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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情(GL百合)——宁远

时间:2024-12-07 09:38:04  作者:宁远
  “怪人?”边烬擦着鞭子问。
  “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在载歌载舞,说非见您不可。”
  边烬以为自己听错了。
  “载歌载舞?”
  万姑姑自个儿说出来也觉得荒谬。
  “对,载歌,载舞。”
  边烬将鞭子收入腿侧,还没到侯府门前就听见两个破锣嗓子在嘶吼,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门前两位的确一边哭一边又唱又跳,还是老熟人。
  被她五十军棍打废,后来找她麻烦弄坏了水晶球,被一腿扫飞的那二位。
  那二位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在门口激情舞动,大声嘶吼,舞得身上掉零件闪火花,依旧停不下来。
  边烬见到此情此景,不能理解。
  他们已经累到双眼翻白,却无法昏迷,跳到边烬面前,边唱边向边烬哭诉。
  连猜带蒙,边烬大概搞懂了发生何事。
  自从上次他们俩被边烬一脚踢得半残后,好不容易把自己修得七七八八。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日大半夜的忽然身体不受控制,爬上屋顶打鸣,一群邻里街坊冲出来骂他们,他们不仅没法停,还开始跳舞。之后把金吾卫招来了,只能逃走。
  这么多天了,居然停不下来。
  没办法吃饭也睡不着,就搁那唱搁那跳。
  肯定是被哪个黑客黑进模块,给他们下了病毒。
  寻遍了京城中的机械师,没人能解。
  再这样下去,他们得过载而死。
  实在是受不了了,跑到侯府来求边烬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会立刻滚出京师,再也不出现在边烬面前。
  边烬:“你们中毒与我何干?”
  高个边唱边哭边求饶,“总都督,边奶奶,祖宗……这事儿除了你们家侯君,还有谁能办到吗?”
  上次沈逆在兰台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黑了周氏,这等高调的行事作风肯定早就传遍了京师。
  而且,那高个还有句话没直说。
  能黑了他们,不干别的尽让他们到处丢脸,除了沈逆恐怕还真没别人。
  边烬又好气又好笑。
  沈逆居然背着她做这样的事。
  的确很像沈逆的手笔,凌厉间带着幼稚。
  最重要的是,如今谁又会事事维护她,不愿她受一点委屈呢?
  走过路过的坊内邻居听到奇怪的动静,忍不住往这儿看。
  靖安侯府怎么天天都有热闹瞧?
  边烬:“你们先离开此处,我会去问问。”
  收到边烬的传信,沈逆远程为他们清除病毒,监视着这二人连滚带爬滚出了长安城。
  “本来想让他们直接累报废的,既然你开口了,那就不造杀业了。”
  “这便好。”
  沈逆今日穿戴齐整,幞头官袍一派禁欲冷冽,正要去洛阳最大的学院授课。
  察觉到边烬声音中有些无奈,沈逆问她:
  “觉得我幼稚吗?”
  这几日相处下来,沈逆不苟言笑不说废话,冷若冰霜的模样让洛阳高官都不敢随意跟她搭话。
  谁能想到,清冷侯君私下正对妻子撒娇。
  幼稚吗?当然。
  但边烬并不反感,反而这幼稚最似她疼爱的小师妹。
  边烬没回答她的问题,只道:“他们以后应该不敢回来了。”
  “那最好。”
  “你是为我出气么?”
  “找你麻烦的杂碎当然要全部扫除。”
  “找我麻烦的人估计会络绎不绝。”
  边烬有自知之明。
  她以前治军严苛,眼里容不得沙子,得罪了不少人。
  旧敌环伺之下,失去记忆的那三年又经历了什么未可知,前程亦不明。
  要是有人愿意当她的同伴,恐怕会很伤脑筋。
  李煽走在最前方,身侧全是洛阳高官。
  余光里找不到沈逆,停下脚步向后望。
  昭晖硬生生从厚厚的乌云中挤出来,不偏不倚,就落在沈逆身上。
  一层金光两点笑意,美得让李煽恍惚。
  就在此间,她的心被沈逆柔和的美紧紧攥住的刹那,并不知道沈逆在说什么。
  沈逆红唇微张,对山海那头的心上人说:
  “络绎不绝么,倒也简单。我替你全杀了便是。”
 
第51章
  今日沈逆就要回来了。
  边烬没去兰台,将院中的盆玩修剪一遍,又去庖厨,嘱咐新来的主厨做几道菜。
  她没说,但万姑姑看得出来,每道都是沈逆喜欢吃的。
  万姑姑笑眯眯地说:“侯君要回府,夫人最开心。”
  边烬:“我只是恰好沐休。”
  万姑姑嘴里说着“好好好”,也不拆穿,上下打点着,府中热闹的氛围堪比过节。
  到了时辰,沈逆人没回府,传信给边烬。
  【临时朝会,点名要我去,可能要晚些回府了。】
  边烬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寝衣和沐浴用物,想说她回来肯定要先洗去一身风尘仆仆,舒舒服服用膳。
  没想到先被天子给截了。
  边烬:【知道了。】
  这三个字看着还是冷冰冰的。
  边烬没少思索怎么让不带语气的文字看上去有些情感——虽然她带了语气也未必有。
  万维网上那些乌烟瘴气的聒噪只让人羞耻,恐怕她是学不会的。
  沈逆没回。
  过了一个时辰都没回。
  边烬去庖厨说晚些备菜,再去看飞鸽传信,沈逆依旧没动静。
  边烬望着大明宫的方向。
  算算时间,应该刚从驿站出来,还没到大明宫才是。
  应该不会误会对她的行踪无动于衷……吧。
  想了想,她对万姑姑道:“备马。”
  沈逆是遇到了突发事件。
  今天起了个大早,回程一路心情灿烂。
  没想到人才到长安,刚出列车,就见站台上站着四名丽景门女官。
  丽景门女官一身挺括官服,手持兵刃,无论身处何处都是煞气逼人。
  其中两位是沈逆的老熟人。
  窦璇玑和房判。
  沈逆不禁猜测,丽景门内部是不是也分组?窦璇玑和房判就分在“沈逆问题专项治理小组”里。
  窦璇玑和房判之外,另两位更是阴沉狠戾,模样可怖。
  一人双唇上凌乱地打着铁钉,有些是从上唇穿下,有些是从下唇穿上,像粗糙的缝合,将她的唇牢牢缝住。
  另一位左脸和脖子上均有三、四颗弹孔,眼球外突,那是颅压长期过高所致。
  看着都是狠人……
  和她们比起来,窦璇玑和房判都显得正常许多。
  窦璇玑:“靖安侯,今日朝会不可缺席,圣上和百官都在殿上等着您,请吧。”
  说话间丽景门四人已经将沈逆围住。
  “诸位省省力气,累,不逃。”
  沈逆向同行的同僚告辞,便同她们走了。
  乘坐云梯下行,前往一层大厅。
  沈逆的目光不时飘向身侧的窦璇玑。
  窦璇玑手里持械,目视前方,惯常的冷言冷语。
  “侯君在看什么?”
  沈逆问:“好奇你们丽景门待遇怎么样?”
  “哪方面?”
  “比如,会为你们选好墓地吗?”
  此话一出,不止是窦璇玑,其他三人也警惕地望向沈逆。
  房判握弓之手攥得更紧。
  窦璇玑杀气森森,“靖安侯这话是何意?”
  沈逆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
  “别误会,我说了,累,肯定不逃,更不想动手。只是好奇,再过几息窦女郎就死了,你们韩门主为你准备好墓地没有。”
  “你……”
  窦璇玑刚提气说了一个字,脸色骤然发白。
  房判:“璇玑?”
  窦璇玑一口血毫无预兆喷了沈逆一身。
  为了见边烬,今早换了在洛阳买的新衣衫的沈逆:……
  窦璇玑身子发软就要跌下云梯,站在后方的房判喊了一声来不及去接她。
  沈逆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没让她摔下去。
  下了云梯,抱到路旁。
  变故来得太快,窦璇玑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沈逆掌心贴在她脖颈处,“不行了。”
  房判拽着沈逆,电子音里带着颤意。
  “侯君,请你救救她!只要你能救她,我,我这条命任侯君所用!”
  沈逆:“她是怎么回事?”
  房判来不及多说,三言两语将她在东市受伤的事情告知沈逆。
  沈逆让房判来撕开她的衣襟,迅速从手臂内拿出一管针剂,问道:
  “之后没治疗?”
  “有!门主有为她注入营养剂!”
  沈逆快速用掌心扫描一边,皱眉。
  “伤成这样只注入营养剂?难怪活不成。诸位,我要在此动手术,麻烦你们帮我围个空间。”
  房判立即脱下官袍围挡,另外两名女官把驿站边上装饰用的屏风拖过来。
  沈逆干脆利落地将针头刺进窦璇玑胸口,直刺玉璧。
  已然停止运作的玉璧在强刺激下骤然复苏,沈逆把随身的行李箱打开。
  “窦女郎可真幸运,幸好我这次出远门,带工程箱以备不时之需。不然你真没命活了。”
  沈逆在边烬离开双极楼那年活得格外没章法,日子过得枯燥无聊,便去考了医师资格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从普通医师一路考到了顶级医师。
  在北境她杀了多少人,就救了多少人。
  窦璇玑方才的状态她再熟悉不过。
  熟练消毒和一系列准备后,立即开始手术。
  房判见她动作熟稔,可又看她太过年轻的脸,心里一口气不知该不该松。
  沈逆一边手术一边问房判:“她这几天都没治疗?”
  房判单膝点地,迅速回答:“这几日巡查工作太繁重,没有时间治疗。只有李司过来看了她。”
  “李司?”
  最近这厮的名字是不是出现得太频繁了?
  “是,李司说自己是机械师,也是医师。想来为璇玑治疗,被璇玑拒绝了。我也劝过她,她根本不听我的。”
  沈逆分过来一眼,“你这搭档说话没分量啊。”
  房判:“……侯君见笑了。”
  沈逆做手术非常利落,只是眼睛干涩难忍。
  这几日在洛阳开会,每天都对着显示屏,还一有空就“骚扰”边烬,眼睛都没闲着。
  一个时辰的手术,条件有限,不容她怠慢,稍微松懈窦璇玑命可能就没了。
  待手术完毕,窦璇玑捡回一条命时,沈逆双眼红得似乎能滴血。
  房判:“侯君,你的眼睛……”
  沈逆用力眨了眨眼,的确很不舒服。
  除了边烬,她没有对其他人撒娇的爱好,只道:“没什么,老毛病。你们找个人带她回去休息,麻醉过后应该就醒了。玉璧已经修复,不过报废度已经超过80%,不想突然暴毙就去换个新的吧。这几日多喝点营养液,一周不可下地一个月不能做体力活。”
  房判:“好,记下了。我送她回去。多谢侯君。”
  沈逆没再多说,和其他两位女官和沈逆一同前往大明宫。
  .
  到了含华殿前,沈逆正要进去,丽景门女官之一,那位脸上满是弹孔的女官挨过来,微垂着头低声道:
  “言官要参侯君入侵百姓模块一事。对方有备而来,侯君小心为妙。”
  沈逆没想到她会提醒自己。
  “多谢了。”
  两位女官没再多言,行了手礼离开。
  沈逆也回了礼。
  丽景门虽是天子一把赃刀,但这些无根孤女扶持着长大,互为搭档生死相依,感情深厚。
  沈逆方才救了窦璇玑,丽景门同僚对她肃然起敬,不愿她被人算计,出言提醒。
  其实沈逆大致也想到李渃元为何召见。
  魏王已废,安王入京,各方势力再次割据。
  她呢,就是被围在这些势力中的异类。
  有人想拉拢,有人想摈斥。
  她本人对朝堂权谋之事兴致缺缺,丝毫提不起劲。
  此刻想师姐想得紧。
  三日不见宛若三年,勉强保持着三十的亲密度,正是迫不及待要回家见夫人的时候,偏偏这时候参她。
  沈逆进含华殿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要参快参,参完下班。
  沈逆一进大殿,百官望向她,表情各异,一阵低低议论声在殿中蔓延。
  连坐在龙椅上的李渃元看沈逆的眼神都带着讶异。
  “爱卿你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
  沈逆“哦”了一声,将沾着窦璇玑血的外衣脱去。
  “路上顺手救了一个人,忘记换衣服了。殿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她这么说,李渃元哪可能怪她。
  “爱卿扶危救困这是好事。”
  沈逆随意回了句,借机偷瞧李渃元。
  李渃元今日气色不算好,小小的圆脸苍白,双唇灰暗,说话的声音都弱弱的。
  果然和丽景门女官提醒的一样,一众言官正是为了她当众黑入周氏模块之事弹劾,参她贵为高官显爵,怎么能枉顾律法。
  那言官义正严词道:“若人人效仿,岂不是要乱套?”
  沈逆双手交握在身前,仰着头瞧大殿横梁,不疾不徐道:
  “这可乱套不了,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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