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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开天眼遭剧透(玄幻灵异)——翻云袖

时间:2024-12-09 10:28:35  作者:翻云袖
  他生性好洁,又成名多年,今日若非伤重,且担忧崔玄蝉在侧,绝不会使用这般粗鲁的手段,心中已是万分不快,听闻任逸绝这此言,更觉愤怒。
  “似藏渊这般明哲保身之人,竟会为这些小娃娃出面,怎么,当中有你认识的人么?还是你与崔家有故。”
  任逸绝坦然笑笑:“那倒没有。”
  “噢?为一群不相干的人自投罗网,听起来不像是藏渊的作风啊。”殷无尘道,“你既在此,那凌百曜呢?”
  任逸绝说得干脆利落:“死了。”
  殷无尘一时不作声,片刻后才悠悠开口:“藏渊狡诈狠辣之处,我早就知晓,却没料到凌百曜也遭了你的毒手。唉。”
  语声之中,顿生忌惮。
  “我也好奇。”任逸绝道,“你怎会与凌百曜合作,怎么?你如今竟沦落到如此地步,甘心吃他的残羹剩饭吗?”
  他话虽刻薄,但语声之中不知带着多少诱惑,宛如情人耳语呢喃。
  仅剩的七名崔家弟子听得一知半解,只觉他二人说话,似是亲热至极,又仿佛有深仇大恨,不禁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这位出手施救的前辈到底是敌是友,是好是坏。
  凌百曜吸食人之七情,受害者宛如痴呆,只剩一具空躯;殷无尘则吃人身血肉。崔家弟子听不明白,殷无尘如何听不懂,任逸绝是讽他居于凌百曜之下。
  殷无尘向来自视甚高,听闻如此羞辱,不禁气急败坏:“藏渊你!哼……哼哼……也罢,也罢,等我擒下你,你就知道是谁沦落到如此境地了!”
  他看着大怒,可心中却是异常冷静,仍不住吸收着血雾,疗愈自身,不肯踏出半步。
  “你既要擒我。”任逸绝朗声笑道,“怎么还不来?”
  其实要论两人修为与对敌经验,殷无尘远胜于任逸绝,纵然现在受伤,也未必不能赢,再来任逸绝明摆着要护崔家这几人,更显劣势。
  若是凌百曜在此,绝不多心,可殷无尘心细如发,不免想道:“藏渊素来行事谨慎,从不轻易涉险,又才与凌百曜动过手,不知花耗多少心力才杀了那傻蛮子,若非十拿九稳,怎敢前来找我。”
  二人在流烟渚打过数次交道,知这人修为虽不算极高,但难缠至极,总能找到什么办法反败为胜,实在让人意料不到有多少后手,见他这般有恃无恐地出来救人,又听凌百曜死讯,心中已觉出异常。
  “你不来,是因为你想走了。”任逸绝语调一转,“是么?”
  殷无尘被他猜中心事,不寒而栗,血雾纵越吸越淡,伤势极速愈合,可斗志却逐渐淡去,心中暗暗思索: “也不知道他身上藏了什么法宝,或是请了什么帮手,还是说……他已找上崔玄蝉合作,里应外合,故意拿这群弟子来诱我出洞。他这人心肠狠毒,本就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殷无尘虽萌生几分退意,但声中仍带笑意:“你还在这里,我怎会想走?”
  说话之间,浑身血雾已越来越淡,人形自然越发清晰,不多时真容显露,竟是一个眉眼清俊的风雅文士来,缓缓向众人走来。
  七名崔家弟子不知所措,可见殷无尘走来,或挽弓或拔剑或取枪,纵知双方实力悬殊,仍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
  殷无尘见着他们模样惊恐,不似故意示弱,转念又想:“藏渊与崔老道能有甚么交情,让他牺牲十几个弟子给我,我们往日无仇,他若全城戒严,我自也只有走的份儿。再来,他若真与藏渊设计害我,此时也该出现,这群弟子又何必放什么鸣箭,藏渊定是怕我伤愈后找上他,想借崔玄蝉的名头吓退我。”
  他见任逸绝并未任何动作,心中顿时大定,本欲借机逃跑,这下倒真迎了上去。
  “前辈,不知你高姓大名。”崔少城主再走上前来,拔剑而立,神色凝重,“我叫做崔景纯,此獠阴狠,今日若不幸我等战死于此,黄泉路上也感激前辈大恩。”
  他听出任逸绝与殷无尘二人有仇,虽不知道二人实力差距如何,但见任逸绝始终不曾动手,对方言语间又甚是轻狂,想来是稍逊一筹。
  这二人纵有前仇,可无论如何,任逸绝是为救他们几人陷入危难,崔景纯自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早在城中初见,他就觉得这位前辈甚是眼熟,想来有缘,可惜眼下情急,顾不得再多思什么。
  任逸绝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一怔,低声道:“原来如此。”
  “什么?”
  “没什么。”任逸绝道,“脱险后我再告诉你。”
  脱险?难道还能脱险吗?
  众人不禁苦笑,可见他神色自若,心中顿生出几分豪气,崔景纯更是胸中热血翻涌,喝道:“好!咱们脱险后再谈,动手!”
  七人四散开来,将殷无尘围在当中,挽弓拔剑,顷刻间一拥而上。
 
 
第24章 冥顽不灵
  胆气固勇,可实力的差距又岂是胆气所能弥补。
  几名弟子与灵兽虽还不能让殷无尘的伤势完全愈合,但以他现在的实力,解决这七名毛头小子不费吹灰之力,唯一的麻烦就是藏渊。
  殷无尘身上再度浮现淡淡血雾,自袖中抽出一柄血痕斑斑的长箫来。
  他将洞箫凑至唇边,箫声才起,无数剑芒长箭都于空中纷纷崩裂,众人不禁错愕,待要再攻,又听那箫声激昂畅快,引动浓浓战意,只觉全身热血如沸,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几乎要对身旁同门痛下杀手!
  七人勉强自控,逼迫自己松开双手,丢弃手中武器,可仍觉意识飘摇,几失神智,这箫声之中仿若无限狂欢,激人斗志,迫着七人四肢随之而动,去用手抓,去用嘴咬,撕裂眼前所见的一切生灵。
  不多时,修为较低的几名弟子就克制不住,只觉脑中嗡嗡,喉咙腥甜,听不过片刻,便已经手舞足蹈,难以自制。
  崔慎思生性谨慎,心智也较他人更坚强,虽不知再听下去会如何,但必成眼前妖人的傀儡,忙喝道:“众人快坐下!抱守心神!不可多听魔音!”
  任逸绝负手观望,看起来仍不打算干预。
  不过他越是如此,殷无尘就越是忌惮,在他的认知里,藏渊可不是束手就擒之人。
  “你不阻止吗?”
  殷无尘自唇边取下洞箫,伸手一抬,那洞箫空悬掌心,红雾于中穿梭,呜呜咽咽,仍继续在吹奏。
  箫声威力比方才稍逊些许,可七名弟子先前心神已被殷无尘震乱,此刻不过是打坐凝神也是勉强支撑,暂时换得大脑一丝清明,实难再起。
  殷无尘摇头叹息,不知是叹息少年人的冥顽不灵,还是惋惜任逸绝的冷酷无情:“旁观他人为你赴死,果真是我所认识的藏渊。”
  任逸绝淡淡道:“不先杀他们,是怕我借机动手吗?”
  “不错。”殷无尘倒也承认,“莫说是七个人,哪怕是七头猪,我也不怀疑藏渊能发挥他们最大的价值,因此最好还是让他们先乖乖待着别动。”
  任逸绝哑然失笑:“无尘倒是高看我了。”
  殷无尘不以为意,走过崔少城主与崔慎思二人身旁时,情不自禁地欢笑出声,在这张俊秀的脸上竟显出几分妩媚:“方才洒了二位一脸血,甚是浪费,你们放心,待料理过藏渊,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们,一定会吃得非常非常干净。”
  方才同门惨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七人年纪尚轻,不由得咬紧牙关,听见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直跳,皆下意识地望向任逸绝。
  任逸绝既不吃惊,也不慌乱,甚至抬起手来鼓了鼓掌:“无尘好气魄。”
  “你才是真好气魄。”殷无尘笑道,“藏渊,死到临头能有你这般镇定的,我也不曾见过几个,你放心,我虽不能吃你,但你绝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的。”
  嗯……不能吃我?任逸绝眼睛微眯,心道:看来,殷无尘身后果真还藏着一尊大佛。
  “如今只剩你我二人。”殷无尘道,“藏渊,这一回,你要如何阻止我呢?”
  血雾再度浓郁起来,覆在殷无尘的双手之上,他并指成爪,目光一凛,就要往任逸绝脖颈之中探去。
  虽无人见识过这血爪威力,但方才同门爆作一团血雾,又闻魔音入耳,七名弟子皆知殷无尘实力深不可测,不由得心中惊骇,纵不能动弹,可手中仍湿漉漉地渗出冷汗,皆为任逸绝担心不已。
  崔景纯几欲大喊示警,却逼得体内动荡,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任逸绝似早有预料,身子轻轻一摆,就往后退去,口中喊道:“玉人,你若再不出手,任某只怕要命丧在此。”
  他退得快,殷无尘血爪追得也急,崔家弟子听他如此大喊,尽管不知道这“玉人”是谁,可心中仍生出几分希望来。
  殷无尘只当是藏渊又一诈术,眼皮也不眨一下,正要擒住任逸绝脖颈时,血雾忽感沉重,顿觉得左臂一凉,常人断臂本当血流如注,他那血雾却自发吸食主人血液,裹住断口,倒似斩落了一只假臂。
  疼痛感姗姗来迟,殷无尘仓促止住脚步,额发断去一缕,望见眼前比血还艳的赤刀,脸色煞白。
  毫厘之间,殷无尘若非反应及时,险些被一刀斩去头颅,纵他再是胆大,背后仍激灵灵地渗出汗来。
  “他又不要你的命。”
  众人只见山林尽头处缓缓走来一个素衣男人,头戴帷帽,不知长相如何,听声音极是冷淡,皆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
  任逸绝退至千雪浪身后,笑道:“他不要我的命,却要我受比死更惨的折磨,玉人难道不疼惜吗?”
  他二人旁若无人地说话,谁也没将殷无尘放在眼里。
  ‘强!好强!’
  才一交面,殷无尘就已斗志全消,瞳孔不住颤动,不需再过招,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感知到恐惧,心中不禁骇然。
  ‘难怪凌百曜死了,藏渊从何处找来这般强者!’
  二人实力差距犹如云泥,殷无尘无心恋战,当机立断,将手中洞箫掷出,箫孔入风,空中尤自呜咽不绝,扰人心神。
  殷无尘卷臂疾退而去,不敢有片刻犹豫,更不敢做半分停留,转瞬之间,已化作一道红光直冲云霄。
  “想走?”
  千雪浪正应付任逸绝,见着云霄红光乍现,当即舍下任逸绝,提了红鹭劈裂洞箫,纵身追去。
  任逸绝大喊道:“活口!玉人!切记留活口!”
  千雪浪身影一闪而逝,也不知他听见没有,众人纷纷抬头,只见云中两道红芒相击,其中一道红光忽坠,还未瞧个分明,就见一人狼狈落于尘埃之中,挣扎片刻,便不再动弹了。
  之前那素衣男人翩然落地,正站在昏迷的殷无尘身旁。
  任逸绝笑道:“玉人可留了活口?”
  “还在喘气。”
  没了箫声干扰,崔家几名修为较高些的弟子已回过神来,剩余几名年纪尚幼的心魂倒还未定,七人互相搀扶而起,皆觉宛如梦中。
  这短短几个时辰之间,连番在生死边缘走过两遭,最后居然天降高人擒获强敌。
  如此结局,谁又敢说自己清醒。
 
 
第25章 一饭之恩
  “诸位还动弹得了吗?”
  既然殷无尘已经解决,那就剩下这群年轻人要处理了,此番高低是个不小的人情,哪有便宜不占的道理。
  任逸绝笑眯眯地冲七人招了招手,几名弟子神色萎靡地行礼:“我等都还平安。”
  见他们手脚都还待在身上,能喘气说话,任逸绝大为放心。
  这时几匹灵马走上前来拱着主人,跪下地去,待主人上背,眼下人多马少,五名弟子安抚一阵爱马,又看向崔景纯。
  崔景纯牵了两匹马过来:“多谢二位前辈援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二位不嫌弃,请上此马。”
  任逸绝与他玩笑:“你是要请我们到东浔城去?还是赠马由我们路上代步?”
  “这……”崔景纯于斩妖除魔上甚是干脆利落,于人情事故上就稍逊一筹,闻言红了红脸,垂着脸道,“二位前辈已至东浔城,又救了我等性命,我意当然是想请二位前辈移驾城主府中,由我略尽地主之谊,更何况此獠杀了数名弟子……”
  他语声渐小,想到若二人真要离开,自己也做不了什么,一时间生出几分不知所措来。
  任逸绝并无刁难之意,便将话题接过:“既是如此,那我等却之不恭,不过一匹马就够了,你们七人三骑,未免太委屈了些。”
  崔景纯顿时松了口气。
  千雪浪淡淡道:“难道我们三人一骑,就不委屈吗?”
  他无意叫人难堪,只是坦诚直言。
  “哎呀,殷无尘如今被玉人打昏,怎能算是一个人,最多只算半个物件。”任逸绝将殷无尘抛上灵马,笑道,“咱们还有话问殷无尘,若将他放在崔家弟子马上,只怕他还没到东浔城,已被大卸八块。”
  七名弟子逃生之余,渐感悲痛,听了任逸绝此言,纵是实情,心中难免哭笑不得。
  任逸绝又眨了眨眼:“还是说……玉人要放我与殷无尘两人独骑,若他突然醒来将我掳走,那玉人岂非得不偿失?”
  “殷无尘对你的忌惮,远胜他们七人。”千雪浪并不吃这套。
  任逸绝道:“远不及玉人。”
  “这岂非更证明你的不凡。”千雪浪跃上马背,转头去看站在原地的任逸绝,淡淡道,“我不过是供你驱使的利刃,纵然无我,你也会想出别的办法。”
  任逸绝的神色微凝,还不待他说什么,千雪浪又道:“上马来。”
  既是如此,任逸绝也不好说些什么,便上马坐在千雪浪身后,灵马虽不在意三人的重量,但毕竟体型如此,加上一个晕厥的殷无尘,空间就稍显得拥挤几分。
  “玉人会骑马吗?”
  任逸绝正要去拿缰绳,却见千雪浪侧过脸来瞧了他一眼:“有什么不会的。”
  “玉人虽是全才,但此次还是叫任某一展骑术吧。”任逸绝闷闷一笑,还是伸手将缰绳握住,把千雪浪困在自己双臂之中,“没冒犯玉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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