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胄等人还想再上,却被谢容拉住了:“花教主的长鞭淬毒。”
裴渊仰天大笑数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令人生畏的怒火:“好!花教主!你真是好啊!你这般行径,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将面容苍白,浑身瘫软的纪苍术背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居高临下的花潮生:“你等着!今日之仇,我等明日必定奉还!”
这场混战终于结束了。输家愤然离去,赢家却也没露出多么高兴的表情。
“你跟他们在一处时更开心么?”
站在屋顶上的青年低头问他怀里的人:“你到底做了什么,才引得这么多人前赴后继地来救你?裴渊,纪苍术,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李胄来?嗯?”
他怀里的人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你为何要这样玩弄我的心?之前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都是你装出来的么?”说着,花潮生的双眼居然微微红了起来,“我一个人还不够么?你还要找多少人才肯定下心来,留在我的身边?”
院子里的魔教教众都已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再看。
他的问题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你现在后悔,也已晚了。”花潮生的眼泪最终还是没落下来,只是这俊朗男子双目含泪的神态,恐怕会叫所有见着的女子心生爱怜,但他面前的人的心肠竟像是石头做的,依旧不为所动,“你招惹了我,就该长长久久地留在我的身边,对我负起责任来。不管是谁,都没法将你从我这里夺走的。”
那人听了这话,总算微微动了动,抬起脸来看着他。
花潮生对他露出个甜蜜的笑容:“我俩会永远在一起的。”
何风:“……………………”
他总算说完了话,抱着人冷漠地说:“这里不能待了,回总教处去。”
“是!!”低着头的魔教教众沉声应和,四散开来,去做转移的准备了。
99感叹道:“我靠,花潮生加了好多有的没的台词啊。”
何风也十分无语:“他抱着我在屋顶上都要磨蹭五分钟了……曲梦明明说他说两句就够了。”
99恍然大悟道:“宿主!我看他就是想多抱你一会!”
花潮生从屋顶上下来的动作确实极缓极慢,何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抱着他的人一下加快了速度,立即带他闪身进了内院,却没立刻放他下来,而是低声说:“做戏要做全。”
说完,他才若无其事地将何风放了下来,冷笑着道:“你今后不可离我半步。”
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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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风:戏台还未搭好你竟已戏瘾大发
花潮生:人家演得不好嘛夫人~
何风:我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一句话的
第29章 时空局打工第二天(16)
又是圆桌,又是数人,又是花厅——不对,不是花厅,他们这次坐在黑暗的地下室内,点着蜡烛围成一圈。
“裴渊,你的演技也太差了。”纪苍术抱怨道,“最后你那笑的几声,我差点就忍不住站起来揍你了!”
裴渊挠挠头:“我觉得我演得还蛮好的呀。一个人发起火来大叫很正常,但是大笑就很奇怪吧!不是更能表现出来我气得快发疯了嘛?”
苏子洵幽幽道:“花教主倒是很会演呢,你抱着何公子喃喃自语的样子,差点让我没忍住窜出去给你一剑。”
花潮生微微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谢谢。”
谢容手腕一动,刚想摇他那扇子,又怕将烛火吹熄,只好合起折扇在掌中一敲:“好了好了,不管演得怎么样,只要能骗到敌人就好。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三妹的计划应当是成功了。”
那日,正是曲梦提议大家假装谈判失败,做一出争夺“美人”的戏来迷惑其他人。虽然何风明白他是这个“美人”的最好人选,但每每想到,还是忍不住十分黑线。
“那邪·教果然渗入了正魔两道。正道这边势力庞杂,名单一时难以确定,魔教如今倒是差不多了,看他们的行动,一战在所难免。”李胄道。
纪苍术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口:“何公子,不知你对他们的邪·术研究得如何了?”
花潮生不悦道:“风儿几乎天天都泡在书房里,已经十分辛苦了,你们就不要再催促了。”
他又转向何风,笑道:“这些人就是不够体贴,只知道冲你讨要成果。不像我,风儿要什么就给什么,就算风儿没能研究出来,我也不会怪罪的。”
曲梦问谢容:“他原来就是这种性格么?”
谢容苦笑道:“起码我与花教主打交道的时候没见过他这样。”
何风可能是在场所有人里对花潮生这一招抗性最大的了,十分淡定地无视了他:“还需要一些材料应该就能完成了。现在唯一为难的地方是,没有实验的话,我不能确保它的效用。”
“这确实是个问题……”纪苍术若有所思,“上次武林大会之后,那些人便销声匿迹,现在要找受那法子影响发狂的人,还真不知要去何处找好……”
曲梦说:“之前那姓赵的在什么情况下用的那玩意,我们就再制造出那样一个情形不就行了?挑个名单上最有可能会这法子的人,逼他到走投无路,他自然就会把保命的手段都一一掏出来的。”
“曲姑娘一向很有些办法。”纪苍术赞同道。
李胄沉默了一会,道:“我愿成为被何公子解开巫蛊之术的第一人。这件事,我来实施。”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何风便直接道:“不行。”
李胄的脸色因为这断然的拒绝变得有些苍白。
何风的语气柔和下来:“在座的诸位都不行。你们意志坚定又和我熟悉,而我需要的是软弱又多疑的人。如果连他们都能恢复,那我做出来的东西才算是真正的成功了。”
“这样的人倒是很好找,那些邪·教·徒中多得是,”苏子洵说,“何公子你等着,我们必定能抓到个条件符合的。”
此事说定,谢容和花潮生又简单讲了几句之后的备战准备,大家便散了。
“……你是不想他们受伤吧。”
在回魔教的密道中,花潮生突然问道:“就这么喜欢他们?”
何风说:“他们是我的朋友。”
花潮生问:“那我呢?”
何风看他一眼:“你也是我的朋友。”
花潮生沉默了片刻,幽幽道:“可是我不仅仅想当朋友……”
“那你想当什么?当恋人吗?”何风脚下不停,“你明明并不爱我。”
花潮生停下了脚步。他瞳仁中的黑色在眼中扩散,占据了整个眼眶,其中还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他的脸上失去了表情,虽然形体还是人的姿态,但动作上却给人异常强烈的违和感。他轻轻歪了一下头,仿佛在思考。
这异变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快步追上了前面的人:“那你不喜欢我么?起码会喜欢我的身体吧?我的胸肌和腹肌都练得很好了,你要看看么?摸摸也可以的。”
何风微妙地看了他一眼。该说“碎片”不愧是同源吗?对他有着同样的误会。
99骂他不要脸已经骂累了,现在只担心地问:“宿主,你说的那个办法,真的没问题吗?万一实验的时候你也被咬了可怎么办……那种状态解毒剂不一定能解除啊。”
“总要试一试。”何风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等着他们把事情解决吧?”
99还是担心,但没再劝了,只是默默地提交了了一份申请。以防万一,他要给宿主提前准备一样东西。
何风说尝试确实也是尝试。他拜托花潮生去找工匠,做了一个可以手拿的摇铃出来。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有手柄的铃铛”就可以,最后被送过来的摇铃却精致得像个工艺品。
手柄的部分做成了一条挂在树上的蛇,双目微眯,似乎正在休息,而下面的主体上更是精心雕琢了繁花蝴蝶,仔细一看还有几片竹叶。
……总感觉被人夹带了私货呢。
何风轻轻晃动了一下铃铛,声音空灵悦耳,十分动听。
他沉吟片刻,招手叫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魔教教众。
那教众像是被什么人特地吩咐过,人是过来了,但是恭恭敬敬地站在离他快有五米远的地方:“何公子有何吩咐。”
何风晃动铃铛,在空灵的铃声中言简意赅地命令道:“脱。”
那人在听到铃铛声时,表情就变得空茫了起来。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衣襟,竟然真的开始解开自己外衣侧边的绑带。
何风赶紧又晃动了一下铃铛道:“醒。”
教众像是刚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外衣已经散开了一半,面色大惊,扑通跪地道:“小人竟敢冒犯公子!!实在罪不容赦!小人立即自尽!”
何风没想到这么严重,马上站起身道:“你只是被我的铃铛所摄,受我控制而已,并不是你的错!我想试一试这铃铛能否命人做绝不会做的事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说了好一通,那教众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脸无血色的退了出去。
“风儿既然已经有了进展,为何不第一个在我身上试试呢?”
一道声音幽幽响起,语气十分哀怨。
何风问他:“你真想试试?”
花潮生心觉不好,但依旧嘴硬道:“想。”
何风晃起铃铛:“出去。今天一天都不许见我。”
花潮生的表情在茫然和挣扎中来回变换,脚下也像跟什么人打架似的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步,最终还是艰难地推门走了出去。
何风看到他那样,忍不住笑了笑,问99:“他真的被我催眠了吗?”
99犹豫了一下,说:“他确实受宿主的力量影响出去的,但是这应该不叫催眠。宿主应该也发现自己的声音比较特别吧?”
何风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一点点吧。但是声音好听的人不是很多么?”
99说:“信徒之所以能被叫信徒,就是因为他们比别人更容易被神听到,被神察觉。所以宿主的声音里当然也含有莫名的力量,只不过以前宿主从来没有有意识地使用过。”
何风微笑起来:“那看来我确实能给他们帮上忙了。谢谢你,99。”
“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这件事,”99伤心道,“我查过了,这种力量之前谁都没有见过,有些人猜测使用它可能会对信徒本身造成伤害……宿主……”
何风知道它想说什么:“放心吧,我会爱惜自己。”
99:“嗯,我相信宿主。”
第二天才能踏进书房的花潮生彻底不提在他身上做实验的事了。而随着何风做实验的范围渐渐扩大,魔教里也流传开了“魔音”的传说,令前来开圆桌会议的谢容等人大感好奇。
“真的吗?”
一向不怎么搭理正道人士的花潮生一反常态,快速答道:“真的。要试试吗?”
这下众人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这铃铛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机关,真的能命人做绝不想做的事?”苏子洵是第一个忍不住的,“何公子,你对我用用看?”
何风在他期待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好吧。”
他对着苏子洵一摇铃:“去亲谢容。”
谢容:“!!!???”
苏子洵眼神失焦,冲着他就扑了过去。
谢容下意识一闪,苦笑道:“何公子,谢某最近没有得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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