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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GL百合)——宁远

时间:2024-12-07 09:38:04  作者:宁远
  沈逆胸腔里有种酸楚在失控蔓延。
  边烬这样的天之骄女,为何要让自己沦落至此。
  或许换一个人来为她修理,她可以闭眼忍受。
  唯独沈逆,让那份难堪无限放大。
  可除了沈逆,又有谁会倾尽一切修复她?谁又能修好她?
  沈逆握住她的手腕,言语间故意的刻薄更甚。
  “师姐多虑了。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件破损的机器,谁会对破损的机器动念头?你如果现在执意从台上离开,活不到门口。”
  沈逆就差将“自作多情”念给她听。
  边烬挣扎的动作因为沈逆这番无情到露骨的话,有了微妙的停顿。
  沈逆将台面上的皮质环拉开,环住边烬的左腕,将她的手腕固定在台面上。
  边烬脸色通红,“沈逆!”
  居然连名带姓地叫。
  沈逆不太客气地将她脚踝也固定住,绕到右侧,执起右腕,目光散漫地落在皮扣上,似在对那皮扣说话。
  “它能有效防止脉冲震荡对你造成的二次创伤。忍忍。”
  边烬的耳尖已经红透。
  沈逆不再去看她太过消瘦的躯体,冷淡地说:
  “师姐,该睡一会儿了。”
  将麻醉剂注入边烬盆骨的接插口。
  边烬看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也被固定时,忽然想起破碎的水晶球。
  买的时候老板说是最后一颗,往后恐怕再也买不到了。
  边烬突然道:“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
  意识便断在这里。
  到底是双S级战斗天赋者,强力麻醉剂注入接插口后,起效的时间都比别人慢了许多,还能再说一句条理清晰的话。
  确定边烬失去意识,沈逆看着她沉睡的侧颜,回味刚才那句。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
  这话说得实在太直白,直白到让沈逆意识到她居然在在意。
  女人。
  不是“师姐妹”,也不是一起长大的“青梅”。
  “女人”这个词从未出现在她们之间。
  是带着某种暧昧暗示的全新身份。
  这个词不像边烬的风格,她似乎错意了什么事。
  回想起在工程司门口察觉到的脚步,莫非……
  同时也意识到,一向嘴严的师姐能问说出这样的话,估计是被麻药混乱了意识。
  麻醉剂还是让边烬的大脑失控了一瞬,像醉酒后突出的真言。
  沈逆想要揉揉边烬的脑袋,又觉得自己没权利这么做。
  麻醉倒计时在滴滴作响,提醒她该快些工作了。
  沈逆强迫自己回神,此刻她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师姐这身衣服得从前面打开。
  但已经不能再翻身了。
  拿过剪刀,仔细地消毒。轻轻的裂帛声后,沈逆戴上提升视觉的光学扫描镜,抓来机械臂助手。
  眼眸一滞,她发现今天边烬穿的是她为边烬定做的扶光锦交领襦裙。
  先前沈逆无意间听到了边烬跟万姑姑说,这身婚裙“颜色太浓,不适合我”。
  即便觉得不适合,但还是穿了。
  为了今晚和她一同去看通天火轮。
  结果,兴冲冲地到工程司,想要接她一块儿去市集,却看见有个陌生女人挽着她的画面。
  沈逆忍不住想,所以在看到陌生女人挽着她时,边烬是什么心情呢?
  又为什么会受重伤?
  沈逆眼眸轻闪,被她说成是“半生不熟旧相识”的气也消了大半。
  这身襦裙的所有细节都是沈逆亲自确定,为她新婚妻子量身定制的。
  即便这“妻子”的身份,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认领。
  婚裙得一并剪了,有点舍不得,可也只能回头再做了。
  降低上半身,压近边烬的后背,指尖谨慎地在边烬两侧腰窝,找到了第一次检修时留下的另外两个接插点。
  这两个接插点也很贴肤,不用肉眼观察的话,触觉很难发觉,边烬迄今都不知道。
  因为边烬的义体很少,在原生脊柱被恶意打断之前,除了玉璧和各种模块,只有少数的骨骼和关节是义体。
  沈逆尽量保留了边烬的原生皮肤,从盆骨到腰窝做了一条纤细的开口。
  沈逆第二次打开边烬的肌理。
  边烬已经失去了意识,旁人的目光,甚至是手,即便肆无忌惮在她身体上漫游抚弄,她也不会知晓。
  但沈逆不仅帮她盖上手术毯,视野全程也只聚焦在需要关注的很小范围内。
  上次检修也是如此。
  在小范围内高度集中注意力,让她的眼睛疲劳程度加剧。
  两个时辰后,沈逆歇了一刻钟,为自己滴眼药水,吃了一块凉掉的饼,然后再全面消毒,继续抓紧时间工作。
  屋外狂风呼啸,屋内边烬已经脱离了痛苦,陷入沉睡。
  沈逆双眼严重充血,但她得争分夺秒。
  终于将玉璧最后一个接口完美剥离,把边烬的玉璧捧在手心里。
  十年多前,沈逆曾和这枚玉璧打过照面。
  这是师尊的遗作,是这位机械大师留给双极楼和帝国最后的礼物。
  装入体内前,边烬一整晚都没睡好。
  迄今沈逆还记得她脸上兴奋的表情。
  沈逆随手将师尊的心血随手丢到一旁的垃圾桶内。
  从稳定液里拿出了她的作品。
  她不准备叫它“玉璧”。
  实际上,无论是性能还是材质,甚至是方形的形状,它都和“玉璧”完全不同。
  这是沈逆只为一人打造的“逆芯”。
  逆芯的构想诞生于沈逆六岁那年。
  可惜她生的太晚,年幼时空有设想却没有落地的能力和财力,否则边烬又何必使用别人的东西这么多年。
  修复报废度超过90%的玉璧,如缝断水。
  沈逆不屑缝补他人作品,对逆天改命倒是有些兴趣。
  将逆芯放入边烬体内,连接全新的机械脊柱,启动。
  滚烫的全新动力油在逆芯的驱动下,流向边烬发冷的四肢百骸。
  尚在沉睡中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微颤,被皮质环安全地护在台面上。
  沈逆双臂撑在边烬身体两侧,目光锁定在检测屏幕上。
  【20%……30%……50%……80%……】
  【……100%。逆芯启动完成。】
  边烬体征慢慢回稳,沈逆将屏了许久那口气喘了出来。
  缓缓抬起疲倦的脑袋,初升的阳光映在她血红的双目上。
  看了眼日期,距离上元节已经过去了三日。
  通天火轮应该拆了吧?
作者有话说:
  沈逆:把我的心嵌入老婆体内..///
 
第18章
  机械臂扫描,手术全面完成,没有污染或过载区域。
  沈逆继续设置了自动清洁,闭眼休息了一会儿。
  机械臂无微不至地掠过边烬的肌肤,清理消毒后,再抹一层无味的护肤乳。
  一切护理完毕,机械臂将软毯盖回边烬身上,缓缓移回了墙面。
  沈逆睁开干涩红肿的眼睛,镜子里三天没合眼的自己憔悴不堪。
  一口气喝了一大杯的营养液,冰凉柔滑的营养液入喉,桂花味在口腔中弥漫,甜得沈逆一激灵,倒是清醒了不少。
  家里所有的营养液都加入了桂花味糖膏,她都忘了。
  走到工作台边,边烬还在沉睡,纤长的睫毛天然卷翘,粉唇微启,唇珠像颗饱满的软糖。
  重逢这些日子,沈逆还未这样放肆凝视她的脸庞。
  将皮质扣一个个解开,发现边烬掌心里有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
  脑中闪过某日朝食时分,边烬手中莫名多的一层绷带。
  伤口出现的时间点,和不明入侵物出现在侯府那夜重合。
  沈逆仔细打量这道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伤口边缘平滑,深且窄,像被锋利的金属割破。
  边烬的处理手法十分草率,这等医术,居然还想自己修复脊柱。
  反正闲来无事,沈逆顺手帮她缝合了。
  手术开始的时候,沈逆就帮边烬戴上了手术帽。
  长达三日的庞大手术,还是不小心让她露在帽沿外的鬓角染了两滴动力油。
  爱干净的师姐每日都需沐浴,容不得一点脏污。
  这会儿肌肤已经清理干净了,索性将她长发也清洗一遍,等她醒来后即便会继续生气,但发现自己干干净净的时候,怒气也能少一些。
  浣发后,沈逆卷起软毯,仔细地把她裹起,抱回卧房。
  临走前,沈逆将一台最新型号的量子细胞共振仪放到角落,对着边烬。
  这台共振仪可以与机械能量场共振,加速伤口的恢复。
  没别的毛病,就是非常耗钱。
  每个时辰烧掉的能量价值一万两白银。
  沈逆先预设了三个时辰。
  走到院中,发现雪树下站着两位丽景门女官。
  依旧是上次监督她们圆房的那二位。
  高个戴着合金帷帽的女官姓房名判,矮个脖子为义体的女官姓窦名璇玑。
  听说丽景门的女官们全都是被丽景门门主收养的孤女,精心培育成只为天子效命的死士。
  这二位起初没有名字,是为天子效忠得到嘉奖后,赐了房姓和窦姓。这两大姓氏都是帝国望族大姓。
  房判的合金帷帽将上半张脸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同样质地坚硬的金属双唇。说话时双唇只小频率地上下张合,看不出情绪,声音却很高亢,混合着让人耳膜发痛的电子音。
  房判:“靖安侯,陛下昨日宣你谒见,到今日都不见人影,还要我们丽景门亲自来请。靖安侯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排场大得很。”
  沈逆边洗漱边说:“二位来一趟,就当锻炼身体了。”
  房判:?
  洗漱完毕,穿好官服,正官帽的时候,沈逆发现房判和窦璇玑还站在原处。
  沈逆:“陛下宣本侯谒见,本侯得去含华殿一趟。二位若是还想留在此处,本府管家亲制的甜豆花很好喝,二位可以去尝尝。”
  说完沈逆便将缰绳从栓马桩上卸下,飞身上马。
  窦璇玑冷哼一声:“野腔无调,谁在乎什么甜豆花。”
  房判也冷笑:“长安城根本没有好喝的甜豆花。”
  窦璇玑:……
  在房判后背用力一捶。
  房判忍着痛,立即跟上气呼呼的窦璇玑。
  三日没出门,气温已经开始回暖了。
  暖阳晒在缺觉的沈逆身上,让她有种随时都会坠入梦境的恍惚。
  城中各处还留着上元节热闹的余韵。
  只是路过市集的时候,没瞧见通天火轮的影子。
  果然拆掉了。
  她在前面骑马,窦璇玑和房判也各骑一匹马,在后面压着火,慢吞吞地跟着。
  窦璇玑瞧她身子晃晃悠悠的,想起先前听侯府管家说她忙着要事三天没合眼,估计随时都有坠马的风险,窦璇玑一直在紧盯着她的后背。
  这靖安侯分明是池塘里的藕成了精,浑身都是心眼。
  也不知会不会故意来一出落马摔伤的戏码,好再回避天子的召见。
  来时门主就特意跟窦璇玑交代,盯紧沈逆。东市西南花店一事非同小可,沈逆是最关键的人证,若是她有任何闪失,窦璇玑和房判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窦璇玑脑袋被人摘过,是死过一回的人,死亡的滋味她不愿再尝,沈逆得看牢。
  沈逆在马上左右轻摆,忽然上身僵挺,往左侧倾斜。
  还真睡着了。
  窦璇玑眼神一利,迅速从马上一跃而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飞向沈逆的身侧,欲将她托回去。
  沈逆却打了个呵欠,身子自己正了回来。
  窦璇玑扑了个空,险些脸部着地。
  为了保持平衡,只能单膝跪地。
  沈逆眼角带着泪花,对马下“跪安”的窦璇玑道:
  “请起。”
  窦璇玑:……
  窦璇玑咬牙道:“靖安侯还请平安活到御前。”
  沈逆正要开口,听身后传来一阵低笑。
  “窦氏贵女居然给沈姓女下跪,你们兰陵窦氏祖上若知晓了,也不知作何感想。”
  寻着刻薄的声音望去,见一雍容女子坐在钿车宝马车队之首,玉貌绛唇,一身佛头青斗篷,华丽的鎏金步摇嵌在凌云髻上,贵重中散着理所当然的傲慢。大冬日,车上遮风的帷裳半敞,悠然觑着沈逆,似要将她反应囫囵看个明白。
  此人不是永王李煽是谁?
  今日的李煽没穿官袍,不见森冷,风姿端凝。
  即便面上端凝,口中说出的话依旧刺人。
  李煽所说的窦氏嫡系出自兰陵,曾是兰陵第一大族,和洛阳陈氏、睦州第五氏,以及长安李氏,并称帝国四大家族。
  曾经辉煌的陪都兰陵,十年前因黑魔方肆虐几乎被夷为平地。
  如今再提及兰陵,已经没人将它当做陪都,而是举世闻名的深牢大狱,关押的都是穷凶极恶的重刑犯,以及被黑魔方污染过半死不活的疯子。
  窦氏嫡系在黑魔方的摧残下,门衰祚薄,被迫离开故园,举家迁至长安谋生。根脉易土,自然没法和土生土长的京圈豪族相提并论。
  天子李渃元为一批有功之士赐姓为窦,窦氏面上谢恩,关起屋门只当做耻辱。
  此刻窦氏嫡系的长子和长孙,正坐在李煽身旁的仪仗中陪同出行。
  李煽当着窦氏嫡系的面这样说,窦氏脸面丢了个精光,窦璇玑难堪,更是有意羞辱沈逆。
  沈逆是被遗弃在双极楼的孤女,这件事随着她的名声日盛,满城皆知。沈姓在唐Pro帝国是个寒门小姓,李煽这番话纯粹是为了戏弄沈逆,等着看沈逆的反应。
  沈逆却粲然一笑,好看到让李煽心神一晃。
  “殿下说笑了,窦女郎不过是惦记下官,不小心摔了一跤,若这也算下跪,那这长安城中每日有多少百姓互相跪拜?昨日下官府上路滑,下官和下官的管家万姑姑也差点互相磕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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