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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小人(近代现代)——吴辽

时间:2024-12-04 09:00:29  作者:吴辽
  因为是专机所以曲年其实没受什么罪,一落地就哗的一群医生围了过来,围过来的除了医生还有其他人。
  “曲年!”
  曲年刚检查完病房的门就被人打开了,他有些惊讶:“程靖昱?”
  “怎么样了,”程靖昱大步走到床边,随身带的行李箱还放在门口,一副刚从机场赶过来的样子,身体绷的像根弦:“医生说你当时的情况很不好。”
  曲年不太愿意回想,糊弄道:“现在还活着呢。”
  他靠近程靖昱那边的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程靖昱目光瞥到,有感应般的回头看去,沈州果然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人。
  他表情复杂的凝视着瞬间变得不自在的曲年,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微微一哂感叹道:
  “小年居然当妈妈了。”
  时间怎么在毕业后过得那么快,程靖昱有的时候还是没办法把现在的曲年和之前大学里死皮赖脸跟在他后面的人对上号。
  呆鹅一样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当妈妈。
  他不喜欢自讨没趣,从机场赶过来只是想确保对方真的没事。
  “医生说你不用坐月子,等你好了,我带你出去玩,我先回去放行李,晚上再过来看你。”
  他说完走的潇洒,像是没看见沈州一样,从门口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来。”等人走后曲年欲盖弥彰的解释道。
  “他来看你也是应该的。”沈州走了进来,把带的汤打开递了过去:“小心烫。”
  曲年下意识要接却又略带犹豫地收回了手:“你放桌上吧。”
  沈州自然注意到了,他垂眸把汤放在了桌子上,过了几秒才开口道:“医生说你还要修养一周左右,但我没办法一直待在香港。”
  沈州的工作一直很忙,这些天来香港需要线下处理的事情就被耽误了,现在曲年情况稳定了,他也就放心了。这段时间他能看出来曲年在躲他,他还记得曲年进手术室前说的那句话,于是开口道:
  “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回去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处理好工作我再过来好吗?”
  曲年喝汤的动作顿住,随即又恢复正常,漫不经心道:“你走啊,我又不是拦着你不让你走。”
  沈州像是料到这句话一样,点了点头说:
  “我定了明天早上的机票,你——”他抬头看向曲年。
  “我什么!你还指望我拖着身体去送你啊!”曲年心里冒出不知名的邪火,烧的他胸口发闷,瞪着沈州,嘴里不受控制冒出一句话:“反正程靖昱也回来了。”
  说完曲年就有点后悔了,这和程靖昱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真的坐月子离不开人,沈州走了就走了,但他当然不可能低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州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又看见了曲年侧过去的身影,再多的话也只能咽下说:“那我走了,有事随时联系我。”
  直到房门被人轻轻合上,曲年才转过身。
  程靖昱晚上果然信守承诺过来了,还让秘书带了汤,一揭开盖子曲年就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
  “你带鲫鱼汤干什么,下奶吗?”
  程靖昱看了一眼旁边的秘书小孙,孙秘书赶忙解释道:“我问我妈,她说这个汤适合生产后的孕妇喝,很补!”
  “往哪儿补你妈是不是没说?”
  孙秘书语塞了,干笑了两声试图转移话题:“哎,今晚你一个人在啊?那一副碗筷刚好。”
  原本他是打算再带一双的,但被程靖昱制止了,说喝不完喂狗。
  他的言外之意曲年听懂了,也不避讳说:“对,沈州回去了。
  孙秘书嘀咕道:“这个时候什么事这么急,沈总是急着回去结婚吗?”
  曲年动作停住,程靖昱也放下了碗:“怎么说?”
  孙秘书一抬头就看见两个人的视线都朝他集聚,立马摆手道:“我乱猜的。”
  程靖昱神情淡定地盯着他,孙秘书有些犯怵小声解释道:“我有次去给沈总送文件的时候,进去就看见有个女生弯腰和沈总凑在一起看婚贴。”
  “那个女生说她自己这个婚帖很满意,但还是要问问沈州的意见。”
  他越说身上的汗就冒的越多,后知后觉意识到沈州、曲年和他老板三个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之前他只是听程嘉身边的黄秘书说了一嘴,现在才迟钝地冒出个疑问,曲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是他老板的那现在程靖昱就是满头绿光啊,是沈总的,那他刚才在曲年面前说沈州要结婚这个纯靠他自己推测的臆想……
  “曲先生,我只是看见两个人在挑婚贴,这事情的真假还不清楚——可能沈总是被逼的呢!”
  话越描越黑,原本说看见沈州和另外一个女生挑婚贴曲年还是将信将疑,但最后这一句找补让他忽然想到了邹映。
  “孙信言你走后门进来的吧?”程靖昱不紧不慢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跟在黄叔后面到底学了些什么,马上把你换了。”
  “不确定的话也能乱说。”
  黄叔是程靖昱姐姐的秘书,在程家手下干了很多年了,孙秘书也是他提拔上来的,平时除了话多点,做其他事还是很靠谱的,但坏也就坏在话多。
  孙秘书委屈:“我是真的看见两个人在挑婚帖,我们那边只有结婚的小情侣才一起挑啊。”
  程靖昱没再让他闭嘴,而是掀开眼皮,安静地观察着曲年的表情,曲年迅速捕捉到他的视线,低头道:
  “哦,关我什么事。”
  但表情看着不像是不关他的事。
  孙秘书求助似的看向程靖昱。
  “拿着你下奶的汤出去,这段时间是不是脑子累糊涂了?放你三天假调整一下。”程靖昱说:“走之前帮我订两张下周去北海道的票,具体安排我待会发你”
  “和谁的啊?”孙秘书因祸得福,一瞬间不知道程靖昱这算奖励还是惩罚,懵懵的回顾了一下自家老板的行程。
  程靖昱对曲年扬了扬下巴。
  “谁要和你去北海道了?”曲年抗拒道。
  “这段时间北海道的雪最漂亮了,你现在还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不然可以去拉普兰。”
  曲年不上程靖昱避重就轻的当,反驳道:“我的意思是谁要和你一起出去!”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夹杂着不知名的怒火。
  “怎么这么生气?”程靖昱笑着看他,话里温柔的藏着刀:“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是要去找谁吗?”
  “现在出去说不定还能追的上。”
  “我他妈的为什么要去追沈州!凭什么要我去追!我——”曲年心里从刚才就憋着的莫名怒火突然爆发,他话说一半就看见程靖昱平静的表情和一旁目瞪口呆的孙秘书,又茫然的停了嘴。
  到底怎么回事,他到底怎么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沈州沈州沈州沈州!
  “所以走吗?”
  曲年看着他,咬牙道:“走就走。”
  孙秘书一个局外人人都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他不信程靖昱看不出来。
  “老板,还定吗?”
  “定。”程靖昱淡定地回道:“下周出发。”
  曲年的身体其实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剩下的几天主要就躺在床上当猪,还特意发了个要出国的朋友圈准备炫耀一下,但点赞的人屈指可数,只有周谨旸评论道:“哟,偷渡啊?”
  曲年懒得理他,手机亮了又灭,还是没回他。
  剩下的几天过得很快,程靖昱过来和他分享行程,曲年看了一眼说随便。
  程靖昱也是个随性的主,到最后索性也不做什么攻略了,只要曲年身体承受的住,他准备带着他都玩一遍。
  行李都是临近出发的时候曲年才收拾的,当时他从香港赶回去的时候很匆忙,很多东西都留在这边了,结果今天一看都没了。
  “我东西呢?”
  “被沈州带走了。”程靖昱说:“他联系的我姐姐,当时我不在家。”
  曲年先是沉默随后才道:“他拿我衣服干什么?”
  “可能是觉得和我家风格不搭,做慈善当旧衣服全捐了吧。”程靖昱说话和灭火器一样,浇灭了曲年心里所有的想法,他恼怒道:“滚!”
  程靖昱被逗乐了,搂着他的脖子笑了好久。
  两个人最后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开车来到了机场,天气晴朗,冬日的太阳让人总是忍不住眯眼觉得幸福。
  程靖昱去拿行李和机票,曲年坐在候机室等他,等了一会他心里发闷还是走到了前厅。
  飞机不同于其他的交通工具,飞行前要关手机,所以机场里遍地都是临行前给家人朋友或者是爱人打电话报备的人。
  他们脸上或带着笑,或带着劝慰,或带着假装恼怒的幸福,安检门口外也多的是前来送别的人,拥抱、流泪、接吻,平日内敛的爱意在离别时候外显的最浓艳,美丽到让曲年看着了迷。
  他不自觉的也学他们点开了手机,好在前段时间刚过了年,他的手机上还有很多银行和各大APP发的祝贺消息,再往下翻的时候忽然看见几个小红点,备注是——宣观棋(英语语法烂,背单词偷懒)
  曲年这才想起来这是他之前带的补课学生,前段时间他一直躺在病床上没顾得上看消息,再拿到手机的时候微信界面就被密密麻麻的公众号霸占,他的消息也就沉底了。
  曲年有些好奇这个孩子给他发了什么消息,点开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语答题卡,上面是红艳艳的90分,他配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包然后还发了好几句话。
  【曲老师,你还回来吗?我妈又给我请了一个老师,动不动就罚抄,我语文还要罚抄,螃蟹都没我忙】
  【我英语考到90了,你回来继续教吧,我拿零花钱给你涨工资行吗?】
  他发了几句看曲年没回又打了个语音电话,没接通后也就没再发消息了。
  曲年握着手机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程靖昱刚好拿着行李和机票回来了,看了眼时间问:“喝点什么吗?马上要登机了。”
  “等一下,”曲年手心冒汗,说:“我先打个电话。”
  程靖昱看着他。
  曲年不知道什么心态,明明不用回的,但他还是迅速地点开然后拨了过去。
  好在没几秒对面就接了。
  “喂?”
  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曲老师吗?”
  “是我,”曲年听出对面的人是宣观棋的妈妈,连忙解释了自己打电话的原因。
  对面也很客气,说宣观棋去奶奶家了,没带这部手机,和他约了个时间让宣观棋打过去。
  明明话题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曲年却东拉西扯不愿意挂断电话,不知道在磨蹭什么,正好大厅有信息播报的声音,对面也听见了问道:“曲老师现在是在机场吗?”
  曲年想起来观棋的妈妈也加了他微信,他几乎不发朋友圈,这么突兀地发了一条对方问起来也正常于是嗯了一声。
  对面语气温柔起来笑道:“是和先生一起吗,我看见朋友圈的照片了,戒指很漂亮。”
  这句信息量太大,曲年脑子一懵没懂对方什么意思:“什么?”
  他还立马去看了眼朋友圈,里面只有孤单的一张机票的照片,当时程靖昱拿在手上他随便拍的,遮住了隐私信息只露出程靖昱半只手,他有戴戒指的习惯。
  对面也察觉到不对,犹疑道:“不是和沈先生一起吗?不好意思我想错了。”
  “沈先生?沈州吗?”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忽然联系到一起曲年心一颤立马询问:“你怎么认识他?”
  对面安静了几秒没说话,但就这一下就够曲年笃定自己之前心里的想法,他闭了一下眼又睁开:“家教是他安排的吗?”
  “这个倒不是。”对面回答的很快。
  “那是什么?”
  对面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道:
  “去年快年底的时候我收到了你的简历,学校很好,但是曲先生你要明白,现在不缺学历好的人,观棋的情况我当时更倾向于找一个有经验的教师。”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沈先生的,我们在此之前毫无交际,所以他恳求我给你一个机会的时候我并没有接纳,只是把你的简历又看了一眼。”
  结果下午就有人过来拜访她了。
  她抬头的时候一眼就撞见了那位的眼神,低眉缱绻,眉宇里除了长途跋涉疲惫还有隐晦的爱意,盯着简历上的一寸照片。
  外面雨水的雾气扯地连天,许曼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沈州摸了摸照片很轻地笑了一下说:“剪头发了。”
  许曼设想过很多对方劝她的说辞,也猜想过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结果这句话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答案也就藏在这一个眼神里。
  她甚至怀疑他此行的目的并不在于此,只是可以找个借口可以过来看他,虽然只是一张照片。
  沈州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最后带走的只有那张照片,徐曼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曲年捏紧了电话听对面娓娓道来:“我以为他会用什么其它的交易,可他只是说你非常优秀,有家教的经验,他对你很有信心。”
  “所以曲先生,这份工作你是靠实力拿的,沈先生只是为我添加了一个选择,他说你真的很厉害,事实也的确如此。”
  “我以为你们已经和好在一起了。”
  电话挂断后,广播已经开始播报起飞信息,机场的工作人员特意过来提醒说马上要起飞。
  程靖昱打破沉默,走上去弯腰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回神了,要登机了。”
  曲年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忽然说:“我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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