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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见虞珵美躲闪着不接,便再无耐性,拉下他挡在脸上的胳膊,用力在人脸上一抹,语重心长道:“指望从你这张嘴里说出什么真心话,倒是我蠢了。”
  “也罢,既然爹愿意收留你,你愿或不愿,都推脱不掉,如此你我二人便算兄弟,至于昨夜”
  杜明庭为虞珵美擦脸的手顿了顿,头微微垂下,掩饰着尴尬继续道:“这些荒唐事想必你平日做过不少,我只当你是年幼无知,日后人前你我兄友弟恭,人后随你如何,只有一条,你既是杜家的人,这些勾当万万不可再做,你不是最会演戏?那便好好演,演得好了,以杜家的名望,无人再会去难为你,即便为难了,”他用力在虞珵美鼻子上一拧,隐隐带着些笑,道:“你来告诉我,我是你大哥,怎么着也不会放你不管。”
  这倒是番真心实意的话,就连虞珵美也没料到杜明庭竟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
  想来也是,一个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的武将,哪里会有范德尚之流的那些花花肠子。
 
 
第20章 
  “听懂了就吱个声。”
  杜明庭收起自己帕子,重新塞回袖中。
  虞珵美见他那皎洁的帕子已被自己染脏,偏偏帕子的主人并不嫌腌臜,心口陡然一热,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规规矩矩点了点头:“懂了。”
  “懂了就叫声大哥!”
  杜明庭抱着双臂打量他,仿佛听不到这句称呼便不准备走一样。
  虞珵美不敢同他对视,垂下眼帘,心中思索着杜明庭的这句话是出于玩笑还是真心。
  犹豫片刻,他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道了句:“小将军。”
  这一声虽然低,却是沙沙软软,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男人向男人撒娇,在杜明庭二十二年的人生中见所未见,闻倒是闻过不少。
  无外乎就是朝中哪位官员娶了个男妾,或是哪家花楼买了个弱柳扶风,腰身比女人还要柔软的小倌。
  大殷自太祖以来便民风开放,男人与男人在一起甚至可以称之为“雅乐”,只是尝鲜者多,真心者少,到了年纪还是要娶妻生子。
  男人与男人,终归是不能长久的。
  眼下,杜明庭只觉得虞珵美是浪荡惯了,并未当真,继续逗他:“我大了你六岁,让你叫声哥就这么不情不愿?”
  虞珵美不答,低垂的额头让他的下巴看起来更加尖细,一双眼睫颤抖得好似蝶翼,不知为何,见他这幅模样,杜明庭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也罢,日后有得是机会。”
  他帮虞珵美拎起了已经打好的包袱,又想起什么回身道:“你家中是不是还有个妹子?”
  “是,”虞珵美跟在他身后道:“闻溪今日有小考,不在城中。”
  杜明庭颇为诧异:“竟还在读书?”
  虞珵美向他解释:“闻溪想要考女官。”
  杜明庭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女儿家想要入朝为官是要付出比男子千倍万倍的辛苦,你这个妹妹倒是很叫人佩服。”说罢看向虞珵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也难为了你。”
  虞珵美神色一滞,心中的酸楚如破开的泉眼汹涌而出。
  正无比动容之时,绑在腰上的无形细线又将他生生拖回到现实。
  那是虞盛年和夫人悲惨的死状,是幼小的虞闻溪抱着自己哭到昏厥的模样,是破败不堪的林安城,以及那些流离失所,忍受着战火之痛的百姓
  望着杜明庭走在前面的身影,虞珵美的目光逐渐冰冷,心道:“真当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与闻溪落得如此下场,不就是拜你们父子所赐?如今说这些,是要恶心谁?”
  怎料走在前的杜明庭忽然停下脚步,虞珵美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听他对自己道:“既然如此,你我便先去城外接了闻溪如何?”
  虞闻溪还不知自己将被杀父仇人收作义女,以她的脾气,得知的那一刻必定悲愤交加死也不从,对自己拳打脚踢地闹一顿就罢了,可万一要对杜明庭
  “时间还早,就不劳烦小将军了。”
  虞珵美出口拒绝。
  杜明庭见他回绝得如此之快,不禁起疑,思忖片刻,露出别有深意地一笑,“这么防着我?怕不是在背后想要搞什么动作罢。”
  虞珵美抬眼同他对视,却是副半嘲地神态,“那小将军不防猜一猜,我想要搞的是甚么动作?”
  杜明庭最看不惯他这副阴阳怪气,冷哼一声,重新向门外走去,“还用得着猜?不都已经写在你脸上了!”
  虞珵美在背后一脸得意,犹如毒蛇吐信般森冷道:“这会儿怎么不讲甚么兄友弟恭了?哦,我明白了,莫不是想起昨夜,讲不下去了吧?”
  作者有话说:
  此文是正能量文,范德尚三观不正,他说的都是屁话!屁话!我们都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大家不要向他学习。
 
 
第21章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门外,杜明庭将包袱递给车夫,又低声说了些什么,车夫应下后一扬鞭子,赶着马车向西城外驶去。
  虞珵美见马车走远,不明白杜明庭是什么意思,正欲开口,措不及防被人拎着衣领拽了过去。
  这一下险些令他跌倒,虚惊之余正对上杜明庭那双鹰隼般的眸子。
  虞珵美被这双黑得好似漩涡般的眼眸盯得起了浑身鸡皮疙瘩,脑中唯有一个念头,“他是真的生气了。”
  方后知后觉记起,面前人是大殷第一武将的儿子,他与他的父亲同样骁勇善战、杀人如麻,而自己居然只因昨夜的一时得手而沾沾自喜,这同虎口拔须有什么区别?简直是蠢到了家!
  可接下来怎么办?道歉还是求饶?
  思忖之际,有人用手掌为他抹掉了即将滴入眼角的冷汗,而后俯身,凑近道:“小骗子,别总想着拿话激我,哥哥我不吃素,你该不会以为昨晚那档子事儿就算作罢了?咱们的账还长着呢,我不介意慢慢算!”
  两人的距离极近,几乎是唇贴着唇,虞珵美心跳飞快,大脑嗡嗡作响,根本没听清杜明庭说得后半句是什么,只感觉唇上传来剧痛,他“唔”地一声奋力将人推开。
  杜明庭分毫未动,起身后抱着双臂打量他,望着他擦去嘴角的血,屈辱又愤怒地盯着自己,心中当真快活极了。
  天色渐暗,浓云遮天蔽日,空中落下稀疏细雪。
  两人僵持片刻,终是虞珵美先沉不住气,解了自己肩上的大氅向杜明庭丢去,骂人的话还停在嘴中,整个人便被连根拔起,朝着马背狠狠一摔。
  虞珵美被摔得满眼金星,马鞍硌在肋骨上疼得冷汗直流,挣扎地动作也跟着弱了下来。
  杜明庭见他老实不少,试着松开了压在他背上的手掌,一只金色的脑袋便像是破壳而出的雏鸡般钻了出来。
  “慢些,疼。”
  杜明庭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将他带上马,没仔细着人是不是磕到了哪里。
  伸手将虞珵美扶起,铁臂圈住了他细如碗口的腰身,这一搂颇为心惊,“怎地这般瘦?”
  两人胯下所乘之马乃千金难求的良驹,一跃三丈,鬓毛白若霜雪,虞珵美无心赞叹白马风姿,只觉得耳畔烈风如刀,正拼命将脑袋往衣领里缩时,整个人被一张黑貂大氅从后纳入。
  杜明庭常年身着单衣,此刻胸膛滚烫,比之火炉有过之而无不及,虞珵美浑身冰冷,却也不愿向后靠。
  倔强之时,有人主动凑近他耳畔,似真似假地道:“小骗子,下次再敢扔老子的东西非把你手折了!”
  杜明庭的这句话说得低沉轻柔,不似威胁,倒像是在哄人。
  马蹄声声,虞珵美的耳廓红了半圈,就连呼吸也不知因何急促了些,毫无威慑地回怼:“你会后悔的”
  不知有意无意,杜明庭的嘴唇擦过了他翻红的耳廓,说话间吐息炙热,“说得好!那么我们便看看,待会儿谁会先后悔罢!”
  作者有话说:
  直球专克各种病娇,群么一下,咱们明天见~
 
 
第22章 
  虞闻溪所在书院位于东城最外,与国子监不同,来这读书的大都是布衣,所求也不高,能识字会管账即可。
  学生学得马虎,教书的自然也没什么名号,大都是历届科举落榜的书生,十年寒窗心有不甘,索性留在都城教书,运气好的再从中出个状元也算不虚此生。
  虞闻溪此次参加的只是书院每月的小考,旁人都应付了事,唯有她答得认真。
  她自虞盛年那里学得一手好字,侧影如兰锋芒毕现,不知者单看字一定不会与柔美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教她的先生名董彦,比虞闻溪大不了多少,年前落榜后不肯回老家守着一亩二分地过活,便留在了书院教书。
  他对虞闻溪最是欣赏,旁人见虞闻溪这个年纪还在读书,大都会劝个一两句,或者主动说媒,董彦却不同,不仅不劝,甚至主动替虞闻溪写自荐信,将自己过去在雁归的老师介绍给她。
  二人间不似师生,倒像是挚友,约定三年后科考同登甲等。
  傍晚时空中开始飘雪,起先只是零星几片,转眼的功夫便大如鹅毛,扬得漫天都是。
  待到书院外的的车马走净,董彦见虞闻溪还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搓手等人,心中生出几分怜惜,上前为她撑伞:“天色已晚,若是没人来接,我便为你去喊辆马车罢。”
  虞闻溪摇首,将脸颊向毛领中缩了缩:“左右我也无事,便多等等罢。”话是这样说,眼睛却始终盯着道路延伸的方向,就差把“焦急”二字写在脸上了。
  虞珵美极少失言,若是失言那便一定是遇到了无法脱身的事。
  她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董彦听她这样说,料想应是有人应承过要来接,也不再多问,坐下来陪她一起等。
  大约又过了半刻,街道尽头传来车轱碾过雪的声音,两人同时望去,见一十分气派黑色马车正向这边驶来。
  车夫一身武夫打扮,停了车向虞闻溪打听:“可是虞小姐?”
  虞闻溪不明所以,下意识看向董彦,董彦侧身将她挡在后,朝车夫回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找虞小姐作甚?”
  车夫见两人模样警惕,笑着安慰道:“先生不必怕,我名唤薛平,乃杜将军手下,受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接虞小姐回府。”
  牵扯到杜家,虞闻溪的脸色骤然煞白一片,缓缓从董彦身后探出一半脑袋,佯装镇定地问:“去杜府为何?好好的为什么要我去那里?”
  薛平面有疑惑,顿了顿向她道:“这莫非还无人告诉小姐,我家将军欲收你做义女?”
  霎时间风停雪止,虞闻溪不可置信般将双目瞪得滚圆。
  薛平见她这模样,想必当真不知。
 
 
第23章 
  为难之际,忽记起临行前杜明庭的吩咐,转身回车里取了件雪白柔软的貂毛大裘,献宝般殷勤道:“我家小将军怕小姐受冻,特地要小的备下,车里还有暖炉和吃食,小姐快些上车随我”
  未待她将话讲完,虞闻溪抬手便将那华美的裘衣甩翻在地,漫天飞雪中,她双目火红,几近泣血道:“杜云轩欺人太甚!当年杀我父母,如今还要辱我兄妹!当真是要逼死我们全家么!”
  董彦对她的身世略知一二,见她一副不管不顾像是要同人拼命的架势,当即伸手拦住,又向不知所措的薛平打发道:“烦请大人回去告知杜将军,闻溪今夜就宿在书院,既然杜将军有此意,想必也无需急在这一事。”
  “可将军说了,一定要小姐”
  依旧是话说半截,道路尽头传来阵阵急促马蹄。
  大雪纷飞中,众人只见匹白色骏马载着二人冒雪而来,待到跟前才看清,可不正是杜明庭与虞珵美。
  虞闻溪见虞珵美与仇家同乘一匹马,当即悲愤交加,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接二连三往下掉,及至虞珵美磨磨蹭蹭下马,她奋力推开董彦一步上前,抬手对着虞珵美的脸就是重重一掌,“他要收我们做义子,是不是真的!”
  虞珵美只觉脸颊火辣辣生疼,在妹妹的恨生质问中匆忙点了下头,紧跟着耳畔劲风拂过,就在他以为又要挨下虞闻溪的另一巴掌时,有人挡在了他身前。
  杜明庭面有不悦,看了眼肿了半边脸的虞珵美,再以冷眸对向虞闻溪,擒着她的手森然道:“你父亲就是教你这样对自己兄长的?”
  “你还有脸提他!”
  虞闻溪见挣扎不过,抬腿就要踹,被一旁的虞珵美和董彦同时拦下。
  虞珵美几近祈求地向她道:“闻溪,我们先回去,回去我向你说好不好?”
  虞闻溪一把将其甩开,扑向了董彦怀中大哭起来。
  哭声撕心裂肺,回荡在大雪漫天的街道中,无比凄凉,无比悲伤。
  虞珵美眼眶通红,他早知会是这番场景,杜明庭的到来只会火上浇油。
  “虞大人,”董彦怀抱着虞闻溪,轻抚她颤抖的脊背,向虞珵美道:“今夜就让闻溪在书院住下罢,左右她是不会同你回去的。”说话间尽力克制住目光中的鄙夷。
  虞珵美知他一定以为是自己求荣心切,可眼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得点了点头,又从地上捡起了那件落了雪的白裘,用手仔细拂干净,上前想要为虞闻溪披上。
  还是董彦,朝他摆了摆手,解了自己的棉袍盖到了虞闻溪肩头。
  瘦小的虞闻溪在他怀中像只乖顺的绵羊。
  见这一幕,虞珵美的心犹如千万银针扎过般,全都是细细密密的疼。
  他向董彦深鞠一躬,含着泪道:“那便劳烦先生替我照顾闻溪几日,我,”说到此,又担忧地看向虞闻溪,见人仍旧不肯与自己说话,只得叹息道:“我过几日再来罢!”
 
 
第24章 
  说完也不用杜明庭开口,径自上了薛平的马车。
  杜明庭看了眼虞闻溪,似有话要说,踌躇片刻,终是咽了回去,向董彦抱拳道:“劳烦先生,若有什么事烦请差人来杜府,闻溪现也是我妹子,纵然她骄横跋扈,我也不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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