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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不喜欢糙汉了!(近代现代)——云和松阳

时间:2024-12-07 09:53:18  作者:云和松阳
  严峥也不乐意出酒局,除了必要的,他一年到头在酒局上出现不了几次。
  他伸手握住离自己最近的酒杯,这酒杯做的怪里怪气,细细的颈子和弯曲的瓶身,敞口里橙红色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
  路易然不是酒鬼,跟前最后就留下四杯酒,可是这里面啤酒,葡萄酒,伏特加混在一起喝,各种奇怪的酒一起喝容易醉。
  严峥喉头上下滚动了他,叫他:“路易然。”
  路易然正抱着他觉得最好喝的酒和冯子成分享,两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没听着他说话。
  严峥还想在再叫一声,薛学明打断了严峥的话。
  “放心,易然有数的,他在国外也经常这么喝。”
  薛学明跟前也被推了一两杯,是严峥这边实在堆不下,路易然调转方向推过来的。
  他伸出手端着自己跟前的酒杯,轻轻晃荡了两下,随后杯口朝向严峥,和他碰了碰,带着点明目张胆的挑衅。
  “浪费不太好,严总,不然我们把剩下的酒分了?”
  --
  冯子成没喝过酒,路易然就用手机搜这些酒的名字和产地,一个一个拿到他面前给他看。
  冯子成听得晕头转向,他对酒不感兴趣,但是看见路易然的触屏手机时双眼放光,拿过来心疼地摸了摸上头的裂痕。
  “你怎么把它给摔了?”
  路易然不在意,把新的酒推过来:“快,你搜这个,背下来我们看下一个。”
  两人闷头把好喝的酒都记完了,一抬头,才发现对面的酒瓶已经空了好几个。
  冯子成表情都空白了,他们有查这么久吗?没有吧。
  路易然也喝了不少,几乎跟前的都喝完了。
  他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会儿,看明白那些酒瓶上的字,转头和冯子成说:“他们把最难喝的都喝了。”
  冯子成知道路易然对于酒的评价就是太辣的都不好喝,闻言倒抽了口冷气。
  薛学明正闭眼按着鼻梁,严峥像是没碰酒一样,除了跟前的几个空瓶子,依旧目光清明地坐在原位,甚至还有空看一眼正在发呆的路易然。
  路易然正拿着那个怪模怪样的杯子看,他的手指正好卡在杯口脆弱的瓶颈上,指腹的皮肤细腻白皙,软软地扣着酒杯。
  严峥伸手要拿,路易然立刻警惕地把杯子抱进怀里:“这是我的。”
  “这是喝完了的,”严峥说,“你喜欢我们带一瓶走,你不能抱着了,衣服会弄脏。”
  上面的木塞子拔下来就塞不回去。
  他的话一下子戳中路易然的死穴,路易然缓缓松开手,有点委屈似的:”好吧。”
  旁边的薛学明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能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已经用了他的最大毅力,此时恶心间断断续续听见两人的对话,开口道:“易然刚刚挑了四种酒,你就买一种?”
  严峥没忘记路易然刚刚扣着的酒瓶是他推得最远觉得最难喝的,这酒买回去是他喝,不过瓶子一定要归路易然。
  “他今天已经喝了很多了。”
  严峥说着起身,过去让路易然好好坐着,又去了一趟前台。
  路易然其实只是酒意上头有点飘飘然,他坐在原地,脸颊被酒意晕得发红,薛学明强撑着直起脊背,他已经完全忘了对面还有个冯子成,对路易然说:“易然,其实见到你我一直有件事想说。”
  路易然支着脸颊,朝他的方向转了转:“什么?”
  薛学明张开嘴想说话,胃里猛地一阵恶心。
  他立刻捂住嘴巴——严峥真是个牲口,这么能喝,难怪每次徐老板去酒局都要和局上的人一起骂他。
  路易然看见他的样子乐了一会儿,凑近后被他身上的酒味熏得皱起了眉头。
  他忘记自己也是个小酒鬼了,伸手推了推薛学明:“你还是先去洗手间吧。”
  薛学明有点不甘心,但是胃里一阵阵的,他来江市也吃了不少酒局,知道这是要吐的征兆,不想再在路易然跟前丢脸,连忙捂着嘴去了洗手间。
  冯子成也喝了不少酒,跟着一起去了。
  说来也巧,严峥正好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手里拎着很有民族特色的纸袋哦,红蓝花纹交错。
  路易然探头看了看:“买了吗?”
  严峥“嗯”了一声,打开袋子给他看:“买了。”
  路易然目光动了动,注意到袋子角落还有一小包东西,有点好奇:“那是什么?”
  “勺子,”严峥面不改色道,他第一次知道这东西是贝壳做的,真精巧,“买酒他们送的。”
  路易然“哦”了一声,严峥走到他身边,看见薛学明的位置空着,对面也没人。
  他转身道:“冯子成去看着他了?”
  路易然愣了一下,喝了酒的脑袋有一点转不过来。
  两个人一起去的,应该也算吧?
  他猛点了一下头:“没错!”
  严峥把袋子换了边拿,另一只手过来从路易然的胳膊底下扶起他。
  路易然有劲,跟着他站起来了:“你干嘛。”
  “我们先回去,”严峥轻描淡写道,“他照顾冯子成,我照顾你,很有道理是不是?”
  路易然说:“——我才没有喝多!”
  他说着打了个嗝,连忙震惊地捂住嘴巴。
  严峥很难得地笑了一下,弯腰把他抱起来了。
  最后出门的时候路易然身上都带着淡淡的酒香,唇畔殷红,那双黑色眼睛像是被水洗过似的,黑而亮。
  严峥从没闻过那么醇厚的麦香。
  出了门口严峥就把人放下了,餐厅里大大小小的装饰品挺多的,他怕这人喝酒走路发飘,撞到哪里就不好了。
  人行道上敞亮,可以随便他歪着走,严峥在后头瞧着。
  路易然好久没喝酒了,老头子有一地窖的酒,比他还宝贝,路易然经常在出过的时候偷偷抱一瓶就跑,有几次被出国安保扣下,老头子气得打跨洋电话来骂他,路易然就笑嘻嘻地和他讲,他当场喝掉了,在飞机上一直睡,一直睡,睡醒就落地了。
  路易然想着出神,脚下有些打飘,外头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入了秋,前几天还热得要晚上开窗,现在光是就这吹进来的晚风就像在吹空调。
  他被吹得打了个喷嚏,走在他身侧的严峥将人往里拨了拨。
  路易然一下子伸手抓住他的手,像是突然逮住耗子的猫咪,看着他的眼睛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他突然对着严峥秃噜出了一句外语,严峥脸上露出有点无奈的表情:“我没文化,听不懂,什么意思?”
  路易然快走几步,背对着路倒着走起来,伸开双手忽扇了两下。
  “严老板,这是我出国之后从别人那里学会的第一个德语单词!”
  严峥的视线在他身后的路上扫过,没有砖头,也没有人。
  他“嗯”了一声,上前调整了一下路易然歪歪扭扭的路线:“什么意思?”
  路易然乖乖地跟着他的手走,等严峥一松手,他又像是小风筝一样,歪歪扭扭地扯断线飞起来了。
  他笑得焉坏,眼底露出几分狡黠:“是骂人的。”
  他学会之后回国的第一年就对着老头子骂,结果老头子听得懂,抽出鞋子就要揍他。
  路易然跟前的严峥皱了下眉:“国外还流行欺负人?”
  “你刚刚怎么说的?撕漏去?”严峥看着他,“你笑什么。”
  路易然笑个不停,不教严峥骂人,把下一句转换成了中文:“所以我当时说,你可以用脸亲我的鞋子!”
  严峥笑不出来,小孩儿出国就遭这样欺负。他伸手摸了摸路易然的头发:“还学了别的什么?就没有好听的词?”
  有的。
  路易然给他念了自己第二个学会的单词。
  “Liebling。”
  路易然轻轻说了一遍,这句话发音有点晦涩,不灵不灵的,严峥没听清,垂下头凑近了:“什么?”
  路易然不重复了,只慢吞吞地说:“这个也是当时骂我的男生说的。”
  他忽然眨了下眼睛,记起来好小好小的时候要出国,他不愿意,老头子指着他的鼻子骂。
  “谁有你这么好的条件?!挑挑拣拣的,多少人想出国没得出!我资助的那个娃娃恨不得出去!”
  路易然自小脑子清晰,他知道当时家里公司发展飞快,家里人都忙得昏天暗地,老头子在外面听说把小孩儿送到国外读,不用太操心就能收获一个精英人才就心动了。
  他又想到后来老头子听见他是个同性恋,在家里说就不该让他出国念书,不仅满口脏话,最后还变成了一个变态回来。
  路易然轻轻叹了口气,他有点想他妈了,可是楼女士在国外好忙,一个月就有空打一两通电话给家里。
  他闭了闭眼,有点儿犯困,下一秒脚上不知道怎么踩乱,自己把自己绊了下。
  严峥吓了一跳,立刻伸手抓住了他。
  路易然只觉得一阵大力把他抓了回去,睁开眼看见严峥把他按在怀里,脸色不太好看。
  路易然察觉不出他的怒气,慢吞吞地伸长了手,低头闻闻自己的手臂,闻到了一点浅淡的蜂蜜甜味。
  路易然:“我香香的。”
  严峥不敢让他自己走路了,再香走路也是要摔跤的。
  他俯身把路易然抱了起来,让人勾好自己的脖子。
  路易然显然是真的有点醉了,被严峥抱起来后,抱着严峥腰,脸深深地埋进厚实的胸口里蹭了蹭。
  软软的。
  严峥说:“臭死了,一股酒味,酒鬼。”
  路易然没和他争论,严峥喝的酒比他还多呢,凭什么说他醉鬼。
  严峥喝了酒不能开车回去,路上拦了两辆出租都不愿停,后来还是他加价翻了两倍,才有出租愿意把两个酒鬼载回家。
  路上,路易然有点晕车,出租车里的皮革味道好浓,在不怎么通风的车厢内发酵,侧过头时甚至也能闻到座椅上的皮革味。
  路易然觉得有点恶心,受不了了,扒拉开严峥的手趴在他的腿上。
  前面的司机大惊:“不能吐啊!吐了要赔钱的。”
  严峥伸手轻轻拍着路易然的背,把纸袋腾出来放在他脑袋下,轻声说:“想吐就吐。”
  路易然不想闻酒味,食物的也不想闻,伸手把纸袋打瘪了。
  严峥见状,索性单手解开扣子,脱掉衬衫垫在了地上。
  他又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俯身放在了放在中控台:“清理费。”
  路易然不想吐了,随着严峥的动作,他鼻子埋进了这人裤子里。严峥裤子上没沾什么酒味,有一点浅淡的洗衣粉味道,还挺香。
  他深呼吸了两下,努力闻了闻。
  严峥弯腰把人抱起来,让人脑袋抵着自己胸口,低声说:“压着胃更难受。”
  严峥里面还穿了背心,被体温捂得热烘烘的,路易然想笑,伸手揪住一截攥着。
  等到了地方,严峥单手拿了所有东西,还能腾出一只手,俯身低头把路易然从车上抱下来。
  路易然对这个姿势接受良好,此时甚至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明显是酒意上头,神志不清了。
  路过的邻居看见这一幕,“妈呀”了一声:“喝这么多呢,路都走不了了。”
  严峥“嗯”了一声,在路易然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出来一把钥匙。
  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拧动,进院门时看见路易然神色严肃地看着他:“严老板,我没有邀请你进我家。”
  严峥低头看看他现在缠在自己腰上的姿势:“我现在不是严老板,是你的坐骑。”
  路易然“哦”了一声:“那我的坐骑也不能拿我的钥匙。”
  严峥任劳任怨地把钥匙塞进他手里,裹着他的手打开了屋门。
  他正要抱着人进门,路易然精神百倍地从他身上跳下来了,自己进屋子里头,一只手挡着门:“我到家了,坐骑不准进屋子。”
  “你还虐待动物?”
  严峥从鼻子里低哼了一声,转身去厨房翻了翻,他记得上次在这里留了罐蜂蜜来着。
  蜂蜜瓶子旁边都落灰了,得。
  严峥转身回了自己家,冲了杯蜂蜜水回来,路易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挡着门。
  严峥笑了一下,把杯口抵着他的唇沿:“喝了。”
  路易然不疑有他,这个东西闻起来甜甜的。
  他低头就着严峥的手屯屯屯喝光,严峥把杯口抬高,等人喝完后拿开杯子:“好了,你现在进屋,拖鞋,睡觉,知道吗?”
  路易然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要刷牙,还要洗澡。”
  洗澡是不可能洗的。
  麻烦精。
  严峥去给他拿了牙刷漱口杯,又给路易然挤上牙膏。
  路易然慢吞吞地蹲在屋檐下边刷牙,上次他们换了牙刷,严峥的牙刷软软的,路易然很喜欢。
  他刷完起身,要去洗澡,严峥拎着他的后脖颈,让他原地转了个圈,骗人说洗完了。
  路易然说没有,他还是臭的。
  严峥说怎么会臭?
  路易然别过脑袋,露出细长的颈子让他闻:“你自己闻。”
  严峥还凑上去闻了闻:“你在路上都说自己是香的,现在洗完更香了。”
  路易然信了。
  他晕乎乎地转身走回房间里,脱掉鞋子,还没上床,又想起什么似的跑回了严峥跟前。
  严峥垂眼,看见他赤脚踩在地上,心想明天记起来了肯定要发脾气。
  他俯身把人抱起来,让人踩在自己的鞋子上,又想起来餐厅路易然刚踩了自己一脚。
  他笑了起来,只好捁着人的腰把人抱起来:“怎么了?”
  路易然托着严峥的脸拍拍:“晚安!”
  严峥乐了,真乖,原来不仅打电话会和他说,睡觉前也会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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