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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四万亿年前(玄幻灵异)——二月竹

时间:2024-12-05 10:36:05  作者:二月竹
  食物只摆在桌尾。
  “主人不用餐。”公良也微笑解释,“他上次用正餐是100年前。”
  随即他微微颔首,“你慢用,我先离开处理点事。”
  公良也离开了,空旷的餐厅只剩下江骛,他看着桌上摆着的精致早餐——
  有中有西。
  黄鱼面、四喜蒸饺、培根卷芦笋、郁金香蒸蛋、煎黄金蛋、黑芝麻米糕、酸奶燕麦、各种果汁……
  还有一些菜色江骛没见过。
  江骛只拿了一碗黄鱼面,只闻就鲜掉了鼻子。
  右手绑有绷带,江骛毫无障碍地左手拿筷,随意搅搅面条就大快朵颐。
  他太饿了,昨夜还流了太多血,身体很需要补充大量营养。
  就算吃完会碰到再匪夷所思的事,现在他生命最重要的事,优先级是享用这一碗鲜美可口的黄鱼面。
  吃完黄鱼面,江骛就饱了,他没有再动其他食物,摆好碗筷等着公良也的下一步安排。
  没一会儿黑影先回来了,一些弯腰曲背收走食物整理餐桌,一些跪地擦着复古地砖。
  公良也随之回到餐厅,不出江骛所料,公良也又带他去了另一个地方。
  但——
  “我可以走了?”玄关处,江骛再一次确认。
  “是。”公良也颔首。“您随时可以离开。”
  江骛目光掠过崭新的加绒休闲鞋,又问:“我没看见我的鞋。”
  “我带你回来时就不见了。”公良也笑容和气,“这双鞋是按照你尺码挑的,你穿走吧。”
 
 
第09章 
  降香黄檀书桌上,摆着两只红色帆布鞋,看得出穿了不少年头,鞋很干净,但鞋跟肉眼可见的磨损。
  叩叩。
  书房外传来公良也的声音,“老爷,江骛已经离开了。”
  陆嵊望着一会儿帆布鞋,抬抬食指,两只散开的鞋带同时系上了结。
  这时公良也又迟疑问:“就这样放他离开……不回来了怎么办?”
  陆嵊手一挥,帆布鞋就消失了,他嗓音低沉,“他会回来。”
  ——
  彼时江骛走出大宅,迎面就是市中心繁华的车水马龙。
  江骛没有回头,他顺着人行道朝前走,半小时后到了他兼职的地方。
  今天没课,他排了兼职。
  江骛一路走来都很平静,直到主管递了一套青蛙玩偶服给他,“你手怎么了?”主管皱眉,“能工作吗?”
  江骛指尖颤抖接过玩偶服,微笑说:“太冷了,冻得发抖。”
  “不是。”主管指他右手臂。“绑着纱布呢,我们这工作可是要不停用手,能行吗?”
  江骛如梦初醒,他动动右手,“能。”
  主管就收回目光,拿过厚厚一摞宣传单交代说:“中午包盒饭,到点有人给你送。”
  主管又去忙别的事了,江骛不是第一次穿玩偶套,但今天右手不方便,他废了一番劲儿才穿好玩偶服,左手抱起宣传单走出商场。
  宣传单设计得很浪漫,是商场云顶餐厅的活动预告。
  即将跨年,市区有烟火表演,云顶餐厅是最佳观赏位,最低消费1231起。
  江骛选人非常有目标性,行路匆匆的人他就不去打扰,多选来逛街,提着购物袋的年轻人,到了午饭点,他的宣传单已经递出去大半。
  不多会儿,一个女孩跑过来给了他一盒盒饭,以及又一摞宣传单,“全部发完去一楼休息室找我结工资哈。”
  江骛点头,他四处看了一圈,拿着盒饭去花坛旁边,他掏出纸巾擦干净花坛的台面,取下玩偶头套放下,坐在旁边打开盒饭。
  米饭只有余温了,铺着三样菜,炒青菜,小炒肉,青椒炖嫩豆腐。
  江骛不喜欢肥肉,小炒肉基本是厚片的肥肉,他垂着右手,左手掰开一次性筷子,盒饭放在膝盖,低头认真挑出肥肉放到盒盖。
  挑完肥肉,江骛先夹了一坨碎豆腐,味道不好不坏,有点咸,他快速扒了一口饭,咽下缓和了一会儿,又回忆起早上那碗黄鱼面。
  因为是鬼帝吗?普通的面条也能做那么好吃。
  那个男人,真是鬼帝吗?
  他出现在他眼前,是他……也快要死了?
  右手臂冷不丁剧烈疼痛,连带着左手跟着发抖,江骛差点没拿住筷子,他轻轻吐了口气,抓紧筷子才继续大口吃饭。
  比起未知的恐惧与死亡,他当下最重要的是——他的书还在房东家里,他得早点派完传单,回空明村一趟。
  快吃完,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黑色漂亮马丁靴,江骛吞下米饭抬头,映入一张放大的脸。
  “哟,鞋不错啊,限量款。”谭亦谦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下巴埋在柔软温暖的羊绒围巾里,弯身朝着江骛笑,“谢清源送的?”
  江骛瞥了一眼脚上很暖和的鞋,限量款吗?他抿掉唇上的汤汁,说:“和你没关系。”
  “我是替我男朋友关心你。”谭亦谦下巴朝左偏,指着不远处的葛北,“我们刚吃完饭,没想到出来就看到你了。”他眼睛弯弯,“在发我家商场的传单。”
  江骛吃掉最后一口米饭,放下筷子扣上盒饭,抓了一张传单,“那你帮我接一张——不对,两张。”他又抓一张一起递向谭亦谦,“你和你男朋友有两个人,两张吧。”
  谭亦谦皮笑肉不笑,“没问题。”他接过宣传单,随手扔了出去。“再来两张。”
  江骛就放下盒饭,起身捡回那两张宣传单,回身递给谭亦谦。
  谭亦谦眼角微微抽动,扯过宣传单又扔出去,“捡!继续捡!”
  江骛就不是什么小白莲苦白菜!没人就满舌生花阴阳怪气他,有人就表演忍气吞声挑衅他,影帝都没江骛会演!
  其实谭亦谦想多了,江骛这次是真没挑衅他,与昨夜那堆恶心的断手舌头相比,谭亦谦显然可爱多了,毫无杀伤力的嘴炮,还主动送上一笔丰厚的违约金,江骛再次看到谭亦谦,他甚至还有确确实实还活着的真实感和踏实感。
  挺亲切的。
  江骛又捡起宣传单,抖了抖灰问:“还要两张吗?”
  “要!”谭亦谦咬着牙,他刚要接,手被拉住了。
  “够了。”葛北握紧谭亦谦的手腕,往他身边拉过去,眉峰皱着,“走吧。”
  谭亦谦冷笑,“不是吧,心疼了?”
  葛北立即瞥江骛一眼,“说什么屁话!老子是心疼你吹冷风,爱走不走。”他甩开谭亦谦的手,转身甩大步走了。
  谭亦谦先是生气,但见葛北真走了,眼里又闪过慌乱,他又看向江骛,江骛完全没理他们,在套他的青蛙头,谭亦谦微微眯眼,还是选择去追葛北了。
  穿好玩偶服,江骛把打包好的垃圾丢进垃圾桶,继续派发传单。
  下午逛街的人少,派完传单快五点了,江骛结完工资,出来看见商场的指示牌,男装在三楼,他顿了顿,还是走出商场,去沿街的杂牌鞋店,买了一双普通的帆布鞋。
  那双休闲鞋的鞋底有些脏了,江骛向店老板要了几张包鞋纸,分别包好两只鞋包好鞋盒,提着去了公交车站。
  211路进站,江骛发现一辆银灰色轿车停在公交后方,无人下车,也无人上车,等公交车启动,那辆轿车也随之动了。
  到终点站下车,那辆轿车也一路缓慢跟着他。
  他脚步越来越慢,轿车跟了一会儿,终于踩油门到他旁边停住了。
  车窗降下,一个棕红色寸头男生咳嗽一声,“江骛,你也太穷了吧,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确认不是那位鬼帝,江骛目不斜视继续走。
  葛北愣了一下,再次开车跟上,路灯是淡淡的橘光,落到江骛侧脸。
  实在丑得……凹凸不平。
  怎么就能稍微像样点的轮廓线都没有?
  葛北气得牙疼。
  他第一次见到江骛,就是这么丑。
  新生入学演讲那天早上九点半,他和他朋友自然没有下楼,在窗口“检验”新生,有人提议各泡一个新生晚上带去赛车。
  葛北兴致缺缺,旁边的狐朋狗友兴味盎然。
  “你选男生还是女生?”
  “换男的玩玩。”
  “我丢!那儿有个丑爆的人。”
  “谁?”
  “数学系左数第二排,最后那瘦高个。”
  “啧,又瘦又高还那么影响人胃口,那哥儿们也是会长。”
  葛北懒懒瞥了一眼,突然瞄到一双浅棕色的狐狸眼,他心头猛跳,身体不自觉向前,然后就看到了那张奇形怪状的脸。
  绝对!江骛是他见过最丑的人,没有之一!饼脸厚唇塌鼻子细软塌黄头发,丑到独树一帜,鹤立鸡群!
  “北哥!”有人撞他肩膀,“再打个赌怎样?输的人一周不许性生活!”
  葛北随口,“有屁快放!”
  “就那,那个最丑的男生。”一只手指向江骛,“你泡到他,我们所有人一周,不,半个月没有性生活!”
  “……”
  隔天葛北找到数学系,拦住江骛,“我打赌输了,惩罚是找你交往,答应不?”
  江骛要是做点什么,说点什么,葛北都不会记仇,他很大度善解人意,偏偏江骛眼皮没抬,没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路过,彻彻底底无视他!
  长那么丑还那么狂,江骛凭什么!
  自此葛北单方面记恨上了江骛,时不时去找事。
  葛北眼底光芒闪烁,他紧盯着江骛,咬紧后槽牙笑,“我听说孤儿不是都有补助?你来回就两件大衣换着穿,零下的天羽绒服都舍不得买一件,钱拿去干嘛了?不会那么丑还学人家去谈恋爱吧?你……你手……”
  江骛忽然停住了。
  葛北赶紧闭嘴刹车,江骛转头看他,葛北心头一阵紧张,眼睛不停眨巴,扒拉了一下头发。“干嘛!”
  江骛像是真的很认真,满脸诚恳问:“葛西,你到底要说什么。”
  葛西……
  葛西?
  葛北当场石化,他一时竟说不出话,只是目瞪口呆,片刻他咬碎牙低吼,“江骛你好样的,你给我记住!”
  掉车头扬起尘土,愤愤然而去。
  江骛面不改色,扬手挥了挥灰,继续安静前行。
  天色有些变化,快要下大雨了,江骛脚下加快,在大雨砸下来前一秒,他走进了楼道。
  “轰隆隆!”
  雷声和半月前一样骇人,急促的雨声掩盖了天地万物的声音。
  瓢泼大雨吹得楼前的细树东倒西歪,房东一家住一楼,灯光从门缝透出来,江骛上前叩门。
  女房东的声音与脚步声同时响起,“谁啊?”
  江骛说:“您好,我是江骛,来拿行李。”
  “来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门打开了,却不是女房东。
  两名穿着警服的男人亮出证件,江骛身后也出现几名警察堵着。
  “江骛,现怀疑你与一桩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屋内女房东双眼红肿,激动指着江骛说:“快抓他!就是他!我老公死前只和他吵过架!那天他刚走我老公就惨死,一定是他怨恨我老公赶他,悄悄回来杀我老公泄愤!”
  “还有人看见了,我老公被杀第二天,他悄悄回现场观察过!”
  “快看他手臂,受伤了!肯定是我老公反抗造成的伤!”
  江骛低头看了看右手,女房东的推测还真是——
  合理。
 
 
第10章 
  审讯室内,江骛原封不动叙述了那夜经过。
  笔尖沙沙作响,警察又问他,“离开空明村271号后你去了哪里?”
  “便利店。”
  “几点?”
  “我能翻一下手机吗?”江骛解释说,“我进店买了宵夜,有付款记录。”
  警察侧身和旁边的警察点点头,记笔录的警察放下笔,出去很快拿回了江骛的手机。
  当着警察的面,江骛翻到付款记录,在便利店的账单共有三笔。
  一笔是他进店的消费,凌晨1:23分,两笔是他离店的消费,分别是5:03分和5:09分。
  警察确认了便利店名字,其中一个警察出去了,剩下的警察抽出一张照片,“有印象吗?”
  照片里,是江骛先前住的阁楼,不过照片拍摄时,已经是案发现场。
  狭窄昏暗的小阁楼,满床的鲜血触目惊心,看久了都会反胃,江骛却盯着照片右下角——被子垂地的地方,有一根断裂的羽毛,灰白杂褐色纵纹。
  江骛眼皮微动。
  是老鹞!
  昨晚袭击他的那群怪鸟。
  他昨夜就猜测过,他没有看到男房东死亡预告的原因,是男房东非自然死亡。
  前晚那群老鹞找他到了阁楼,他没在,就袭击了男房东。
  突发的死亡,因此他没看见死亡预告。
  “想起什么了吗?”警察敏锐捕捉到江骛的目光停留。
  江骛点头,“这是我租的阁楼。”他如果现在告诉警察凶手是一群老鹞,前脚离开警局,后脚就会被送进精神病院。
  警察猛地转过台灯直照江骛的脸,压迫感十足问:“看见如此凶残的犯罪现场,你那么平静?”
  “事发早上,我回去过一趟。”被强光照着,江骛不适地眯了下眼,顿了顿说,“我的行李还在房东家里,到楼下,我看到拉了警戒线,听到有人议论男房东死在阁楼,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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