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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良夜(古代架空)——焦绿啊宝叽

时间:2024-12-07 09:42:15  作者:焦绿啊宝叽
  “当真这般疼?下来我瞧瞧,是不是伤口撕裂了!”
  晏西楼当下不知真假,不过瞧见傅良夜那般痛苦的模样,当即翻身下了马,踱步至人身侧,伸出手要把人扶下来。
  可未料他刚搭上人的手,傅良夜便睁了眼睛。
  他唇角勾起一抹得逞地笑,手上猛地使了劲儿,欲将晏西楼扯上马背。
  晏西楼只怕伤到人,不敢同伤号来硬的,只得借势跨.上马背,将胡乱挣动的猫儿死死地扣在怀里。
  “这是作甚?”他蹙着眉,握着人的腕子轻声质问。
  “你猜?”
  傅良夜在人怀中不怀好意地笑着,狠狠地挥动马鞭,一抖缰绳,只闻得一声嘶鸣过后,响亮的马蹄声霎时响起,迅速向远处的霞光疾奔而去,卷起一阵尘土飞扬。
  晏西楼偏头吹了个响亮的指哨儿,身后蹄声震震,那被二人抛下的马儿也追了上来。
  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处,无不出了一身薄薄的汗。在马儿的颠簸中,傅良夜噙着笑转头,按着晏西楼的后颈,将唇紧紧地贴上去。
  “晏西楼,你猜到了么?”傅良夜捧着晏西楼的脸,朦胧着双眸低低地问他。
  晏西楼喉结滚了又滚,忽地发疯了似的去咬.怀中人那柔软冰冷的唇,仿佛这样做便能缓解他身上的燥.热一般,奈何却适得其反。
  “你石.更了…可是…想要?”傅良夜同人绵绵耳语,他此刻的声音如同蜜糖般甜甜腻腻地涂在晏西楼的心尖儿上,“晏郎…就像书里写得那般…那般对我。”
  晏西楼眸中有片刻恍惚,他痴痴地望着怀里的傅良夜。待到他再晃过神儿来,怀中人早已衣.衫尽.褪。
  晏西楼的眸子里终是燃起了一团烧得噼噼啪啪作响的火,那火一寸寸掠过心上人的眉眼,辗转着抚.过心上人的身躯。
  “你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晏西楼揽过人的腰,颤声呢喃道。
  他如同受了蛊惑一般,一头撞.入那个让人贪恋的温暖沼泽中。
  他在沼泽的漩涡中滚爬,可奈何愈陷愈深。泥泞缠着他一点点深陷潭底,最后伴随着濒死时的数下战.栗,精疲力竭地爬上岸。
  …………
  傅良夜的声音发了哑,如同搁浅的鱼一般微微张着唇呼吸着。他攀着晏西楼的脖颈,颤.抖着缩在人的怀里,一遍遍轻唤着眼前人的表字——清鹤,晏清鹤,晏郎。
  晏西楼汗水浸透了衣襟,他慌忙将身上的外袍披在傅良夜的背脊上,将怀中人严严实实地裹成一团,随即紧紧地揽入怀中。
  晏清鹤啊晏清鹤,本王已把心挖给你了,可真是…真是要爱死你了。
  傅良夜眼角嫣红,望着晏西楼仍旧红得不像话的耳朵尖儿,忽地朗声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注:晚明小说《弁.而.钗》,作者醉西湖心月主人。
  嘘,悄悄滴。
  (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更新频率不太稳定,不过还是保证周万的,宝子们追更辛苦。)
 
 
第53章 生死与君同
  水珠顺着那截脖.颈缓缓流.下,淌进颈.窝里徘徊了片刻,所经之处无不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于皮.肤上盛开的那些浅.痕,如同初夏清晨时分,池子中盛开的娇.嫩.欲.滴的芙蓉花。花瓣儿上露珠滚动,露水“啪嗒”一声落进池子里,缓缓漾开一圈圈儿涟漪。
  就这样,晏西楼的瞳眸中同样荡开了一朵涟漪。
  他小心翼翼将热水捧进手心里,一点点浇在怀中人的肩头,痴迷的望着那水流代替着自己的指.尖,柔柔地fu.过那些泛红的吻.痕,在心上人的身.上潋.滟开粉红色的花朵。
  傅良夜无聊地歪着头,懒洋洋地靠在晏西楼的怀里眯着眼睛。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地回过身环抱住了晏西楼的腰,贴在人心口用shi.漉.漉的脑袋蹭了又蹭。
  伴随着抬眼的动作,他微红的眼尾轻轻挑起,唇畔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与上次相比,这次…滋味如何?”
  心口被人蹭得痒得很,晏西楼被.磨.得呼吸紊乱,却不忍心将怀中柔软的猫儿推开,只得用手臂拦住人的腰,指尖轻轻搭在傅良夜的腰侧,闻言,启唇吐出一口灼.气。
  “哪儿有上次,糊涂了?这是难道不是头一次么?”
  头一次就玩儿得这么大,也不知道这傻猫儿痛不痛。
  这般想着,晏西楼弯了弯唇哼出一声笑,掌心贴在傅良夜的后脑勺儿上,万般宠溺地揉了揉,“乖,别闹了,早些歇息。”
  言罢,他阖眸正欲小憩片刻,却未料得身侧忽地“噗通”一声巨响,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傅良夜从水里直起了身子,瞳孔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厢他按着晏西楼的肩膀,唇角抽搐了一会儿,颤抖着声线问道:
  “难道那夜…那夜我醉后,我们…并没有做那档子事儿?”
  晏西楼打量着傅良夜忿忿的模样,疑惑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并没有。”
  傅良夜脑袋“嗡”地一声炸成了浆糊,心头仿佛有万马奔腾而过。
  他当真是反反复复想了很多遍才接受了自己在下.面的事实,甚至还买了本子细细研读了许久。可如今晏西楼这厮却告诉他醉酒那夜什么都没发生,那今日不就相当于自己主动献身么?
  他娘的,早知道那天自己没被.(),今日高低得挣扎一下啊!
  傅良夜这般想着,面上破天荒地红了一片,奈何生米早已煮成熟饭,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翻了个白眼儿,颓废地躺靠在.桶边儿,望着人咬牙切齿道:
  “行啊,晏西楼你可真是君子!”
  他心里酸溜溜地堵了一口闷气,阖眸平静了片刻,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纠结许久的疑问,“那我醉酒醒来后…屁.股为何会痛?”
  晏西楼抬眸静静地盯着傅良夜看了一会儿,眼睛里渐渐盈满了笑意,“那是因为你的亵.裤被兔儿灯点着了,火苗准是把皮肤烫坏了,所以才会痛。你以为发生了什么?”
  “你……”
  傅良夜恨恨地咬了会儿牙,异常不爽地踹了人一脚,趴在桶边儿上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
  晏西楼像是猜到了傅良夜心中所想一般,试探着捞住了人的腰,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将他扳过来按进怀里,低眸吻了.吻人的发顶,“怎的又生气了?小气鬼。”
  “你说谁是小气鬼?这跟小气还是大方有关系么?”
  望见晏西楼眸底的调侃,傅良夜羞恼得火冒三丈,不满地凑上去吻人的唇,报复似的在他的舌.尖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奈何被.咬的傻子并不介意,只会莽.撞地qiao.开阻碍,温柔地同人纠.缠到底。
  情不自禁地,傅良夜的手缓慢地攀上晏西楼的脖颈,指尖顺着人的肩头,又辗.转于人心.口的疤痕处,携着不断滴落的水珠,继续。
  不断有火从他触.碰过的地方燃.烧起来,那火.苗烧得愈来愈旺,最后融成了一片。
  ……
  “晏清鹤,温柔一点,把少的那次补上…”
  水哗啦啦地从桶中漾.出,氤.氲了满室的旖.旎,直引.诱着两人醉.生.梦.死,心甘情愿地沉.入那片温柔乡中。
  蜜.爱.幽.欢,神魂颠倒。
  此中情形,还是不写为妙。
  *
  三日后,东方初晓,旭日刚升。
  城外马蹄声铮铮,卷起一地尘土飞扬。晏西楼身着白袍银铠昂扬端坐于马上,手中的红缨枪直指长空,清朗的眉眼敛着兵刃的锋利。
  陆漾川勒马停在他身后,同样盯着城门的方向呆呆地望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晏西楼斜睨了一眼陆漾川,从嗓子里哼出一声了然的笑,只把指尖探到衣襟里,摸出个软绵绵的小荷包。
  他把那荷包提溜到鼻子前轻轻嗅了嗅,而后嫌弃地将那小玩意儿向后一抛,不偏不倚落进了傻愣着的陆漾川的怀里。
  “这是什么玩意儿?”
  陆漾川疑惑地将小荷包捡到手里,盯着那锦缎面上绣着的两只鸡纳闷儿,张嘴小声地问道。
  “怎么,这是清鹤给我绣的?没想到你还会绣这个?啧啧,瞧瞧这绣功,真不敢恭维,别是王爷嫌弃这玩意儿太丑不想要,你才想起来丢给我的罢!也成也成,不愧是兄弟一场,这礼我收了。”
  陆漾川凑到晏西楼身侧,用指头戳着绣面上的两只鸡,挤眉弄眼地嘲笑道。
  晏西楼倒是不为所动,只是挑了挑眉,勾唇冷笑了一声,“做甚么白日梦呢?荷包是夭夭让我带给你的,她说她去庙里祈了福,让你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不许摘下来。”
  说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将后面的话儿说得意味深长,“子洵,她可是只给了你,连我这个亲哥哥都没份儿呢,你若是不想要,可以还给我。”
  闻言,陆漾川唇上的笑容忽地僵硬了片刻,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这荷包是夭夭送予他的?
  陆漾川眉心微动,用指尖儿小心翼翼地捏了又捏,听着锦缎与香料摩擦出“沙沙沙”的细碎声响,随即嗅到了一股淡淡地辛夷花的馨香,这香味缠绕在人鼻间,惹得他一阵儿心悸。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缓过神儿来,红着一张脸冲着晏西楼讪讪地笑道:
  “是么?夭夭绣得可真不错,瞧瞧,这两只野鸡绣得活灵活现的,拍打拍打翅膀仿佛就能飞似的!这么珍贵的东西,谁要给你?”
  陆漾川用指腹珍惜地摩挲着荷包面上的绣着的图案,心底无来由地涌上一股暖意。许是怕晏西楼反悔要回去,他只看了一会儿,便手忙脚乱地塞进了衣襟里。
  谁会在荷包上绣两只鸡,那分明是一对儿鸳鸯,陆漾川平日里头脑灵活得很,怎么如今这般愚钝?
  晏西楼用余光瞥了眼陆漾川那般没出息的模样,勉强压抑着喉咙里笑意,暗自琢磨着。
  直到城门处复又传来一阵儿马蹄声,晏西楼方才抬眸向前望去,只见傅良夜一身戎装,手中一把长枪劈开了天幕中的朝霞,踏马奔向自己的方向。
  恰如五年前那从朝阳中奔出的小红马,蛮横地闯进了他的心里。
  “镇国将军晏西楼接旨——”
  傅良夜唇角扬起一抹张扬的笑意,翻身从马上跃下,将手中的圣旨抖开,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冀州匪乱猖狂,又频生异象,岂能坐视?现命镇国将军晏西楼挂帅平匪,不得有误。钦此。”
  “晏将军,甲胄之士不必跪拜,仅以军礼见便可。”
  傅良夜打量着晏西楼身上的战甲,双手奉着将圣旨递给人。
  “臣晏西楼,接旨。”
  晏西楼接过,抬眸撞上了傅良夜含笑的眸子。
  终于,本王也能与你并肩。
  傅良夜深深地望着晏西楼,眉眼微不可察地弯了弯。
 
 
第54章 野死不葬乌可食
  数十日后,冀州城外——
  京都将将要入了冬,可冀州却仍旧如盛夏般燥热,且越往南行愈甚。再加上地势崎岖多山,官道也修得曲折难行,四处又暗伏着毒草蛇虫,行军不得不多谨慎些许。
  这厢晏西楼率领的军队方行至离冀州城外,便瞧见了路旁躺倒的一具具尸体。
  “这……”陆漾川见状,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些尸体甚至已经瞧不出人形,只腐烂成了赤红色的散发着恶臭的一团肉,黏.糊.糊地滩成了一片尸.水;有些像是被利刃活活剃去了身上的肉,如同遭受了凌迟酷刑的罪犯,只留下带着零星筋络的白骨,凄凄惨惨地匍匐在地面上;瘦骨嶙峋的野狗拖拽着人的骨头,走到半路却也断了气,直挺挺地栽倒在旁侧。
  只有树上盘旋的乌鸦养得油光水滑,正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观察着树下的一举一动,时不时用鸟喙啄啄羽毛,发出渗人的凄叫声。
  这才真是满目疮痍,饿殍遍野。
  满地的尸骸避无可避,它们被马蹄践踏,发出咯吱咯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声。
  望着那些白花花的骨头,傅良夜只觉得心脏如同被谁攥住了般闷痛,他的眸子里攀上了层赤红,手指忍不住紧紧地握着缰绳,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微微地颤抖起来。
  肩头忽地覆上一片温热,那只温暖的手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傅良夜心头方才稍稍安定下来,微微侧过头望向身侧的晏西楼。
  “这些百姓究竟是饿死的,还是死于疫病?朝廷的赈济当真是无济于事?”
  触碰到傅良夜悲怆的目光,晏西楼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他只是盯着地面上那些死去的百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沉声道:
  “不,他们只是死于虎狼之口。”
  晏西楼望着不远处的城楼,瞳眸中凌厉的怒意翻涌,沉吟道:
  “看来这冀州,不仅多匪患,而且生‘虎狼’。”
  话音刚落,城门便已大开,只见从城中颤颤巍巍地走出位头戴官帽,发须尽白的老者。
  未等兵马停驻,那老者便整理衣袍,又扶了扶官帽,随即“扑通”一声便跪倒于地,一个劲儿地叩首口中高呼有罪。
  “罪臣李禀恒恭迎永宁王爷、镇国将军!罪臣无能,但求一死。”
  “吁——”
  行至城门口,晏西楼被逼得勒马,神色沉了沉,瞳孔微微地缩起,只把那守城的兵士骇得不寒而栗。
  那跪在地上的,正是那屡次上书的冀州知州——李禀恒。
  “李大人,跪在城门口是作甚?若是要陈罪,这儿恐怕不太合适,还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儿说才是。”
  晏西楼冷哼一声,目光从那跪伏的官员身上越过,只抬手忿忿地扬了鞭,策马入了城。陆漾川见势,只摆了摆手,示意身后大军随之跟上。
  浩浩汤汤的军队扬起了地面上的尘灰,李禀恒的官帽儿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脏污。
  李禀恒呛了一嘴土,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咳嗽,伸手呼唤身侧的侍卫将他扶起来,忙不迭地从衣襟里掏出帕子掩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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