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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开天眼遭剧透(玄幻灵异)——翻云袖

时间:2024-12-09 10:28:35  作者:翻云袖
  最外围的荒野不算在内,五重烟是外围魔气最稀薄的所在,往往是修为尚可的修士选择落脚之处,修为较低的修士如果有仇家,也会冒险进入,与外围荒野的村庄相通,算得上比较热闹的区域。
  四重烟则是任逸绝藏身之处,也就是镜渊所在,从四重烟开始,居住的大多不是半魔,就是修为极高的魔修。
  任逸绝能在四重烟久住,倒不是他掩藏了多么深厚的实力,而是早年因缘际会之下,他意外发现镜渊的特殊之处。
  由于地势缘故,镜渊底下的魔气并不深厚,大多时候与五重烟相同,有时候会因天象变化而浓郁些,也可结阵法结界阻挡。可旁人进入镜渊,非得经过四重烟不可,任逸绝借镜渊地利之便,抵挡过不少外敌。
  至于欲魔花含烟,任逸绝跟她只打过两次交道,她住在四重烟与三重烟的交界处,一处叫做“孽海情天”的所在。
  千雪浪听到此处,生出几分好奇:“如此说来,从三重烟开始,应都无人居住了?”
  “准确来讲,是二重烟开始。”任逸绝的脸色微微变化,慎重起来,“三重烟有人,而且只有一人居住。也是因为此人,才会诞生五重烟之说。”
  “哦?”
  任逸绝神色略显复杂:“此人名声之盛,想来玉人应听说过,他就是魔君百无禁。”
  这个名字让千雪浪皱起眉头,好半晌才道:“我确实识得。”
  六十年前的除魔大战之后,天魔消散,和天钧等人身陨,事情并没有因此落下帷幕,各大仙门因受害极深,纷纷联合起来,试图斩草除根,彻底剿灭效命天魔的余孽。
  魔修本就是人人喊打,如此一来,情况更是如履薄冰。
  更不必说在剿灭之中,难免有许多与天魔并无干系,也没有什么关联的魔修被殃及,以至于为了活下来,魔修不得不抱紧成团,方能杀出一线生机,如此过了五年左右,众魔之中就出现了一位新主。
  这人就是魔君百无禁。
  百无禁以流烟渚为据点,收容了各路无处可去的魔修与半魔,更杀了不少追击而来的仙门修士,其中不乏各仙门的中流砥柱,不少门派因此一蹶不振,不要说追杀魔修了,就连延续都成了问题。
  修仙门派与凡人之间的派系最为不同之处就在此处。
  凡人所差,无非是权势地位,哪怕是帝王至尊,双拳仍难敌四手,蚁多总能咬死大象,可这套规则在修士之间不起作用,修士之间的修为差距并不是几人甚至几百人几千人能够弥补上的。
  对仙门来讲,一个鼎盛的门派,有时候只需要一人就能撑起,甚至维持不败。
  这对凡人来讲,恐怕也是难以想象的场景。
  就在各仙门以为百无禁会选择趁机壮大魔修时,他又突兀地单刀赴会,与众仙门协议双方免战一事。
  局面如此僵持,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更何况以百无禁之强悍,杀他只怕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还会迎来魔修的拼死反扑。
  众仙门商议之下,最终同意了魔君百无禁的罢战休兵之请。
  百无禁虽为魔君,但并没有成立什么门派势力,更没有什么职务之分,众魔修之间也没有什么同门之情,彼此仅尊奉百无禁一位魔君。
  休战之后,就鲜少再听到百无禁的消息了。
  至于仙门魔修之间,自四十五年前的休战之约后,尽管仍有摩擦,可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这情况维持至今。
  “你是说,百无禁独自住在三重烟?”千雪浪问道,“也是他定下五重烟的界限吗?”
  任逸绝点头道:“不错。百无禁将一重烟定为天魔尸骸所在之处,他一直在深入二重烟,可始终没能进到一重烟之内。这数十年来,他偶尔会外出搜寻突进之法,五重烟之说才慢慢流传开来。”
  “他想进入一重烟……”千雪浪思索道,“一重烟内藏有上古留下的天魔尸骸,百无禁想做什么?”
  “不知道。”任逸绝道,“以百无禁半魔之身,又是那般修为,四十五年来也不过是勉强深入二重烟,更不要提一重烟了。实难想象一重烟中的魔气到底多么浓郁,想来不管他要做什么,一时半会都是无法如愿了。”
  以往日作风来看,百无禁不是什么嗜杀残忍之人,也不醉心权欲,否则早在几十年前大可统御魔修再掀起一场战火,趁机立足于世,还可以借此扩大势力,将天下魔修纳入麾下。
  到那时,必定又是一场苍生浩劫,可百无禁当退则退,全无争霸之意,足以令人心生敬意。
  因此,承止战之情,仙门中人往往也敬百无禁一句魔君,鲜少有人喊他恶獠。
  擅自断定百无禁不怀好意,似乎有几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正如任逸绝所言,无论百无禁要做什么,一时半会都无法如愿,那么是好是坏都暂时不必在意。
  因此千雪浪并没有纠结太久,他之所以一言不发,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天命。
  千雪浪并没有见过魔君百无禁,只是听说过对方的名头而已,可是严格来讲,他是见过魔君百无禁的。
  更准确来说,是见过天命之中的百无禁。
  他依稀记得,对方手持一柄重戟,双耳小枝薄如蝉翼,蔓延着血色经络,微微跳动,似如活物,煞是夺目。
  在千雪浪的记忆里,任逸绝确实是口称此人为“魔君”。
  除非这世上还有第二位魔君,否则那个男人只可能是百无禁。
  为保险起见,千雪浪还是询问道:“任逸绝,百无禁是不是惯用一支血戟?”
  “听说是如此。”任逸绝略显讶异,“难道玉人与魔君也曾照过面?”
  看来真的是百无禁。千雪浪的目光不禁望向一脸诧异的任逸绝,心想:而现在的任逸绝还没有遇见过百无禁。
  这就奇怪了。
  天命之中的百无禁对任逸绝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跟执着,可是无论千雪浪怎么看,都实在看不出任逸绝身上有什么值得百无禁追逐的地方。
  任逸绝被瞧得毛骨悚然,不禁从袖中抽扇掩面,清咳两声:“玉人怎么这样看我,看得我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没什么。”
  千雪浪收回目光,决定顺其自然,就如搁置百无禁一般,暂时也不再追究此事。
  流烟渚之中龙蛇混杂,人多则繁华,修士之间性情不同,也常互通有无,外围人群聚集处没有村庄,倒有个常年开着的闹市,不见牌匾,也没门号,只竖着块一人高的石碑,写着“无常”二字。
  时人就将此唤作无常集。
  “无常?”千雪浪站在石碑前,看着气势磅礴的二字,缓缓道,“取自人生无常之意吗?”
  任逸绝仍以扇子掩面,生怕自己又被瞧得心慌意乱,大大出丑一番,一边与千雪浪同行,一边闷声闷气道:“是取人生无常之意,不过恐怕跟玉人所想的无常之意大有不同了。”
  “噢?我想得如何?”
  任逸绝笑道:“玉人见碑上书丹均衡若拙,遒劲流丽,想是一位大家激愤所书,感叹人生无常,我猜得对么?”
  “难道不是?”
  “这嘛,玉人只猜对一半,却没猜对另一半。”
  千雪浪挑眉道:“愿闻其详。”
  “留书之人的确是心中激愤,不过这无常集嘛……”任逸绝在扇后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微微弯起,让人能想到那扇后是何等狡猾的一张笑脸,“贵贱价无常,生死命无常,此谓无常集。”
  千雪浪评价道:“听起来很无耻。”
  任逸绝忍不住大笑出声:“确实无耻,不过玉人进到其中还是不要这样耿直爽快,毕竟无耻之人只是‘无齿’,不是无脸无皮,好歹也要几分面子。玉人纵有如此本事,也实在没必要沾惹无端的麻烦。”
  “你的诙谐,用得只剩下谐了。”千雪浪皱眉道,“不好笑。”
  任逸绝故作失落:“真的不好笑吗?”
  千雪浪一本正经地重复道:“不好笑。”
  “哎,不好笑就不好笑。”任逸绝悻悻,“明明是玉人无趣至极,欣赏不来我的笑话。”
  千雪浪看出他大概已经准备好了十来句话等着自己接,干脆闭口不言。
  “玉人不反驳吗?”
  果然——
  “你说得是实情,我为何要反驳?”
  “哪有人会说自己无趣的,听了真叫人伤心,倒像是我故意欺负玉人了。”任逸绝流露怜爱之色,“我不准,玉人快反驳我。”
  千雪浪不动声色:“我若反驳,你又准备说什么?”
  “嗯……那当然是……既然玉人如此有趣,就罚玉人说个笑话给我听。”任逸绝被他瞧破心思,也不在意,笑吟吟地说出心中算盘,“要逗笑我才算数。”
  千雪浪不由心想:若不是任逸绝实打实是个好人,以他心性之玲珑,看起来就不是眼下这般可爱,而是可怖了。
 
 
第53章 欢情先生
  两人越过无常碑,很快转入一条羊肠小道。
  小路弯弯曲曲,狭窄非常,好在没有其他岔路,不至迷失方向。两人走了一会儿,两旁杂草渐多,松竹交映,点缀成林,满目浓绿嫩黄,于残春初夏之时,别有一番萧然淡雅。
  不多时,林中香气渐浓,闻之不似花味,倒像脂粉香料,氤氲林中,形成一片甜甜的淡粉雾气,尽头被粉雾所掩,似已至尽头。
  千雪浪停下脚步:“嗯?任逸绝,这是什么?”
  “噢!”任逸绝观此粉雾,猛然回过神来,“原来都走到这里了,这是无常集的欢情先生所布下的繁花迷雾。据说是早些年有凡人砍柴打猎误入无常集,闹出一些小麻烦来,因此才有了这迷阵,玉人不必担忧。”
  山风轻拂,甜香送入口鼻,千雪浪不禁皱眉。
  “才只是外围而已,花香已如此令人沉醉,更不必谈还要入内,这香阵的威力连一些小修士也未必能够抵挡,不止是为拒绝凡夫入内吧。”
  任逸绝轻笑一声:“这嘛。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才足见手段,要是这点手段也无,进入无常集也是有去无回。”
  “如此说来,这位欢情先生倒是贴心。”千雪浪淡淡道。
  任逸绝摸了摸鼻子:“贴心与否,倒是不好说,不过咱们接下来正要拜访此人,从他那里探听欲魔花含烟的下落,倒不妨多说几句好话。”
  还不等千雪浪说什么,任逸绝忽然一拍额头,又道:“对了!险些忘了要事。”
  “什么要——”
  千雪浪话音未落,脸上一凉,柔软的白纱自脸上飘拂而过,霜发被微微带起,由山风吹得略见凌乱,却是帷帽叫任逸绝摘去了。
  任逸绝左手摘帽,右手不知打哪儿掏出一张狰狞无比的青铜面具给自己戴上,左右手齐出,半点没耽误做事,欢快雀跃道:“好了,咱们走吧!”
  千雪浪一动未动,目光对上任逸绝的眼睛:“解释。”
  任逸绝的神情尽数掩藏在那张面具之下,连声音似都被藏得更低沉稳重许多:“玉人生得如此貌美,叫无常集的人开开眼界,难道不好吗?”
  面具虽能稳重声音,但显然不能稳重性情,任逸绝一双眼睛里尽是戏谑愉快,不知是想到什么歪点子。
  千雪浪知他有时做事没什么正形,左右是问不出什么,干脆随了他去。
  两人度过繁花迷阵,总算来到无常集中。
  无常集是贸易往来之地,无人久住,因此不像东浔城那般有稳定的高楼店铺,处处都透着随时卷铺盖走人的简陋。
  不过繁华热闹之处,丝毫不逊于东浔城的闹市。
  无常集之中,最常见的摊位是马车,稍微奢华些的会搭个简陋的棚屋,还有人挑担拎笼,随地一摆,就当生意开张。
  人来人往,处处是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想怎么看货就怎么看货,看似混乱,路人行动之间却井然有序,想来各家摊位是特意安排过,并非真如眼前所看见的这般随意。
  千雪浪目光扫过众人,只见无常集中人皆藏头遮面,气息之中妖邪混杂,知此地是个实打实的大杂烩,除去寻常修士、魔修、半魔之外,恐怕还有不少精灵妖怪混入其中。
  他在看人,人家自然也在看他。
  千雪浪身形高挑,又生得貌美,配上他难以亲近的模样,塑出冷雪一般的天人,一件坠入无常集之中的无主珍宝,难免引来觊觎。
  在这无常集之中,人人都是货物,人人都是买主,也人人都是卖主。
  任逸绝本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多目光,眼下只能及时止损,苦笑道:“玉人这双妙目,还是不要到处乱看为好,恐怕会引火上身。”
  千雪浪对他人目光视若无睹,也浑然不在意任逸绝的告诫,察觉到两人七弯八拐,似在附近打转,不禁皱眉问道:“你说的那位欢情先生在何处?”
  两人言语间,身前身后忽然走来两名大汉,越走越急,正直直往千雪浪身上撞去,不知是想趁机上下其手一番,还是更具野心,揩油外加顺手牵羊一番。
  就连任逸绝都看到这两人了,没想到千雪浪不为所动,他眨了眨眼,心中忽生迟疑,一时难以决断是玉人已有打算,还是玉人对此一无所知。
  任逸绝打不定主意,正要伸手揽人时,眼前却没了身影。
  那两名大汉本是一人来抱千雪浪,一人去挡任逸绝,却像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一时间收势不及,径直抱滚在一团,好不亲热,旁边看热闹的摊主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哼,你们无常集中人,倒是有趣。”
  千雪浪送两人凑堆,腰肢一转,已飘落任逸绝身后,头轻轻一侧,凑在他耳边淡淡说了一句。
  这玉人的身子略带凉意,语气也没什么温度,落在肩上的手指纤长雪白,仿若一条白蛇轻搭肩头,嘶嘶吐信。
  任逸绝现在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觉得色授魂与,还是应当不寒而栗,这只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要是忽想拧下自己的脑袋,只怕是不费吹灰之力,于是苦笑:“趁着现在没彻底乱起来,咱们还是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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