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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开天眼遭剧透(玄幻灵异)——翻云袖

时间:2024-12-09 10:28:35  作者:翻云袖
  东浔城甚是繁华热闹,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除去各种店铺之外,也有不少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人,将一条大路挤得满满当当。
  两人寻了间成衣铺子,给千雪浪买了顶帷帽,并几件新衣,都是眼下正新兴的款式,又谢绝店老板的殷勤推荐,任逸绝终于松了口气。
  眼下只剩下一个麻烦了。
  忙忙碌碌之下,已到正午时分,二人从衣铺走出,闻见饭菜香气,干脆就近找个面摊坐下,既是为了有个地方说话,也是解解嘴馋。
  任逸绝要了碗臊子面,千雪浪本不欲进食,被纠缠得无奈,只好要了一碗云吞面。
  伙计高声一应,将桌子擦个干净,边应边退,等再出现时,单边肩膀上已经举着偌大一个托盘,那盘上放着十来碗面,稳稳当当,丝毫不乱,眨眼间就上齐了好几桌。
  千雪浪辟谷多年,往年下山从没在这些地方停留过,见着伙计这一手,不禁多看了两眼:“这伙计的手倒比许多剑修的手还稳得多。”
  任逸绝正在拌面,将臊子与汤混在一块儿,闻言顿时笑出声来:“这是人家讨生活的本事,剑修里却不全是讨生活的。”
  千雪浪默然无语,只舀了一勺面汤慢慢喝了。
  任逸绝又道:“先前玉人说衣裳是十年前的款式,难道玉人曾经下山过?”
  “嗯。”千雪浪道,“师父要我十年下山一次,随便走走,半年为期,再归山修炼。”
  任逸绝心道:“和道君倒是位好师父。”
  “难怪……玉人虽藏于深山,但却洞悉世事。”任逸绝搅了搅面,正要夹起一筷,忽觉不对,问道,“不过,藏渊之名于七年前才渐有人传,玉人应该已归山修炼,又是如何知晓的?”
  千雪浪正舀起一颗云吞观察:“未闻锋与我说的。”
  原来是未闻锋。
  “师父那件事,他心中始终过不去。”千雪浪道,“六十年前那场除魔之战,未闻锋至今没能走出来。”
  二人一时皆沉默不语。
  任逸绝于修行一途,实算年少,他于除魔之战结束十余年后方才出生,其中详情,并不怎么了解,纵然心中想要安慰,却也不知该怎样开口,便轻轻一叹,将自己那羹勺往千雪浪面碗中一盛,舀了一个胖嘟嘟的云吞来。
  “嗯?”千雪浪抬头看他。
  任逸绝厚着脸皮道:“我这勺子还没用过,更何况,这顿面钱是我来付,舀玉人一个云吞,不算过分吧。”
  “我是想说,这面我已经吃过。”千雪浪不紧不慢。
  任逸绝:“……”
  纵然他脸皮再厚,一时间也没办法说出什么来了。
  “你若想要,刚刚为何不讲?”
  任逸绝心中怆然:这当然是因为我们方才还没有讲到未前辈的悲伤往事啊!
  最终,任逸绝仍显出他天性里的顽强不屈来:“任某只是一时兴起。”
  千雪浪“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任逸绝猛灌一口茶水,将头低下,就着云吞跟臊子面开始吃起来,模样看上去誓要与这碗面同归于尽。
  好在云吞确实不错,够弹够鲜够嫩。
  稍稍让任逸绝没那么后悔了。
  千雪浪才将面与云吞各吃一半,任逸绝碗中却快要见底,他擦了擦嘴,又为自己与千雪浪倒了一碗茶水,忽听远处马蹄声响。
  这会儿正是吃饭的时候,街上行人已渐少,倒是铺子里坐满人,剩下的似是知道来者是谁,纷纷避让,将一条宽敞大路又重新腾出。
  二人举目望去,只见十几抹山水画上的墨痕翩然而至,原来是十余名崔氏子弟骑马而来。
  崔家崇尚天人合一之境,因此核心弟子的衣着往往是黑白二色相融,以表天地阴阳,死生萌消四意。
  这些弟子胯下马儿生得神俊非常,嘶声如吼,马鬃柔若波涛起伏,双目炯炯,浑身漆亮如缎,四蹄踏云,显然是特意饲养的灵兽。
  这十余名弟子行动之间,竟如山水写意,墨流无痕,不知引得多少旁观凡人仰慕痴迷。
  千雪浪将手搭在了任逸绝腕上。
  任逸绝微微一笑道:“这崔家好大气派。”
  这十余名年轻的崔氏子弟年纪略有差异,大则有二十余岁,已略见沉稳,小则十四五岁,脸儿尚嫩。
  不过最为明显的,还是为首的那名年轻人,他虽穿着打扮与身后弟子相似,但布料首饰更显华贵,着绮配缨,在这一众弟子里格外出群。
  想来是崔家的杰出弟子。
  不知是否觉察到任逸绝的目光,这年轻人偏过脸来与他对视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竟怔怔地未转过脸去。
  二人目光交错片刻,便擦身而过。
  任逸绝心中暗自生疑,可毕竟只是猜测,不便说出口来,于是转过头来,将茶水清到自己的面碗里,为千雪浪重新倒了一碗。
  “方才好大动静,不知道有没有弄脏茶碗,我为玉人重倒一杯。”
  他习惯用些琐碎小事来转移注意力,空出时间细细思索,免叫别人看出心事来。
  千雪浪道:“如此说来,面也该重叫一碗。你心中有事,是么?”
  “果然逃不过玉人法眼,不过却是小事。”任逸绝轻飘飘揭过,将茶碗放在千雪浪手边,“倒是有件大事真该叫玉人费心,咱们该如何去见城主呢?”
  前辈高人,并不是轻易想见就能见的,总不见得闯入人家城主府去,喝上一声,叫人起来,与他说血魔到了这附近,然后拍拍屁股就这样走人。
  就连千雪浪这般散修,孤身一人,要是没有凤隐鸣引见,也实难见他真身,更何况如此讲究排场的崔家家主。
  可要通报,却该用什么身份呢?
  藏渊名气虽是不小,但与崔家没什么交情,人家未必领情。
  千雪浪喝了一口茶水,不禁疑惑:“如何去见城主?自是走进去就好了。”
  “走……走进去?”任逸绝正冥思苦想,端起茶水便饮,闻言差点没被呛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千雪浪,迟疑道,“敢问玉人……何谓走进去?”
  千雪浪淡淡道:“我二十年前去寻萧悲声切磋,便从照影剑门的大门口走进去。”
  “……弟子未曾阻拦?”
  “他们拦不住我。”
  任逸绝悬着的心,终于凄凉地落地了。
 
 
第20章 彬彬有礼
  千雪浪的办法当然不能说不行。
  倘若实力强到一定境界,别说一个小小的东浔城,天下之大,又有何处不能去呢?
  纵然千雪浪真的闯入城主府,抓着崔玄蝉要说什么,只要他有足够的力量,崔玄蝉也只能好声好气地听着。
  世间的道理说复杂时复杂,说简单时,却也简单。
  不过是分人而已。
  千雪浪见任逸绝神色犹豫,便问:“怎么,这法子难道不是最快的么?”
  “这……自是够快,倒也不是不好,这法子甚为干脆利落。”任逸绝苦笑,“怕只是怕,到时候闹出的动静要比那血魔大多了,他一旦察觉不对,必定悄悄地溜走。玉人虽是好心提醒,但崔城主怕是会误解玉人另有他意。”
  更何况,如此折损崔玄蝉的颜面,纵然天底下风波难平,也实没必要无缘无故地与人结仇。
  照影剑门……
  任逸绝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想要找人切磋,竟是直接打进去的么?看来玉人之傲气,不逊于其师和天钧。
  “嗯。”千雪浪被他软言两句否了意见,也不生气,“你思虑周祥,远胜于我,那按你说要怎样做才好?”
  千雪浪虽少涉红尘,但绝非不通情理,更不是蛮横乖张之人,二十年前同萧悲声一战,纵然只是对他而言只是寻常切磋,可也瞧得出来自己行径引来了照影剑门的敌意。
  他本就出身高门大户,自然明白这些仙门叫人厌烦的条条框框甚多,他不愿被框倒也罢了,若硬要去拆人家的框,便是无礼了。
  要不是想着血魔此事急切,千雪浪本也不会提此意见。
  任逸绝神色讶异:“玉人真是通情达理,任某自当尽心。这主意么,本是没有,现在倒是有半个了,不妨先找个落脚处,如何?”
  他心下暂松一口气,要是千雪浪只凭个人好恶行动,那么任逸绝实在没什么办法。
  “也罢。”千雪浪也不细问半个办法是什么,站起身来,“就按你说的做。”
  走过两条巷子,千雪浪忽道:“你本是问我拿个主意,现在还是要自己想主意。”
  任逸绝心中正想着事,乍然听到此言,不免觉得茫然:“嗯?怎么?”
  “没什么。”千雪浪淡淡道,“只是我没帮上什么忙,此事看来还要劳你操心了。”
  这话语说得极是客气周道,再体贴有礼不过,若是旁人来说这句话,任逸绝必然要赞他彬彬有礼,君子之风。
  可此言从千雪浪口中说出,却叫任逸绝心中不自觉地发冷,似被一种莫名的恐怖慑住心神,仿佛又回到二人初见时的模样,并非在与一个真实的人对话。
  不过此时还有其他烦恼,倒不必忧心此事。
  任逸绝身上有伤,魔气又未尽数除去,绝不可居于闹市客栈,容易引发祸端;而千雪浪对清净或是热闹倒没什么偏爱,不过不必听人家吵吵嚷嚷,倒也自在些。
  于是二人决定先去租间偏僻清净的小院。
  二人初来东浔城,人生地不熟,租房自是找牙行寻人帮忙处理。
  任逸绝出手大方,绝不还价,牙人从中抽取佣金,自得不少好处,顿时眉花眼笑,连拍着胸脯打包票:“还有什么事,只管找我就是。”
  “说来倒真有些事,想与行头打听一二。”任逸绝道,“我自外地来,先前在摊前见着十几个年轻小伙,骑着骏马,好生吓人,不知是什么来历?”
  其他商行得是当家的才叫做“行头”或是“行老”,牙行往往是一人当家,自也就是行头伙计一股包了。
  “哟,这你可问对人了。”牙人做成好大一笔单子,倒也不忙,便与任逸绝一道坐在长凳上,啧啧有声道,“你许是不知道,我们这东浔城啊是崔城主当家,那崔城主可是有名的仙家,听说到现在都有两三千岁啦……”
  任逸绝暗暗好笑:两三千岁,好大年纪,只怕那时东浔城连土地都不知在谁手里呢。
  牙人服务于买卖双方,消息最是流通,他于仙途虽是一无所知,不免说话夸大,但对东浔城之中的情况,却比他们清楚多了。
  “你白日所见的十几骑队伍,乃是我们少城主手底下的一支骑队,专门负责侦查,若城里城外发现什么异常,他们要么自行解决,要么就差人来通知城内守卫。不必害怕。”
  牙人虽是凡夫,但身在东浔城中,说起崔家来不免与有荣焉。
  “这样说来,你们这少城主来来往往的,是东浔城里不大安全了?”任逸绝故作犹豫,“那我可不敢住了。”
  牙人哪肯把白花花的银子吐出来,忙道,“不必忧心,不必忧心,我也不瞒你说,几个月前倒还有些小妖小怪的来骚扰,是害了好几条性命,不过都叫少城主杀了。这些天来可没什么不长眼地敢找上门来,少城主只是闲暇无事,出外春猎,他们这样的仙人,嘿,自然与咱们猎的不是一回事了。”
  任逸绝这才道:“那好吧,这附近没什么异常古怪吧。”
  “当然没有。”牙人道,“我打开门做生意,哪有砸自己招牌的道理,总之你只管放心住在这儿,城主庇佑,绝不会有事的。”
  看来城中还没发生什么大事。
  任逸绝将热心的牙人送出门外,回转过来,只见千雪浪身高腿长,站在海棠花树之下,抬手正够着树梢,攀下一枝,海棠如入幕之宾,进得帷帽之中,供以轻嗅。
  一阵夜风徐来,花落阵阵,香意处处,洒落千雪浪一身。
  任逸绝不禁看痴。
  “崔少城主既还有闲暇春猎,那想来血魔不在城中。”千雪浪淡淡道,“你还要在这儿浪费时间吗?”
  “正因如此,才要留下。”
  任逸绝走至树下,与千雪浪对视,棠花飘纱,香风绕袖,朦朦胧胧得见一眼,却非人间风流人物,是天边月,云间雪。
  “血魔绝非崔少城主能应付的敌手。”任逸绝缓声道,“这附近没有比东浔城更多人口所在了,血魔既潜伏不出,我想只怕是不满足吃些凡人,他更贪心……”
  千雪浪道:“你是说,他想要的是崔家弟子。”
 
 
第21章 万事皆休
  第二日,两人起了个大早,到城门口的早点摊子吃了一顿。
  任逸绝不便久留,就折了只纸鹤,施过咒术,飞在人家屋檐底下蹲守。
  千雪浪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也不多问,只与他一块儿回到院中休息,任逸绝甚至悠哉拿出一盘棋,邀请千雪浪共同消遣。
  可惜千雪浪于棋道并不精通,琴棋书画只在幼时粗粗学过一些,因此拒绝任逸绝的邀请。
  好在任逸绝极善自娱自乐,自己与自己也下棋下到了正午时分。
  一日无事,不听任逸绝来唤,千雪浪知道定是纸鹤没传回任何消息,他干脆在房中静心修行。
  到了一更时分,任逸绝忽然来“哐哐”敲门:“玉人睡下了吗?”
  千雪浪当然没睡,他起身去开门,差点叫任逸绝一头栽进怀中,问道:“什么事。”
  “与玉人待久了,叫任某也有些脱俗忘世了。”任逸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若非檐下燕子帮忙,任某还不知道犯了个大错。”
  千雪浪不理他的打趣,只道:“说清楚。”
  “玉人可知,一座城有几个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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