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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GL百合)——宁远

时间:2024-12-07 09:38:04  作者:宁远
  .
  今日是正月初七,人日。
  李渃元在宫中宴请群臣。
  宫中的丝竹声传到了工部,工部最舒适的一隅,挂上了“城防工程司”的匾额。
  原本沈逆也是“群臣”之一,一想到出现在宫宴上,又得和一群老朽虚与委蛇,她便借口城防工程迫在眉睫,偷闲躲静去了。
  沈逆来到城防工程司时,曾倾洛跟她报告工程进度,她站在门口的雪树下,没发现司内有两双眼睛注视着她。
  “真的没有……”
  “说不定挂在另一侧呢。”
  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小属官坐在窗边,沈逆还没来之前两人已在打赌,赌沈总监事会不会佩戴人胜。
  所谓“人胜”,便是在正月初七人日这一日,百姓们将彩纸剪成人的形状,铺在窗户上或者贴在发髻上,讨个好彩头。
  这个习俗也是记录在胶囊所带来的历史资料中。
  唐Pro对未来世代的所有风俗都相当狂热,未来世代有的节日一定会过,甚至会过得更加热闹,催生出无数不同的过节方式。
  在新世代,“人胜”不仅是铺在窗户上的彩纸,还会用彩帛编成小人的形状,送给心上人。有家室的更会想尽办法让伴侣的人胜精致、出彩。
  每年人日,都是一场大型的表白现场。
  谁将谁送的人胜挂在腰间,便是在宣告自己属意谁。
  成亲的会暗暗炫耀自己的人胜多么精巧,足见伴侣多在意自己。
  以人胜攀比,在唐Pro帝国蔚然成风。
  而沈逆,无论是她本人还是她神秘的婚事,都是这段时日京圈里最热门的话题。
  她的人胜会是什么样的,已经有诸多猜测。
  此刻,沈逆蹀躞带上除了金鱼袋和一些随身小物,半点人胜的影子都瞧不见。
  一直窥视沈逆的那两人,男官姓梵名知,女官姓崔名凝,都是去年的进士。
  梵知用指尖点了点桌面,兴奋道:“看看,我就说她们是假意成亲,根本没有感情。我听说那边烬杀人不眨眼,让她砍人头不在话下,给总监事编人胜么,难。”
  他晃着脑袋对崔凝摊开手,“一两银子,谢了。”
  崔凝不紧不慢地往他掌心里拍了一两银子,也不见恼,看沈逆进来了,立即从抽屉中拿出一个食盒。
  既然这桩婚事是摆设,就别怪她讨点甜头了。
  梵知疑惑道:“这是什么?”
  崔凝:“反正不是给你的。”
  沈逆和曾倾洛从屋外进来,曾倾洛将肩头的雪扫去时,愁眉不展。
  “没想到这城防里烂账一堆,越查越乱。”
  沈逆:“你猜猜,是你先将帐盘清,还是我先得到研发署的权限?”
  曾倾洛:“那肯定还是我先盘好帐。研发署的署长可是鼎鼎大名的永王,她能让小师姐你随意进出研发署?我头给你当凳子坐。”
  永王李煽也是个话题颇盛的人物。
  李煽的生母是先帝的侍女,及笄之前都没有检测到任何天赋,又因出身低微,一度被先帝冷待。倒是李渃元这个嫡姐对她亲厚,这些年她能潜心读书,进入帝国最高研发署,也多亏李渃元的支持。李渃元登基时更是封她为王,两人姊妹情深。
  及笄又过了数年,李煽忽然检测出了机械天赋,还是极其难得的S级天赋,这在李氏皇族中都是件大喜事。
  李煽火速登上了研发署署长的位置,如今威望已然是七王之首。
  沈逆没见过李煽,据说这人心高气傲油盐不进,李渃元都得让着她。
  要说李渃元软弱,可她背后还有难对付的李煽,以及阴毒狠辣的丽景门。
  迄今为止,研发署没有给予沈逆权限,定是李煽不松口。
  沈逆倒是不着急,研发署她可以慢慢进,反正李渃元肯定比她急。
  沈逆正想开口,见曾倾洛的目光越过她肩头,便知身后有人靠近。
  两人中止了谈话。沈逆回头,见小女官已经走到跟前,一张小圆脸红扑扑的,将手里精致的食盒捧起,娇声说:
  “沈总监事,我多做了一些甜点,吃不下了。你要尝尝吗?我手艺可好了,吃过的可都念念不忘呢。”
  崔凝年纪小,长得又秀气,水蜜桃般饱满可爱,声音还糯糯的很好听。
  不等沈逆回答,她便将食盒打开了。
  食盒中并排躺着六枚晶莹剔透的柿子糕,每一颗都软乎乎圆嘟嘟的,看一眼便会教人口舌生津,十分诱人。
  这哪是多做吃不下了,分明是花心思刻意做的。
  沈逆目光都没往食盒上去,淡言,“我不吃甜食。”
  崔凝一怔,没想到沈逆会当着全司的面直接拒绝,还拒绝得这般直接,不留情面。
  崔凝嘴角的笑容就要撑不住,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沈逆进了办公室,冷淡地将门也合上。
  崔凝:……
  扣起食盒就要走,曾倾洛拦下她说:“哎,别浪费了,给我吧,我爱吃甜。”
  崔凝连甜点带食盒一块推到曾倾洛怀里。
  “给你给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曾倾洛抱着食盒,纳闷,“怎么觉得她不太乐意啊?”
  吃一口,呃,甜得有点头晕。
  .
  兰台,西北角。
  自沈逆来过后,兰台的食司给边烬打的饭菜口味都正常了。
  沈逆亲自下厨的事也点醒了万姑姑,午间万姑姑特意来了一趟,将亲自做的午膳给边烬送来。
  兰台后院有一处清静的小花园,大冬天的没人愿意在外吹风,边烬不怕冷,拿了食盒独自坐在这儿进食,没人打扰,适合做一些恢复记忆的训练。
  吃饭咬合的时候,下颌酸胀感清晰。
  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下唇唇面有血口。
  应该是昨夜做噩梦的时候被自己咬破了。
  可持续到午间的酸胀,不像是只咬破唇面能造成的。
  还咬了什么?
  今日晨间天色就不太好,到了午间闷雷滚滚。
  眼看就要下雨,边烬将食盒收起,打算先回兰台。
  往回走的时候,隔着竹林,听到兰台的两位同僚在闲聊。
  “……可真是笑死我了,你看到胡二媳妇给他编的人胜了吗?哪是人胜啊,分明是只狗熊。”
  两人笑了一阵,又说:“胡二起码还有人记挂着他,杜六呢,有媳妇和没媳妇一样,他媳妇根本不在乎他。可怜见的,人日连个人胜都没人编。”
  说到杜六,两人皆是一叹,继续说着闲话走远。
  边烬杵在原处。
  难怪觉得今天热热闹闹的,原来是人日。
  自北征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节的习惯了。
  当初离开京师前,每逢人日就很热闹,这些年过去,百姓们对人日的热情有增无减。
  成亲了却没人给编人胜,会落得让人长吁短叹地同情。
  那沈逆今日腰间空空,怕也遭人笑话了。
  这些日子沈逆救她出狱,帮她修复又给了她庇护,她今早却对沈逆的好意严词拒绝。
  沈逆才刚刚上任城防工程总监事,自然是越叫下属信服越好。
  她不好给沈逆拖后腿。
  豆大的雨点说掉就掉,城中寒气森森,边烬冒雨去买了制作人胜的彩帛,回来后打开教学视频,对着视频现学现编。
  ……
  午后暴雨突袭,城防工程司全都是要跑外勤的。大雨一落,工程停摆,他们也落个清闲。
  还没到散班的时辰,沈逆年纪轻脾气又看着挺好,司内属官们完全没有上峰在场的紧迫,敲敲键盘再打打趣,边干活边熬着时辰等散班。
  人一闲,嘴就碎,聚在一块儿开始攀比人胜。
  看看谁家的妻子、郎君编的漂亮,足以见得自己家庭地位有多崇高。
  一个个相互比较着,越来越口无遮拦。
  一位男官自以为妻子编的人胜最美,却被同僚比了下去,心里不服,想找人压对方一头。看到沈逆从办公室内出来,双眼一亮,高声道:
  “沈总监事,快让大伙儿欣赏一下您的人胜,定美不胜收。”
  刚说完,便听见梵知在角落里刻意地咳嗽。
  那男官一怔,与此同时,发现沈逆腰间的蹀躞带上根本不见人胜踪影。
  男官蒙了,她不是成亲了吗?怎么连人胜都没有?谁家妻子这么敷衍啊?
  崔凝路过,低声留下一句:“就你有嘴。”
  男官:……
  沈逆:“我妻子正在养伤,没精力做这些精细活。”
  男官尬笑道:“夫人自是养伤要紧,是下官失言了。”
  司内一阵安静,窘迫的气氛被一声爆雷打破。
  天像漏了似的,瞬间狂雨急风,屋外的树都被折弯了腰。
  曾倾洛看了眼天气预报,“这大雨得下一整个时辰。”
  整个司的人都被困在这儿,只能等雨停了再走。
  一个时辰啊,回到家得什么时辰了。
  沈逆的电子表“嗡”地震动。
  她看了一眼,有点儿意外,走到门口将门推开。
  大门一开寒风四起。
  雨幕之中,一辆马车停在工程司门外。
  马车上下来一位女子。那女子手中稳稳执着一柄黑伞,从发白的豪雨中走来,面容越来越清晰。
  曾倾洛惊讶道:“大师姐?”
  工程司的人都知道曾倾洛是沈逆的外门师妹,能让她叫一声大师姐的,难道是……
  边烬走到门口,沈逆迎上来,的确惊讶。
  “你如何来了?”
  边烬将伞一合,水流若瀑布般从伞尖淌下,拍打在地面上。
  “下雨了,我来接你。”
  边烬的发丝上沾了些水珠,身上带着冬日的寒气和缥缈的水汽,宛若谪仙忽降红尘。
  两人站到一块儿,斗篷分明是一样的款式,登对的模样自是天成的佳偶。
  刚才攀比人胜的众人,此刻没一位家属冒雨来接人的,统统无话可说,艳羡地看着这对双妻。
  边烬目光落在沈逆空荡荡的腰间,拿出一样事物。
  “我想挂个东西在这儿。”
  沈逆抬起双臂,一副随意她支配的样子。
  边烬极少这般主动靠近沈逆,呼吸交融间,红黑相间的人胜已经挂到沈逆的蹀躞带上,占据最醒目的位置。
  沈逆目光安静地下落,城防工程司里的人也都在默默偷看。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边烬本人。
  之前她凶名在外,还以为她有多可怕。今日一见,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边烬看那小小人胜实在配不上沈逆,淡淡叹道:
  “我练了许久,还是编的不太好看。逢场作戏,你且忍忍。回头丢了便是。”
  沈逆指尖勾了勾脸都歪了的小人胜。
  “明明很可爱。”
  边烬知道这是安慰之言,不过她不嫌弃,也算是放心了。
  只是。
  边烬发现沈逆指尖上竟有一道咬痕。
  还有手背上,也有类似咬合形状的淤青。
  结合自己酸胀了一天的下巴,难道……
  边烬有些出神,沈逆忽然挨近,在她耳边说:
  “城内总是在传你我不睦,今日师姐来了正好陪我做戏,免得有人去天子那嚼舌根。我来拿伞。”
  说着,沈逆拿起边烬的伞,揽住她的肩头,与她一起上了马车。
  抬手的时候沈逆意识到,自己出来的急了,忘了戴手套。
  边烬竟也让她这样揽着,完全没有要挣脱的意思。
 
第12章
  边烬驾来的是侯府的马车。
  二人先后坐入车厢,厚重的门一闭,寒气和风雨被隔绝在外,带着禅茶香味的暖意将她们缓缓包裹。
  沈逆合上伞,插到斜前方的伞架内,顺手从架边上车斗里拿出一个人胜。
  沈逆说:“我也为你准备了,只是怕你戴着不方便,就没给你。”
  这人胜不是市售的千篇一律的配色,红粉相间,脸是正的,格外可爱。
  应该是沈逆亲手编的。
  边烬:“没有不方便,现在可以给我。”
  沈逆递给她,边烬顺手扣到自己的蹀躞带上。
  全程边烬都在默默注视沈逆的手。
  车内的灯光是温暖的月光黄,不算特别明亮,依旧能分辨手上的痕迹。
  边烬确定了,的确是自己的齿痕。
  “回府。”
  沈逆一声令下,马头昂起,伴随着低低的嘶鸣,车辙稳稳碾过积雪。
  靖安侯府的马车由沈逆亲手改造过,加入了恒温系统,拓展了轮宽,马即便跑出飞艇的速度,车内也只会有一点轻微的震荡,四平八稳。
  离开众人视线,她们再次自然地拉开距离。
  一人坐在左侧,一人靠右,中间再坐一、两个成年人不成问题。
  沈逆优雅地交叠双腿,打开平板准备处理事务时,听见边烬问:
  “是我咬的吗?”
  沈逆视野正好落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
  食指上一道月牙般的咬痕还挺明显。
  更别说手背上的淤痕。
  沈逆随意道:“你不说我都忘了。”
  边烬认真凝视着,灯光落入她的黑瞳中,像点点碎金。
  “疼不疼?”
  沈逆原本没看她,听到这句话,目光转了回来,下意识落在她双唇上。
  想起昨夜的触感。
  因为洁癖,师姐总是戴着一层防护的口罩,入口的事物更是千挑万选。
  原来她那节欲又幽闭的唇中之舌,也是火热而柔软的。
  舔她指骨的事沈逆没说,意外罢了,师姐也不会想知道这等事。
  “不会。”沈逆道,“师姐还在养伤,身上没力气,咬人也像小猫一般,不疼不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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