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焚情(GL百合)——宁远

时间:2024-12-07 09:38:04  作者:宁远
  “南衙十六卫各支均为精锐之师,尤其是锐锋营,多年来肩负保卫皇城与百姓的重任,功勋卓著。然而即便是最精锐的士兵亦是血肉之躯,遭遇伏击时难免伤亡惨重。由此可见敌方必定是有备而来。或许和刘吉体内黑魔方由来相关。那黑魔方是从何途径入城,又是如何那么凑巧被发现,恳请圣上明察!”
  李褚在“凑巧”这二字上下了重音。
  语毕,他那双狼眼从作揖的双手上方,向沈逆射来一道犀利怨毒的目光。
  投影是沈逆的视角,看着投影的边烬也被他这眼神盯了个正着。
  边烬双眸眨了眨,“李褚为何如此焦躁?”
  沈逆:……
  原来师姐刚才也走神了。
  沈逆道:“方才我道锐锋营内部有细作,是细作走漏了风声,导致刘吉一族被救走,激怒了李褚。”
  边烬默了一息。
  难怪李褚吹胡子瞪眼,沈逆这张嘴尽往人痛处上戳。
  沈逆:“难道不明显吗?李褚联合党羽上疏主张抄斩刘吉满门,李渃元准奏后,人也是锐锋营自己秘密带走的。几时带走,又从何处离开,前往哪里,只有他们自己知晓。如今折亡于野,被细作出卖最是合理。我好心提醒魏王,他却暗示黑魔方出现在长安城内与我有关,真是恩将仇报。”
  边烬让她倒回去又看了一遍。
  沈逆在朝堂上进言,一派端方不疾不徐,有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冷睿。
  而此刻向边烬复述时,个人情绪毫不掩饰,宛若来找师姐告状的。
  外人恐怕不会知道,威震宇内的靖安侯沈逆,还会在师姐面前展现小孩心性。
  李渃元身体不适,连投影都屏蔽了,只从全息帷帐之后传来虚弱的童声。
  “咳……锐锋营折亡之事朕定会调查清楚,给魏王你一个交代。”
  听到这句话,李褚作揖的双手微微颤了一下,连忙应道:
  “谢,谢陛下。为陛下尽忠职守的锐锋营将士们在天之灵,以及他们的家属一定会感激陛下的。”
  此刻投影画面产生了一个聚焦。
  周围的景物都模糊了,唯有李褚发颤的双手格外清晰,说明当时沈逆的目光凝聚在这个细节上。
  继而,焦点转移到李褚的面部,他垂下的双眸内的眼珠在不安地轻转。
  投影之外,沈逆本人指骨弯折着,点了点自己的唇。
  难怪大家都不喜公开记忆模块里的影像。
  就连当时聚焦什么都展现得一清二楚,内心活动无处可藏,是挺让人不自在的。
  边烬道:“李渃元一向不喜李褚在朝中营私植党,特别是他和南衙十二卫联系颇深。李褚被你激将这一下贸然辩解,倒是将自己和南衙十二卫同恶相济的关系展露到明面上。李渃元说要给他一个交代,他便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想弥补为时已晚。师妹这招激将用得精妙。”
  的确如边烬所说,沈逆不喜李褚,一有机会便暗中给他使绊子。
  沈逆本不愿承认自己针对李褚,感觉“针对”一词都高抬了他。
  是他自己愚蠢冒进,怪得了谁。
  可边烬这么一夸,沈逆通体舒畅,将“精妙”这两个字稳稳接到心里。
  投影中,沈逆的视线会时不时落在帷帐后的那团阴影上,似琢琢磨磨。
  边烬:“师妹是否觉得此次锐锋营折亡太过蹊跷?”
  沈逆轻轻颔首,“锐锋营的校尉是李褚一手提拔上来的,整个南衙十二卫中锐锋营和李褚走得最近,又最为骁勇。若我是李渃元,锐锋营便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要除,但不好明目张胆地除。押解刘吉阖族出城便是拔刺的好时机。或许,暗中诛杀锐锋营的正是李渃元的人。
  “整个旅被灭,回头重组,再启用谁当校尉又整编谁入营,那就不是李褚说的算了。安插自己的心腹进入南衙十二卫,便能慢慢调查、瓦解李褚党羽。
  “与此同时刘吉一族被控制,或生或死都不可能再出现到人前。李渃元捂住了刘吉阖家的嘴,再往外宣扬已经好好安置他们,仁帝的形象便更深入人心。得了好名声又能打压李褚一党,再利用李褚来与我相互制衡,一举数得。”
  沈逆这番剖析淋漓尽致,边烬欣赏地默默凝眸。
  沈逆:“接下来就是弹劾了。”
  李褚被李渃元点的这一下惴惴不安,站在另一侧的某位绯袍高官使了个眼神过来,暗示他不要再在此事上纠缠。
  李褚很快调整心绪,带头上疏弹劾沈逆。
  借口便是沈逆对天子恩赐浑然不放在心上,与御赐的新婚妻子貌合神离,还在公开场合大打出手。这是对天子的藐视,实乃大不敬。若放任二女继续轻漫皇权,圣上颜面何在?长此以往上行下效,恶风必成。
  李渃元长叹声从帷幕之后传来,继而幽然一问:“沈卿,你是否对这桩婚事不满?”
  即便李渃元依旧是温吞的语势,沈逆也明白这一问的分量。
  沈逆躬身正色应道:“陛下御赐良缘,微臣自然非常珍视。”
  李渃元:“哦?你们尚未圆房,朕还以为你们对朕心怀不忿呢。”
  边烬看向沈逆:“李渃元这话说的肯定,不像只是试探。”
  沈逆:“毕竟你我常年在外征战,长安城内根基不稳。除了万姑姑,其他侍从都是李渃元赏赐的。这侯府内外恐怕早就被渗透如筛糠,芝麻大小的事儿都会被记录上陈。大婚那日洞房的闹剧也只能撑得一时,之后咱们相处的状态,明眼人一看便知。”
  投影中沈逆矢口否认,李渃元强硬道:“朕听闻你与边烬余怨未了,可此婚是朕所赐,沈卿若是不将朕的颜面放在心上,也别怪朕无情。”
  沈逆应喏,李渃元声音恢复了温和。
  “你们既已成亲,双妻自当琴瑟调和。沈卿,朕不希望再听到你与边烬感情不睦的参劾。”
  沈逆嘴上应承,不免觉得好笑。
  当初这门婚事是她自己讨来的,向李渃元讨敕旨,不过是为了堵住李褚想要纳妾的龌龊心思而找来的借口。
  更有“暗查”边烬“叛国罪”一事。
  如今李渃元却将其当成敲打沈逆的筹码。
  沈逆功高盖主,李褚拉帮结派,温吞的李渃元之前未对他们展露过獠牙,一直暗暗蛰伏,寻找良机,让沈逆和李褚相斗,相互制衡。
  边烬看到此处也是一言难尽。
  “我只是推了你一下,到他们这儿成了大打出手。”
  沈逆口上说:“无稽之谈。”
  心道,就是,你单方面家暴我,我才没有还手。
  话都到这儿了,沈逆想问边烬当时为什么要突然将她推开。
  同一时间,线上朝会结束,投影中沈逆的视野里恢复成了工作室,往椅背上一靠,目光下移,投向腰间蹀躞带上边烬为她织的人胜,还珍视地抚摸了一下。
  边烬因为在和沈逆对话,注意力正好没在投影上.
  沈逆立即退出投影,不让边烬看见。
  好险,以后再也不把记忆模块的影像往外投了。
  沈逆还在庆幸虚惊一场,边烬忽然靠近:“你有什么头绪?”
  沈逆:“嗯?”
  边烬眼里落着灯光染上的一道光痕,明亮清濯。
  “关于弹劾。”
  沈逆呼吸缓了一道,思考的时候指骨习惯性地压在唇下。
  “李褚这次有备而来,恐怕轻易难敷衍。若是闹到御史台就更麻烦了。师姐你有什么计策?”
  本以为边烬会为难,没想到她只思忖了很短的几息就拿了主意,对沈逆说:“借你口脂一用。”
  沈逆:“口脂?”
  为了方便起居不去打扰边烬,工作室里也置了一个镜奁。
  沈逆要去拿口脂的时候,边烬道:“拿你平日最常用的那款樱粉色。”
  沈逆打开镜奁的动作略微顿了一下。
  师姐居然知道我最常用的颜色。
  将那款樱粉口脂拿出来,扁圆形小小的一罐。
  一回身,看边烬正在摘手套。
  因为洁癖而常年包裹不见阳光的手净白修长。白玉般温润的一双素手,和厚实的黄棕色牛皮手套形成强烈的对比。灯光映在手背上,漫出一层水般的色泽。
  边烬安静摘手套的动作让沈逆怔了一怔。
  目光难以从她裸.露的手上移开。
  “给我。”边烬向沈逆伸手要口脂。
  伸来的还是右手。
  沈逆将口脂递给她,脱离了手套的保护,她的手看上去脆弱易折,指尖轻转口脂的红盖,启开盖后双指并在一起,落在樱粉色的油脂上蘸了些颜色,随后对着镜子偏过头,双指贴在脖子处,留了两行浅浅的印记。
  到此处沈逆算是明白她在做什么了。
  “师姐这是要留下亲热的痕迹,好让旁人觉得咱们恩爱无间?”
  被沈逆直白一问,边烬微微侧回眸,“不妥么?”
  沈逆走近她身后,“不是不妥,而是用手指这样弄,不像吻痕,一看便是故意点上去的。”
  边烬心道,还是师妹精通此道。
  “那该如何?”
  边烬看着镜中一前一后挨着的两人,一个清冷一个妩媚,明明中间隔着距离,却像暧昧地贴合在一起。
  沈逆毫无邪念地直言,如上朝进言般肃然,“自然是留个真的印记,不易被识破。”
  边烬沉默少顷,“我那处怕痒。”
  沈逆也没觉得她真会答应,还挺感激她用怕痒做借口,而不是用洁癖。
  “落在隐蔽的位置,即便假一些也无碍。”
  “何处隐蔽?”
  沈逆将口脂拿回来,也用双指去蘸了,随后放下口脂,往前一步。
  身体靠近,饱满的曲线堪堪停在边烬蝴蝶骨之后。
  体温隐隐约约往她的后背透,柔软的触感时不时地轻轻蹭过。
  薄薄的一层距离消失无踪,禅茶和梨花香混合成了一种复杂的气味,专属于沈逆的香味。
  “师姐,抬头。”
  沈逆在她耳畔说的这句话,和一直想遗忘的梦中那两句“师姐,张开”“对,师姐很乖”莫名重叠。
  边烬心头一阵热意翻涌,克制着呼吸不变粗重。
  随后,镜子里的自己仰起了头。
  细腻的曲线从严紧束着的衣襟里往上勾勒出不安蠕动的喉头。
  这是一个暴露致命位置的危险动作,在战场上要是露出脖颈,意味着下一刻敌人就有可能置她于死地。
  这个动作本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沈逆却还不太满意,想要一个角度。
  边烬有些不解地往另外一边转,沈逆说不对,她又转回来。
  “就是这,别动。”
  怕再错过完美的角度,沈逆忽然抬手扣住了边烬的下巴,控制她的动作。
  直接的接触让密密匝匝如针脚的热意,一点点从接触的肌肤处汇聚。
  沈逆的注意力都在边烬的脖子上,没发现她眸色渐深,单薄的耳垂全然变作醺红。
  同样是受制,这次的感受和上回在工作台上全然不同。
  上次是羞恼,这回却是因为接触的面积实在太小,意识深海中产生了一个不满足的旋涡,刮得她空虚不堪,强忍着轻颤,不想被沈逆发现异样。
  边烬确定,上次修复的过程中出现了某种未知的意外。
  她对沈逆产生了独特的接触敏感。
  沈逆对边烬身体的变化尚一无所知,手指从边烬脖颈下方穿行而上,口脂冰凉粘腻的质感抚上边烬的下颌,在下颌曲线隐蔽的内里留下一道擦痕。
  蜻蜓点水般掠过,反而激起尾椎清晰的麻意。
  边烬撑在檀木镜奁面上的手攥得更紧,掌心间是陌生的潮湿感。
  沈逆的下巴悬在边烬肩头,仔细端详自己的杰作,评价道:
  “你一低头就能遮去大半,还不至于一点瞧不出来。半遮半闭,反而像真的。”
  某处的窘境让边烬不适又羞耻,她努力拢回神志,原本想做的事还没做,但也无碍了。
  她对沈逆道:“这样一来合该过关,我回去了。”
  刚要离开,被沈逆勾住了腰带。
  “师姐不给我留一个吗?”
  边烬意外地回眸。
  沈逆发红的指尖轻转手里的口脂小罐,原本低眸瞧着奁台,眼波流光婉转是勾人的媚意。
  她轻轻侧过脸,香软的脖颈雪白无暇。
  “我不怕痒。”
作者有话说:
  就是要和高冷洁癖师姐勾勾又贴贴(2.0版)///
 
第27章
  “我不怕痒。”
  沈逆话中的意味很明显了。
  口脂罐被纤纤细指,压回边烬手中。
  小小的扁罐在她们手中来回推渡着,搅动着暗香。
  暗香像筵席上暧昧的推杯换盏,也像春宵一刻的欲拒还迎。
  沈逆面上无甚情绪,实则心内有只不安分的小兔,一直往她心窝里拱,拱得她又烫又痒。
  即便早就告诫自己,她这师姐不修无情道更胜无情道,已经被拒绝过一次,没有再自取其辱的道理。
  可偏偏听闻了那些若有似无的捕风捉影,很难不去想,扎在心头这尊永不往红尘中看一眼的清冷圣佛,竟有可能被谁沾湿了衣襟。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沾湿她的不能是我?
  在边烬为了她不顾一切从到新闻署保护她,将她拥在怀中的那一刻,沈逆心头那只压抑许久的欲兽便嗅到了渴望已久的气息,死灰之下的执念于蓬勃的邪念中复苏。
  再冷淡,再寡言,再控制着视线,危机时刻,她还是为她奋不顾身,还是紧紧将她抱住,舍不得她受半点伤害。
  心头是一腔不甘的赌性,手握着筹码,就想赌一赌自己是否已经修炼得道,凭借着边烬放不下的情分,能够迷惑这尊无情神祇。
  沈逆暂时不想去想自己是还喜欢边烬,亦或者是那份不忿淤堵在心久久难散。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