一样,所以再多的奇怪在今夜也变得正常。
  曲年仅仅是凑了上去,后面就不知道该干什么,呐呐地仰着头。
  “张嘴啊,”沈州亲了下他的唇尖,轻声提醒道。
  两个人亲着吻着进了卧室,倒在床上后沈州终于停了下来,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好了,睡觉吧。”沈州缓了一会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忽然被人拉住了手。
  “都上过多少次了,现在装什么?”沈州身上的变化曲年感受的一清二楚,他翻身坐到沈州身上,一把按住对方说:“这次我在上面。”
  眼角水润润的,盯着沈州有豁破釜沉舟的决心。
  沈州一顿,随后忽然笑了起来,靠在了床头,看曲年脱掉了上衣,露出了上身。
  胸果然比之前看起来略鼓胀一些,曲年挺着腰坐下去的时候,会随着动作颤巍巍的晃动。
  曲年掌握不好力道,扩张也很草率,快坐到底的时候整个人还是紧绷着的,脖颈扬得高高的,美人筋连着锁骨窝,脸上的表情有种难言的性感。
  沈州隐忍地绷着腹肌,低喘了一声,摩挲着他的腰夸道:“好漂亮。”
  “啊——”
  曲年脑子一片空白,哆嗦着腰差点没忍住射了出来,随后受不了地上前捂住对方的嘴,咬着牙道:“你别说话!”
  沈州的衣服也都散开了,露出了一片莹白的锁骨,喉结耸动间,一颗黑色的小痣若隐若现,曲年闭着眼连带那一颗痣也全都捂上。
  沈州胸腔震动,发出闷闷的笑声,在对方再次发出抗议的时候一个转身把曲年又重新压到身下。
  “真的好漂亮。”沈州附身亲了亲他的耳朵真心实意地夸奖道。
  “要做就快点做!”曲年真的要爆炸了,一个男人夸什么漂亮!
  “胸还疼吗?”沈州的目光还流连在他身上,若有似无的。
  曲年看见对方的表情后瞬间明白了沈州是什么意思,脸都红透了,羞耻道:“你他妈之前不都直接来的吗!”
  沈州垂着头耳朵染了点红,附身凑了上去。
  后面就水到渠成了,之前的性爱强迫居多,曲年几乎没怎么享受过性爱,如今闭着眼睛催眠自己,体验起来好像也不是很糟糕。
  为了照顾曲年,沈州只做了两次就停下了,两个人躺在床上有着片刻的宁静,沈州摸了摸曲年汗湿的头发忽然开口道:“快下雪了,年后带你去北海道看雪好吗?”
  曲年闭着眼睛没说话,沈州自顾自地抱着他继续说:“其他国家也可以,有没有想去的,嗯?”
  激烈的性爱似乎消耗了曲年所有的力气,他变成了只会呼吸的木偶,闭着眼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无论沈州说什么,他都没有回答。
  渐渐地,沈州也安静下来了,紧紧地抱着对方开始期盼今年的初雪。
  “今天下雪了吗!”
  早上楼上的小孩子又兴奋打开窗户往外看。
  “小声点,楼上的哥哥还在睡觉。”他妈妈笑着小声提醒他道。
  沈州慢慢地睁开了眼,怀里早已没有了温度。
  桌子上的U盘也不见了,旁边只放着一枚金戒指。
  做爱,金子,独属于曲年的道歉方式,曲年自以为两清的方式。
  或许是因为早有预感,沈州并没有多诧异,从昨天出门开始他就在想曲年会在哪一刻离开,会在他处理事务的时候,还是在他喝醉的时候,可曲年都没有,回家的那一刻他像个赌徒一样开心的难以自抑。
  他以为曲年会让他赢一次,可他得意忘形,忘记了那枚U盘。
  老小区的生活气息总是格外浓烈点,暖和的太阳底下是孩子嬉闹的声音,生动又活泼,只不过沈州和他们隔着一堵墙,传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沉闷。
  戒指握在手心里过一会就热了,沈州往旁边已经冷了的地方挪了一下,把头埋了进去。
  终于听不见了。
 
 
第70章 
  “你知道邹映这次的筹码是什么吗?”
  冬夜的风像刀子一样割在曲年的脸上,他一边往外跑,脑子一边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天方文修蹲在自己面前的场景。
  一枚可以成就沈州也可以毁掉沈州的U盘,就这样被他们握在手中,作为筹码。
  曲年太长时间没有运动了,跑几步喉间就有隐隐的铁锈味,他只好先停下来躲在保安亭旁喘气,想,原来是这样。
  之前沈州回来的时候曾没头没脑地说过或许以后就不会再当律师了,那个时候曲年只是觉得奇怪,沈州怎么可能放弃当律师,原来那个时候他心里就明了。
  在李渡青婚礼上的时候,邹映曾在他上厕所的空隙里找过他,昔日里风光优雅的女强人现在脸色却不是很好,可能是被沈州折腾怕了,说的话也没了之前的从容圆滑,而是直接提出条件,让自己把U盘偷给她,医院和钱她都会给他。
  说到后面,她有些疲惫地说:“小州喜欢男人我认了,但你们真的不合适,你让他好好生活吧。”
  说完还递给他一部手机,说等他想好了可以用这部手机联系。
  沈州办公的时候从来不会避讳他,所有的资料都在他的电脑里,在那个触手可及的U盘里,做完爱后侧过身一眼就可以看清楚。
  所有的人都在织网,好像就在等他入局。
  那为什么不跑?只要有利于自己的曲年都可以做,为了补偿他还留了金子给沈州,走的时候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熟睡里的沈州。
  沈州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可这世界每个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有人有情饮水饱,活在马斯洛金字塔的顶端追情寻爱,有人却一地鸡毛还在底端挣扎,思考今晚是吃八块钱的土豆丝盖饭还是奢侈一点加个煎蛋。
  爱够干什么?兑换现金还是支票?不长久的东西作为许诺简直搞笑。他搞不懂沈州,但他更不懂的是邹映。
  电话响的时候,曲年刚出小区,U盘被手心的汗浸得有些滑腻,“喂?”他咽了咽唾沫。
  “U盘拿到了吧?我在你们小区前面的商场处等你,给我了之后我送你去机场。”邹映的声音不紧不慢,胜券在握。
  “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
  “什么?”
  “我说你们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了!”曲年忽然激动地吼道:“你恨不得我死,拿了U盘之后会乖乖送我去香港做手术?”
  “沈州知道U盘是我拿的会放过我吗?那是他的律所!”
  “你老了都快退休了,再能干还能干几年?最后还不都是沈州的,那他后面要弄死我简直易如反掌,你借我的手杀人,管过我的死活了吗!”
  他情绪过于激动,手因为害怕轻微颤抖,咬着牙控诉道:“你们玩什么游戏能不能别牵扯到我,什么都怪我头上——沈州不能好好生活的原因是你你明不明白!是你一直不让他当律师的,不是我!”
  对面静默了几秒后,传来窸窣的声音:“U盘你拿了吗?”
  “U盘……”曲年紧张到牙齿打颤,听见对面的话下意识张开手心。
  对面传来一声嗤笑:“你拿了不是吗?”
  “我去你妈的!一群疯子!”曲年终于忍不住愤怒地咒骂了一声,随后关掉电话用力地往远处扔去。
  万籁俱寂,黑夜有收音的功能,曲年的脑子里回荡的全是自己的声音,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他粗喘着气,低头看了自己手里的东西,心跳得越来越快,刚才电话里的窸窣声让他草木皆兵,曲年害怕邹映下一秒就带着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要抢走U盘。
  片刻后,他忽然拔腿往楼上跑去,可真正到了门口他又犹豫了,眼睛转了一下看见旁边的牛奶箱才停住。
  他怀孕后沈州有给他订牛奶的习惯,曲年笃定明天早上沈州肯定会打开这个箱子,如果没打开就算了,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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