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黎喵:?你……//@谢景:我在 #看到徐淮掉眼泪不心软挑战 中获得了0.0001s的好成绩你也快来试试看吧!
*没有前世今生啦
第68章 不许哭了
落在指尖,被指腹抹去的泪水还带着未消散的余温,从徐淮眼眶中溢出的清透液体一直流得没个消停。
谢景一直都发现徐淮是个较常人来说相对安静,喜欢独处,善于独自思考的人,却没想到徐淮就连情绪崩溃后的哭都悄无声息,像是生怕惊动了人一样。
谢景看着徐淮的眼泪顺着自己指尖滑下,就连手掌都被弄湿了,刚准备说话,下一秒,手背上传来一阵痛。
徐淮将他的手拍开了。
回过神来的徐淮眼泪似乎流得更凶了,就连眼睫都沾上了水珠。分明是难过极了,却偏生一点声音也不让自己发出。
先前已经裂开几道口子的唇瓣被咬的泛白,眼看着又要往外溢出血,谢景捏着徐淮下颚的力道用了些力,被拍开的那只手抵在唇边,有些意味不明地摩挲了一下:
“再咬,我能让你今晚都合不上嘴。”
徐淮闻言后瞳孔震了一下。
谢景看着徐淮松了口,才若无其事继续道:“你师傅确实没有和我做交易。甚至在我提出救人可以,但得拿东西来换后就自行离开了。”
谢景俯身,又靠近了徐淮些,此时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都似是在交缠:“和我交易的是你,徐淮。”
谢景的眸色向来都是最纯粹的黑,当其中伪装着的笑意消失,就很难辨别出其中那非极端明显的情绪,甚至在与之对视时能感觉到隐约的慑意。
“不记得了?一年前,我路过山腰时正好遇见了身受重伤的你,你为了活下来,和我做了交易。”
后续的事不用谢景说,徐淮已经想起来了。
一年前他迷失在山内,跌落,腰部被枯枝贯穿,血流不止。濒死之际遇见了“山神”,撞见了路过的山鬼魍魉,谢景。
他当时一心只想活下来,他还没有寻到张道泉。而当时,唯一能够活下去的法子就仅有和那鬼做交易。
徐淮忆起自己在当时,在听见了那鬼说可以做交易时的无力感:
……交易?他没有什么能够做交易的东西。没有钱、没有权利地位、就连命都要没了,有什么能够拿去做交易的?
那个时候,那个在当时,对他来说还陌生的男人和现在一样,用手掌覆上了他的眼。
当视线被遮掩的时候,时空好像在这一瞬间重叠了短暂地一瞬。
过去的谢景说:
——[把你的一缕魂给我,我可以救你。]
“现在你还要说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吗。”
徐淮心脏一跳。
有什么阴凉的东西环绕上了手腕,在手腕上缠绕的一圈又一圈。
当谢景的手移开,不再遮挡着他的视线,徐淮垂眼看向先前感受到的那处,发现自己的右手腕上缠着一圈红色的丝线。
……和他之前在谢景放祭品的洞窟内看到的一模一样。
“和人类那些随时有可能变卦撕毁的交易不同,和鬼神的交易往往由天道约束。”
谢景的手掌扣住徐淮的手腕,力道大的出奇,完全没给徐淮抽回去的机会。
“自始至终,‘谢景’都是我。无关乎当时的你是否知道我不是人,交易在你将承诺说出口的那一刻,你拿到你该有的交易所得的那一刻,就已经成立了。”
也正好徐淮靠在那墙壁上,断绝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原先最生气的时候,谢景也没舍得把徐淮抵上那全是灰尘的墙壁。
……至于现在,怎么都要清洗了。
双手被钳制着扣在头顶,徐淮整个人被抵在墙壁上,视线不可避免地和谢景撞上时,徐淮已经隐约猜到谢景想干什么了。
让徐淮感觉到恐惧的不仅是谢景那如墨般的眸内翻涌的侵略性。
主要是那鲜少被人所触摸、就连正常肢体接触都很少的身体,在此时,清晰地感知着那些先前就缠绕在身上的阴气开始不安分地涌动。
谢景还没有其他的动作,他就已经感觉到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好似被阴冷的东西添舐了个遍。
“你已经把自己赔给我了,徐淮。”
那些浓稠得近乎变成了实质的阴气就像是谢景身体的一部分。它们灵活、可控,凉得人难以自持地颤抖。
徐淮已经完全脱了力,全靠着身后的墙壁,以及腰间的手作为支撑,才不至于狼狈滑落,蜷缩在地。
“不要再弄了……”
能够表达意思的话近乎是徐淮从唇间挤出来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像是毫不知情般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那因愈快频率而发出闷哼的人。
直到那先前哭过,此时仍在泛红的眼角再度往外溢出眼泪,谢景才有所动作。而动作也不过是垂下头将那滑落的泪水吻去,然后温柔开口:
“怎么了,徐淮。”
徐淮嘴里一万句脏话骂不出口。每当组织好语言准备开口时,那东西像是能明确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般突然动作,最后只能发出一些破碎,毫无意义地音节。
红色的南红耳坠因身体的颤抖而晃动,谢景垂下眼,用手掌贴上了徐淮的脸颊,看着那双眼中充盈着的水汽。
“……不要再弄了,谢景。”
谢景还是没能忍心。
“那天晚上在桥洞下和你相遇时,我说的都是假的。没有叫‘谢景’的活人,没有所谓的公司,也没有亲戚。自我生出意识起,我就在城九山内。”
“我不会生病,没有鬼敢缠着我,先前弄出来那些你看到的痕迹,是假的。”
“唯独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那颗南红是我的信物,你带着它,城九山里的其他东西会不敢靠近你。”
谢景近乎是将自己觉得能导致徐淮哭的原因想了个遍,才再度开口:“不许哭了。”
徐淮甚至都没给出回应。
人类身体根本不能承受那么多阴气。
过分的行为仅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可即便收手的已经足够快,在阴气抽离后,徐淮还是陷入了昏迷。
谢景将完全失去意识的人搂紧怀里抱起,停顿了一下,才往庙外走去。
才出了庙,谢景就看见那团雪白的毛绒生物仍然蹲在那有着风铃的檐下。此时听到了动静,垂下来的长耳朵抖了抖,过了扭头。
当看到出来的是谢景后,那兔子很明显地抖了一下:“老,老大你知道的,我不是垂耳兔……”
立耳兔都变垂耳兔了哥,真什么都没听到!!
所以为什么那么看着它,难道不是老大让他在这守着的吗!
难道说,是大嫂在里面说想吃兔肉吗!?
完了,之前就看大嫂想用火直接烤兔子,现在看大嫂睡老大怀里不会是饿晕过去了吧?!
……丸辣,大嫂是真饿了。
谢景看着那兔子精莫名其妙四脚朝天往地上一趟,有些疑惑地蹙了下眉,抬脚从它身侧走过,开口:“把这周边的东西收拾干净了再睡。”
兔子精在听见脚步声渐远后才重新立起那刻意垂下的耳朵,从地上滚了一圈翻身而起。
用极低的视角看着房檐上被烧得只剩下半截、庙前阶梯上只剩下碎片的皮,以及还没来得及冒头被竖着砍开的白骨。
“……啊?”白兔精后知后觉开口:“我,我吗?”
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谢景早就走远了。
这间由徐淮先祖修的庙在山脚,就在那间客栈不远。即便是在以前,在这座山还没彻底变成鬼山之前,也没有多少人敢深入到山中。
那间客栈也确实是别人抵给他的,是他的贡品。
不过是因为那客栈的原主人修建得太早,多年来又没有人进去居住。
加之他又刻意不想让路过的人碰他的东西,于是设了些小法术,让人会不自觉地绕过那处。
知道那里有客栈的人早就已经死亡,不知道的,也不会再见到那客栈。
从此,那间客栈变成了“不存在”。
而那间客栈的前院,就其实连着山道,往着客栈的反方向行走不远,就能正常接收到信号。
只是因为徐淮跟着那兔子走了。
若徐淮独自往外寻找,说不准还真能寻到客栈,或者找到从城九山出去的路。
徐淮从客栈出去后就上了山,一路深入到他放贡品的山洞内,又被那几只成了精的兔子带了下来,带过来找他。
路上会遇到那么多精怪,甚至被围堵在庙内,是因为近些年不愿投胎仍有执念的鬼会汇集于这里。受到外界环境影响,一些精怪近乎没有生存空间,也会过来躲藏进山内。
山内东西杂,他不可能每一只鬼都熟悉。
即便在几日前就已经让部分熟识的鬼和精怪知晓徐淮有来城九山的计划,已经让它们分散传达,告知各自地盘内躲藏的东西,让它们近日收敛些。
可还是会有不听话的东西存在。
不过,方才一刻,围在庙外想要动手,不老实的东西已经全部处理了。
“簌簌……”
路旁的草垛抖动了一下,一只灰色的兔子毛茸茸地从里面跳了出来。
谢景转过头,看见那兔子嘴里叼着一株草,像是邀功一样地仰起头,竖起来的兔耳朵都抖了两下。
谢景视线在那株草的的叶片上停顿了一下,发现那是一株草药。
“之前让你们看人没看住,找人也找的慢,找草药倒是挺迅速的。”
若不是嘴里叼着药,那灰色的兔子铁定要QAQ了。
——别难为兔子了!
这只灰色的兔子也不敢跟谢景跟得太近,看见谢景走远了就往前跳两步跟上,毛茸茸地尾随着。
身后簌簌的动静越来越大。
若徐淮此时还醒着,扭头看向谢景的身后,必然就能看见毫无违和感的一幕。
在浓雾弥散,漆黑的山林中,那个传言中人鬼畏惧的的“山神”,身后跟着一串数不清数目,毛茸茸的小动物。
一圆圆黑色的幽火徘徊在那些动物身侧,火芯内泛着些深蓝色,映亮一整条山间的路,远远看去,像是一条陆上的银河。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景:没有喜欢毛茸茸。
徐淮:?
第69章 大人时代变了
先前被徐淮拒绝体验的温泉,终还是被用上了。
这间客栈的原主人最先显然是想利用这活水温泉眼作为客栈的卖点,吸引客源,不想客栈刚建成没两天,还没对外营业,自己那调皮的小女儿先从后院跑入山内,迷失在了山中。
谢景还记得那老板用这间客栈,他换了能够找到女儿的法子。
在他这,杀人的法子不少,寻人的法子还真不多。
山大,一寸寸去搜很麻烦。即便是他,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在山中精准寻到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类。
也正好,那时到了喂兔子的时辰。
谢景看着从草垛内跳出来,嘴巴翕动,找他讨食的兔子一个个油光水滑毛发蓬松,突然心念一动。
——谢景开始为难兔子。
由兔子带着那客栈老板去寻人,最终在一处狭小的山洞内找到了那个昏迷的小女孩。又由兔子将那父女送出了山,往后那家人再也没靠近过这里。
他接手这间客栈后,也仅是偶尔晃过来看一眼,并未对外经营的意图。对外经营客栈不过是为了钱财,而钱财对他无用。
而交友目的更是没必要。不如继续这般放在那,山中清静无人打扰,对他来说更为舒适。
徐淮确实是这间客栈接待的第一位客人,一年前徐淮就在这住过一段时间。
沾满灰尘和泥土的衣物被剥粽子的人随意丢扔在地,没过几秒就有一只雪白的爪子从草丛后伸了出来将那地上的衣物抓走,清理了地面。
谢景早就察觉到了动静,此时往那草堆内瞥了一眼,淡淡开口:“二十分钟内洗干净了吹干叠好送到后面的屋内,或者重新找套衣服来。”
其实来客栈前他有帮徐淮带着衣服,就连那件他的外套也是故意帮徐淮准备的。
如此开口不过是警告那些蹲在草丛内想偷看但又怂得不敢睁眼的兔子:别在一边蹲着了,快滚去找些活干。
兔子们似是听懂了言外之意,周边的草堆处开始摇晃,不过多时,那动静就消失了。
确认周边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扰他后,谢景才将注意力放在怀中的徐淮身上。
夜间时,山中气温低,当身上衣物被脱去后,徐淮本能地想往靠着的地方瑟缩钻去。却在发现那本该是热源的人体竟和山中温度一样冰凉,于是没了动作,极为不舒适地蹙起了眉,细微地发着颤,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直到谢景将人抱入温泉内泡着,看着升腾的热气和那莹白的身体相融,又过了些许,才感受到怀中躯体的放松。
徐淮的身上总能轻易留下明显的痕迹。
都不用借助温泉边那放在矮脚梅旁的暖色灯盏,即便是在黑暗中谢景也能够看清徐淮身上的,他原先一刻才留下的痕迹。
也不完全是他所留下的。
唇瓣开了个小口子的地方已经凝出深色的血痂,一开始确实是他不小心用犬齿划开,伤口裂的还不如现在这般大。现在变成这样,是徐淮自己咬出来的。
一旁的耳垂上坠着的南红珠微晃,而耳孔处也早已没再流血。
实在是听见了徐淮和那装成他模样的画皮鬼说那番话气狠了,心底的劣性催使着行为,也不顾徐淮反应,强硬在对方身上打上了自己的标记。以此宣泄那近乎达到峰值,将理智冲碎的占有欲。
再往下就是徐淮那满是紫红痕迹的脖颈。
谢景抬起手,用手指贴在徐淮颈侧。指腹能感知到皮肤之下跳动的脉搏,感知到活物独有,旺盛的生命力。
喉结处有着一个清晰地咬痕。即便是现在来看,那痕迹也有些太深,太过分了些。
真是太过分了。谢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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