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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GL百合)——宁远

时间:2024-12-07 09:38:04  作者:宁远
  此刻,她只想投一颗石,问问前路。
  边烬没有立即应她的话,认同或拒绝都没有。
  沉默的这几息,心跳像鼓点,一下下打在沈逆的心头。
  随后,她看见边烬将口脂罐放到了镜奁上,脱手。
  方才还燥热的心瞬间沉入冰冷的湖水中,密不透风的窒息感闷在沈逆心头。
  就在她呼吸不畅之时,边烬从袖袋中拿出了一样事物。
  和她口脂罐很像的另一罐。
  “给你留痕迹,怎么能用你的。我惯用的颜色和你的还是有些差别。”
  边烬慢悠悠地转开自己的口脂罐,为自己双唇补了一层薄薄的颜色,也没看沈逆,宛若画师在精心绘制自己传世之作。
  沈逆没想到经常素颜的边烬会随身携带口脂罐。
  的确有些差别。
  沈逆的唇色是樱粉透亮的,边烬时常素颜,但若上妆,惯爱成熟的绛红。
  沈逆这颗聪明的脑子难得转不过来,还未理清边烬的意思,边烬的红唇已经贴近沈逆刚刚“指导”过的相同位置。
  只不过是撒娇般地耍个赖,即便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能逗弄师姐也算怡情悦性。
  毕竟师姐从不逗弄妻子,这调弄风情的活儿自然落在沈逆的肩头。
  她只想看边烬自己提出的决策要如何艰难敷衍过去,未承想,小小石子投出去,竟引来汹涌的潮水。
  没有平淡的敷衍,只有忽然的靠近。
  沈逆暗惊时往内倒抽一息,边烬的香味登时在她的鼻腔内蔓延,转眼间占据了整个胸腔,耳尖很快被那香味催热。
  后腰抵在紫檀木的镜奁台边,以为边烬终于被她惹出了火气,懂得来戏弄她了。
  谁知下一刻脖颈的皮肉发紧,滚烫的唇面当真紧紧吮上来。
  或许是太少做这等事,上天遁地的边总都督居然没控制好力道,身子往前少扑,前倾得像失去重心。
  沈逆以为她要摔跌,自己坐到了台面上,双手箍住边烬的腰肢,稳稳护着。
  边烬其实暗中控制着平衡,被沈逆扣住了腰,以为下一刻就要将她拥入怀中。
  想象中的紧拥并没有发生,原本自认妥当的力道因为这个小小的事故被打乱,吸吮的劲力拿捏失了分寸。
  对情事本就一窍不通的边烬,竟硬生生地在沈逆脖子上咬了一口。
  酥痒和微痛感轧过沈逆的肌肤,挤得她脖颈弯折。
  无法想象师姐那双绝对纯净的唇齿正在对她做这等凡俗情事。
  被吮弄得浑身滚烫之时,咬合感又倏然绞住她,沈逆“嗯”地漏了半声。
  边烬知道自己这下下口重了,沈逆该疼了。
  熟练地揽过沈逆的腰,从她腰间往上抚,抚到颈部再慢慢挲下来。
  她的小阿摇,但凡受伤了,或者委屈了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她都是用相同的手法安抚。
  抚过几道小阿摇就会笑了。
  此刻没轻重自己将人咬疼了,边烬不自禁地用曾经的手法去安抚。
  抚了几下,沈逆脸上笑意没有,倒是被她弄出了春色。
  待那唇色沾稳,一个鲜红的吻痕烫牢后,边烬的唇没有留恋地抽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沈逆望着边烬的眼眸里还有些浑痴不解。
  边烬见沈逆双颊潮红,镜中的自己也不遑多让,只道:“这成了罢?”
  沈逆不知自己发出了个什么声音,边烬“嗯”了一下,说:“做戏做全套,情意盒也得假装用一用。我先去寝屋,你一会儿过来。”
  沈逆又说了什么,依旧没入边烬的耳,也没去想为何两人同处一室又要去往同一处,还非得分开走,就推开工作室的门,迎着屋外冷丝丝的冻气快步而出。
  离开得太过匆忙,连口脂罐和手套都忘了带。
  院中,一名仆役正在修理廊间的暖灯,两位侍女将雪沫扫尽。
  这漏了似的天终于在几场暴雪后见晴,大家都乐得出来暖暖僵冷了大半个正月的身子。
  见边烬从远处走来,纷纷对她见礼。
  一向和蔼的夫人今日有点儿怪,没应也没看她们,攥着氅衣迈着长腿一晃而过,转眼入了寝屋。
  红袄小侍女好奇地伸了伸脖子,“夫人怎么了?被风吹了么,脸这般红。”
  另一位手持竹帚的侍女忍不住发出“哎哟”的一声惊呼,用胳膊撞她,随即神秘兮兮地靠近小声说:“你这憨头憨脑的,别说傻话,笑得我肚子疼。你没看到夫人刚从侯君的工作室出来吗?两个人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了。双妻俩在房间里能干出些什么脸红心跳的事情来?”
  红袄小侍女未经人事,被这么一提点恍然大悟,“噢”了一嗓子后捂住了发红的脸。
  两人像两只小雀般挤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悄悄话。
  角落中正在捞池塘落叶的瘦高侍女抬起眼眸,左半边脸是黑色的金属义面,左眼深红中镶嵌着一颗黑色的瞳仁,这是廉价的义眼款式。黑色义眼变焦时会发出微弱的机械声,她暗暗窥向寝屋,用义眼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立即使用加密软件传送给某个高级别的私密账号。
  边烬进了寝屋正要关门,却见自己一双手毫无保护,微怔后用脚将门踢上。
  靠在门后,阖上双目。
  所以,不止是被沈逆触碰,主动去触碰沈逆也会有同样的过激反应。
  她只是想验证一下,没想到让自己更加局促。
  只是验证一下。
  她在心中再次对自己重复这句话。
  仿佛在对内心某个不可违抗的指令解释今天对沈逆的所作所为。
  从窗口往后院的浴池里眺去,热气正蒸腾。
  每日万姑姑都会命人打理浴池,因为侯君时常日夜颠倒,在工作室里一闷就是好几日,不知何时出来。虽说工作室内也有浴房,到底比不上这处宽敞的浴池。
  每回“出关”,侯君第一要紧事就是去热泉中驱寒。万姑姑知道府上这二位女郎都喜洁,所以热泉时刻都保持着能立即浸浴的状态。
  边烬很不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粘腻不洁,只想快点沐浴洗净。
  可一会儿师妹就要过来,看她莫名洗了澡会不会想歪?
  即便怎么想,都不算歪了……
  边烬踌躇了片刻,有一瞬想要晚些再洗,可洁癖正在作祟,无法顾及其他,立即浸入热泉之中。
  工作室内。
  电子屏幕上的光标像星辰般闪烁,宁谧的屋内唯有沈逆的心跳声在鼓噪。
  懵怔的双眼里软软的,水光荡漾。
  揪着衣襟敞开些口子,好让呼吸能畅快些。
  压抑了几日避而不见,以为能压一压心潮。
  结果心潮未熄不说,好一场始料未及的烈火烹油。
  扶正镜奁,凑到镜前抬下巴,兴味盎然地观察边烬给她留下的吻痕。
  最外围泛着淡红,中心部位已经深红近紫,小小一块,和师姐本人一样秀美可爱。
  收回亢奋的心思,沈逆打算去寝屋了。
  刚走两步觉得不太舒服,又慢慢坐回来。
  还是先去浴池中泡一泡吧……回头带着一身沐浴后的香气和清爽去寝屋里找师姐才是上策。
  若是到了寝屋,师姐想在她身上其他部位也留一些恩爱的证据,正好她干干净净桂馥兰香,洁癖的师姐便找不到顾忌之处,方便她直接动口。
  没想到两人在浴池相遇。
  热气氤氲间,边烬听到了有人过来的声响,一回眸见是沈逆。
  沈逆已经在浴房内去了中衣,此刻冰天雪地就围了一条软毯。赤脚踏在热岩上,待要松毯,忽然听到那浓浓水汽中传来边烬的声音。
  “师妹且慢。”
  热气太浓,沈逆根本没发现浸在另一头的边烬。
  熟悉的声音乍然出现,教她神志一散,险些直接坠入热泉之中。
  人没掉进去,毯子到底是松了,堪堪落到饱满之下,被沈逆眼疾手快拎了回来。
  这没见过日光的雪白身子在边烬的视野中一晃而过,凝脂般的润透。
  边烬没见过哪个女人的素体,平生第一次瞧见还是这样的美态,心口酥酥痒痒的,像被乳猫的爪尖抓了一把。
  知道师妹长大了,官袍之下的身材婀娜妖娆。
  却还是第一次让她想到了“诱人”这个词。
  沈逆干巴巴地说:“天气太冷,想来洗一洗,暖和暖和。”
  边烬正愁找不到借口,还是师妹聪明,顺着她的话道:“我也是。”
  沈逆一顿怔,心道,你最好是。
  “那师姐你先洗。”
  沈逆倒是想和她一起沐浴,就怕自己下去,这薄面皮的师姐挨不住同池沐浴的羞赧,洗到一半将自己赶起来,沈逆也不忍心。
  紧裹着身子往浴房方向去时,沈逆还幻想着师姐会不会又喊住她。
  不过这次师姐没如她所愿,没阻止她,反而认同地“嗯”了一声。
  沈逆微笑闭眼,行罢。
  临走时不忘说一句,“师姐当心,莫把痕迹洗了。”
  边烬似用她的话用惯了,实在好用,又学着她说:“你也是。”
  沈逆回眸,雾气中那张明艳的脸庞和乌黑的发丝沾了不少水汽,隽秀如诗,湿润如画。
  “无妨。”她声调里带着毫不忌讳的甜媚,刻意教人心发软,“我这处的痕印牢得很。若是消了,师姐再帮我弄便是。”
作者有话说:
  小狐狸:计划通●u●
 
第28章
  二人前后沐浴完毕,沈逆从热泉中起身,用柔软的毯子拭去身上的水迹。
  厚实的冬日寝衣裹住身躯,骨肉被浸出舒服的热意,出了一层细汗。
  这套寝衣也是婚前沈逆亲自选料、定款,差人手工做的。
  与斗篷一样,和边烬是同款不同色。
  她的是青莲紫,边烬是海棠红。
  整衣是大面积的单色,没有明显的纹案,只有袖扣有两朵银丝暗线绣成的连理枝。
  和斗篷上的图纹一致,低调又典雅。
  双妻二人若是同桌共饮同时伸出手,这连理枝便很容易拼成一副完整的图案。
  冬日寝衣是夹袄长衫,里面一根细腰带衔结,外面粗腰带固定,无论脱穿都很方便。
  高个子如沈逆和边烬,长衣上身,飘逸若仙。
  推开阔别几日的寝屋屋门,里面流荡着清新的梨花香。
  边烬坐在床边背对门口,长至腰际的黑发半干,就这么随意地散着。
  背影细细一条,斯文安静。
  原本放在床边案几上用来妆点门面,实则只在新婚之夜被误开过一次的情意盒,如今终于又一次被临幸。
  沈逆无声将边烬的口脂罐和牛皮手套放上案头,觑到她戴了一副新手套。
  是沈逆从未见她戴过的黑色手套。
  和防寒的牛皮手套相比,黑手套明显更轻薄、贴身。
  套口正好卡在手腕最突出的那节骨头前,指骨和骨节在手套下若隐若现,优雅随意地伸展着的十指凭空又修长了许多。
  沈逆的注意力跟着那双手落到了情意盒铜扣上。
  铜扣被食指向上拨起,“咔哒”一声,锁扣完全展开。
  边烬打开沉甸甸的木质盒盖,往盒中睃一眼,很快转回目光,望向沈逆,“该如何瞒天过海?”
  假装恩爱这邪门小事从边烬那张正经的口中说出来,宛若要漏夜突袭敌营般危险肃然。
  沈逆将最上方粉色包装的事物捏起,小小的扁状方形包装像市售零嘴般连成一长排。
  七只连包,还有清晰的易撕线。
  洞房当夜,边烬打开盒子的时候就看到过它,粉粉嫩嫩的包装,奇异的形状和上面流着汗冒着桃心的人脸表情,让她疑惑不解这是何物。
  如今依旧不明所以。
  边烬没去碰,只从沈逆身后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无论怎么用,肯定是做那事用的。
  她好奇,但不想碰。
  “相思套。”
  沈逆拆下一只,随意抓了几翻后,再沿着易撕线撕开。
  “相思套?”
  边烬本能地重复那三个字,说完后很快从语义上知晓了它的作用,双唇紧抿回去。
  颇为嫌恶。
  可惜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沈逆偷偷瞧边烬的神色,心道,师姐连说出口的话都有洁癖的毛病,还是老样子,仿佛污秽的字也能脏了她的嘴。
  这样一双澄净的嘴,方才居然在她脖子上胡作非为地吮着。
  思绪有一瞬间被边烬吮她脖颈的记忆抽离。
  沈逆的记忆太好,每一份酥麻、潮湿的感受,都驻扎在她脑子里,轻易就能唤醒。
  沈逆定了定心神,那头边烬嫌弃着,偏偏又好奇。
  “双妻之间,如何用得着它?”
  纵使过往种种细节里藏着矛盾点,交错复杂,可沈逆听边烬疑惑,说明她对此道陌生,心情便是说不出的好。
  “用得着。”
  边烬脸已经给自己问红了,“用于何处?”
  沈逆目光里带着意味深长,落到边烬的手上。
  感受到沈逆的暗示,边烬心中一亮,明白了,眉心是折了又折,将手握成拳头,默默藏到身侧后方,坐在那儿都有些不安稳。
  沈逆轻描淡写一语,“师姐是不是根本不知晓女子之间如何恩爱?”
  被这么露骨一问,边烬冷言应她,“不行么?”
  又使起了小性子。
  沈逆意外地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边烬的小性子。
  不用顾及什么和蔼周全的大师姐形象,也不用事事都了若指掌。
  就在她面前展露真性情,唯有她能看见边烬逞性的可爱模样。
  沈逆开心应了个“行”字后,将揉皱的相思套从包装内抖出来。
  她也不想直接用手碰,抖落到床与案中间隐晦的缝隙里。
  掉落的位置在床榻上不容易发现,收拾屋子的人还是很容易看到的。
  边烬瞟过去,琢磨了一下便读懂沈逆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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