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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狼为犬(古代架空)——叶落不吱声

时间:2024-12-07 09:45:39  作者:叶落不吱声
  封庭柳眉头未皱,睁开血色的眼,看着面前荒唐的闹剧。他抬脚踢开那滑稽的头颅,盯着沾了血污的位置,眉头紧蹙。
  “你们几个,把尸身处理好,把血迹清理了。”他声音冰冷,蕴含怒气,可除却清理一事,其他的,竟是只字未提。他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却被尉迟枫挡住了去路。
  夏亦看得一惊,以为尉迟枫要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却没想到尉迟枫跪了下来。
  尉迟枫捧着封庭柳的靴子,将他的脚缓缓抬起,熟练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随后,他用方才那帕子擦去靴子上的痕迹,仔细地,仿佛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我去,我师弟养的狗舔饭碗都没这么干净。”夏亦不懂,但他大受震惊。
  封庭柳看去,仿佛垂视着自己的爱犬,那双血色的眼渐渐退了杀意,仿佛当真被尉迟枫这一个动作抚平了心绪。
  “擦好了。”尉迟枫声音平稳,将那白靴放回地面,把沾满了血污的手帕收起,站回了封庭柳身后。
  封庭柳顿了顿,带着尉迟枫,往封府的方向离去,留了一片狼藉。
  夏亦看呆了,他从来没见过城里出了叛徒后封庭柳的心情还能这么好!若是放在平时,那身边的杀气就够把人吓尿裤子了!
  可如今,封庭柳心情居然一瞬间变得平和!
  “夏道长……我们……”方才汇报情况那人有些茫然,仍然跪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们会被罚吗?”
  “罚什么啊!没看封哥啥也没说吗!你,还有你,把尸体搬走!还有你这个傻大个,下次下手的时候看着点封哥脸色!赶紧把地给我擦干净了!一点血都不要留!”夏亦站在原地指挥,被他点到名的人一刻也不敢闲着,都麻溜地爬起来干活去了。
  夏亦转头看着封庭柳和尉迟枫离开的方向,歪了歪头。
  -
  封庭柳回到封府时,在院子里碰见了正在原地转圈的谢子存。
  谢子存满脸郁色,眼瞅着都要发绿了,配上那身深紫色的衣服,像极了紫皮茄子。
  “你再走两圈,封府就该让你踏平了。”封庭柳站定,出声提醒道。
  谢子存猛地抬头,看到封庭柳后立刻停下脚步,匆匆走上前,问道:“你处理完了?”
  “何事让你如此发愁?”
  “我听说运往华山的武器被人劫走,我得赶紧制定计划补上漏洞,先前做好的计划都要推翻重来!剑雅池那边的压力更大了,这又是半个月的工程,都让华山派等了一个多月了……那叛徒当真该死,要是还活着能不能让我去踩上几脚……”谢子存絮絮叨叨地念个不停,急得嘴上都起了泡。
  封庭柳看不下去他这样子,理也不理,径直向内院书房走去。
  谢子存还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甚至翻开了手里的记账本,把纸张翻得哗哗作响,还要给封庭柳看他那改了不下十次的次月计划。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封庭柳已经走了,又气又急,把手里的记账本扔到尉迟枫怀里,一边跺脚一边嘟囔:
  “我容易吗我!在天工门躲过的工作,来柳渡城还是躲不过!”
  为了梅花会拖延的进度,如今更是赶不及,他之前熬的那么多天也白费了!
  作为柳渡城的核心人员之一,他也不知道同样阶级的夏亦为什么能天天傻乐呵,他就得被迫咸鱼翻身!
  尉迟枫看了看可怜的紫皮茄子,老实地把手里的账本合上,没有多看一眼,也跟着封庭柳离去。
  谢子存火气未消,狠狠地抓了两把自己的长发,让那本就像鸡窝一样的长发更加凌乱了,这才跟这俩人往内院走去。
  作者有话说:
  谢子存:受伤的怎么总是我
 
 
第14章 头痛
  叛徒犯下的错误,却要让受害者来摆平。
  封庭柳并没有推辞自己作为城主的责任,在书房和谢子存商讨解决办法。
  “华山派的武器全部重制,优先制造。其余订单,我与你商讨后重新安排。”
  谢子存原本担心封庭柳不把华山派放在心上,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随后便开始研究日后安排,一研究就是一整天,误了午饭时辰,又大有再延误了晚饭的架势。
  尉迟枫悄悄退出书房,与白忠商讨一番。
  一炷香后,他端着两碗阳春面,平稳地走进书房,将面碗放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封庭柳一瞥,便将手头的笔纸撂下,拿起筷子夹着细面条,慢条斯理送入口中。
  谢子存又说了两句,也抵不住饥饿的肚子和那面条的鲜香,端起碗来匆匆吸溜两口面条,大口咽下,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就吞了一碗面,随后低下头忙碌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谢子存这个样子,就连尉迟枫见了,都心道几句可怜。
  “还有,盘凤山庄一个月前就开始催了,说一定要在下月中旬把东西送到。”谢子存顺手拽了一张纸,在上面潦草写下盘凤山庄四个字,“是给他们六庄主女儿的生辰贺礼。”
  “呵,当时与他们谈的分明是下月末,怎又提前到月中了。”
  “说是有人算了一卦,下月底是那小女儿出嫁大好日子,就想提前点过生辰,顺带招亲……”
  “怎么,急着出嫁还是急着投胎?”封庭柳将空碗推给尉迟枫,冷笑一声,“一份贺礼罢了,按照约定日期完成即可,滞后。”
  “可六庄主夫人不好惹,说难听点,就是个泼妇……前些日子还来了信,那语气叫一个差……”
  “你回信了?”
  “当然没回,我又不傻。”
  “若有下次就回,就说:若再催促,这贺礼,大可变成葬品!”
  谢子存愣了愣,觉得这处事方式十分不合理,但是因为那是封庭柳,又显得十分合理,便低头老老实实记下了这句话,算是了结了一件事。
  他又拽了张空白的纸来,在上面写下同悲寨三个字,道:“同悲寨的订单可能会被延迟,他们的根据地本就遥远,可能要耽搁……”
  “不碍事。他们新招了百名弟子,皆是百姓俗家,建立这么个势力是想围剿当地山匪,缺少武器,却并不挑剔。仓库里有足量的铁剑送去,那批铁剑质量对付山匪不在话下。”
  “但是那批铁剑,不是要留给城里的人吗?”
  “同悲寨的事儿更重要,送去就是。”
  尉迟枫在旁边听着,竟然产生一种诡异的割裂感。方才还说要给盘凤山庄小女儿办葬礼的封庭柳,这会儿却又在为剿匪费尽了心思。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要用“善”或是“恶”来形容封庭柳。
  但尉迟枫并未纠结在此,在他眼中,封庭柳是“善”还是“恶”都并不重要。他深知世间万物皆有两面性,并非一言以蔽之。
  更何况,封庭柳此般非正非邪的做派,更是他的魅力之一。
  尉迟枫端着两个空碗走出了书房,又端来了新的热水,为二人泡茶。
  等两人将所有的事情梳理完毕时,夜幕也悄然地降临。
  谢子存离开封府时,正巧白忠端着茶点进来。
  白忠邀请他留下吃晚饭,却被谢子存婉拒,说是还要回去把手上那厚厚一沓工作整理个清晰明白才行。
  谢子存离开后没过多久,有下人前来,说下午有人来报,那叛徒的尸首已经埋葬妥当,城门前的广场也已经清理干净。
  封庭柳皱着眉,说自己知道了,便让他离开。
  封庭柳此时已是满脸的疲容。
  他平日里会将工作分给夏亦和谢子存去做。那些需要在人前抛头露面的事情,人来疯的夏亦能办得妥当。而那些需要精细计算、安排行程的事情,谢子存最为擅长。
  但一旦出现了今日这般大事,反倒是封庭柳出面承担责任、费心费力。
  这夜,封庭柳睡下得格外迟,尉迟枫便也在屋子里陪他到子时,才准备睡下。睡前,封庭柳掩唇打了个哈欠,让尉迟枫明日不必早起了,他也会醒得晚些。
  尉迟枫伺候他睡下,才回到自己的小屋,简单洗去疲惫后便也睡下了。
  -
  深夜,月明星稀,本应宁静的封府却被一声刺耳的陶瓷破碎声打破。
  尉迟枫十分警惕翻身而起,一把抓起放置在床边的佩剑,推门而出。与此同时,他又听到封庭柳的屋内传来一阵落地破碎声,似乎是有东西掉落在地,砸得稀碎。
  尉迟枫心下一惊,莫不是封庭柳在房内遇到了危险!
  他猛地冲上前去,正准备推开门,却想起来白忠在他刚到柳渡城那日说的话:
  若深夜听到少爷房内有响动,莫要贸然进去。
  他的动作迟疑,但还是急切地敲响房门。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屋内无人回答,反倒是又传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地上。
  尉迟枫更是紧张,生怕屋内的人出了什么事,连忙又敲了几下房门:“少爷!少爷!”
  就在尉迟枫犹豫要不要破门而入的时候,白忠的房内传出声响 。尉迟枫转头看去,只见白忠披着件衣裳走出来,似是被响动吵醒。
  “忠叔!少爷他……!”
  “尉迟公子,莫要慌乱。”白忠虽然刚醒,面上却仍然维持着向来的儒雅,快步走到门前,轻叩门三声,问道:“少爷,您还好吗?”
  屋内仍然没有反应,这一次,就连摔东西的声音也没再传出。
  尉迟枫着急地想要开门,却被白忠伸手拦下,叫他稍待片刻。白忠眉头紧蹙,但依旧保持冷静,似乎很是习惯眼前的突发情况。
  眼看着天边已经泛起隐隐的白,尉迟枫内心急躁不安,正当他想着无论白忠如何阻止他都要闯进去一探究竟时,房门忽地从内打开了。
  封庭柳出现在二人面前,披散的长发略显凌乱,衣衫大敞着,似是折腾了一番。
  最为明显的是他面上的病色,本就白皙的皮肤显露出病态的白,额头布满冷汗。他眼底带着青黑,眉头紧蹙,显然一夜不曾休息过。
  “少爷!”尉迟枫连忙上前,刚要问封庭柳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屋内竟是狼藉一片。
  杯盏、花瓶、摆件都落了一地,比较脆的物件都已经成了碎片,桌椅也都移了位置。最为惨烈的是床边一个竹架小柜,被弄翻在地,上面摆着的瓷瓶碎了满地。
  若非房中并无他人,尉迟枫几乎要房间内进行过一场打斗,他怔愣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去东街百药坊,找玉霁。”封庭柳眉头皱得更深,一手扶着额头,闭眼低声道。他声音也是极为沙哑,无比疲惫。
  尉迟枫十分担心,怎么忍心当下离开。
  他想上前扶住封庭柳摇摇欲坠的身体,却被人向后避开。
  “快去。”封庭柳声音低沉,隐有怒意。
  尉迟枫心有疑虑,却不敢耽搁,一步三回头地冲出了门去。
  待尉迟枫出了院子,封庭柳脚下忽地踉跄,靠在门框上,低头痛苦地喘息,冷汗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地。
  一旁的白忠连忙上前,将他扶进屋内。
  “少爷,先躺下吧。”
  封庭柳紧闭着眼,眉头因为头部的疼痛而紧蹙,任凭白忠将他带到床边,靠在床头低低喘息。他一手捂着额头,缓缓收紧,抓住额发用力拉扯。
  仿佛有万根长针穿透他的头部一般,刺痛无比,叫他连喘息都带着刺骨的疼,疼得眼前发黑,几欲干呕。
  “少爷,要烟吗?”白忠担忧地看去,却也无能为力。
  封庭柳经常抽的烟叶中混有玉霁配制的药草,能压制他平日里的疼痛。可若是像这样忽地发了病,那药草能止的疼实在是微不足道。
  “不必……”封庭柳声音极轻,仿佛连喘息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少爷……”
  “无妨,让我缓一缓……”
  封庭柳这样说,白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退到一旁候着,心里念叨着尉迟枫最好快些把玉霁带来。
  -
  尉迟枫的动作极快,他奔在街上,好几次都险些撞上出摊的摊贩。
  他这才发现天色已经亮起,也不知这一夜里,封庭柳是否都是那样被病痛折磨着。
  他在东街上跑了许久,终于看到百药坊的牌匾,便上前用力敲响了房门。起初无人来应,他又用力敲了三声,愣是把左邻右舍都给敲得探出了头。
  尉迟枫很少抛头露面,所以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但邻里间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封庭柳身边有这么一位人,此刻便也知晓,是封庭柳出了事才让他如此着急。
  被吵醒的人顿时没了怨言,纷纷担忧地看向他。
  过了半晌,门才被打开,玉霁穿着一身睡袍,睡眼惺忪骂骂咧咧地出现,见了满头大汗的尉迟枫,顿时清醒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出事了,你快去一趟!”
  “你等着!”
  玉霁急匆匆跑进屋子,拎着一个木头药箱,也不顾自己穿的睡袍太过不雅,头发还凌乱着,就跟着尉迟枫就往封府跑去。
 
 
第15章 医治
  玉霁进了封庭柳的房间,尉迟枫却奉命守在门外。
  尉迟枫能够感受到,封庭柳不想让他看到现在的自己,甚至对他隐瞒了病因与病情。
  尉迟枫感到无能为力,也踏踏实实地感受到,封庭柳与他之间的那段距离。
  当然,比起尉迟枫,玉霁与白忠是跟随了封庭柳多年的下属,关系自然不可相比。
  尉迟枫候在房门口,听不到屋内的谈话,只能干着急地抬头盯着房门,像极了被主人赶出屋子的狗。
  尉迟枫也在回忆方才封庭柳的反应,像是头痛难忍才将屋子摔得凌乱一片,而观白忠和玉霁的反应,这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或许是封庭柳隐藏已久的旧疾,可尉迟枫却想不通他为何会病,毕竟春寒早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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