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你好1哦~”
“这是何意?”
顾言卿有些茫然的问道,对季清默突然冒出新奇词汇倒是见怪不怪了
“嗯”季清默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很好的解释方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就是非常厉害的样子”
“那小默也非常1”顾言卿一本正经道
“好的”
季清默在心里默默流泪,要是自己真的有这么1就好了,也不至于在躺0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从顾言卿怀里挣扎出来后,季清默拍了拍发烫的脸颊,恰好一阵微风吹过缓解了许多
明明有更快回去的方式,两人却像是刚谈恋爱般,心照不宣的手牵着手走了好大一段路
“言姐姐那,你是不是得过去看看”
季清默提起面上还是显得很是担忧,那一击几乎凝聚了所有长老的力量,不容小觑
寻常人只怕是早已当场毙命
“嗯,等将你先送回去我再过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回去,你还是尽快去看看言姐姐的情况吧”
看着季清默主动将自己往外推,顾言卿有些不满
“你就这么关心言暮染吗?”关心到还主动敢我走
季清默眯了眯眼
“阿卿这是醋了?”
“没有”
干巴巴的反驳,显得十分无力,顾言卿想把刚刚没过脑子的话收回来
“这样啊”
不信
“啵”
声音清脆,等季清默放下脚尖才缓过神来
“我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阿卿一人,要不我把它剥开给你看看呢”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示意对方看
顾言卿看着面前正在逗自己开心的人儿,泛起的一点醋意都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流入心中的暖意
“早去没什么好处,等一切稍微安定下来后我再去会更好一些”
“这样啊”
被顾言卿这么一说,季清默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倒也不再做催促了
等顾言卿来到魔宫时,天色早已大暗,但魔宫却灯火通明,来往的魔侍行色匆匆,络绎不绝,一盆盆血水从寝殿里端出来
一时连来招呼顾言卿的人都没有,还是左令得令匆匆赶来,领着顾言卿向钟楚然的寝殿走去
人还没走进去,声音就先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们一群废物,治不好就提头见我!”
左令在一旁同样是听到了
“顾长老见笑了”
“请吧”
左令侧身让路,守在门口没有进去
顾言卿抬腿跨过门槛,目光向里看去
只见钟楚然正坐在床榻边,盛怒看着下面跪着的一众魔医
“魔宫养你们,就是在这吃白饭的?”
下面的跪着的人诚惶诚恐,双腿打颤,只觉自己性命不保
“魔尊,言姑娘根骨尽废,能保下性命已是不易,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回天无数啊”
领头的人头都不敢抬起,背上早就出了一层冷汗,对钟楚然说道
钟楚然看着顾言卿来了,连忙站起
“顾言卿你医术高明,你过来看看”复又看下地上跪着的一群窝囊废道“都给我滚出去!”
一群人哗啦啦的向外走去,避如蛇蝎
突然被扣上“医术高明”帽子的顾言卿,走上前看着床榻上正安静躺着的人儿
手握住言暮染的手腕,试着将灵力传入对方筋脉中,但事与愿违,言暮染仅此一击,根骨尽废,灵气进入其中连储存都储存不了,立刻就会散去
面对顾言卿的摇头,钟楚然坐在一旁抱着脑袋痛苦不堪
回到魔宫后,钟楚然就召集全部魔医救治言暮染,在看到长时间隐藏在衣衫下,千疮百孔的身体时,顾言卿对自己所说的一切此刻就映在自己眼前,让人怎么能不动容
“根骨尽废,之后怕是只能如凡人般活在世间”也包括自己是寿元
“顾言卿,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何要挡在我面前,她不应该盼着我死吗?”
顾言卿没有回答,钟楚然问的人也不是顾言卿,而是她自己
“真的没有办法恢复吗?哪怕是从头开始”
钟楚然用目光描摹着床榻上人儿,苍白无血气的脸庞似乎一碰就会碎了
“若要重新开始修炼,必须毁其筋脉,断其骨,再服用续缘散才可一试,只是这炼制续缘散的药材十分难寻,有的甚至只在书中记载过”
“你将方子写与我,不管如何我甘愿一试”
绝望的黑暗中生出一丝光亮,钟楚然拼了命也想抓住
钟楚然知道顾言卿来此不只是为了着一事,吩咐始终在寝殿内站着的时辰熙来照看言暮染,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儿,这才带着顾言卿离开
来到偏殿,二人相对而坐,顾言卿用笔墨将方子写下
钟楚然拿着写好的方子看了看,眉上的忧愁越发的深了,前几位药材还算好找寻,可越往后的药材越发珍贵难寻,正如顾言卿所说,有的只存在于书中
看完后,钟楚然将方子小心折好放进储物戒,随着时间的流逝,暴虐消散了不少,但周围始终泛着戾气,阴沉的可怕
“这几日,你有没有寻到封印狰的其他解法?”
顾言卿问出口,身子紧绷
“就让这片大陆倾覆在此也没什么不好”
钟楚然满目苍然
“我做不到”
不是因为这天下苍生,只为季清默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呵”
钟楚然甩给顾言卿一张泛黄到几尽破裂的纸,上面有过修补的痕迹,尽管如此也十分易一碰就碎
模糊的字句上,记载着一段话
“万年前,狰本是只四处作乱的凶兽,后来被烛龙所收服,一起隐居于钟山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上的暴虐之气被烛龙所教化。万年后,烛龙失去踪迹,狰为找寻烛龙来到人间未果,暴虐卷土重来,直至今日。”
第103章 “这是我手下在极北的一处秘境中找到的,传闻是五千年前一位大……
“这是我手下在极北的一处秘境中找到的,传闻是五千年前一位大能飞升后所开辟的秘境,如若不是在极寒之地,这张纸怕是早就于融入土里了”
五千年前正是狰祸害人世之前,也侧面的证明了里面所记载的信息多半属实,不然她也不会将此拿到顾言卿面前
前几日手下来汇报时,钟楚然自己都显的有些惊讶,不知是天道在作弄人,还是有意为之,千年未曾找到的东西,竟在短短几日光阴找到了
“如若狰下凡祸害人世真的是为此,那么将烛九找到,狰应会顺从的跟其去”
但一存在于神话中的神兽,怎可能会突然出现
“狰突破封印时,实力怕只有十之一二,我想顾长老以现在的修为,幻化成烛九一时,怕不成问题”
尽管实力强悍如何,凶兽到底还是属于兽类,心智远不如人,辨是非能力自然也要比人差上许多
之后要做的不言而喻,将狰骗进去一同封印于结界内,不眠不休,直至永眠
与钟楚然担忧的眼神不同,顾言卿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了下来,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还好,这一切还有其他的解法
“多谢魔尊相助”
“你只差一步便可得道飞升,不再同这世道来往,如此散尽所有修为,与狰一同被封印在下,就不觉可惜吗?”钟楚然一言难尽的看着对方,要知道这个世上最接近大道之人便是顾言卿了
“如若此刻要献祭的是言暮染呢?”
“”
她此刻的沉默不语是最好的答案,如若是言暮染,想必自己与顾言卿怕是不相上下
“况且我早已有了心魔,修为停滞不前,得到飞升早就遥不可及”
在无可救药的爱上季清默那刻,心魔已成,无怨无悔
如若最后的结局无法逆转,顾言卿唯愿季清默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享受这世间的繁华
她跟自己蹉跎太久了,心魔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自己,锁住她,永远不要离开自己身边
可顾言卿清楚的知道季清默不属于任何人,她应该如这天空般,无边无际任自己肆意
“如你所愿,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还请魔尊在狰出世之前莫要擅自出兵,惹得一片兵荒马乱,这对两方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就算钟楚然对源灵大陆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再不满,想要报复回去,在此节骨眼上也只能暂且按捺下去
“你就不怕在你死后,我占尽这世间每方土地?”要知道如若顾言卿死后,自己便是这世间最强,没人能奈何的了她
“只要不打扰到小默在这世间行走,你作何我不在意”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季清默,所谓的天下大义,早在窥尽天道时便丧了兴趣,如若这里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大义早就化为了虚无,虚伪至极
天道不允许她二人的感情,她便偏要与天斗一斗
“三日后我与小默大婚,若魔尊方便的话可以过来参加”
钟楚然将请柬拿过来看了看,烫金的花纹附在艳艳的红纸上,两凤凰交颈纠缠,里面赫然是一封婚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不难看出主人家对此的重视,只是里面的‘谨以白头之约’放在现在却显得尤为刺目
“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注定分开,阴阳两隔
垂眸看着手上泛黄的纸片答道“就当是为自己自私最后一次”
“请柬我便收下了,贺礼我会差人送过来,只是这时日间隔太过短了,小染的情况并不稳定,恐怕不能亲自前来”
到底还是叹了口气,钟楚然将请柬收下,如实告知道
“也罢”
乱世中成婚,她们怕是第一人,别人不来也怪不得人家
二人复又提及到言暮染的情况,大致了解后,顾言卿多加嘱咐了一二,对方同样正襟危坐的听着,不像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魔尊,倒像是灵溪宗那些虚心求教的小弟子
无论如何钟楚然定会将言暮染照看好的,之后的嘱托便也咽了下去,无需再多言
“至于言暮染醒来之后对你的态度,还请魔尊不要强人所难”原以为是强扭的瓜,现在看来还有别的一番深意
钟楚然扶额苦笑一声“现在这样子,怕只能依她了”
“如若她还是想离开我,我会放她走”钟楚然哽了哽“我独自去寻药,也多少方便些”
话虽是这么说,钟楚然早就打定注意不惜万难都要将上面的药材给找齐
她欠言暮染的从不止这一件事,加起来她一辈子都还不完,但只要她愿意,钟楚然甘愿还到生命终结那刻
“你自己懂得分寸就好”顾言卿不打算插足她二人的事
“那我便告辞了,小默还在等我”
“妻奴”
顾言卿起身走向殿外的身影顿了顿,侧身回头给了钟楚然一个眼神
那眼神里面的意思分明是“你难道不是吗?”
“”
钟楚然理亏
出了魔界,晨光微熹,日光如绸缎般散落开来,揭开了黑暗的面纱
顾言卿望着天空,吐出一口浊气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刚踏入寒落居的结界,一个身影就从屋内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像颗小炮弹一样,眼看着就要撞向自己
顾言卿从善如流的张开怀抱,稳稳的接住冲过来的人儿,对方像嫌不够一样,腿也牢牢的锁住对方
“小默,这样我就走不了路了”言语里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哦”说着将腿往上挪了挪改为环住对方的腰,没有一点要下来的意思
面对这样黏人的季清默,顾言卿非常受用,两只手换了个位置,改为托住对方
这才抬腿继续向院落走去
路上嘴倒也没闲着,说了些零碎琐事
“怎么不睡觉?”
看着季清默出来的反应和整齐的衣衫,不难看出对方并没有按自己所说的睡觉
“不想睡,少睡一觉又不会怎么样”季清默赖在顾言卿的肩膀上,随着走路时带来的颠簸,晃晃悠悠的点着自己的小脑袋
“嗯”确实不会怎么样
看着一旁白皙的脖子,季清默是越看越喜欢,反应过来时已经张口咬了上去
“嗯小黄鸡不当,改当小狗了?”
突然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微微刺疼,不怎么疼,像是挠痒痒,对此顾言卿只是感到有些意外,换作之前,也只有当季清默被逼急时,才会张口咬人
“什么小黄鸡,我是凤凰,货真价实的凤凰!”
听到顾言卿调侃自己,季清默看了看脖子上的牙印,顿觉有些轻了,紧挨着刚刚的牙印又咬了一口上去,干脆利落
看着自己的作品,季清默非常的满意,说是要重一点其实就是比第一个要红一些,更像是草莓,皮都没破
哼,看她还说不说自己
“好好好,其实不当凤凰也挺好的”
莫名被种了草莓的顾长老没觉丝毫不妥,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眼里总是含着笑
二人说话间,顾言卿已经带人走到了屋内,看对方还没有下来的打算,便拍了拍屁股
“下来罢”
察觉到屁股被打了的季清默,红着小脸,这才慢慢从对方身上下来,稳稳的站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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