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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卖美食(穿越重生)——柏林雨声

时间:2024-12-07 09:19:10  作者:柏林雨声
  她老了,也累了。
  黯淡麻木了几年的眼睛里带了几分浑浊,可在看到云舒面孔那一刻却透出了丝丝光亮,尤其当她从云舒的五官上看出些许她父母的影子时更是透亮惊人,“云舒……”
  云舒想跑过去,却被边上人死死拽住,他们以为云舒要发疯,要去救云卉。
  云舒挣扎,可他一个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对方几个人,根本挣脱不开。
  “云舒……”云卉又喊了声。
  云舒不动了,他双眼紧紧的看着她,“妈,我在这,在这……”
  她被押着跪在地上,看云舒的时候得仰着头,脖子纤细又脆弱,浑身瘦弱的宛若一朵枯萎的兰花。她眼眶湿润,眼睛里却带着浓烈的爱意与期盼,“云舒,你要好好活下去。”
  “妈——!”
  云卉死了。
  死在了那个本该是播种之季、万物生长的春天。
  云卉给云舒留了一封信,信上回忆了她从小到大的生活,叙述了她对小树村和段家人的恨意,以及对云舒的情感转变,从无尽的恨到爱恨交加、到最后的爱,她说:
  “……云舒,你的外婆曾经告诉我说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刚怀上你的时候我不相信,刚生下你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信了,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永远不可割舍的一部分,怎么能不爱?
  我以前没有察觉,察觉之后我不敢相信。我憎恶这种爱意在我心里滋生,你是那个装可怜把我拐来的婆子的孙子、是那个欺辱我的渣滓的儿子,怀着的时候我做不了主不能弄死你,而我怎么还能管不住自己的心去爱你?后来,我明白了,母亲爱子是本能,我也逃不过这条定律……
  以前我的所作所为,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可以接受,也不会怪你。
  只是云舒,你千万要记得,你只是你,你这辈子可以胸无大志、碌碌无为,但你绝不能作奸犯科、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刽子手!切记!切记……”
  在信里面,云卉很明确的告诉云舒段家人就是她杀的,“……他们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已经有很多无辜的人因他们而毁了一生,现在,我只是把他们送回他们该去的地方。我此生虽为萤火,却也想做一回皓月。”
  这封信写到最后,云卉还附上了她的家庭住址,叫云舒有机会一定要去一趟,替她去看看她的父母亲人都还好不好。
  她的字迹娟秀端正,即便写信的时候已经是拖着残破的身体,手上没有多少的力气,可字里行间依旧能看出来曾经的教养与风华。
  她叹:我生于富贵家,死在淤泥里,至于归处,就是那条河吧。
  ……
  纵然小树村的人没有亲眼看到云卉杀人,但现场只有她一个人,而且整个段家除了他们母子没有一人幸存,所以小树村人认定是是云卉下的手,是云卉致使段家人集体暴毙的。因此在她死后没有一个人肯来帮忙,甚至他们还想把她的尸体扔到山上去喂狼,如果不是云舒强硬加威胁,他们真的要得逞了。
  云舒其实也不想小树村的人来帮忙,他知道他母亲也不想,他们嫌脏。他自己一人操办了云卉的丧事,中途只有许望一个人偷偷来祭拜了下,云舒也没阻拦。
  庞大又渺小的小树村,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她的骨灰被云舒撒在了河流里,愿干净的河水能如她畅想的那样带着她一路蜿蜒而下,带着她看遍祖国万水千山、花红柳绿,带着她经过曾经的家乡,踏足挣扎半生却难回的故土。
  云舒站在河岸边,河草青青,河水干净,清澈的河水早已带着她的骨灰远去。他伫立良久,才突然出声问:“许望,你想离开小树村吗?”
  许望穿着洗的已经快散架的衣服,脸上干瘪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他说:“当然想。”
  云舒说:“我妈妈也想。”
  许望小心翼翼的看了云舒一眼,怕他难过,声音也轻,“我知道。”
  云舒说:“我也想。”
  许望没说话。
  云舒转过头来,盯着许望,“从她病了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带着她逃出去,找到她的父母,那她是不是就有钱可以治病,可以活下来了。”
  许望无措的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的。”
  “嗯,我知道,这不是我的错,错的是小树村,是那些人贩子。”云舒少年身形单薄,但一双眼睛却已经不再单纯,“那你呢?你也是被拐来的,不是许家的亲生儿子,他们现在有了亲生的儿子对你也不好,你想不想从这里逃出去?”
  “当然想。”许望认真的说:“我刚刚就回答过你了,云舒,我想离开这里。”
  “那好。”云舒把手伸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许望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狠狠点头,“嗯!”
  他们要一起从这里逃出去!
  两个瘦弱的少年在这条河边表露了真心与愿望,他们握紧了彼此的手,开始了逃离人贩子村的蓄谋与努力。
 
 
第43章 
  “那你外祖他们呢,没有找过她吗?”
  招待所里,应望这么问。
  他被拐走后没能被找回来是因为应家人对他有成见,他们还是旧社会的思想,愚昧的认为双生子不吉利,对于他这个晚出生的更是不喜欢,当初只象征性的找了找就放弃了。
  如果不是后来那个所谓的哥哥肾有问题,应家又没有别的儿子,否则他们前世根本不会认他。
  可云家的情况不一样。
  从魏云舒讲的那些故事里可以看得出来云家人是很爱他们的女儿的,精心在那个年代养出了一个大学生,孩子失踪了怎么可能不找?
  她是在火车站里被拐走的,虽然人流量大、找起来难度加倍,可云家不是一般人家,用心去找可能会有些线索也不一定。
  对此疑问,魏云舒目光复杂,“错过了。”
  应望不接,“什么意思?”
  “当时时局不好。”魏云舒解释说:“虽然云家人有消息说要闹起来,可没想过能闹到学校去,且速度那么快。大学被迫关停,所有的学生被迫肄业,我母亲被迫归家,但这些事当时云家人根本不知道。等到他们知道的时候我母亲已经失踪许久了,而那个时候云家人再想找人已经来不及了。最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云家也被盯上了,他们匆忙的只来得及安排我小姨去下乡当知青,而他们自己则是被送去改造。”
  当初时局动荡,云家在永安市本就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加上祖上曾做过官、又出国留过学,被人攻讦针对之下自然逃不掉。
  云家两老直接死了。
  而云卉的父母则是被送去改造,她母亲没一年就亡故,他父亲多熬了两年,但最后也在一个冬天去了。
  ——他们都没熬到曙光来临的时候。
  应望听完魏云舒说的这些,半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怪谁?
  谁都怪,可谁也无能为力。
  在云卉受苦的时候,云家其他人也在受苦,他们不是没有想过找云卉,只是他们有心无力,他们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根本做不到。
  魏云舒说完这些就没说话了,但应望知道他心里是极不好过的。
  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想给他力量,说:“云舒,都过去了。”
  魏云舒反手握紧,不论这些事情过去了多久,哪怕是一辈子,可提起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愤怒伤感。
  应望继续说:“云舒,往事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只能过好现在,让以后不再留遗憾。”
  魏云舒先是嗯了声。
  顿了顿,他又说:“那么多年了,我其实早就想通了。”
  应望点头,“我知道。”
  我知道你想通了,只是依旧很难过、也无法接受而已。
  两人手握手,静静的待了好一会儿,默默消化那些事。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应望问:“你刚刚说你小姨被送下乡当知青,现在应该回城了吧?”
  闻言,魏云舒脑袋动了动,视线透过窗户朝北边看去,“她现在留校了。”
  应望顺着视线望过去,“永安大学?”
  魏云舒:“永安师范大学。”
  “那还挺好。”应望说:“最动荡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大学老师也是个清贵的工作。”
  “是啊。”魏云舒脸上露出点笑,“她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在校教学,也获得了不少成就。”
  看他这神情应望就知道上辈子他们相处的应该是不错的,不然现在也不会为他小姨而高兴。
  应望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见他们?”
  “过段时间吧。”魏云舒说:“等我们的事走上正轨。”
  应望疑惑。
  魏云舒说:“我现在过得挺好的。”
  应望大概明白了,他想先做出点成绩,以此告诉他们他过得很好,不想让他们担心。或许……也是不想拿他们的好处。
  对于魏云舒的决定,应望只会支持。而且怎么说呢,认了亲魏云舒可能会回云家,可他到底是外人,魏云舒能回去住,但他却不一定。说的自私点,他不想跟魏云舒分开。所以魏云舒做的这个决定其实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那这两天我们先在周围转转该做点什么生意好,然后再找房子吧。”应望兴致勃勃的提议说。
  魏云舒答应下来,“好。”
  不过在那之前应望和魏云舒先去干了一件别的事——去银行开户,然后把钱存进去。
  “这些钱带身上不方便,放在招待所里又不放心,干脆去开个户头,钱存进银行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魏云舒这么说。
  应望一想觉得非常对,为了这些钱他之前还拆拆缝缝了不少东西,就怕钱丢了。现在他们既然已经到了永安市,且以后决定在永安市长住甚至定居,那在这里开户完全可以,安全又有保障。
  “走,开户去!”
  之前两人就说好了五五分账,现在把钱从鞋子衣服里掏出来,然后把钱分开,带上身份证去银行各自开了户头存钱。
  应望看着账户上的一千五百元存款,油然而生出一种成就感。
  这是他靠自己双手赚到的钱!
  这是他的底气!
  而以后,里面的钱肯定会越来越多!
  给自己打了个鸡血,应望把预留下来之后租房子、做生意的钱收好,又将存折和身份证妥帖的放好,抬起头见魏云舒正看着自己,脸上顿时扬出一个笑容。
  魏云舒也笑了起来,“走吧,去逛逛。”
  应望:“走!”
  不得不说,魏云舒是真的会挑地方。这附近的学校一个挨着一个,彼此间相隔完全不远,学生放学的时候有不少人从里面出来,一眼看去全是人。因为这样的人流量,周围自然有做生意的商贩,开店的、摆摊的,特别热闹。
  而这些学生们也还算有钱,比如有些小学生家里没空送孩子上学、也没空做早饭的就会给小孩几毛钱让他们去外面买点东西吃,像鸡蛋、饭团、米糕、豆浆、油条、包子之类的生意都不错,别看一个卖的不贵,可有道是薄利多销,那么多数量算下来收入也很可观了。
  再比如说永安大学和永安师范大学里面的大学生,这年头的大学生含金量很高,能送出一个大学生的家庭十有八九也是不错的,何况读大学每个月还有补贴,所以很多大学生手里面其实比较宽裕,也舍得买吃买穿。
  从早到晚,学校附近小摊小店的生意都很不错,尤其是不上课的时间段,那生意更是火爆。
  应望仔细的观察了两天,和魏云舒一块吃吃喝喝不少,然后差不多摸清楚了行情,对于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生意也有了点想法。
  “这两条街生意是最好的,因为就在永安大学和师大的中间,两边的大学生都能兼顾。往外扩的几条街生意也不差,大学生和临近的小初高学生是潜在客户,再往外扩的地段生意就要差一些,也多是做其他生意的,但人流也有……”应望将地段情况说一遍,最后总结:“所以能在前面几条街租到房子最好,租不到那稍微往后一点也行,反正长久的生意做下去,我不信没有人来。”
  闻言,魏云舒就说:“大学里面可以住校,所以这附近虽然是学区房,可真正租来住的不会很多,反而做生意的更多一点。我们先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房子,不行再想办法。”
  应望也是这么想的,“我心里有几个主意,所以地方大点小点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有空置的。”
  魏云舒说:“行。”
  之后两人就去找附近的人打听,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你看看这来来往往的人就知道周围有多热闹,甭管是本就住这周围的还是别的地方来的都想做个生意把日子过起来,要是有房子,那也早就被人看中租下了,哪儿还有房子租给你们。”
  “就一间也没有剩的?”
  “反正我不知道哪里有空的。”那人手指着一间早餐店,“看到没有,就那家包子铺,他们也不是这边的人,不过是看中了这边人多生意好做,然后就推着车卖包子馒头,做了段时间就把那房子租下来了。你别看底下屋子不大,可卖包子馒头饺子馄饨这些也够了,楼上他们住人,孩子还能送到隔这不远的学校去读书,方便着呢。现在好多人都是像他们这么想的,能占的地方都被占了。”
  “这房租应该不便宜吧?大家也舍得?”
  “你这话说的,那你怎么来跟我打听要租房子?不也是觉得划算嘛。”
  应望无法反驳。
  的确,摆小摊纵然不需要房租,可问题是小摊摆起来麻烦,而且那么小个摊位就注定了生意做不大,每天赚的钱也比较有限。但有个店面就不一样了,有个屋檐盖着,家伙什都可以放里面,东西缺了随时可以再做,不必再特地跑回去一趟添加。何况在店里面也不用担心天气的影响,不论刮风下雨下雪生意都可以做,如果愿意还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开着店,比摆摊肯定赚得多。哪怕减掉房租,那也是赚的,还不必担心风吹日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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