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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小人(近代现代)——吴辽

时间:2024-12-04 09:00:29  作者:吴辽
  “嗯?”程靖昱笑着看他假装听不懂:“嫌日本不好玩?”
  曲年心跳的越来越快问他:“沈州是真的要结婚了吗?”
  程靖昱脸上的笑慢慢淡了下来:“曲年。”
  “他怎么能结婚。”
  曲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电话里,整个人六神无主地站在那里,惶惶道:
  “他把我弄成这样,把我折磨到快不是正常人了,每次我觉得我快变正常了,就会冒出一个东西告诉我你正常不了了。”
  “我快分不清到底是在做梦还是醒着了。”
  “看见他会难受,看不见也还是难受,我真的要受不了了。”曲年喃喃道:
  “我再也正常不了了。”
  “所以他怎么敢去结婚的,我要去问清楚!”
  到底是为了证明这个虚无缥缈的谣言还是证明其他的曲年的心思已经藏也藏不住了,他抛下东西立马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人拉住。
  “曲年!”
  程靖昱一句话也听不下去了,他甚至庆幸于曲年之前的口不对心,话说的没那么让人难受,现在对方的这一番崩溃下的自我剖析在他看来和表白无异。
  程嘉之前和他说的话涌上心头——程靖昱你喜欢他吗?
  程嘉问过他后他难得想了很久,小狗一样的人一直围在自己身边,他为他笑了很多次,也沉默了很多次,抽丝剥茧最后得出的答案到底是什么,程靖昱最开始是不愿意相信,现在是不得不相信。
  可知道自己的答案了又如何,曲年也明白了他心里的答案了。
  程靖昱长久以来总是笑意盎然的眼此刻都是孤注一掷的不死心和不甘心:
  “可明明最开始——”
  “对不起,但我是真的真的——”曲年慌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明确自己的心意后,他才知道最开始对程靖昱是什么样的感情,他的脑子一团乱,对着程靖昱除了抱歉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其他的。
  后面的话不必再听。
  没心没肺的人终于开始醒悟,却不是因为自己,程靖昱长久凝视着对方,太阳从玻璃折射透过的光铺在他的脸侧,琉璃眼里盛着和之前一样风流,一如他们上学的时候。
  程靖昱看了好久确认在对方的眼里再也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后才慢慢松开了拉着对方的手,整理了一下曲年的衣领开口道:
  “三十分钟后有飞往上海的航班。”
  曲年猛地抬头看他:“你帮我买了?”
  程靖昱失笑着摇头:“我还没那么大方。”
  当时所有的人都觉得这趟旅程仓促,只有程靖昱知道次的旅程无论是定在明天还是下一周结果都是一样,大概率是去不成的,鬼迷心窍般的,他看了一下飞往上海的航班。
  曲年对沈州的在意是除了他自己和沈州其他人都可以看出来的,实打实的当局者迷,他也只是想赌一把。
  但现在这个情况显然没必要了。
  曲年浑身一激灵,奔向前厅,连行李都没拿,再不见刚才的犹豫和磨蹭。
  程靖昱站在原地看着曲年越跑越远,越跑越快,一直没有方向只会乱撞一头血的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迫不及待地奔向和自己相反的地方。
  那种雀跃程靖昱的印象里似乎也存在过,他站在那里长久地眯着眼回忆起之前的某个夏天,曲年也是这样在宿舍欣喜地探出头看着他:
  “程靖昱你回来啦!饭是给我带的吗?”
  “嗯,专门给你带的。”
  他当时也对着曲年笑得眉眼弯弯。
  文中的海城就是上海,因为已经出现真实地名了,为了和谐我后面有空会全部改过来的,下一章就完结啦~
  写到这章结尾的时候,耳机里刚好响起了《淘汰》的前奏,着实恍惚了好一阵。
 
 
第89章 87
  曲年向前奔跑时,两侧的风呼啸而过,尖锐的像号角,这让他想起在逃走的那个夜里风也是这
  样凌厉,他以为那一次是远离但其实不是,心明确后的每一步都是靠近。
  下了飞机后,他没有给沈州打电话,而是直接跑回了家,但家里没人,曲年一点也没气馁,而
  是转身跑下楼打车去了沈州的公司,他一刻也拖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沈州已经不在之前的律所了,而是换了一座办公楼。
  楼下人来人往,曲年准备上去却没有门禁卡,在楼下溜达了一圈,实在按耐不住准备硬闯的时
  候却看见门口出来了一个人,他立马窜过去打招呼:“张律师你还认识我吗?”
  门口那个圆肚皮的男人先是被吓了一跳,看清人后才讶异道:“哎呦,是小曲啊,你怎么在这
  儿?”
  “我过来找沈州,他们说没有门禁卡和预约不能上去。”
  “哈哈,你没报自己名字吗?”
  “啊?”
  “算了,我带你上去,进去吧。”
  这个刘律师之前曲年被沈州带到律所的时候见过,对方格外欣赏他睡醒后随意的发型和穿搭,
  两个人也说过几句话,还算熟悉。
  刘律师过来有事情要办,和曲年不是同一层,所以只是告诉了沈州办公的楼层就先走了。
  花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曲年憋着一股气,冲进了沈州的办公室,门“碰”的一声震天
  响,里面的人吓的一哆嗦,惊恐地看向门口。
  “沈州!”
  里面坐着的人一脸冷淡,还没从刚才的工作状态状态中切换过来,看见来人后脸上掀起一丝波
  澜,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他被动了。
  “你他妈要结婚了?”曲年从来不管有没有人,直接冲上去质问,眼睛瞪得溜圆。
  进来送合同的两个高管,面面相觑,一时间瓜多的他们有些吃不消。
  “你们先出去。”沈州让里面的人都出去。
  “你心虚什么?你玩弄男人感情就是该死!这种丑陋的行径我迟早要睡在你们大楼外面声讨
  你!”曲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气到嘴唇颤抖眼眶通红说:“你居然要结婚?我都没想再和女人
  结婚了,你简直是社会渣滓!”
  “我孩子都给你生了!”
  连珠炮弹一样,曲年的话密到沈州都听不过来,稍稍听清后才揪住关键词道:“结婚?我
  吗?”
  “反正不是我!”
  沈州看着曲年像龙卷风一样不管不顾的侵袭过来,明明满脸的气愤,却又在眼梢眉缝里透露出
  要自己解释的希冀,他站在台风眼看着对方不答反问:“你今天不是要去北海道吗?”
  “哟,原来你看见了啊?”曲年忍不住阴阳怪气。
  那么显眼的朋友圈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年年,你先坐下。”沈州还是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等对方稍微平静了点才看着他开口道:
  “是谁告诉你我要结婚的?”
  “程靖昱的秘书说看见你挑婚帖了!”曲年胸口还在激动的起伏,眼紧盯着他:“不是吗?”
  沈州思索了片刻,起身在抽屉里找到一张红色的请帖递到他面前温声道:“是这个吗?”
  居然真的有,曲年眼皮一跳伸手去拿的时候沈州的手却收了回来。
  曲年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立马抢了过来:“给我!”
  沈州这次倒是乖顺的递给了他,看见曲年翻开后才解释道:
  “我之前律所的助理LiLi要结婚了,她上次过来给我看的时候程靖昱的秘书刚好进来看见了。”
  曲年迅速地翻开请帖上面写的果然不是他的名字,一直高悬的心终于落下,但沈州解释完却没
  让他有放松的机会,问他:“你千里迢迢过来是为了看这个吗?”
  曲年习惯性地躲却被沈州转正身体温柔地逼着他看着自己道:“是只为了看这个吗,嗯,曲
  年?”
  “你为什么不打算和女人结婚了?那你要和谁——”
  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气息也越来越热,话像火一样把曲年的心烘的焦躁难安,直到沈州慢慢的
  吐出最后两个字:
  “结婚……”
  沈州的眼神实在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遭没克制好,满满的侵略和诱导。
  “你简直明知故问!”曲年羞恼地想要推开他却被沈州一把抓住。
  “我不知道。”喉结滚动,声音又轻又低。
  爱能让人变得敏感,一个吻可以代表爱也可以代表恨,沈州做了很多错的阅读理解,被曲年耍
  的团团转,他现在需要曲年的明示。
  曲年看着他没有直接回答,等了好一会才开口问他:
  “如果我走了,你就不会再来找我了吗?”
  他心里一直因为这件事隐隐的堵着,既然沈州看见了他要和程靖昱走的朋友圈,为什么不拦住
  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如果这次他不过来是不是两个人就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
  沈州听见这句话后忽然笑了:“之前我在程靖昱家帮你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东西。”
  曲年不明所以:“什么?”
  沈州说完就起身打开了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什么握紧在手心,然后在曲年的注视下缓
  缓摊开,曲年看清后头发发紧几乎立马就想逃却被沈州按住了。
  “我记得当时是被我拽断了,怎么会出现在你那边。”
  沈州的掌心是一串红珠子,和之前的模样不同的是珠子少了几颗,中间串起的线也换了另外一
  种颜色,一眼就能看出被被某个笨拙的人手工串好的。
  满地的珠子全部捡起要花一段时间,原本可以直接扔到垃圾桶里的东西为什么要捡起串好,逃
  跑的时候那么匆忙为什么还要带上这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沈州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温声道:“为什么呢年年?”
  当时他扯断后,以为两个人的缘分就此了结,毕竟之前都是他一个人维系,没想到在抽屉里发
  现了曲年修缮好的那串。
  他当时看见的时候愣了好久,握在手里简直不敢相信。
  曲年学不会如何表达爱,吝啬又笨拙,最后被沈州察觉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已经丝丝缕缕将他们
  团团缠住。
  但他不敢轻举妄动,曲年生产时的状态太差,沈州不敢再紧逼,于是他选择了等待。
  有些东西只有靠自己才能醒悟,一辈子的事情沈州希望最后的一步不是自己逼出来的,他想等
  曲年自己发现。
  事实证明他也等到了。
  沈州笑着笑着眼眶也隐隐有水光,轻声道:“好难的提示,幸好我找到了。”
  曲年心中翻涌着一股浪,哽咽着开口道:“那要是我没主动过来呢?”
  沈州摸了摸他的头叹笑道:“人生不过三万天,但人生还有三万天。”
  听见了这句话后,曲年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样,靠在沈州的肩膀上痛哭出声。
  很小的时候,外面天光乍起,蒙蒙间,曲年起床后没有看见身边的李秀春,他一瞬间惊起,从
  床上跑下来。
  院子里四四方方,不远处是旷野,黎明看着像错乱的草原,泥土地发硬也发冷,曲年就那样站
  在地上对着四周惊恐地喊道:“妈妈!”
  “妈妈你在哪里?!”
  李秀春干农活去了当然听不见他的呼喊,于是得不到回应的曲年开始哭,尖利又撕心裂肺。
  邻里间逐渐有了骂声,灯亮了,窗户也开了,然后对着曲年吼道:“哭什么哭,搅人精!”
  曲年泪眼婆娑抽泣道:“我找不到妈妈了,我还要上学,没有人送我上学了。”
  邻居看了眼尚早的钟表,骂了句“神经”
  小时候的曲年就是神经,他看不懂钟表,不知道那几根黑黑的指针代表什么,他只有害怕,看
  不见李秀春的害怕,上学会迟到的害怕,被丢弃的害怕,慢慢的害怕就变成了哭声、吵闹,曲年是
  神经病也是搅人精。
  不管多大了,曲年还是能想起哪个时候自己心里的恐惧。
  太阳还未出来,一切的事物都蒙着一层黑,李秀春会被吃掉吗?会不会不要自己了,曲国良会
  不会揍自己。
  他不知道,睁大着眼睛看着虚空,心里怕得快死了,他觉得自己很委屈,说不出来那就只有哭
  了,和现在一样,曲年哭得越来越伤心,可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州要什么答案他心里明白,但他太害怕了,沈州也会像李秀春那样,在他睡梦里离开,然后
  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冒着寂寞的冷气的黎明里哭着等待吗?
  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他等李秀春等了太长时间了,他不想再等了。
  其实他也可以避免,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再次光脚站在了那块土地上。
  这次入目的依旧是旷野的风和微不可视物的黎明,曲年的心却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因为周而复
  始平淡的日子里终于出现了从一开始就奔向他的人。
  曲年哭了很久之后才微抬起头看了眼手串随后又看向沈州。
  两人四目相触都很默契的笑了一下,笑中带泪,这一个表情实在是包含了太多情感,到了这里
  其实不说破两个人的感情也已经明朗起来,可曲年擦了擦眼睛,然后伸手抹掉对方眼角的泪,开口
  道:
  “之前串好手串的时候我并不懂是为什么,带走的时候也不懂——我现在告诉你为什么。”
  随后他闭着眼, 认清、认命、认定般地在沈州脸侧靠近唇角的地方亲了一下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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