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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佞臣》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作品简介
  杜明庭和虞珵美,一个是高洁如明月的将军,一个是头顶血雨脚踩污泥的佞臣。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却因一场设计好的意外有了交集。
  杜明庭总觉得自己同虞珵美走不到一起,就是做朋友都嫌对方腌臜,更别提谈情说爱。
  怎奈乱世之中人人皆身不由己,将军醉里挑灯看剑,恶人心怀苍生,最卑贱的人胸中跳动着是一颗赤子之心。
  大漠的风自南方而来,吹醒了沉睡已久的胡杨林,古老的孔雀河再次流淌,金发翠眼的美人站在人潮中的回眸一笑,让情窦初开的小将军认认真真记了一辈子。
 
 
第1章 引子
  大殷五十一年冬,我与云轩在北疆买下了一个孩子。
  盘踞于草原的十六部一直是龙椅上那位的心病,虽说现在还是些彼此争斗不休的蛮子,一旦出了将领之才,必将是我朝大患。
  陛下派我与云轩前去打探,回程时,我们在互市上遇到了一个躲在煤筐中的胡儿。
  云轩常年游走于边陲,看惯了这些人口买卖,我却不忍,想要花钱将他买下。
  云轩告诉我,这里有无数这样的孩童,大都是与汉人厮混后的胡妓所生,他问我,救得了一人,救得了天下苍生?
  我答他,一人都不救何以救苍生。
  他听后苦笑着摇头,似乎仍不满,却不再阻拦。
  那孩子看起来脏兮兮,不过五六岁年纪,有些怕人,猫一般瑟缩在我脚下。
  唯一特别的是,即便浑身煤灰,仍可从眉目间窥出他生得极好,金灿灿的头发配上翠色的眼睛,比我所见的所有异族人都要漂亮。
  他不会说官话,一路上跟在我与云轩身边,乖得像只美丽的金丝雀。
  归朝后我向圣上禀报,独独瞒下收养了个异族孩子的事情。
  大殷五十三年秋,云轩被被派往北方驻军,临行前我与他在铜雀楼送别。
  酒过半巡,他忽然问起那个胡儿的事。
  我告诉他,为了防患未然,我没教那孩子读书写字,他由此过得极为快活,跟着护卫们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成日里带着我的小女儿在外撒野。
  云轩听罢只是摇头笑笑。
  我们约好三年后他将十六部荡平,我携妻儿前去探望,届时他再带我去喝甘醇的马奶酒,听胡妓的弹布尔,我们同乘良驹,穿过茫茫大漠,去干枯的孔雀河尽头,看比朝霞还美的日落。
  云轩的笑脸在烛火中若隐若现,我痴痴望着,看他眼角横生出的皱纹,心中感慨万千。
  然而我终是没等到那日。
  大殷五十六年春,淮安王起兵造反,联合威武大将军杜云轩与北部十六族达成同盟,集二十万大军由西北直插王都雁归。
  蛮子的铁骑踏上了我心爱的国土,一夕间,所有的美梦都碎了。
  作者有话说:
  引子的视角是虞珵美的父亲,讲了下小虞的来历,以及旧人的些事。
  佞臣指的不仅仅是男主,还有故事里的许许多多人事,但小鱼终归还是要一步步走上这条路。
 
 
第2章 
  起风了,自遥远的南方。
  大殷六十四年冬夜,老太监薛富贵站在太华殿外垂首闭目,听檐角的金铃被吹的叮当作响,任凭屋里闹腾得如何凶,仍端得一副心如止水。
  今夜值班的宫女都是些新人,头一回听难免面红耳赤羞臊难当,时间久了就有人小声交头接耳,被掌事的姑姑一个眼神瞪过去,纷纷缩头闭嘴。
  临近子时,小福子上前给薛富贵递手炉,大献殷勤道:“我看还得些时候,要不您下先去歇着,我替您守会儿?”
  薛富贵佝偻着身体,犹如一株老而不死的枯木,将铜制的手炉揣进怀,一语戳穿了小福子的野心:“也不看看万岁爷跟前儿伺候的都是些什么人物,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就想靠前儿?再等个十年八年罢!”
  小福子被戳穿不恼也不怒,笑嘻嘻哄着道:“爷爷教训的是,可咱这不也是着急?眼看着进宫都快半年了,连万岁爷的面儿都没见过。”
  薛富贵瞥他一眼,冷哼:“宫里上上下下多少人,就你一个没见着?”
  两人正说着,听屋里传来一声:“拿水。”
  掌事的女官当即差出名宫女上前。
  门被从外推开,小宫女端着水盆站在鹅黄色的帷幔外,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接。
  唯独风吹时能从缝中窥见一道瘦削的人影,却是白肤金发,有点像那些个流落市井的波斯女人。
  虞珵美伏在一张厚重的紫檀床上,因用了药,喘得越发急促。
  屋里的烛火太亮,他将脸埋进庆延帝的颈窝,粗热的喘息喷洒在旁人身上,却将自己激得不住颤栗。
  “怎么还不唤人?”他上气不接下气问。
  庆延帝哼笑,伸手抚开了他鬓角的发,丝丝缕缕恍若是金丝,又捏起他的下巴暧昧摸索:“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别人。”
  虞珵美皱起了汗津津的眉头,缓缓咬住后牙槽。
  “啧啧,湿成这样还能嘴硬,也是奇才。”庆延帝的手掌顺着他的脊柱向下抚摸,在细细密密的汗中划开一条燥热的道路,最终没入衣摆之下的阴影中。
  虞珵美的眉头皱得更深,嘴唇颤了颤,吐出一声,“不要。”
  奈何这声音太过绵软,落在旁人耳畔与撒娇无异。
  “不要?”庆延帝声音沙哑,单听着好似情人间的暧昧打趣。
  唯有冰冷的面庞昭示着这一切都与情欲无关,倒像是在调教一件钟情已久的物件,或者,一条狗。
  “不要你受得了吗?”语调极尽温柔,动作不带丝毫怜悯。
  情爱私欲本就是天地赐予凡人的乐趣,到了虞珵美这儿却成了刀山火海般的折磨煎熬。
  亵玩他的人从不屑于亲自动手,说是“玩”便就真的只是在玩,动动手指,或者使些羞于口齿的小玩意儿,比起亲身体会,他更喜欢看他一点点被欲望折磨的惨像。
  玉做的戒指将虞珵美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咬着唇一点点啜泣,眼泪顺着瘦削苍白的面庞滚落,不甘、愤怒、委屈这些本该早已舍弃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拼命地想要逃离,却又被欲望撕扯着拉入无尽深渊。
  帘子外传来宫女打翻水盆的声音。
  虞珵美惊醒,仰起汗津津的脸,似笑非笑盯着庆延帝,“你就这么喜欢被人看着?”翡翠似的绿瞳中映出男人不怎么愉悦的目光。
  青纱垂落,屋里的烛火由明转暗,回答他的是更加深入的剧痛和折磨。
  窗外似有风声吹拂,漆黑的天幕中落下零星的雪片子,不久后纷纷扬扬,覆了金瓦红墙。
  万籁俱静,就连檐角的金铃都不再作响,除了微不可闻的雪落声,也只有那从太华殿里泄出的呻吟。
  那声音犹如野猫叫春,痛苦中参杂着快意,就连去了根儿的小福子都听得腿软,薛富贵长叹一声,回头让六根不净的小福子去镇抚司告个信儿,“就说虞大人今明儿个怕是又当不了差了。”
  差是当不了,可不代表不能干别的。
  福禄寺乃百余年前留下的古刹,背靠青山绿水环绕,香火极旺,历经多少次改朝换代仍无人敢动,据说里头藏着江山气运,轻易动不得。
  每月十五,小皇子们都会去寺里修心,饶是虞珵美被抽了筋断了骨,也须得爬起来陪着十六皇子听和尚念经。
  小福子眼尖,见他敲着腰来回踱步,赶忙递来条凳子,待人坐好后手脚麻利地替他捏肩捶背,“这老和尚忒能说,也不顾念顾念咱家小殿下,才十来岁,跪了得有一炷香了吧?”
  虞珵美看了眼悬挂在头顶上的大太阳,一身月白色的飞鱼服衬得他那张俊脸暗淡无色,越发像纸:“说到底是我这身子骨不中用,陪不了小殿下。”
  “瞧这话说的,怎么还成您的错儿了?”小福子一副狗腿相道:“这宫里谁不知小殿下黏您黏得紧?再说了,您这身子骨”他挤着鼠眼咧嘴一笑:“也是承蒙圣恩。”
  三年前庆延帝废除与北部十六族的贸易往来,虞珵美作为看守互市的百户跟随情报司一道回了雁归。
  归朝后由首辅范德尚举荐,编入了锦衣卫,除了本职工作,还有样大家伙都心照不宣的活儿。
  这在宫中不算避讳,就连虞珵美自己都会拿自己打趣,倒是惹得一众文臣不悦,各个都想要参他,可也都参不动他。
  冬日的风冷,虞珵美坐一阵就坐不住了,好在大殿内的经也差不多要念完,他让小福子收起凳子,独自进去把睡着的皇子给晃醒。
  福禄寺的主持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僧人,法号如是,虞珵美第一次见脑子里就蹦出两个大字“妖僧”。
  原因无他,只是这主持长得过于好看,长眉细眼,鼻梁像座高高的山峰。虞珵美是个以貌取人的货,由此断定这主持肚子里指定没有多少正经经文。
  殿内的六皇子睡着了,跪在蒲团上弓着腰,头都快垂到地上。虞珵美轻轻晃着,伸手将迷迷糊糊的皇子搀起。
  听身后的如是大师道:“上次问施主的事,施主可想通了?”
  虞珵美腰酸得冒汗,抹了把额头,笑道:“想什么想,老子成天除了杀人放火就是挨草,哪儿有功夫想。”
  如是是高僧,高僧一般都不太会跟人计较,特别是虞珵美这样不怎么要脸的,他双手合十,道声:“阿弥陀佛,”别有深意的追了句:“一切有如法,如梦幻泡影,施主还是早早想开的好。”
  虞珵美觉得没劲,调戏和尚没意思,被和尚追在屁股后面念叨更没意思。
  他昨晚刚被人折腾过,这会儿打着呵欠只想要睡觉。
  六皇子的轿子很软,虞珵美却坐不得,他在马上颠得头晕目眩,眼看着就要坠下时,有人将他推了回去。
  来人剑眉星目面如刀削,身高八尺有余,穿一身红色朝服,头带青黑色幞头,腰间别着把黄龙纹刀。
  俊是真俊,却不似如是那般文弱,应是常年带兵练出的一身英武不羁。
  虞珵美咧嘴笑开,向那人拱手做礼:“多谢。”
  那武将打扮的人眉头拧着似有话要说,却只是抱拳回礼,“无妨。”
  作者有话说:
  长佩这个分卷啊真是让人上火
 
 
第3章 
  大殷六十二年秋,六镇总督杜云轩带小儿子杜明庭回朝,消息一出震惊四野。
  六年前淮安王登基,转头的第二个月就将杜云轩及他麾下的三万大军打发回了北疆。说是为了镇守,实际到底为何这般迫不及待的将人遣出去,其中原由不言而喻。
  “不就是怕嘛,陛下这疑人的毛病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除了他自己,你瞅他顺眼过谁?”
  范德尚坐在一柄厚重的紫檀官帽椅中,一张肉脸上塌鼻子小眼睛,不笑时看着猥琐,笑起来更加猥琐。
  他慢慢悠悠撇着茶水上的浮沫,低头啜上一口,抬眼时看向身前站着的少年,“让你预备的事,做得如何了?”
  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金发翠眼皮肤苍白,着一身银色鱼鳞甲,看模样应该是个胡人,只是寻常胡人大都高大魁梧,他却是个瘦小的矮个子。
  少年向范德尚意味深长笑了笑,凑近耳语,几句话惹得这位年逾不惑的首辅大人拍手称好,好到忍不住伸手朝人屁股上掐。
  之后二人又低声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眼见丑时已过,院子里有呼喝之声,应是范德尚的大儿子下学了。
  少年向范德尚作别,临行前被叫住。
  “珵美,”范德尚捻着须子向他道:“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要懂得物尽其用。”
  虞珵美垂眸,长睫如翼,在眼下打出一片扇形的阴影。
  三年前范德尚将他捡回雁归时说得也是这么句差不离的话。
  那时的虞珵美还在为蝇头小利沾沾自喜,范德尚却一棒将他敲醒:“巧言吝色算不得什么真本事,老东西们浸淫名利场多年,不过是图个新鲜,说到底床笫之欢只是锦上添花,要能爬上乾心宫的那张龙塌,那才算真正的本事。”
  既然已经豁出去做,就要做得彻底。
  那些花满渚,酒满瓯的日子,早已如暮春的剩雪,藏不得,留不住。
  虞珵美向范德尚躬身行礼,郑重道:“大人教训的是,救命之恩珵美此生不忘。”
  大殷五十六年冬,淮安王起兵造反,联合威武大将军杜云轩与北部十六族达成同盟,集十万大军由西北直插王都雁归。
  次年年末,兵临最后的防线林安,守城的都尉虞盛年率四万民兵死守百余日,弹尽粮绝之时,等来的不是朝廷派下的援兵,而是一纸弃城的诏书。
  眼看着身后的百姓将为他人鱼肉,百余日的死守成了无意义的笑话,虞盛年悲愤交加。
  当天夜里他将虞珵美喊到房内,他的小女儿闻溪躲在母亲怀中望着屋中那盏忽明忽暗的烛火,从日落一直燃到了日升。
  第二日清晨,城门大开,从里面走出的不是虞盛年,而是一个金发碧眼堪堪十岁的少年,他身披麻衣手捧木匣,赤足走在雪地上,每一步都在踉跄,却又坚定无比。
  血水凝成了冰晶,冻在了木匣外,他在淮安王殷仁的马前下跪,双手将木匣高高举过头顶。
  殷仁看了眼匣子里的东西,叹息着摇头,片刻后问道:“你想要什么?”
  那男孩抬起一张异常精致的脸庞,翠绿的眼眸像是块透亮的翡翠,他用稚嫩的声音回道:“小人带父母头颅前来投诚,望大王仁者能仁,放过我城中百姓。”
  霎时间万籁俱静,落雪渐渐覆了林安城的灰墙白瓦,也遮了男孩的头顶和肩膀。
  有人自千军万马中有窥见了那披着落雪的如绸金发,只一眼,仿佛千年前就已干枯的孔雀河重新复苏,古老的胡杨林再次遇上了来自南方的风。
  檐角的金铃响起,虞珵美在朱红色的院墙下中睁开一双碧眼。
  这些天他总在走神,每每惊醒便是浑身冷汗,八年前的刀光血雨并不足以令他恐惧,他怕的从来不是过往,而是前路。
  国子监内传来小皇子们散学的声音,虞珵美恭敬的站在门外,听先出来的九皇子对五皇子道:“又是这个狗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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