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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肖想当王妃(古代架空)——大生生

时间:2024-12-05 10:42:14  作者:大生生
  民兵们这才蹲下身子,道谢的道谢,掰瓜的掰瓜。
  凌晋也拾了一块,来到周溪浅身边,与他一道坐在地上。
  周溪浅选的地方确实阴凉,墙边的瞭望口送来微风,手中的瓜瓤叫太阳晒得热烘烘的,沙绵清甜,咬一口,连秋燥都能减上三分。
  不远处的七八个民兵凑在一处,一边往这探头探脑,一边小声地嘀嘀咕咕。
  其中一人在周溪浅脸上盯了半晌,压低声音对刘旺道:“李头身边的后生好俊俏,是不是……”
  刘旺瞪他一眼,“别瞎想!那是人李头的兄弟!”
  周溪浅的颊畔粘了两颗瓜籽,凌晋替他摘下,在他面前轻轻一晃,周溪浅立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民兵又忍不住扭过头去,“我咋看着不像呢?”
  “怎么不像?哪里不像!”
  周溪浅吃完手中那块,将瓜皮擂到凌晋的瓜皮上,凑到凌晋耳边说了什么,凌晋便走了过来,俯身拿起一块顶着脆生生瓜心的新开的瓜,重新走了回去。
  周溪浅接过瓜,咬了一口,立马弯起眼睛,声音遥遥地传来,“我就说不面的好。”
  听起来有些娇。
  凌晋便揉了下他的头。
  民兵再次把头凑到一处,“我实在瞧这不像,你瞧瞧,李头拢共就拿了一块,还给了那俊后生,这说明什么?说明李头自己并不打算吃,是特特过来给他拿的。那俊后生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怎么李头还要跑来跑去地侍奉?”
  刘旺抬腿踹了他一脚,“吃你的瓜吧!还侍奉!”
  几人又吃了几块瓜,特地给凌晋和周溪浅留下几块,给他二人拿了过去。刘旺道:“兄弟们给李头留了几块好的,李头你们还吃吗?”
  凌晋没说什么,倒是周溪浅举起手来接过一块,乖巧地道了声谢。
  凌晋便道:“都放这吧。”
  那民兵立马冲刘旺挤眉弄眼起来,刘旺瞪他一眼,将瓜放到凌晋面前。
  凌晋淡淡一笑,“这里阴凉,都来这里躲会闲吧。”
  方才那挤眉弄眼的民兵立马一屁股坐到地上,“站了半天了,腿肚子都酸了。”
  凌晋道:“白梨坞的放哨每日都这么清闲?”
  “可不哩,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就在城头上看日头打发时光。”
  “也不是,”另一个年长一点的民兵插嘴,“有时候也会有大车来,拉咱们白梨坞紧缺的东西,那时候咱们排查地就得仔细些,防止不熟悉的人混进来。”
  “也是,对了,有时候也有大车走,拉得满满当当的,要去——要去什么地方来着?”
  年长的民兵道:“那是军粮,拉去荆州和扬州。”
  那民兵一拍手,“是呢!就是去这两个地方,说起来咱大人干啥要往这两个地方送粮?”
  年长的士兵道:“你是归降后来的,所以不知,因为咱们徐州是荆州的昭王和扬州的王国舅一同管辖,所以需要向这两个地方同时交粮。”
  那民兵呸了一声,“咱们还得养两个祖宗。”
  刘旺推了他一下,“行了,咱们大人要的租子又不重,你出去问问,白梨坞外面的赋税,至少是咱们这的三倍。”
  凌晋听了一会儿,对那略显年长的民兵道:“你在白梨坞呆了多久了?”
  民兵笑了笑,“老人了,从十八岁进坞,已有十六年了。”
  “你可见过一个左额有红枫胎记的男人?”
  “红枫胎记?”民兵想了一会儿,“我怎么从未见过这人?他在哪里任职?”
  凌晋道:“我不知。”
  民兵道:“这白梨坞的男人,除了工坊的,我都认识,却从没见过脸上有红胎记的人,李头要是不急,我去工坊时去打听打听,他是哪一年进坞的?”
  凌晋道:“五年前。”
  民兵攒眉想了一会儿,突然道:“李头会不会记错年份了?”
  凌晋眉目一动,“怎么了?”
  “五年前,我们大人刚刚归降,那时候摸不清朝廷的脾气,所以白梨坞那两年并未招人。”
  周溪浅吃瓜的动作停了下来,凌晋按了按他的手,对民兵笑道:“大抵我记错了,劳烦你帮我留心此人,他的家人让我给他捎个口信。”
  民兵立马道:“李头放心,我一定找到此人。”
  周溪浅已然吃不下手中的瓜,他将瓜攥在手里,汁水钻进袖口亦没有察觉。
  凌晋将瓜从他手中抽出,对民兵们道:“附近可有洗手的地方?”
  刘旺指着城下道:“有一口井就在城下不远,李头可以去那。”
  凌晋拉起周溪浅走下城墙。
  一直走到墙下,凌晋松开周溪浅的手,“在想什么?”
  周溪浅揪住凌晋的衣角,“我们借宿的大伯家,他的儿子为什么会不在白梨坞?难道是大伯说错了年份?或者他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年份不会错,也不是路上出事。”凌晋看向周溪浅,“那几日你腿上有伤,我一人把临近的村落探查了一遍,那些青年皆是五年前招入白梨坞的,他们地域接近,时间相同,总不能尽数折损在路上。”
  “那他们去哪儿了?”
  凌晋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农田,此时正值水稻成熟的季节,稻田里一片金黄。已有人在麦浪间劳作,他们叫日头晒得黝黑发亮,在赤白的日光下挥舞着农具,高声笑骂应和。
  “或许,白梨坞私藏的人口,并不仅仅是我们能看见的这些人。”
  周溪浅怔了片刻,一股寒意爬上脊背。
  凌晋眯着眼看着眼前明丽祥和的画面,“徐州户籍消失的一万人,他们在哪?在那不得进出的工坊吗?”
  “晋哥……”周溪浅轻声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凌晋在他后颈上一按,“怕什么?今夜我探一探工坊。”
  他将周溪浅拉到井边,打了一桶水,递到周溪浅面前,“先洗手。”
  井水冰凉,周溪浅将手浸入水中,打了个寒战。他蹲下身,将袖口挽起,露出洁白小臂,将钻入臂膀的汁水一一洗净,水珠顺着嫩白的臂膀滚落,凌晋抱臂看着,“脸上也有。”
  周溪浅便躬起身,撩起头发,掬水扑到面上。
  少年单薄的身形跪伏于地,秀丽的脊背极尽舒展,水珠沿着鬓角坠落,乖巧得近乎驯服。
  凌晋的眸色深了。
  周溪浅站起身来,“我好了。”
  周溪浅的衣袖湿了一角,他今日穿了一件极轻薄的烟绿广袍,叫一根坠着环佩的玉带松松一系,给这个漂亮但稚嫩的少年,平添了一丝不属于他的妩媚。
  凌晋眸色浓沉,“怎么穿成这样?”
  周溪浅摆弄着自己微湿的袖袍,“热嘛。”
  凌晋收回视线,“跟我回去,该到训练的时候了。”
  周溪浅撇起嘴,“城头太热了。”
  “那就在城墙下等我。”
  “我不用上去?”
  “在我的视线之内即可。”
  白梨坞城墙高耸,在墙内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显得凉风习习。
  周溪浅捡了一块干净平坦的地方,高高兴兴道:“那我就在这里了,一会儿你得站在我的头顶,一低头就能瞧见我。”
  凌晋看着他,“嗯。”
  “可我一会儿口渴了怎么办?”
  凌晋去井边打来一桶新水,搁在他脚边,“渴了便掬水喝,明日记得带水囊。”
  周溪浅觉得凌晋未免太纵容了,他甩了甩宽大的衣袖,由衷道:“晋哥,你真好。”
  少年的动作将原本就宽松的衣领挣开了些许,小巧的锁骨及锁骨下一小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凌晋的视线在上面一凝,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他发现,周溪浅身着的里衣衣料比寻常里衣薄透,衣领亦比常规制式足低了两寸,加之这轻薄如雾的宽松外袍,绝不是良民衣物。
  凌晋微微变了脸色,“哪来的衣服?”
  “坞里给我准备的衣服呀。”
  “换了。”
  “为什么?”周溪浅莫名抬头。
  “不适合你。”
  周溪浅低头瞅了瞅自己,白梨坞给他准备的衣物既轻薄,又柔滑,他以前在农庄见不到好衣,后来回到周府,周记重礼,衣服也都呆板规矩,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飘逸好看的衣服。
  他有些不舍,嘟囔道:“可是你给我准备的衣服真的有些热……”
  凌晋眸底骤然冷了下来,“你知道这种衣服是给何人穿的吗?”
  周溪浅懵懂地摇摇头。
  凌晋凝了他片刻,不知为何,漆黑的眸底忽而漾起一点令人心悸的微光,他好似心情好了,唇角冷冷一勾,“溪浅若想穿,可在屋内,穿给我看。”
  周溪浅觉得凌晋的话里隐隐藏着说不出得可怕,他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他。
  凌晋淡淡道:“明日还穿吗?”
  周溪浅立马乖觉地摇摇头。
  凌晋微微一笑,“在这等我。”
  凌晋转身走上城墙,周溪浅看着凌晋的背影,回味着凌晋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稀里糊涂又委委屈屈地红了耳尖。
  【作者有话说】
  凌晋,爱吓老婆。
 
 
第34章 
  周溪浅拣着墙根坐了下来,将木桶拖到身前,里面井水冰凉,他伸进手去玩了一会儿,仰起头,正见凌晋站在城头,在垂眸看他。
  周溪浅脸一热,慌忙低下头,觉得自头顶到脖颈,都叫凌晋的视线灼得冒了汗。
  周溪浅没敢再抬头,直到凌晋带着方才那几个民兵转到城下阴凉处,周溪浅才重新悄悄看了过去。
  晨队上半场的民兵从白梨坞广袤的城墙走下,陆陆续续向此地汇集。周溪浅这才得以看清城墙上的全部守军,竟然有三四百人之众。
  凌晋第一次训练,却十分娴熟,周溪浅想他以前应当时常带兵,他是亲王之尊,恐怕比现在还要凶神恶煞百倍。他一边幻想着凌晋凶恶的模样,一边把自己逗笑了。
  远处的凌晋打落一个民兵的长枪,他听到凌晋呵斥:“在看什么!”
  那民兵立马捡起长枪,重新舞起枪式,不敢再往这看了。
  日头逐渐升高,阴凉逐渐减少,直到城阴只有周溪浅脚下一隅,凌晋的训练结束了。民兵们精疲力竭地冲凌晋作别,扒开草丛拿出农具,扛着农具各自散了。
  凌晋来到周溪浅身边,“累了吗?”
  周溪浅仰起脸,看着凌晋英挺深刻的眉目,露出了笑。
  凌晋伸手将周溪浅拽起,“走,陪你去逛集市。”
  周溪浅贴了上来,“我还想喝羊羔酒。”
  “你还爱羊羔酒?”
  “昨天没有喝惯,但是过了一天,又有点想。”
  凌晋看向他,“羊羔酒劲大,你不怕又成醉猫?”
  周溪浅用手比划了下,“那我们就打一点点。”
  凌晋笑了笑,“你在集市上吃,还是回李府?”
  周溪浅道:“回李府吧,我想去看看李爷爷。”
  凌晋“嗯”了一声,“你见到他,顺便跟他说一句话。”
  “什么话?”
  “就说你在坞内无聊,想出去玩一日。”
  周溪浅双目微微睁大,“晋哥,我们要开始行动了吗?”
  “是我来行动。你只管询问,同不同意都无妨,因为——我也要把出坞的意思告诉李月华。”
  “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告诉他,我寻不到那长着红枫胎记的小兄弟的身影,要出坞告诉他的家人。”
  周溪浅神情紧张,“这样他会不会对你疑心?”
  “他不疑心,怎有下一步动作?”凌晋屈指在周溪浅脸上轻轻一刮,双眸在周溪浅看不到的地方冷了下来,“再者,还有一件关于你的事,我要找他确认。”
  周溪浅有些莫名,“什么事?”
  凌晋靠近他的耳畔,“不能让你知道的事。”
  周溪浅很是不满地别过脸去。
  凌晋收回手,在他头上一揉,“走吧,先打酒,再去找他们父子二人。”
  周溪浅与凌晋来到昨天的集市,却发现集市外竟设置了拒马,巨大的拒马尖刺矗立人前,令人胆寒,而集市内空空荡荡,毫无昨日人踪。
  周溪浅左顾右盼,“晋哥,我们走错地方了?”
  “没有。”凌晋拉着他小心钻过巨大的拒马,“进去看看。”
  集市内依稀能看到昨日人聚后的残留物什,正午的阳光曝晒在无人的街道上,显得一切都明晃晃。两人的脚步在寂静的街道上发出种沙沙的声响,让人恍然以为在被人跟随,周溪浅贴紧凌晋,手抱住了对方的臂膀。
  凌晋偏头看了他一眼,“怕就先回去。”
  周溪浅立马汗毛倒立,狠狠摇了摇头。
  周溪浅贴着凌晋一直来到酒肆门前,紧闭的酒肆门内,一股隐隐的肉香从门缝内溢来。
  凌晋抬手,扣响了酒肆木门上沉重的铜环。
  过了许久,木门才吱呀一声打开,酒肆老板站在门内,看到凌晋与周溪浅,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愕。
  凌晋神色如常,“老板,我们来打羊羔酒。”
  酒肆老板愣了片刻,才侧身将二人让进门内,“实在抱歉,方才在厨房忙着,两位公子稍等,我这就给两位公子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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