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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GL百合)——宁远

时间:2024-12-07 09:38:04  作者:宁远
  和第一次被李极吻连接处的感觉不太相同。
  有种微妙的颠倒感。
  若是说第一次全程是曾倾洛更为心动的话,这次,则是李极在想方设法地讨好曾倾洛。
  曾倾洛忽然被一阵柔软的热意包裹,低低地漏出了声音,整个人往上挣,想逃。
  李极扣着她将她拉回来,继续。
  曾倾洛压着李极的脑袋,失控地喘息,想将她剥下去。
  李极笑着道:“这儿都告诉我了,明明很想我。”
  曾倾洛口中骂着“无耻”,却被那奇异的软热弄得骂声像调情。
  也是完全没想到李极这样高傲的金枝玉叶,会为她做到这地步。
  这份陌生和意外加深了难言的滋味,曾倾洛一开始的推拒变成无助地揉入她的发丝间。
  唇色更红。
  ……
  被抱到沙发上,坐在李极的腿上,曾倾洛的下巴被抱着她的人抬起,脖子上斑斑驳驳,衣衫挂在腰间,发颤的脚尖点不到地。
  李极正在准备再送去一次,忽然一阵敲门声。
  “殿下,吉时将到。”
  是侍女的声音。
  伏在李极肩头的曾倾洛浑身发紧,绞住李极。
  李极托着曾倾洛的臀,不仅没停,反而更卖力,刻意想弄出些声响。
  “殿下?”
  没得到回应,屋外人又唤了一句。
  “没空。”李极抛出一句。
  屋外人尴尬又费解地噤声,也没走,还在门外。
  这个疯子……
  燥热的空气中,曾倾洛咬着唇硬忍着声,眼泪不停地落,像受不住、逃不了,也像恨极了戏弄她的人。
 
第134章
  门口的侍从无所适从,在安静了片刻后终于走了。
  或许她回去找蔺咏铭或者向知番,但管她呢。
  李极现下快活得很。
  李极那身耗费千两白银纯手工制作的婚服,被曾倾洛弄得满是水痕,褶皱不堪,一片狼藉。
  曾倾洛见她裙摆的模样,双眼像被灼了一下,羞耻难当,立即移开目光。
  李极把裙摆脱了,就穿一件连身的束腰,眷恋地亲她的下巴,环住她的腰肢不让她走。漂亮的桃花眼里尽是委屈,可那委屈间又蒙着一层亮晶晶的开心。
  回味着方才亲热时曾倾洛在沉默中强烈的反应,李极粉唇微噘,笑意温软欢喜。
  “还说不是来找我的?”
  曾倾洛本想再次强调自己是来找第五阙的,只不过走错了窗。
  但在开口之前,她发现了李极眼眸里的红血丝。
  李极抹着浓妆,但憔悴的神态还是自双眸明明白白地告诉了眼前人。
  方才完全没发现,这准备大婚的房间里有很多被撕碎的纸,以及被砸烂的相框。
  曾倾洛看到了那副她曾经亲手写下一个“曾”字的画。
  浓黑里的彩光,被李极撕得粉碎。
  充满灵性的画作被撕毁,曾倾洛有些痛惜,问李极:
  “为何要这么做?”
  “我当真以为你那般狠心,不会来找我了。”
  曾倾洛梗了一下,没能接话。
  在曾倾洛满心都放在陪伴沈逆,完全没有想起李极时,李极在一次次的试装、排演大婚程序间,恼怒又痴盼着曾倾洛的到来。
  来杀她这祸国殃民的妖女,来阻止这场闹剧般的联姻。
  再异想天开些,若是曾倾洛来抢亲,只要一句话,她就准备不顾一切挣脱樊笼。
  每一次身后靠近的脚步都让她心跳加速,可每次回眸,看到的都不是她想见的人。
  从期望到失望,从失望到怨气横生,又从怨气横生到无能为力。
  今日就是大婚,从昨夜起李极就一直没睡,睁眼看着紧闭的窗。
  没人来。
  她不会来了。
  这一夜让她想起阿娘还在世时的那年,她也是这样等着阿仿出现。
  阿娘说:“我中的毒就是阿仿投的。你将她当做挚友,她不过在利用你。”
  李极不信,她去找阿仿,阿仿不在家她便给阿仿留了纸条,也给阿仿飞了无数封信。
  日日夜夜地等待,可先前对她极致热情有求必应的阿仿,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忽然杳无音信了。
  阿娘觉得她单纯到可笑。
  阿娘躺在病榻上,她跪在床前,听着阿娘用虚弱的声音一字字地敲打她。
  “人心如鬼蜮,最蠢的事便是交付真心。真心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可以践踏的阶梯,标着价的筹码。而你,更是如此。如果你只是一介贱民,那你犯蠢只会害死你一人。但你贵为安王,是我的独女,你的愚蠢会连累我,连累上千幕僚,千百万为我而战的将士。
  “我为你起名为‘寂’,便是要你空欲无念,孤寂终身。唯有收心敛欲,才不会授人以柄。在我死去之后,你才有可能完成我未竟之事。否则,你如何对得起我这番苦心,对得起我的生养之恩?”
  ……
  后来还是见到了阿仿,只不过是被向知番抓回来的。
  李极见阿仿被上着刑枷,浑身是伤,眼睛都少了一只,神情却没半点动容和害怕。
  李极走到阿仿面前凝视着她,久久无语。
  阿仿没看眼前沉默的少女,冷笑道:“老阉竖,这就是你最后审问的招数了么?”
  向知番站在裴贵妃身侧没说话。
  当时裴贵妃剧毒入脑,每日只能清醒一个时辰。
  她倒是有些佩服这位长安来的细作,年纪就比自家女儿大一岁,已经能堪大任。
  反观女儿,双眼通红,欲言先垂泪,教人厌烦。
  白皙无暇又洁净的握住阿仿满是血痕和污迹的手。
  阿仿被李极的掌心烫了一下。
  眼泪如珠,颗颗滚落。李极问她:
  “你真的喜欢我的字画吗?”
  从李极很小的时候就时常会听到周围的人议论,说她与她阿娘长得如何如何相似,只是无论讨人喜欢的性情还是掌握人心的手段,都和她阿娘相去甚远。
  但唯有一样她比阿娘出色,便是在艺术上极有天赋。
  李极自小就喜欢在房间里写写画画,写出的字糊了名和各大书法大师挂在一起,没人觉得违和,甚至有人还觉得她的作品略胜一筹。
  画画更不必说,寥寥数笔,山水植物,鱼鸟花草跃然纸上。
  她喜欢写字画画,那是让她最快乐和放松的事儿。
  可阿娘说这些没用。
  写字好看能争皇帝吗?画得漂亮能养百万兵马吗?
  李极那时年幼,只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该喜欢这些,努力将心思放在阿娘认可的事情上。
  在京师时她去国子监读书,到了睦州阿娘为她寻了一处最严格的私塾。
  李极不想阿娘失望,即便丝毫不感兴趣,她也硬是逼着自己埋头读那些晦涩难懂的史书,治国之道。
  但她最喜欢的还是字画,读书熬至再晚,她都会抽一点时间偷偷拿出纸笔,享受最让自己愉悦的一刻。
  她知道阿娘不喜这些,所以她从来都是悄悄写悄悄画。
  可满意的字画无人欣赏,终究是寂寞的。
  直到阿仿的出现。
  阿仿是她在私塾中认识的。阿仿喜欢她的作品,李极每次有新的创作,都会兴致勃勃地拿给阿仿看。
  阿仿还和她喜欢同一位书法大师,也总是能耐心地解读她画中意。
  阿仿的喜欢,是孤单灰暗的生活中最让她眷恋的色彩。
  可是……
  眼前的阿仿咧嘴笑了,干裂的嘴唇往上扬,抽回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事到如今你还不懂?我不喜欢你的字也烦透了你那些乱涂的画!我接近你只是想杀了你阿娘,完成我的任务。蠢货。裴贵妃有你这样的女儿,何愁不倒台?”
  阿仿的嘲笑和尖酸的话像根针,扎进李极的心里,没了针头,找不到,拔不出,一旦动弹便能感受到藏在血肉里尖锐的疼痛。
  之后没多久阿娘就死了,向知番继承她的遗志,誓要重回长安,与此同时改变了策略。
  他开始鼓励李极重拾字画的创作,以“裴寂”的身份在万维网上活跃,提升名气,吸引支持者。
  说白了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造神”运动。
  那时的李极已经没那么喜欢写字画画了,字随便写写,画就只当做宣泄情绪,抹上大片的色彩,管谁喜欢还是讨厌。
  向知番想要造神,想要她登基当皇帝,也没什么不好。
  当了皇帝之后,她会让向知番和他那个老姘头,以及裴贵妃引以为傲的上千幕僚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她才会来长安,才会一直周旋在各种势力之间。
  她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方向,可是,这场大婚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尽管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暗地里培植自己的部下,可与向知番几十年的积累相比,依旧脆弱不堪。
  若是她当了天子,也还是个被人操控的傀儡天子。
  裴寂,空欲无念,孤寂终身。
  也不知是阿娘对她的希冀,还是诅咒。
  她不喜欢这个名字。
  直到遇到曾倾洛。
  在和曾倾洛起伏激荡的纠葛中,李极又一次感受到了麻木的心重新开始跳动。
  她从腐烂的泥沼中又挖出了一二真心,捧在手中,想给曾倾洛,又怕被曾倾洛嫌弃,更怕被她千刀万剐。
  一面渴望,一面害怕。
  在焦躁等待的这一夜,终究无人敲响窗户的这一夜,李极仿佛又听到了阿仿的嘲笑。
  蠢货。
  李极狠心撕掉了曾倾洛署名的那幅画。
  画撕了干净,人却来了。
  曾倾洛背对着李极,默默将碎纸拾起。
  “忘了我们之间的荒唐事也好。”
  “谁要忘,反正我不忘。”
  李极今日情绪高昂,无论曾倾洛说什么她都挂着开怀的笑意,从身后抱住曾倾洛,眷恋地不放开她,软软地蹭她的脖子。
  曾倾洛被她蹭得好痒,撑着她的脑袋往后推。
  李极也不生气,就着她的手往掌心里蹭。
  曾倾洛:……
  曾倾洛认真对李极道:“我就问你这一次了。你是否威胁了第五阙?还是说,威胁她的另有其人?”
  曾倾洛记得李极腰侧的那一刀,当时她说——你救走了我重要的人质,若我完好无损,不好交差的。
  曾倾洛反问李极需向谁交差。
  李极贵为安王,居然还要自伤来向旁人交差?
  之后她遇袭,李极赶来救她,两人双双跌进遗忘之脉的那回,让曾倾洛猜测或许睦州的势力也不完全在李极手中。
  她可能也是被幕后之人裹挟。
  在她身后,有让她忌惮的势力。
  这次李极和第五阙的大婚莫名其妙。
  要说是李极特意娶第五阙来气曾倾洛,曾倾洛觉得她即便再疯,也是个洒脱自由的性子,还……如此眷恋自己,除非是为人所迫,达成势力之间的利益交换和捆绑,不然未必会真的走上这条歪路。
  李极正要开口,曾倾洛转眸凝视她,“认真说事儿,别耍小性子。”
  李极被她这自己人的语气弄得心头发烫,抱着她的双臂再一次收紧。
  琉璃窗上映着两个相依的女人,当真像今日要成亲的爱侣。
  李极没有直接回答曾倾洛的问题。
  她并不想曾倾洛知晓自己的难堪。
  实际上,曾倾洛今日能来,已经让李极得到了莫大的满足,决定了一件事。
  “你是真的很喜欢裴寂。”李极道。
  曾倾洛看到署名“裴寂”的画被撕碎时的确很惋惜,她并不否认。
  “杰出的艺术作品不该是这样的下场。”
  “那让裴寂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曾倾洛不太懂李极那扭曲的思绪,总觉得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包含了巨大的内情。
  她在李极的眼眸里看到了不顾一切的亢奋。
  一种马上就要把心里描绘无数遍的恐怖计划彻底实施的昂扬。
  此刻,正在等待时机的还有第五阙。
  第五阙耶娘和宗亲从睦州赶来,就怕她犯浑逃婚,日日夜夜守着她。
  即便如此还被她跑了两次。
  实在没辙,只好把她五花大绑,绑到大婚现场。
  先前的挣扎是想要见到贺兰濯,可是跑了两回,寻遍了贺兰濯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能找到她。
  连飞鸽传信都被贺兰濯拉黑了。
  说不上心灰意冷,她相信贺兰濯对她说的每句好话,至于那些伤人的言语,都是迫不得已。
  第五阙自小在庞大的宗族中长大,看多了口是心非,明白嘴就是用来说谎的。
  她才不管贺兰濯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贺兰濯爱她爱得要命,现在见不到她,眼睁睁地看大婚将至,也不知该多着急。
  第五阙要做的,就是结束这荒唐的一切,还不让安王府有找第五家族麻烦的借口。
  一个完美的计划已经在第五阙的心中酝酿。
  筵席上的贵客们完全想不到,今日在大婚现场,竟会经历毕生难忘的荒诞。
 
第135章
  今日安王在西市大摆宴席,另一头大明宫内也由丞相主持,召开了一场极其重要的朝会。
  主旨正是要确定新帝人选。
  沈逆坐着轮椅抵达临时议政大殿德政殿时,看到眼前的场景,险些笑出声。
  群臣为了谁能登基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为沈逆推轮椅的李司也“嚯”了一声。
  “这哪儿是议政之地,比菜市口还热闹。”
  沈逆听了一会儿,大部分都是李沐派系和李煽派系的,双方正争论不休。而李极派系的全去参加婚宴了,根本没来。
  李煽派暂时占据优势,有理有据,毕竟她常居长安,还是最高研发署署长,更参与到城防工事之中,实打实的政绩不是一直深居封地又年轻的李沐可比的。况且现在李沐身染重病,也不知能不能康复,若是将她选上来,不到两年又驾崩,国体岂不是又将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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