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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小人(近代现代)——吴辽

时间:2024-12-04 09:00:29  作者:吴辽
  曲年:就多余问。
  “那你看春晚吗?”
  “有看过。”
  “今年我就让你当个彻彻底底的中国人。”曲年不屑道。
  “你们那边还有什么习俗?”
  沈州坐到沙发上,看曲年写春联,在一旁帮他磨墨。
  “有啊,全国通用的红包。”曲年下意识地说完后又找补道:“但我不需要你的。”
  沈州修长的手指捏着墨条,一边研磨一边漫不经心道:“为什么不需要我的红包,我记得你之前对钱不是多多益善吗,结果你走的时候还留了一枚戒指给我。”
  “那是因为——”曲年脑子还真的有点短板,如果现在换个人给他红包他肯定不会拒绝,而且给的越多他越开心,程靖昱之前给他的钱他享受的心安理得,但他现在却不太想要沈州的。
  “因为什么?”沈州直勾勾看着他。
  “那你给我红包!”曲年破罐子破摔:“把戒指也还我!”
  “你是有什么字母上的爱好吗,还上赶着给我送钱呢!”曲年忿忿道。
  “真的要要回去?”
  曲年恼羞成怒:“还我!”
  沈州端详了他一会才起身去房间里把东西拿出来了。
  “伸手。”
  曲年气冲冲的手一伸,差点戳沈州脸上。
  沈州笑着看他,然后把戒指对准对方的无名指一套到底:“还你。”
  “我靠!”曲年和见了鬼一样蹦起来了大叫:“有你这么还的吗?”
  他迅速地摘了下来,烫手一样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要就还我。”沈州同样也张开了手。
  沈州的无名指指尖还占着一点墨,直白地摊到了曲年的面前。
  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曲年还是把戒指放到了他的掌心:“收着吧你,下次再给我我就真拿走了。”
  沈州没有之前难堪的表情,而是意味不明地着看他,然后握紧了手心,重新研磨道:“写吧,过年就写个平平安安吧,我给你贴房门上。”
  曲年的字写的不错,沈州对着门比划了一下然后收拾妥当放到书架上准备明天早上起来贴。
  收拾好后,他看着剩下的一小张“出入平安”好奇:“这个是贴哪儿的?”
  曲年躺在沙发上,有些艰难地挪了一下身体回道:“你车上。”
  不知道是不是站久了,曲年总觉得自己的小腹连带着大腿都酸的厉害,于是说:“我现在睡会,不然晚上肯定熬不住。”
  曲年是个传统又固执的中国男人,过年的习俗一个也不能少,除夕夜作为家里的男人身体再不适也要守岁,沈州知道拦不住索性直接答应了,他先去做菜。
  曲年根本不困,只是身体不太舒服,躺在床上稍微眯了一会就起来。
  起来的时候刚好七点半,桌上已经摆了三道菜了。
  明天早上要放的烟花被沈州堆在门口,红彤彤的一座小山,书架上挂着他们之前买年货老板送的小灯笼,像圆不溜秋香喷喷的苹果。
  客厅里是电视机上的欢声笑语,厨房里是沈州刺啦的炒菜声。
  曲年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听着,然后不自觉地举起手机拍了一张。但他的技术不太好,温暖的场景被他拍的雾蒙蒙的。
  “吃过饭了吗?”
  手机里弹出一条消息,曲年鬼使神差地把刚才拍的照片发了过去回道:“还没,快了。”
  程:“阿姨烧的菜吗?看着不错。”
  程靖昱从来没见过这个房子,现在看见照片还以为是曲年的老家。
  对方没等到曲年的消息后,对话框上面闪了一下然后发过来两条消息:
  【转账6666】
  “除夕快乐。”
  曲年犹豫了一下没点,也没回,把手机收了回去,走向了厨房。
  “饺子你包了吗?”他凑了过去。
  “还没,锅里在煮鱼。”
  “那我来吧。”
  曲年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开了电视,一边看一边包。
  因为是两个人吃,沈州烧了四个菜,曲年后面又来了两个,凑到六就算结束了。
  端到桌子上的时候外面开始放烟花了,但只有零星几点,看着像五光十色的泡泡“噗”的一声就又没了。
  “快吃,待会带你去江边放烟花。”
  沈州用眼神点了点门口的烟花说:“我后备箱还有,待会下去你把那个小红纸带着,正好贴到车上。”
  “吃完就去啊?”曲年瞪着眼,惊诧于沈州的行动力。
  “嗯,零点江边人太多,而且你现在熬夜也不太好,我们选人最少的时候去,”沈州双手撑在桌上看着他浅笑道:
  “摆一排。”
  曲年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太高涨,总感觉头重脚轻,但听见沈州的话后还是略微提起了点兴趣,连带着身体也舒服了很多。
  吃好喝好,曲年迅速地穿好了衣服还回头叮嘱沈州:“你把你围巾带着,江边风大。”
  沈州原本还想着嘱咐他多加点衣服,结果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对方全副武装穿的跟个炮筒一样,露出两个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自己说:“嚯,你穿这么骚,西装大衣的,年三十你还去上班啊?”
  沈州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举起手机给这尊大炮拍了一张,然后笑道:“你这装备去南极都够了——你先去下面停车场等我,我关一下窗户,外面全是烟的味道。”
  “行,你快点!”曲年一下子就窜出去了。
  沈州嘴角含笑把照片发到他们几个人的小群里面,然后就去了房间拿东西关窗。
  途中邹映给他打了个电话耽误了几分钟,沈州出门的时候看见桌子上的平安符还在原地就知道曲年肯定是又忘了,就顺手带了下去。
  今晚人格外多,外面熙熙攘攘,像蚂蚁一样围了一堆。
  沈州远远就看见了曲年小脸冻得白白地站那儿等他。
  曲年也看见他了,往前走了几步。
  今晚出门的人太多了,老小区电瓶车和小轿车混停在一起,汽车每次掉头都有视觉盲区,这次也不例外,
  曲年被车屁股刮的一个踉跄,没站稳一下子摔坐到了地上,撞到了旁边的柱子上。
  “曲年!”沈州大步跑了过去,然后对着旁边的车喊道:“后面有人你没看见吗!”隐隐有怒气。
  车主连忙跑下来道歉。
  曲年撞到了后背,脊柱隐隐发酸发涨,但还是撑着车棚旁的柱子慢慢站了起来,弯腰咳嗽了两声摆摆手道:“没事,脚滑了。”
  沈州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腰:“疼吗?”
  “不疼,衣服穿的多,别摸了,起开。”
  沈州又查看了一下,见曲年除了冻白的脸身体并没什么异常,略放心了一点。马上去放烟花,曲年好不容易有点兴致他也并不想再这种时候再出什么意外。
  “走吧。”
  两个人上了车。
  路上没有沈州想象中的那么顺畅,但路边的气氛很好,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两个人偶尔聊几句,曲年腰慢慢缓过劲后胸口却开始难受,间断着咳了好几声。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刚才吸到风了吗?”
  曲年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沈州趁着等红灯的空隙拍了拍他的背眉头紧皱。
  曲年咳得满脸通红,从腹部连带到脊椎酸胀的要命,肩膀都抬不了,根本没办法回沈州的话,稍微缓过来后还喘息着问他:
  “外面的车好像也不少,待会那边会不会全是人了?”
  沈州一边拍一边抬头看了下窗外说:“不会,我们去的地方和他们不一样。”说完后忽然感觉自己的手一热。
  “曲年?”他低头看见自己手背上溅到的几滴血,大脑的思考都变慢了。
  “好疼……”曲年的声音被车窗外震耳欲聋的烟花声掩盖的只能贴近嘴边才能听得清。
  他的嘴角溢出一点血,低着头,脖颈细细的青筋隆起,喘息道:“咳死老子了……”
  像是陈年的恶疾积累终于在今天爆发,摔的那一跤就是导火线,曲年只感觉五脏六腑被挤压到了一定的程度,似乎每咳嗽一声就要掉一个出来,他努力的噎着嗓子,心肝肺没出来,血倒是顺着喉管流了出来,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疼。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只能感受到沈州让他侧身把血完全咳出来,然后就是一边踩油门,一边和他说话,曲年意识再模糊都能感受到他的慌乱和故作镇定。
  “年年,别睡着了,马上到了。”
  沈州擦掉了曲年额头密密麻麻的汗,迅速联系上了方文修。
  对方听完后道:“可能有早产的风险,有没有近半个月的孕检报告,发给我看看。”
  “没有,他去香港那边几乎没检查过,最早也是20天前的。”此刻的无力让沈州攥紧了反向盘有一瞬间后悔自己还是去的太迟了。
  对面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下:“几分钟到?路上让他保持清醒,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香港那边的医生肯定是赶不过来的了,我们这里只能试一试。”
  “不是试一试!”沈州的语气忽然加重,然后看见旁边人逐渐惨白的脸和看向他的视线后,又生生压了下去说:“还有四分钟就到。”
  “要生了吗?”曲年胸膛轻微起伏着问道。
  “不太确定,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好了,别担心。”沈州克制呼吸安慰道
  “我不会要死了吧,”曲年感觉自己肢体像是移位了一样,艰难道:“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我快受不了了。”
  “不要乱说话,到了,我抱你下去。”
  车刚一停稳,沈州就迅速地把曲年抱了下去,担架已经在门口了。
  一旁的医生立马听了一下心跳,他之前跟过曲年的治疗,知道曲年的情况,当机立断通知说先拍片,随后判断要不要手术,因为胎儿还没足月。
  “能给我先打麻醉吗?”曲年觉得自己的锁骨此刻就像是架在脖子上的两把刀,哪哪儿都不舒服,他努力睁开濡湿的睫毛颤抖道:“太疼了,我要受不了的,真的受不来了。”
  他瘦太多了,现在连尖叫大喊发泄痛苦的方式都被身体剥夺。
  沈州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眼眶慢慢变红,不停地低声和他说话:“年年,马上就好,马上手术的时候就可以打麻醉了。”
  方文修在五分钟后赶到,看见拍的片子后,表情严肃地看了一眼沈州然后对旁边的医生说:“准备手术。”
  护士拿着手术单过来问:“请问谁是曲年的家属,麻烦过来签一下字。”
  “我来。”沈州迅速地拿过笔,但填到和病患关系的时候却顿住了。
  “配偶、哥哥还是孩子的父亲?”护士催促道:“麻烦快一点。”
  都不是,沈州握紧了笔。
  护士瞧出了端倪,为了避免后面的医患纠纷,她只好请示一边的方文修:“要上报医务科和分管院长吗?”
  一直半阖着眼的曲年忽然艰难开口:“让他签。”
  护士还试图解释:“曲先生,我们只有直系亲属或者是近亲属才可以,不然我们要上报——”
  “就、让他……签。”曲年像是硬撑着憋着最后一口气,随后看着沈州断断续续地吐了出来:
  “孩子是他的。”
  这句话,这个从始至终都是他们矛盾点爆发点的消息就这样在这种情况下被曲年说了出来。
  “我的?”听见这句话后沈州像是被闪电劈中一样,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他道:“怎么会是我的,我看过亲子鉴定。”
  是曲聿远的。
  他当时没有看亲子鉴定的打算,是邹映直接告诉他的,而所谓的检查报告就那样放在桌子上。或许是在看之前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他并不诧异,只是有着尘埃落定的痛苦,没想到是假的,他从未想过。
  曲年疼的额发全部汗湿,要不是实在没力气笑,他真的要好好的笑出声,看着沈州那震惊样子就知道邹映给他看的肯定是假的那份。
  那两份日期完全不一样的亲子鉴定曲年在香港看到的时候立马就吐了,随后才反应过来真假,曲聿远的那份不难想出是谁伪造的,他一直以为沈州是知道的,可现在看他表情不像作伪。
  曲年慢慢欣赏着沈州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最后确定真相后的痛苦挣扎和隐隐的崩溃,心里有种自残般的畅快。
  无私的圣夫终于发现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样子简直精彩。
  “年年,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
  沈州几乎是半跪在地上,呼吸声急促,难以消化这个不知道算什么性质的消息。
  曲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头揪住了他的领子,沈州西装革履的样子终于被破坏,像朵被踩烂碾碎的花,百感交集道:
  “所以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眼角缓缓划过一滴泪:“我真的恨死你了。”
 
 
第87章 85
  曲年在中二的时候曾不止一次幻想过死亡,不是那种悄无声息的,一定是要在被李秀春骂过然后当着她的面中枪或者一箭穿心,嘴角溢出的鲜血要刚刚好顺着下颌流下,然后对方声嘶力竭地冲过来抱着他的尸体悔不当初,痛哭流涕,这是曲年小时候心中最完美的死亡。
  而不是现在这样,冰冷的手术台,他像一条鱼一样被开膛破肚。
  机器的滴滴声,手术刀落在托盘上金属碰撞的声音,皮肉被割开的声音,明明打了麻醉曲年却能清晰的感知所有细微的声音,身体沉重意识却明朗,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机器发出尖锐的声音以及医生对旁边护士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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