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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古代架空)——浪浪浪味仙儿

时间:2024-12-07 09:47:19  作者:浪浪浪味仙儿
  他恶狠狠要虞珵美发誓,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杀了杜云轩和淮安王,助天子归位。
  仅仅十岁的虞珵美拼命摇头,嘶哑着哭喊:“我好怕啊爹爹,我连字都不识,如何能做到”
  “你能做到的,”虞盛年摸摸他的发,黑瞳中尽是恨到极致的死寂,“别怕,爹爹和你娘会在天上看着你,只是好孩子,”一行泪自眼角滑下,他似乎是遇见了自己这幼小养子即将面对的未来,近乎哽咽着对虞珵美道:“以后就苦了你了。”
  烈风带着些许灼烧的焦气吹过耳畔,战马的嘶鸣与破城的号角即便隔了数年之久仍历历在目。
  昨日皆在眼前,虞珵美脸上无波无澜,仅拱手一礼,“多谢将军夸奖。”
 
 
第7章 
  杜云轩似还有话要说,尚未来得及开口,听殿外老太监拖腔拉调一声“开——宴!”
  千灯齐开霎时间亮如白昼,于这黑潭般的深宫中恍若云间宫阙,身着各色朝服的官员踏着白玉砌成的台阶徐徐而上,宛如游龙。
  虞珵美一扫脸上的阴骘,冲他笑道:“时候不早,杜将军,请吧。”
  大殿内灯火通明,半月前为了这场盛宴光禄寺特地差人刷了新漆,重檐庑顶金碧辉煌,那些繁美丰盛的雕梁画栋似乎在大殷百余年的岁月中从未变过。
  光禄寺的少卿向来喜欢自作聪明,有意让两个准新人多培养培养感情,把本应在左的公主的位子移到了右边。
  起初,安平只见一高大威武的年轻将领站在眼下,细细端量还觉得此人相貌不凡,一颦一笑都间带着些英武,及至身边侍女向她小声提醒,这人就是杜明庭后,赶忙“呸呸”两声,心道好不晦气!
  杜明庭来得早,正同女将军陆寻芳聊及北方战事。
  陆寻芳也是久未归朝,此际并非为了公主定亲,而是她老母念她念得紧,加之家里最小的妹妹也已成婚,这会儿趁着杜明庭结亲的事把人给追回来,为她寻门亲事。
  “老子可不想成亲,跟人磨脾气就够苦得,一想到以后再有个只会哇哇哭的娃娃,还用不用打仗了?烦都烦死!”
  陆寻芳长眉入鬓,眼尾细挑,一张脸上柔中带刚,单看这张脸,很难让人将她与战场上浴血杀敌的悍将联系起来。
  换作过去,杜明庭在听罢这席话后指不定极为佩服,说不准还会符合几句,时至今日,他也只能摇头苦笑。
  高台上,安平见杜明庭同陆寻芳聊得极为投入,联想到杜家父子身上的某些传闻,愤愤之余又生出一股子悲凉。
  杜明庭很早就没了娘,传言杜夫人在他三岁时突然就疯了,倒不是像寻常癔症那般成日疯疯癫癫,只是不言不语的郁郁寡欢了多年。
  临终之日,她强撑病体带着儿子到了十几里外的一片桃林,没人知道那天她是怎么在神志不清中去的,又为什么要去,六岁的杜明庭根本记不得,待到众人寻到时她早已抱着熟睡的孩子死在了桃树下。
  而杜明庭,大约四五年前也曾经有过段婚约,据说是某个朝臣的女儿,到底是谁无人知晓,只说那女子生得端庄美丽,杜明庭与她互通心意后便去了北方打仗,一年后归来,好好的大活人成了一座孤坟,说是得了重病,年纪轻轻就没了。
  由此,杜家父子落了个“克妻”的称号,寻常人家的姑娘都不愿嫁过去,更何况是一国公主。
  杜云轩来得迟了些,落座后望了眼高台上闷闷不乐的安平公主,向杜明庭问:“同公主打过招呼了?”
  “打什么打,”杜明庭苦笑:“公主她老人家见我极其不顺眼,恨不能抽斧子劈了!”
  他对这婚事也是一肚子不满,但没用,他跟他爹一样都做不了主。
  庆延帝嫁女儿的意图很明了,就如他当年将杜家父子打发到北疆一样,都是用来拴狗的链子,无非就是松点紧点,长点短点的区别。
  杜云轩听罢,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还是要好好待公主的。”
  杜明庭不接话,视线落在那舞池中央轻歌曼舞的窈窕舞姬身上。
  礼部侍郎有意趁此机会献礼,将百花楼中远近闻名的胡妓找了过来,那胡妓年纪不过二八,生得极美,眼波流转间尽是娇柔媚态。
  不多时,便听有人隔着柱子评头论足。
  “这胡女美是美,却不及那禁军中的虞珵美半分。”
  “许大人这可就说笑了,男子怎可同女子相比。”
  “说你们孤陋寡闻还不信,那位虞大人虽是男子,腰身却比女子还要软,浑身上下白嫩得好似初生婴儿,别说人了,单就是一双眼就能甩这胡女十万八千里!”
  “早见那虞大人人美条儿顺,竟还是这等尤物?”
  “许大人讲得如此详细,怕不是已经探究过?”
  “探究算不得,只是那日陛下宣我去尚书房,那位虞大人正跪在桌子下”
  之后的话语越来越低,偶从唇齿间蹦出的几个词听得杜明庭握着金杯的手有些不稳。
  他垂眸凝望杯中荡开的涟漪,听杜明轩开口淡淡道:“我有意收他做义子。”
  金杯一晃,洒出了不少酒液,杜明庭不顾衣角沾湿,抓着杜明轩的手腕愕然道:“谁?”
  舞池中的胡妓已将一曲跳完,向着高台上的庆延帝施礼,被汗水浸透的发丝粘在她雪白的肩头,宛如一朵开在白云上的金色水仙。
  “你应当见过,”杜云轩看向他,眼底的光收尽,“就是六年前虞家的那个孩子。”
  作者有话说:
  已经开始反思为什么要给爹和儿子取这么相似的名字…..打错无数次!
 
 
第8章 
  杜明庭不可思议,见杜云轩并无玩笑之意,反倒郑重其事道:“前几日你陪着大皇子去福禄寺听经,没见着?”
  当然见着了。
  杜明庭暗暗心道,那么扎眼的一副长相怕是只有瞎子才会注意不到!
  杜云轩见他兀自沉默,便也不多问,只拍了拍杜明庭的手背,“虞家到如今只剩他和闻溪,我想将他俩都留下,日后你就是大哥,须替我照看好他们。”
  这番仿若托孤的话倒令杜明庭心底一沉。
  大婚后杜云轩身为六镇总督势必要回北疆,那么这繁华热闹的雁归就将成为他未来五年甚至是十年的牢笼。
  虽然早知自己这驸马爷来得便宜了些,待真从他爹口里说出,心里却也十分不是滋味。
  当爹的大概猜到了儿子的心思,便将覆着杜明庭手背的五指收紧,安慰道:“大丈夫苟怀四方志,眼下北方无战事,即便是回去也没什么作用,便在这都城里过些安稳日子罢。”
  话是这样说,可杜明庭也只有二十二岁,正是急着建功立业的年纪,怎会心甘情愿蛰伏。
  杜云轩又知他心中苦,自古以来能善终的武将少之又少,逢乱世,他们是家国倚靠,待到平安年间,手里的重兵强权就又成了当朝者心中的忌惮。
  与皇家结亲,更多的还是为了让庆延帝心安罢了。
  更何况并非只杜明庭一人留在王都,当年助淮安王登基的四名武将,皆有家眷在此,更甚者将全族押在了雁归。
  宴散,庆延帝邀杜云轩小叙。
  杜云轩要杜明庭送安平回宫,安平自知推脱无用,告了安后便退出去。
  杜明庭紧跟上,手心里全是汗,似也有些紧张。
  庆延帝看着两人离去的模样,向着苏青笑说:“多像我们从前。”
  苏青垂眸,为庆延帝和杜云轩斟了茶,一言不发的模样看起来并不像即将嫁女儿的母亲。
  庆延帝似是不悦般斜了苏青一眼,转向杜云轩道:“三个月前李首辅巡查归来,说是十六部有了动向?”
  杜云轩单手擎着茶杯,思忖片刻道:“李思源此人心术不正,陛下还是早作打算得好。”
  庆延帝眉梢一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咱们说得边关战事,怎么扯到朝上来了。”
  纵使当年如何,而今君臣有别,杜云轩暗悔怎么就一时口快说了些多余的话。
  “大哥莫要多想。”
  庆延帝见他略有难色,便将手搭到了他胳膊上,揉着掌下的官袍,动作甚是亲密。
  杜云轩诧异抬头,却见庆延帝眼中的笑意并未减,一手拉着苏青,一手握住了他,开口时带上了些许叹息,“而今我能信的,也只有你们两人了。”
 
 
第9章 
  苏青不言语,只缓缓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了出来。
  庆延帝丝毫不在意,将绕远的话茬又接了回去,“大哥,十六部那边还得你多多费些心思…”
  红墙之下,安平由掌灯的宫女引着走在最前,身后是自始至终都在沉默的杜明庭。
  两位准新人就这般像是哑巴般一前一后走着,临近西宫宫门时,安平站定脚回身向他一礼,“就到此吧,劳烦小将军了。”
  说罢也不等杜明庭回话,跟着宫女进了门。
  杜明庭望着月光下步履盈盈的少女,心中更加苦闷。
  他娘没得早,平时就跟着杜云轩在军队里摸爬滚打,目之所及唯一的女性就是营里掌勺的张寡妇。
  此妇五十有余,身强力壮,嗓门震天,谁要是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偷粮,都不用等到第二天军法伺候,绝对当场就被吼个半聋。
  虽说正经姑娘没见着几个,不正经的他倒是有些经验。
  沙场征战的士兵大都血气方刚,偶尔逛个窑子睡个妓子也都是常事,只要不过分,杜云轩通常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由此,杜明庭也并非是个雏儿,十一二岁就会跟着老兵们去喝花酒,虽没有一掷千金的豪迈,却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只是眼下这些经验都得作罢,总不能拿哄花娘的手段去哄一国公主。
  思忖之际,忽听耳边有人向他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公主刚刚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杜明庭闻言抬头,正对上来人那双翠绿的眼睛。
  金发翠瞳,一身银甲被月光映得分外刺目,来人个子不高,唇红齿白眉目弯弯,可不就是方才在大殿上遭人议论的“虞大人”!
  杜明庭在刹那间回了神,皱眉道:“是你?”
  虞珵美神色一滞,颇有些意外地笑起来,“原来是小将军。”
  杜明庭皱着眉头望他,点头道:“你找长公主作甚?”
  虞珵美从袖中掏出一个手炉,恭敬奉上,“今夜承了长公主恩,想要趁着下宴还给她。”
  杜明庭垂眼扫过,将那小小的一包手炉从虞珵美手中顺走,塞进了自己的袖口,“我替你还。”
  虞珵美对他这幅不冷不热的模样温顺至极,弯着眼角道:“那便有劳小将军了。”
  说罢转身就走,好似交出去了就跟自己全然没了关系。
  杜明庭见他潇洒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气恼,总觉得这人装相得实在可恨。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见过阿谀奉承之人,只是他们加起来都不如眼下这个笑嘻嘻的虞珵美来得奇怪。
  说不得是怪在哪里,只是叫人极其不舒服,就好似深夜中总有一双吐着信子的毒蛇躲在暗处监视着自己。
  虞珵美对杜明庭的心思佯装不知,踩着月光施施而行,没走几步忽想起什么,回头见杜明庭还站在西宫的门口。
  暗中笑了下,想必自己藏在手炉里的东西已经开始奏效。
  作者有话说:
  小虞再不动手我都替他急!下一章搞,下一章!
 
 
第10章 
  “小将军,你没事吧?”
  他重新折回去,面带担忧地注视着正用力揉太阳穴的杜明庭。
  静谧中杜明庭只觉揣了香炉的那只袖中异香扑鼻,偏偏虞珵美又故意贴在自己耳边说话,每一句,每一字都是从嘴里吹出来的,仿佛一根轻柔的鹅毛拂过耳朵,令他恍恍惚如云端坠落,整个人眩晕得厉害,一时间竟将自己身在何地,眼前何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小将军?”虞珵美搀住摇晃不止的杜明庭,险些被这副高大身躯压弯了腰,他向来下盘不稳,这会儿更是冷汗直流。
  好在巡逻的小队很快就要来,虞珵美抵在墙上,怀抱着已经意识朦胧的杜明庭,想着再坚持片刻,等到被人发现也就解脱了。
  怎料杜明庭还存着一丝意识,手软脚软仍不忘推搡虞珵美,似乎是在极力避免与他身体相贴。
  虞珵美无奈,心道:“你是有多厌恶我。”
  眼看着杜明庭就要滑下,再捞起来已是不可能,他心中升起一股作弄人的念头,于是揽在杜明庭双臂下的手一松,捧着那人的头吻了上去。
  一刹间,杜明庭只觉得漫天金光在眼前晃啊晃,皎月下那人面庞近乎雪白,半阖着的眸子中透着翠绿的光,很像许多年前他带队途径雪原时救下的一头白色的狼。
  那狼眼也是绿色的,透着森森寒气,被他发现时全身都是伤,后腿还拖着一只兽夹。
  老兵们都说狼是养不熟的,带到伤好后它就要回到族群。
  杜明庭却还是将它救下,养在身边同吃同睡的照顾了足有小半年。果然,在半年后的一个月圆之夜,那白色的狼应着雪原深处的狼嚎离开了营地。
  第二天得知狼离开,大家都是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杜明庭倒不甚在意,对老兵们的揶揄也只摇头笑着。
  众人不知的是,夜里狼嚎起时,他追逐白狼出了营帐。千山暮雪间,那白狼屹立在一块高耸的岩石上,背对着月光用翠绿的眸子打量杜明庭。
  一人一狼在白茫茫旷野中对视良久,终是杜明庭受不了寒冷,向它摆了摆手。
  于是白狼对月长啸,跳下岩石,头也不回地奔向了雪原深处。
  所有的事物都会离去。
  这是杜明庭自五岁那年就懂得道理,他深知强留只会将彼此折磨得面目全非,就比如他那已经过世的娘,比如这头养好了伤口的狼,不如就放手随它们去罢。
  宫墙四丈有余,衬得一双人影越发渺小。
  虞珵美两手被反剪在身后,他与面前人力量相差悬殊,杜明庭一只手就能将他牢牢擒住,力道之大几乎要被嵌进墙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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