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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之前发一些负面信息的人早就在第一波礼物弹出来时就被管理亲自踢了出去。
这才几分钟？这个主播收到的礼物已经能和一些运营了很久颇有影响力的账号拼一拼了。
书信的特效消失了，管理刚松一口气，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权杖就从最顶端施施然地落了下来，又把刚露出来的青年给挡住了。
一轮蓝色的月亮出现在榜单上，还慢吞吞地上升了两位，把前面的乱码ID和立体花字后面跟着认证的“伊芙”都挤了下去。
ID为名片的人留言：“怎么不打我的电话？”
文字条因为这句重量级发言而短暂空屏了一会，接着以更加疯狂的速度滚动了起来。
“什么？？？什么电话？？”
“主播还没出名呢就已经私联粉丝了？”
“喂不是这个怎么好像是那个谁的账号啊……”
何风确实没看屏幕。
但是他脑海里的99可以看，甚至还试图用自己刚学到的黑客技巧去黑出现在排在榜单上的人的真实身份，被何风劝住：“里面的两个人的身份几乎是明摆着的。而且这些人的身份信息一定是严格加密的，你现在还不熟练，万一被抓住就糟糕了。他们既然能研究出和真人类似的高级智能，对智能数据或生命应该也有研究，要保证自己安危。”
在乐器上拨弄的手指已经停了，这首听起来短暂又漫长的歌总算结束，所有看直播的人都在期待青年抬起头后看到留言的表情。
好！他抬头了！他的视线聚焦在画面左侧了！他一定是看见留言了！他要说什么呢！！
青年缓慢地念出了一个ID：“……伊芙？”
被念到名字的人忍不住在屏幕前轻轻挪动了一下。而没被叫到的则都纷纷皱起了眉。
青年抿着唇像是有些害羞：“非，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夸奖。您的歌声也很美，我一直都很喜欢……”
有些观看直播的人不干了：“主播怎么只回伊芙的留言？是其他几个上榜的冤大头不配吗？”
“就是啊！我们伊芙心思很单纯的！主播别想着蹭哈！”
那个乱码ID后又立刻弹出了数条留言，简直要把它占的那一块留言板给铺满：“如果是嫌礼物不够我可以再送。二十秒之后我可以将打赏礼物全部送一遍。立刻看后台回复消息。”
青年仔仔细细看着炸了锅般的屏幕，只是他的视线却并不像那些文字条一样快速移动，而是有些缓慢。
敏锐的人已经感觉到了不对：“主播是不是开屏蔽了？他好像看不到全部留言。”
“说起来他在的这个房间风格也有点眼熟，我在哪见过来着？”
何风假装看不见那些快速滚动的文字，只挑了其中一句念出来：“怎么只回伊芙留言……除了伊芙之外，还有留言吗？”
粉发青年不好意思地轻声说：“对不起，我没有精神力，所以用精神力发的消息我都看不见。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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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天也是在床和椅子之间反复仰卧起坐呢……
作者现在用的键盘是朋友送的，手感是挺可以的但是因为作者极其喜新厌旧所以有点想给自己换轴了……正在犹豫中。不过作者觉得自己有一个好习惯就是想买的东西不会立刻就买，而是会放购物车里，等个几天再看看想不想或者需不需要。当然也因此没买到过东西，但是！
不买立省百分百有没有！
还有解释一下，作者的设定是智脑跟光脑是有区别的，光脑更高级一点。
其实作者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设定这种东西……
第65章 时空局打工第四天（4）
……这个歌声能抚慰精神海的青年，自身居然不具有精神力？
屏幕上的文字条疯了似的滚动起来，看着屏幕皱眉的几人也缓缓将眉头松开。
乱码是反应最快的。他立即切换了光脑的输入模式，手指在弹出的很久没用的键盘上只是缓慢移动了几下，速度就立刻加快起来。
他把自己的留言重新手打了一遍。
屏幕里的青年立刻就看了过来，把他发出去的消息认认真真念了一遍：“看私信是吗？有重要的消息？好的，我立刻就看，稍微等一下哦。”
文字条：“我想起来了！这个房间布局是福利区那边的集体宿舍啊！主播真是残疾人啊？”
这句话发完他突然觉得不妙，果然下一秒就被踢出了直播间，想再进去的时候，系统无情地提示他：您已被此房间拒绝，请二十四小时后再试。
这人：“靠！”
他急匆匆地给好朋友发消息借号——现在直播间一定非常热闹，这主播没签约连录屏都不会有，错过那就是真看不到现场了！
可惜好朋友只无情地回了他一句：“我也在看。”
道格拉斯摸着自己的嘴唇，沉吟不语。
他本来以为那个青年住在那种地方是因为身份不好见人所以借那里遮掩，完全没考虑过他是无精神力者的可能。毕竟他可能是这个直播间里唯一一个在那么近的状况下听见青年唱歌的人，对他歌声中的抚慰力量有着最直接的体验。
文字条还在讨论：“怪不得直播不用精神连接模式搞成全息的，原来是没精神力根本开不了这个功能。”
“天呐，世界上真的有无精神力者存在吗？生活该有多不方便啊？”
青年的歌声对精神海具有安抚性，精神力越是高阶的人对此的体会越强烈。如果青年本身是无精神力者，他能做到这点，是完全不符合现在的科学逻辑的。
现在暂时排在第一的星空图也更新了留言：“看我的私信。”
何风正在看。
他的私信已经被各种各样的消息塞满，还好这几个送了礼物的人在私信上也有特殊待遇，一路踩着还在不断跳动红点的无数聊天框挤到了最上面。
何风先看了乱码的留言。
乱码自称是一名研究精神力的学者，对他歌声中蕴含的能量很感兴趣，也觉得能极大推动他的研究进程，所以诚邀他去……当“小白鼠”。
星空发的私信，大致意思是让他成为自己的私人歌手，专门为他一个人唱歌，如果同意的话就添加他附上的联系方式和他的管家联系。
何风：“……原来也不是啊。”
他再次看了一眼那张黑色的满是模糊星系的图，沉默着退出聊天界面去读下一则。
月亮在问他，要不要和他的公司签订合同，成为他手下艺人的一员。虽然说之前的合同都是和创造出虚拟偶像的工程师们签的，但是要准备一份专门给他的也不难。
何风看私信的期间，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没闲着，一个个现翻起了微表情解析大典，有模有样地分析起他的表情，甚至还有说着说着打起赌来的。
屏幕上又零零碎碎掉了些礼物，但是没引起太多注意。
“说了别送礼物了。”屏幕里的青年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你们这样我关直播了。”
迟迟等不到回复的几人指尖一顿，从打赏礼物单上收了回来。
可是这句话居然并不是警告，而是个通知。
下一秒，直播间的画面瞬间变成了黑色。一个长相可爱的吉祥物跳出来，举着一个大大的牌子：“该直播间主播已经下播啦！您往别处看看？”
几分钟后，99看着星网上突然热起来的话题迷茫了：“粉毛，嚣张？主播因礼物怒关直播间原因为何？就让小编告诉你？粉毛是谁？粉毛伊芙？宿主，粉毛不会是在说你吧？”
“是在说我。”何风并不在意那些话题，他看着自己的私信界面，认认真真地翻动着，只是一直都没看见他想看见的内容，“……99能帮我给道格拉斯打个电话吗？”
“好的！不过宿主给他打电话干嘛？不是说他不是碎片吗？”
“我要和他谈一谈合约的事。”何风看着弹出来的通话界面，“毕竟任务是成为明星，还是需要经纪公司的。”
道格拉斯对这通电话有些意外，他并未把内心深处莫名的一丝喜悦表现出来，只是十分平静地公事公办地和光脑那头的人约好了签约的时间地点，接着从如山的文件中找出了以前公司常用的合同，犹豫片刻，还是选择自己亲自动手重做一份。
毕竟物以稀为贵，对这位名字叫何风的能安抚精神海的小家伙，他还是在表面上做出关切的样子吧。
只是他刚将合同快速浏览了一遍，光脑就十分少见地再次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脸上神情莫测。
“喂？”
“喂。诺曼，刚刚那个孩子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一道柔和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中响起，语调中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你们签约的时候，我能在旁边看着吗？我真的很想见他一面。”
“以前倒是从来没见你这么主动。”道格拉斯说，“还有你偷看了我的通话记录？”
“不是偷看。只是想了想可能性最高的结果。”那声音说，“拜托你，诺曼。”
“我本来就打算近期让你们见一面。他到公司后需要造势，你和他合作会是很好的噱头。”
那声音听完这话不怒反喜：“那就太好了！谢谢你，诺曼。”
“你不问他的名字？”
“我会在和他见面的时候自己去问的。”
通话被轻巧地挂断了。
“先生，”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有人来访。”
知道道格拉斯如今住处地址的人不多，以往对这种通报，他的回复虽然冷淡，但一向很快。只是这次管家在门外等了又等，始终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声音。正当他想要再敲一次门时，那扇厚重的大门就被从里面粗暴地拉开了。
“在哪等？带我去。”
管家把头垂得更低了一些：“好的，先生。”
看来这次上门来的客人运气不好啊……
而另一边，一个穿着白色大褂，手持光屏的科研员步伐匆匆地走过，在路过一间研究室时十分小心地探头看了一眼里面，接着立即将手中的光屏切换到了聊天室：“魔王看起来心情确实很不好！待会要做报告的千万别迟到！把资料再多检查几遍！”
聊天室内立刻弹出数条哀嚎。
哈泽尔盯着自己的光脑。
他身上也穿着和那个研究员类似的白色外套，只是在胸口处和肩膀上多了几枚刺绣纹章。身形比一般研究员要高大上许多的他凭借一张好脸和严肃到严苛的要求而闻名整个实验室，在众多要求中的其中一条便是上班时间不能使用私人光脑，如今他却带头违规。
要是那个科研员在门外再停留得久一些，就会惊悚地发现他不但使用了光脑，界面还一直停留在一个著名娱乐平台的后台上，看着一条明显是来自于主播的回复，迟迟没有动作。
哈泽尔不熟悉这些和娱乐相关的东西。不过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在一首歌的时间里就学会了要如何打赏留言，只是他的生活一向两点一线，日常生活中根本没有需要他自己用钱的时候，所以虽然他有很多张有着大额存款的卡，但是却一时间回想不起要如何使用。
也许这个主播就是因为打赏太少才拒绝了他的邀请。
哈泽尔的共同研究邀请还从来没被拒绝过。
对抚慰精神海的研究明明是对整个人类族群都十分有利的大事，尤其是在虫族的扩张日益频繁的时候，这件事的意义就变得更为重要。
哈泽尔退出那个他第一次登上的平台，点开了通讯录，在信息管理所所长的名字上停顿片刻。
那个粉发青年看着他的留言条，认真念出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也许是他没把话说清楚。
灰发银眸的研究者最终还是关掉了光脑。
不过信息管理所所长的光脑今天还是响了。
他的额上不断渗出冷汗：“符合您描述的人有很多，请问您有没有对方的清晰照片或者注册号ID？”
“如果我有，还需要问你吗？”光脑那边的男声反问。
所长一时讷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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