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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肖想当王妃(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12-05 10:42:14  作者:大生生
  周溪浅的双眸涌出碎芒。
  凌晋的声音混进了柔暖的晚风,“是我不对,你不要胡思乱想。”
  周溪浅的愤懑委屈,仿佛被这句话一瞬间抽走了,他怔怔地看着凌晋,红了双目。
  凌晋的指尖渐渐移到他的脸颊,周溪浅的力气也一瞬间被抽走,他双目摇动,呼吸凌乱,惶然欲泣。
  凌晋微微靠近,目光凝在周溪浅的面上,他双目深沉,他将周溪浅眼角的湿润揩去,轻声道:“别难过了。”
  周溪浅的泪倏然在凌晋的指尖滚落。
  少年的肌肤滚烫,凌晋收回手,在夜色中笑了,他道:“再哭,我要心疼了。”
  周溪浅咬住唇,别过了脸。
  凌晋站起身来,从腰间囊袋中掏出一个紧封的小瓷罐,在周溪浅面前晃了晃,“夜要凉了,随我回去,冲蜜水喝。”
  周溪浅蹭掉眼泪抬起头来,“你怎么会有蜂蜜?”
  “随小道童去找你时,担心你醉酒,买来给你解酒的,北方特有的槐蜜,像是李府专供。”凌晋勾了一下唇,“走吧?”
 
 
第32章 
  周溪浅默不作声地跟着凌晋回到李府,他起先还有些介怀,在凌晋身后不远不近地缀着,可当路过李廷的太湖石林时,周溪浅只向林间一瞥,便匆匆上前,贴在了凌晋身后。
  凌晋大抵猜到他的情况,勾起唇,放慢了脚步。
  晚风从石林里荡来,穿过太湖石密密麻麻的孔隙,发出呜咽的声响,周溪浅抿了抿唇,轻声道:“晋哥,这个石林有些吓人。”
  凌晋握上周溪浅的手腕,“风声罢了。”
  周溪浅的思绪霎时被相触的肌肤拉回,他被凌晋牵着,穿过呜咽的石林,直到走到檐下的灯笼处,周溪浅突然将手腕从凌晋手中挣脱。
  凌晋神情自若地收回手,向着二人的小院走去。
  进了屋,凌晋遣散白梨坞仆从,拿出碗盏倒了小半盏槐蜜,又将滚热的白水注入碗中。
  清甜的香气很快盈满室内,凌晋偏头看向坐在一旁翘首以盼的周溪浅,“醉鬼还喝吗?”
  周溪浅有些不满,“我已经醒酒了。”
  凌晋扬了扬眉,将蜜水推到周溪浅面前,“也是,醒了也可以喝。”
  尚未融化的槐蜜在碗中袅袅沉浮,周溪浅瞄了凌晋一眼,将槐蜜拢到身前。
  他低头啜了一口,很甜。
  他小时也曾喝过蜜水,在那座富丽堂皇的宅院中。他已经忘记这清甜的滋味,直到今日饮入口中,他才恍然想起,原来蜜水是极甘美的。
  他小心掩饰起自己的欢喜,以免让凌晋窥见自己那不体面的过往。
  凌晋走进内间,将槐蜜放到周溪浅摆放瓶瓶罐罐的小柜里,对周溪浅道:“喝一碗便罢,夜里起夜,要着凉的。”
  周溪浅跟着他挪进内间,凌晋已把他的柜子合上,他转身来到里外间相隔的帘幕旁,解开帘幕,对他道:“早些休息,有事叫我。”
  周溪浅轻轻喊了一声:“晋哥。”
  凌晋转头看他。
  周溪浅咬了一下唇,“……我还不想睡。”
  凌晋放下帘幕,重新来到内间,“哦?周小公子还要听睡前故事不成?”
  周溪浅犹犹豫豫看了过来,“我可以吗?”
  凌晋的目光变得有些幽深,“若听完还不想睡呢?”
  周溪浅眨了眨眼,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回答。
  凌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
  周溪浅心被悬着,不上不下,没个着落。
  凌晋道:“我不会讲故事。”
  周溪浅垂下头,“哦。”
  “不过你若想让我哄你,明日清早,我可以给你舞剑。”
  周溪浅眨着眼看着凌晋走出内间,直到身影消失在帘后,周溪浅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
  他脱下鞋袜,钻进被里,将被子蒙过头顶,在漆黑一片中,稀里糊涂笑了一声。
  第二天清晨,周溪浅早早从祂上爬了起来,他先将两人相隔的厚重帘幕高高束起,示意自己起床了,而后梳洗打扮,忙得团团转。凌晋坐在外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待周溪浅伶伶俐俐地在他面前一站,凌晋摘下剑,对他道:“走,到院里去。”
  初秋的清晨十分清爽。微风拂过浓绿枝叶,在院中刷刷作响。凌晋抽出佩剑,锵的一声,舞起了剑。
  他用的是重剑,裹风带叶,极具气势。凌晋身如幻影,刺、劈、斩,利落狠厉,带着锐不可当的肃杀之气。
  周溪浅仿佛看到凌晋身在战场,斩敌人,破敌阵,以一当十,招招夺命。他的心也跟着突突跳动起来,那双总带着郁气的漂亮杏眸,闪起纯挚的光华。
  远处突然传来啪啪两声响,周溪浅寻声望去,楚长卿正倚在院门边,偏头向内望。
  “李公子好一身战场拼杀的功夫。”声音惫懒舒缓,一听就浓睡方起。
  凌晋收了剑,“叫长史笑话了。”
  楚长卿走了进来,“李公子一招一式,似还有家学?”
  凌晋本来就伪作李廷侍卫之子,坦然道:“确实曾得先父指点。”
  楚长卿点点头,“李公子这一身功夫,不能征战沙场,反在白梨坞当一个小小的城头兵,可惜了。”
  凌晋淡淡道:“人各有志。父亲死后,我只剩溪浅一人,能陪在他身边,没什么可惜的。”
  周溪浅望着凌晋,明亮的圆眼睛忽而忽闪了一下。
  楚长卿却突然转头看向周溪浅,“周小公子,今日还和我出去玩吗?”
  周溪浅一愣,凌晋道:“他不去了。”
  周溪浅翘着唇,一副任凭凌晋发落的模样。
  楚长卿笑了,“李公子何必管束的这么紧?”
  “敢问长史,我除了上午值守,可还有耕种之务?”
  “你是贵客,自然不必耕作。”
  凌晋将剑归入鞘中,“既如此,待我值完,我带他去便是,以免再喝醉了,长史束手无策。”
  这话不甚客气,楚长卿挑挑眉,对周溪浅道:“若哪日你表哥不得空,再来找我吧?”
  而后对二人笑了笑,转身走了。
  凌晋将周溪浅拉入屋内。
  周溪浅好奇地看着凌晋将门窗关紧,“晋哥,为什么不让我跟他出去?”
  “昨日他将你灌醉,便是李月华的命令。如果我不及时赶到,你这只醉鬼就要落到李月华手中了。”
  周溪浅瞪圆了双目,“你昨天在酒肆听到的?”
  “嗯。”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才告诉我?”
  凌晋倚在窗边,忽而勾唇一笑,他眉长目深,这样一笑,竟显得潋滟有情,无端风月。
  “昨日心都被你弄乱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周溪浅心中猛然一跳,两颊轰地红了。
  凌晋凝上少年薄红的面,缓缓道:“跟着我去城门值守,你自己在这,我不放心。”
  周溪浅跟着凌晋去了城门。刘旺已在城头,见到凌晋,捧着一副弓箭当先跑了过来,满面笑容道:“李头!刚楚大人过来说,让你当我们的队长!这是给你准备的弓箭!”
  凌晋并不多意外,只道:“什么队的队长?”
  “咱们这里分为早、中、晌、暮、上夜、下夜六队,每队一分为二,轮换着守城一个时辰,训练一个时辰,李头你作为队长,除城门值守外,咱们队那一个时辰的训练,也是你来负责!”
  凌晋将左顾右盼的周溪浅拉到身边,“你们怎么还有训练?”
  刘旺挺直胸膛,“怎么不能有?当年没归降南人时,我们可是天天跟胡人打仗的!不会守城,可抵不住那帮凶残的胡人。”
  “可是你们现已归降了,这五年内,你们迎战过胡人吗?”
  “没是没,但是楚大人说了,居……居安思危,我听着很有道理哩!”刘旺搓了搓手,“李头,我听楚大人说,你功夫了得?”
  凌晋淡淡道:“过奖。”
  刘旺声音高了起来,“你可不能过奖!二十天后就是一月一次的比武,咱们要是能赢,能一个月不用上交租子呢!”
  “好,那我尽力。我这小兄弟,可以跟在我身边吗?”
  刘旺大概很高兴凌晋这么靠谱,十分热情道:“您是头,自然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去给小兄弟也准备一副弓箭?”
  凌晋偏头看向周溪浅,“想要吗?”
  周溪浅仰起脸,“要!”
  凌晋便道:“那就劳烦你帮他也取一份。”
  刘旺连忙摆手,“李头千万别这么客气!只是守城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一会儿日头高起来,小兄弟可能要遭罪呢。”
  凌晋笑了笑,“无事,他若受不住躲城墙阴下便是。倒是我来时经过一片沙地,见里面的西瓜似熟了,能否摘一个来?以免他一会儿口渴。”
  刘旺忙道:“一个西瓜而已,包在我身上!我取完弓箭就去给李头摘来,李头对你家兄弟真好!”
  凌晋接过刘旺手中的弓箭,目送刘旺离开了城墙。白梨坞广袤的城墙被瞭望台和角楼分成了数段,刘旺走后,这段城墙只剩下凌晋与周溪浅两人,远处的角楼还站着几人,各自松散地拢在一处闲聊。
  周溪浅趴在城头,向外面的广袤的旷野和绵延的翠柳望去。白梨坞不得进出,外面的道路上空寂无人,周溪浅看了一会儿,歪头道:“晋哥,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在守什么?”
  “胡人在百里开外国境之外,那里有我军重兵把守,你说他们在守什么?”
  周溪浅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凌晋扫了一眼远处闲聊的民兵,“你看他们,纪律松散,随意擅离而无人管辖,像是认真值守的样子吗?”
  周溪浅摇了摇头。
  “可比武训练却十分积极。男人半兵半农,定时开展比武,这是身在胡地的坞堡惯例,他们已归降五年,此例竟一直未变。”
  周溪浅懒洋洋地趴在墙头,“楚道长不是说了嘛,居安思危。”
  凌晋扫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可知,耕者半日不种地,会损失多少金银?一月不交赋税,又会损失多少金银?”凌晋将箭搭在弓上,将弓微微拉开,“这弓足需三石之力,箭矛之锋或能入石,这样的精弓良箭,便在我的军中亦不多见,这又需要多少金银?”
  周溪浅讶然地摸上那张绷得极紧的弓弦,“这也太浪费了。”
  凌晋唇角的笑意微微蔓延,仿佛笑他天真,“他们在为一场可以预见的战斗时刻准备着,只是现在,不是他们的战时。”
 
 
第33章 
  周溪浅吃惊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凌晋屈指在他颊侧轻轻一刮,“我要知道,咱们今日就可以离开了。”
  周溪浅抿起唇,趴在城头,眼睛晶亮得看着凌晋。
  凌晋笑了,“昨日在酒肆,李月华说过,他们的秘密在地下。”
  “地下?”
  “你可以想一下,地下,一般用来干什么?”
  周溪浅想了一会儿,“藏东西?”
  “或者挖东西。”
  “可秘密在地下,我们怎样才能发现?”
  凌晋靠近周溪浅,轻声道:“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周溪浅微微瞪圆双目,愈高的日头洒落其间,让他的幼圆的浅色双眸像警觉而天真的猫,凌晋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规矩,往往是用来保护秘密的,我们如果发现不了秘密,可以试着破坏规矩。”凌晋在他的后颈轻轻一按,将他按进怀里,“我带你出白梨坞。”
  周溪浅在凌晋的掌下微微抬起头,“现在吗?”
  “在他们认为我们发现了什么时。”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周溪浅目光向一边扫去,“吃西瓜?”
  凌晋松开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刘旺果真已经扛着一麻袋的西瓜跑了过来。
  他自然看见刚才亲密的一幕,愣了愣,才把麻袋从肩上放下,“李……头?吃瓜不?”
  “这么多?可花费了?”
  刘旺笑得一脸灿烂,“那是我朋友的瓜田,几个瓜而已,他还能问我要东西?李头尽管吃,不用在意。”
  周溪浅围了过来,看着刘旺熟练地将瓜取出,手刀一切,碧绿的瓜裂成数瓣,露出红艳艳的瓜瓤来。
  周溪浅弯起圆眼,“晋哥,我可以现在吃吗?”
  “去墙根吃,那阴凉。”
  周溪浅拣起一块流着汁水的瓜跑向城墙的阴凉处,凌晋顺着周溪浅向远处望去,角楼的人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瞧。
  凌晋道:“叫他们也来吧。”
  刘旺吆喝了一声,角楼上的民兵便都向着这边跑了过来。一来到近前,民兵们俱笑了,“你小子!老远看着就像是拿瓜来了。”
  刘旺道:“先别忙着吃瓜,这是住在内城里头的新队长,你们还没见过呢!”
  民兵们一听“内城”,立马收敛起来,颇有些拘谨地向凌晋问好。
  凌晋神色和缓,“我瞧你们闲来无事,叫你们来吃瓜。”
  民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
  还是刘旺先道:“吃啊!李头请你们吃瓜,你们还拿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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